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年強調道：「這本來就是她的客戶。」
姚翰反駁道：「問題是，客戶聯繫不上她。這是不是趙茗茗工作失職？這說明，趙茗茗與這單業務沒緣分！」
「沒必要上綱上線。」賈年有些不耐煩了。
「既然這樣，這單業務我也不處理了。反正，損失的是公司的利益。」
「那就轉給我，我幫趙茗茗處理。」
「賈總，你對趙茗茗未免也太好了吧？你什麼時候一碗水端平，也對我這樣？還有，這個客戶是很麻煩的，你要是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行了！」
賈年喊住姚翰，不願意聽他抱怨。
他又給趙茗茗撥打了幾次電話，仍舊沒有打通。
他不由說：「這單業務交給你了。成交後，也算你的業績。」
「行吧。我努力。」
「對了，這是一單什麼業務？」
「關於生命之水的。」
「生命之水？」賈年有些哭笑不得。
生命之水的價格非常昂貴，幾乎沒有客戶諮詢的。
除了秦笑川那個傻逼上當之外，普通人是不會上當的。
生命之水的成本大概是5元左右，但是，卻被賣到了100萬的天價。
這種價格差距，要是被秦笑川知道了，豈不是被氣死？
整個生命之水最昂貴的部分，不是產品，而是外包裝。
但是，昨晚上秦笑川走的時候，竟然不要外包裝，活該他被騙。
所以，在賈年看來，凡是諮詢生命之水的客戶，百分之百是不可能成交的。
姚翰點頭，故意誇大其詞：「所以說，這個客戶比較難纏。」
賈年說：「你全權處理。這個客戶以後就是你的了。」
「給我了？」姚翰心中大喜，但面露難色，「賈總，你就不能給我一些優質客戶嗎？」
「自己挖掘去！」賈年還譏諷一句：「有本事，你也偶遇一個像秦笑川一樣的老鄉。」
姚翰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滿。
臨走的時候，他還抱怨道：「這個趙茗茗，上班時間為什麼不接電話？嚴重失職！賈總，你要給我作證，這單業務不是我搶趙茗茗的， 是你分配給我的。」
「知道了。」賈年不耐煩地擺手：「趕緊出去，別打擾我看報表。」
「行。」姚翰有些無精打采地離開了。
當走出賈年的辦公室，姚翰激動地直接飛跳了起來。
「哈哈哈……趙茗茗，從現在開始，秦笑川這個客戶是我的了！這可是賈年分給我的，我看你有什麼理由拿回去。」
「你他媽不是請秦笑川吃飯嗎？秦笑川都聯繫不上你，吃個屁！」
姚翰哼著歡快的歌曲，又蹦又跳地回了辦公室。
尼斯咖啡廳。
眼見快要十二點了，趙茗茗有些忍不住地問道：「小杜，秦總大概什麼時候能結束？」
杜沉一臉疑惑地說：「按理說，川哥早該結束了。他說，快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接他的。都這麼久了，他怎麼還沒給我打電話？」
「他知道在哪吃飯嗎？」
「我跟他匯報過。但是，他肯定沒記在心裡。有我為他開車，他是從來不記這些事情的。」
「要不然，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不行。川哥在談事情的時候，最討厭下屬給他打電話。」
「可是……我們總不能一直等下去。」
「我還是給他發條信息吧。」
杜沉拿出手機，給秦笑川發了條微信。
只是，他微皺眉頭，小聲說：「怎麼回事？為什麼發送失敗？」
趙茗茗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試探地問道：「是不是沒話費了？」
杜沉搖頭。
他試探地撥打了秦笑川的手機，但是，根本沒有撥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沉再次撥打著，說：「怎麼電話都打不出了？是我手機出問題了嗎？」
趙茗茗給了意見：「要不然，你重啟手機試試。」
杜沉說：「我重啟試試。趙總，你也給川哥打個電話吧。你跟他是老鄉，他肯定不會訓你的。」
「好。」趙茗茗早就想打電話了。
但是，她又不清楚秦笑川的脾氣、習慣，擔心打擾到秦笑川。
既然杜沉已經發話了，她便立刻撥打了秦笑川的電話。
只是，她的電話也沒撥出去。
趙茗茗皺著眉頭，非常奇怪地說：「為什麼我的手機也打不出去了？」
杜沉一愣：「你的手機也不行了？」
「對。」趙茗茗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
杜沉突然喊道：「臥槽！我的手機沒信號。趙總，你的手機有信號嗎？」
趙茗茗趕緊查看自己的手機。
頓時，她一臉驚訝地喊道：「我的手機也沒信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沉立刻拿著手機在屋裡走來走去，說：「還是沒信號。趙總，你到外面或者樓下試試，看看有沒有信號。我在屋裡再找找信號。」
「好好好……」
趙茗茗快速起身，小跑著去了外面。
這時，杜沉走到桌旁，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將裡面的信號屏蔽器拿出來，藏在了沙發底下。
然後，他拉開房門，問向不遠處的趙茗茗：「趙總，有信號嗎？」
趙茗茗回頭，輕聲喊道：「這裡有信號，我正給秦總打電話。」
杜沉點點頭，便站在門口，繼續拿著手機找信號。
趙茗茗終於給秦笑川打通了電話，只是，秦笑川沒接。
她現在正給秦笑川打第二遍電話。
五六秒鐘後，秦笑川接起了電話，有些生氣地說：「趙總，你在搞什麼？你請我吃飯，為什麼你的電話打不通？還有，小杜在不在？他的電話為什麼也打不通？」
趙茗茗趕緊解釋道：「秦總息怒，別生氣。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機一直沒信號。」
「你現在怎麼有信號了？」
「我到了房間外面才有信號的。」
「這種鬼話誰信！」
「真的，秦總，我沒騙你。要不然，你可以親自過來問問小杜，他給你打電話也是打不出去的。」
「行了行了，還是見面再說吧。你們到底在哪？」
「尼斯咖啡廳，188號房間。秦總，你在哪？我親自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車過去。」
秦笑川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趙茗茗看著手機，氣憤地罵道：「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服務員？人都死哪裡去？為什麼188號房間沒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