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年便把事情簡單說了說。
聽完後，趙茗茗大呼道：「姚翰簡直是個傻逼！你都給他七折的政策了，他為什麼非要報八折？他腦子簡直是進水了？！」
「噓！小點聲。」賈年分析道：「他無非是想多要代理費。這樣一來，他的功勞就越大，拿的提成也越多。」
趙茗茗哭笑不得：「他是把秦笑川當傻子嗎？秦笑川那麼精明，肯定不會上當的。」
「所以，秦笑川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
「秦笑川直接找了你？」
「對。所以，我要把這份天大的功勞送給你。」
「臥槽！」
趙茗茗直接飛跳到賈年的身上，張嘴咬住了賈年的嘴唇。
賈年趕緊放下趙茗茗，將她推開，提醒道：「先別高興的太早。等拿下了秦笑川再慶祝。」
「好好好……」趙茗茗又補充道：「我還得徹底踩死姚翰那個王八蛋！」
賈年點頭：「當然。但是，要有技巧。」
趙茗茗做出傾聽的姿態。
賈年便說：「我給了姚翰七折的政策，他以為已經很低了。但是，我給你六折的政策，比他還要低。」
「記住，你不要跟秦笑川玩套路，他是不吃那一套的。你直接報政策，讓他切身感受到你的誠意。」
「我要是猜得不錯，秦笑川還會找我核實的。到時候，我肯定會幫你的。」
趙茗茗點著頭，卻又有些擔憂地說：「問題是，秦笑川還能信任我嗎？」
賈年問道：「秦笑川為什麼要拿生命之水的代理？」
趙茗茗想了想，回道：「當然是有利可圖。」
「對！有利可圖！」
賈年笑道：「所以，誰能讓秦笑川掙錢，他自然是跟誰合作。再說了，你做的一切，根本沒傷害秦笑川的利益，他為什麼不跟你合作？」
趙茗茗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坑的一直是姚翰，跟秦笑川沒有任何關係。呵呵……明白了。」
賈年又囑咐道：「你不要給秦笑川打電話，你直接去見他。」
「他要是不見呢？」
「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我覺得，他還是給我幾分面子的。」
「明白。」
「我覺得，六折的政策應該能拿下秦笑川。只要秦笑川同意了，我們再採取下一步的計劃，你就跟他說……」
賈年把自己的計劃跟趙茗茗說了一遍。
聽完，趙茗茗驚問道：「真要給秦笑川這麼多錢？」
賈年點頭，說：「必須這麼幹！要不然，秦笑川是不會幫忙的。」
趙茗茗有些疑惑地說：「公司不是只進不出嗎？難道，我們要騙秦笑川？」
「當然不騙他。」賈年賤笑道：「答應給秦笑川的錢，可以抵代理費或者是貨款。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臥槽！」趙茗茗豎了大拇指：「還是你聰明。牛逼啊！」
賈年伸展了一下身體，十分滿意地說：「去干吧！美好的未來等著我們！」
趙茗茗使勁親了賈年幾口，快速走人。
她邊下樓，邊給秦笑川打了電話。
只是，秦笑川根本不接。
於是，她只好給杜沉打了電話。
索菲特大酒店。
杜沉告訴秦笑川，說：「川哥，趙茗茗給我打電話了，她說要來見你。」
秦笑川回道：「你告訴她，我在外面見客戶，沒時間見她。」
「我說了。她說，是賈年讓她來的。她會在一樓大堂一直等著。」
「那就讓她等著。」
「好嘞。這是，大魚要上鉤了？」
「還差最後一步。走，我們出去轉轉，下午的時候再回來。」
「好。」
杜沉便給趙茗茗回了電話，並開車出去了。
趙茗茗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果真一直等在一樓大廳。
中午的時候，她就在酒店簡單吃了一頓，並繼續等著。
下午四點左右，她收到了杜沉的回覆，說秦笑川往酒店走了。
趙茗茗趕緊去了一趟洗手間，補了補妝，又整理了整理衣服。
半個小時後，秦笑川和杜沉進了一樓大堂。
趙茗茗小跑上前，喊道：「秦總，打擾了。你忙完了嗎？我有件事想跟你談。」
秦笑川直接回道：「我不接你的電話，就是不想跟你談。你回去吧。」
「秦總，我們之間肯定有誤會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解釋給你聽。」
「我不想聽。以後，我也不想見到你。」
「秦總，是賈總讓我來的。」
「我知道，杜沉跟我說了。如果賈總找我，讓他親自來。」
「秦總，我想跟你談代理的事情！」趙茗茗直接說明了來意。
秦笑川停下腳步，問道：「你不是被撤職了嗎？你還能跟我談？」
趙茗茗一臉誠懇地回道：「我的確被撤職了。但是，我也的確能跟你談。」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
「我是代表賈總來的。」
「姚翰代表不了嗎？」
「他還真代表不了。我給的政策，一定會讓你感興趣。」
「姚翰給了八折的政策，你能給多少？」
「秦總，你有所不知。賈總讓姚翰給你的政策是七折。但是，他卻給你報了八折。你說，他還值得信任嗎？」
秦笑川輕哼一聲：「我知道這事。所以，我也不準備跟姚翰談了。問題是，你真的能代表公司嗎？」
「能！是賈總讓我來的。」趙茗茗舉手發誓：「我要是騙你，天打雷劈。你現在就可以找賈總核實。」
秦笑川立刻給賈年打了電話。
得到答覆後，他冷笑道：「你們公司還真有意思。你們內部這麼亂，還讓我如何跟你們合作？」
賈年先是致歉，並說：「趙茗茗帶去了我的誠意。聽完後，秦總再考慮是不是要合作。」
秦笑川掛了電話，便走向了一旁的咖啡廳。
趙茗茗看了一眼杜沉，杜沉點點頭。
趙茗茗給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迅速跟上了秦笑川。
秦笑川找了一個卡座坐下，臉色陰沉地說：「我只讓你說一句話。聽完後，我再決定要不要跟你談下去。」
趙茗茗自然是要抓住這個機會的。
她毫不猶豫地說：「我給你的代理政策是六折。」
秦笑川的手指敲打著桌面，每敲打一下，就讓趙茗茗多一份緊張。
幾秒鐘後，秦笑川問道：「你能代表你們公司嗎？」
「能！當然能！」趙茗茗又補充道：「我跟你說的一切，你都可以找賈總核實的。」
「那麼——」秦笑川挑眉問道：「賈年卻給姚翰七折的政策，他這不是明顯在坑姚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