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故作瞭然的樣子，點點頭：「原來賈總真把我分配給了你。問題是，趙總不生氣嗎？」
姚翰輕哼一聲：「你管她幹什麼？現在，她已經沒有話語權了。現在，是我和你的事情。秦總，我們見面聊，你晚上幾點忙完？」
秦笑川客氣道：「不用非得見面。有事情，我會聯繫你的。」
姚翰可不能丟了秦笑川這個財神爺，趕緊說：「秦總，不管你忙到多晚，我都會等你的。有些話，我得當面跟你說清楚。」
秦笑川有些無奈，說：「九點半我們見個面吧。」
「好。我請秦總洗澡去，我們就去……」
「不去洗澡了。喝茶吧。」
「好！沒問題。我去接你？」
「不用。我有司機。」
「那我在大茶壺等你，我把地址發給你。」
「行。」
秦笑川掛了電話，並對一旁的杜沉說：「去買幾件貴重的禮物，今晚我得送給姚翰。」
杜沉說：「川哥，現在你是姚翰的客戶，他得巴結你，你怎麼還給他送禮呢？」
「我不但送給他，我還得讓他幫我轉交給趙茗茗。我就是讓他知道，我很重視他。」
「你想從他那裡獲得想要的信息？」
「他很聰明，他是不會說的。我越是重視他，他失去我的時候，受到的打擊越大。如此一來，他對趙茗茗的恨意就會越來越強烈。」
「懂了。你是想讓他們內鬥。問題是，他會上當嗎？」
秦笑川輕笑道：「他上不上當，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趙茗茗會上當。他們二人，只要有一人肯出牌，另外一人就必須跟上。等著吧，好戲馬上就上演了。」
杜沉想起一事，不由說：「川哥，生命之水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你看一下。綜合評估來看，那瓶水無害，但是，也絕對沒什麼太大的效果。」
秦笑川接過化驗單看了看，說：「說白了，就是一瓶飲料而已。居然賣一百萬一瓶，大寰球可真是黑心。」
杜沉隨口說：「上當的，都是傻子。」
「嗯？你在罵我？」秦笑川回瞪一眼。
杜沉趕緊低頭，裝作做事的樣子。
晚上，秦笑川去了大茶壺茶館。
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古色古香，茶葉也上檔次。
姚翰滿臉帶笑，給秦笑川倒著茶水，說：「秦總考察的如何了？」
秦笑川搖頭：「有兩個項目還算可以。但是，考察完之後，發現數據造假，我直接給否掉了。」
「秦總，恕我直言，這年頭，哪個企業不造假？要不然，根本無法生存的。」
「大寰球也造假嗎？」
「呵呵，秦總說話真直接。」
「不方便回答？」
「呃……也不是不方便。我只能說，我們這條業務線，是不會造假的。」
「你們之前是不是有個理財業務？那個難道不造假嗎？」
「理財業務有另外的同事在做，至於假不假，我也不知道。」
「行，那就不說理財業務。」
秦笑川直入正題，說：「生命之水，我的朋友嘗過，說是口感不錯。所以，我想做你們的代理。不知道姚總意下如何？」
姚翰差點當場跳起來。
這個消息對他的衝擊太大了。
代理生命之水？
那可是一大筆錢。
如果真的成功了，他姚翰就要創造大寰球集團的記錄了。
說不定，總部還會提拔他，讓他擔任龍國分公司的負責人。
到時候，他可以直接將賈年踢走，自己說了算。
姚翰強忍激動的內心，問道：「秦總說的都是真的的？」
「當然。」
秦笑川悠悠地說：「我有客戶渠道。我的客戶，非富即貴。一百萬一瓶水，對他們而言，就像是菜市場買菜。」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渠道，只要給我好好供貨就行。現在，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
秦笑川喝了一口茶，輕笑道：「那就是價格。如果價格不合適，那我只能說一聲遺憾了。」
姚翰激動地說：「八五折折扣。一瓶水，我給你的價格是85萬。至於秦總賣多少錢，我們是不管的。」
秦笑川笑了起來：「姚總，你這根本不是談生意的態度。如果你做不了主，我只能去找賈總談了。」
姚翰趕緊說：「秦總，我剛才說的價格，只是一個意向價格。因為，我不知道秦總是不是真要做生命之水的代理……」
「那我們喝茶。不談了。」
「秦總別生氣。價格可以再談。」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我說話比較直接。現在，我問你，我要做生命之水的代理，你給我什麼價格？」
「呃……」
「你可以不用馬上回答我。因為，我也不會馬上就跟你合作。我還得進一批生命之水，讓我的朋友都嘗一嘗。明天，你再給我20瓶生命之水。沒問題吧？」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但是，費用的話，我只能給你一部分。這個沒問題吧？」
姚翰皺著眉頭，問道：「秦總，你能給多少？」
秦笑川回道：「我的資金還用在別處，所以，我只能給你5百萬。」
姚翰當即搖頭：「秦總，這是不行的。你連一半的貨款都給不到，公司肯定是不同意的。」
秦笑川給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便一直在喝茶，不再說話。
姚翰皺眉說：「秦總，我得跟賈總匯報一下。至於結果，我明天一早給你。行嗎？」
秦笑川笑道：「生命之水究竟是什麼，我很清楚。所以，我能付5百萬，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秦總，生命之水可是我們研究院重點打造的產品，那可是付出了幾十名科學家……」
「姚總，你還是沒把我當成自己人。」
「嗯？秦總，此話何意？」
「如果你把我當成自己人，就不會撒謊了。」
「撒謊？我在秦總面前怎麼可能撒謊，生命之水真的……」
「給你看個東西。」
秦笑川從口袋裡拿出那份化驗單，推給了姚翰。
姚翰看了看，頓時不說話了。
秦笑川淡淡一笑：「所以，生命之水的價格還可以再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