「陶磊？他的人？」溫梭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秦笑川回道：「我們從疑犯的身上或住處發現了一些藥品。這些藥品，跟小少爺現場以及達瑪車上搜出來的都是一個品類。」
「至於他們為什麼朝我們開槍，我們還不得而知。可能，他們擔心自己販藥被抓，所以進行了反抗。也可能……」
秦笑川微頓後，才回道：「他們跟大少爺的事情有關，所以，他們進行了反抗。哪怕被我們打死，他們也是不會被我們活捉的。」
溫梭還算理智和冷靜。
他不解地問道：「陶磊的人為什麼要殺害子忠？」
秦笑川回道：「大少爺親手殺了達瑪。而達瑪，就是陶磊發展不久的一個渠道。陶磊可能在採取報復行為。」
聽到這些話，一股怒火直衝溫梭腦門。
如今，他好像什麼都明白了。
他立刻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秦笑川問道：「你是要給陶磊打電話？」
「是。」溫梭氣得咬牙切齒。
秦笑川給了自己的建議：「你給他打電話，他是什麼也不會認的。而且，還可能會打草驚蛇。」
溫梭收起手機，命令道：「想辦法將陶磊弄過來，抓住他，我要親自審問他。」
秦笑川小聲說：「我這裡有一條線索可以利用。但是，由於牽扯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我得提前跟你匯報一下。」
溫梭便讓人都出去了，只留了秦笑川一個人。
秦笑川這才說：「據我了解，丹拓正在跟陶磊接觸。至於他們在談什麼，我還不清楚。」
「如果丹拓跟陶磊有合作的話，你要是動了陶磊，丹拓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溫梭表情微變，盯著秦笑川，問道：「你在挑撥我和丹拓的關係？」
秦笑川苦笑道：「我要是真想挑撥你們的關係，這9個死人裡面，肯定會有克氏武裝的人。」
「你怎麼知道這條消息的？」
「是哈瑞告訴我的。」
「哈瑞？他是丹拓的人，為什麼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你？」
「因為，我要殺他。為了保命，他跟我說了很多。」
「你說的這些，我需要調查。如果丹拓真跟陶磊有聯繫，我肯定要跟他翻臉的。你要知道，這可是一件大事。」
秦笑川點點頭：「請董事長派人去調查。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繼續去追查了。」
溫梭擺擺手。
隨後，秦笑川走人。
溫梭立刻撥打了一個電話，命令道：「啟動所有人，全力盯緊丹拓，我要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溫梭在克氏武裝有好幾個自己的人。
若無大事，他從不動用。
這次，是該啟用他們的時候了。
克氏武裝指揮所。
丹拓托人聯繫到了陶磊，直入主題，問道：「你是不是想死？」
陶磊嗤笑一聲：「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你了，竟然讓將軍如此生氣。」
「你的人進了我的地盤，大肆賣藥。這就破壞了我的規矩！」
「我承認，我的人的確進了你的地盤。但是，他們不是去賣藥的，他們另有任務。」
「什麼任務？」
「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那就不說你的私事，說說我們之間的事。」
「你那邊不讓賣藥，我也不會強行進去。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我的人因為給你賣藥，被殺了。」
「不可能！」陶磊肯定地說：「我就沒有開拓你那邊的市場，所以，我的人也不會發展你的人。」
丹拓便問道：「達拉農是不是你的人？」
陶磊回道：「他是我的一個手下，但是，我這幾天已經聯繫不上他了。」
「呵呵……」丹拓冷笑道：「我沒有找他興師問罪的意思，所以，你也不必保護他。」
在丹拓看來，陶磊是在保護達拉農，才說聯繫不上達拉農。
他其實一點也不關心達拉農的死活。
他要的是，跟陶磊產生關係。
「愛信不信。」陶磊也懶得解釋，直接問道：「丹拓將軍，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不用拐彎抹角，直說吧。」
丹拓說：「我想跟你合作。」
陶磊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問道：「你說，你要跟我合作？」
「對。」
「將軍，你沒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開玩笑？」
「當然不是。我當然希望能打開你那邊的市場，但是，你不是嚴禁……」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時代在改變，我們的思路和方向也要改變。真正下禁令的，是溫梭。我跟他是合作關係，我必須跟他步調一致。」
丹拓將責任全部推到了溫梭的身上。
反正溫梭也不知道，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個計劃，是秦笑川告訴他的。
哪怕溫梭知道了真相，他也可以將秦笑推出來。
總之，自己不會承擔一點責任。
陶磊疑惑地說：「你現在不跟溫梭合作了？」
「還在合作。」
「那你為什麼還敢賣藥？」
「我問你，大寰球最大的海外市場在哪裡？」
「當然是龍國。」
「對，是龍國。但是，這兩年龍國的反詐力度空前加強，警方已經端掉了大寰球的很多分公司，讓大寰球損失慘重，收益急劇下滑。由此，大寰球給我的分帳也越來越少。」
丹拓語氣中透著不滿，繼續說：「我手底下還養著好幾千人，也是需要吃飯的。要是連肚子都餵不飽，就沒人為我賣命了。所以，我只能另尋他路。」
「既然賣藥是一個高暴利的行業，我自然是要重點考慮的。至於溫梭那邊，他已經跟我提前說明了，要縮減我的保護費和分成收益。」
「我是給他賣命的，他卻要斷我的糧草。你說，我能怎麼辦？我只能是先養活了自己再說。」
陶磊聽了丹拓所說，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但是，他還是不太放心，不由說：「我們合作之後，如果溫梭找我的麻煩呢？你會怎麼做？」
丹拓說：「我當然是連他一起宰了。」
「將軍，你敢嗎？」
「我手裡有人有槍，我為什麼不敢？」
「你們可是合作了很多年。」
「我為什麼跟他合作？無非是有利可圖。如今，他不但要減少我的收益，還不斷找我的麻煩，我早就受夠了。」
「將軍，話誰都會說，我還得看你怎麼做。要不然，我是不會輕易跟你合作的。」
陶磊可不想再惹上溫梭這個強有力的敵人。
丹拓嘴角淺笑。
果然，都被秦笑川料到了。
這個陶磊，做事是十分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