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翰一臉真誠地回道:「賈總對我很好,沒的說。」
賈年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為什麼瞞著我,直接聯繫昂頌副總裁?」
姚翰趕緊哭訴道:「賈總,我也是沒辦法。趙茗茗她少收了貨款,那就是不正當競爭。這對我就公平嗎?根本不公平的!」
「我跟趙茗茗相比,誰對公司的貢獻大?賈總,你心裡不會不清楚。如果是為了業務競爭,哪怕用點手段,我也就忍了。畢竟,都是為了公司。關鍵是……」
姚翰用指頭敲著桌子,提高嗓門喊道:「趙茗茗她誣陷我!這一點,我是忍不了的!」
賈年有些驚訝:「她誣陷你?誣陷你什麼?」
姚翰問道:「賈總,你不知道嗎?還是裝糊塗?」
賈年故意裝傻,冷哼一聲:「我知道個屁!她到底怎麼誣陷你了?」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姚翰便說:「趙茗茗吃飯,搜出一個信號屏蔽器。這個事,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為了這事,她還跟你吵了一架,說信號屏蔽器是你放的。」
「對對對……那個瘋女人,在公司誣陷我也就罷了。問題是,她跟秦笑川說,信號屏蔽器就是我放的,這才讓我秦笑川終止了我的合作。」
「她跟秦笑川說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沒有證據……」
「所以,才叫誣陷!」
「秦笑川真信了?」
「廢話!」
「秦笑川不至於這麼輕信……」
「趙茗茗那個瘋女人把故事編的非常真實,別說秦笑川相信,就是我聽了,我也會當真的。」
賈年故作生氣:「趙茗茗簡直太混蛋了!看來,集團對她的處罰還是太輕了。」
當初,就是賈年讓趙茗茗誣陷姚翰的。
現在,他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趙茗茗身上,也算是保全了自己。
姚翰輕哼一聲:「老賈,要不是你保護了趙茗茗,她現在早已經被送到緬國了。」
賈年沉聲說:「你對公司做出了貢獻,趙茗茗就沒有嗎?我今天這麼對她,以後你落了難,我也可以這麼對你。你是想讓我做一個冷血的人嗎?」
姚翰尬笑道:「當然不是。我就是隨口說說,發泄發泄心中的不滿。那個,我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
姚翰言歸正傳,說:「秦笑川想代理生命之水,你給個政策。」
姚翰問道:「秦笑川真想代理?」
「當然。我調查過,秦笑川手裡的客戶都是高端、頂尖客戶,根本不差錢。」
「問題是,秦笑川是個很精明的人,為什麼會認可生命之水呢?」
「老賈,你這就不懂了。正因為秦笑川很精明,所以,他才會抓住每一個賺錢的機會。你說,這世界上還有人討厭錢嗎?」
「你說的到底是有幾分道理。」
「不是幾分道理,是非常有道理!比如,秦笑川80萬拿到我們的貨,他卻以100萬的價格賣給客戶。單單一瓶水,他就有20萬的利潤。你說,他能不心動嗎?」
賈年點點頭,說:「那就給他八折優惠。」
「八折?」姚翰挑眉問道:「你覺得秦笑川會同意嗎?」
「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以秦笑川的精明,至少七折!」
「不行!我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折扣,我不同意。」
「老賈,生命之水到底是什麼,你比誰都清楚。別說七折,就是一折,我們也是穩賺……」
「這是兩碼事!公司的最低政策絕對不能破壞。」
「但是,八折肯定還不行的。」姚翰直搖頭。
賈年皺眉沉思,故作猶豫。
突然,姚翰想起一事,非常嚴肅地對賈年說:「老賈,你可不能搶走秦笑川。」
賈年苦笑道:「我是總經理,我談成了業務,也沒提成,我為什麼跟你搶?對我沒任何好處的。」
「我把業務交給了你,你談成了,你還會感激我。再說了,我跟秦笑川也不熟,就是想談也沒把握。」
「平時,你見我搶過你和趙茗茗的業務嗎?你們的業績,就是我的業績。我是幫你們的,不是你們的對手。」
姚翰笑道:「我這不是擔心嘛。畢竟,你幫過趙茗茗……」
「行了行了,你怎麼還記仇呢?」賈年當即回道:「這回,我幫你。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直接給你七折的政策。這已經是我的最大權限了。」
姚翰有些驚喜:「老賈,你說的都是真的?」
賈年伸手拿起那盒雪茄,聞了聞,笑道:「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去談吧,記住,一開始不要亮自己的底牌。」
姚翰打了個OK的手勢,非常自信地說:「我也是一個老業務員了,我是懂談判策略的。」
隨後,姚翰滿意走人。
賈年看著姚翰的背影,冷笑一聲:「你的底牌我知道了,那你知道我的底牌嗎?不聽話的人,留著是沒用的。」
第二天一上班,姚翰就給秦笑川打了電話。
他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跟秦笑川說:「秦總,為了代理的事情,我昨晚上跟賈總聊到了凌晨三點多。」
「今天早上六點,我又把他喊醒,繼續談代理的事情。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他終於鬆口了。」
「公司前所未有的政策,我聽完之後,也是大受震撼。賈總決定給你八折折扣。秦總,你覺得如何?」
秦笑川直接搖頭:「八折太低。這個價格,還需要再談的。」
姚翰一臉無奈地說:「秦總,這個政策是公司從來沒有過的。除了我,沒人能談到這個價格。」
「我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你的老鄉趙茗茗處理這件事,她也是談不到這個政策的。秦總,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我真的盡力了。」
秦笑川好奇地問道:「趙茗茗怎麼樣了?」
姚翰立刻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她是你的老鄉,你還支持她的業務,出了事,她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秦笑川沒說話。
姚翰只好說:「緬國總部直接下發了通知,免去她的總監職務,扣發她半年獎金。這個處罰力度,可謂是非常嚴重了。」
秦笑川慨嘆一聲:「這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隨後,秦笑川輕笑一聲:「也就是說,我要是談代理的話,只能跟姚總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