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安又看向秦笑川，說：「秦老闆，我也要送你一件禮物的。你看好什麼，跟我說，我來講價。雖然我不如你有錢，但是，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嘛，千萬別拒絕。」
秦笑川笑道：「禮物就算了，一會賭石的時候，幫我好好挑一塊就行了。」
葉平安重重點頭：「好！那我就讓秦老闆大賺一筆。」
三個人又逛了逛，便走到了賭石區。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這裡，人頭涌動，熱鬧非凡。
不時，有人唉聲嘆氣，垂頭沮喪。
不時，有人手舞足蹈，興奮大笑。
更多的人，則是一臉愁容。
賭石區各個檔口，還有不少主播架著十幾部手機，正在直播的。
葉平安小聲對秦笑川說：「這種直播的，更容易做假啦。哪怕開出好石頭，也都會被商家掉包換掉的。」
「如果真想玩呢，就得到現場來玩。當著你的面，將石頭拿到加工坊，給你現場切開。是掙是賠，一目了然的。」
「那些玻璃房就是加工區，客人站在外面，能直觀地看到裡面的情況。這樣的話，是很少做假的。」
秦笑川沒玩過，便好奇地問道：「二哥，怎麼玩？我們也玩幾塊。」
「幾塊？秦老闆，你說的真是輕鬆啊。雖然是幾塊石頭，但也是好幾萬的價格。我們就玩一、兩塊石頭，過過癮就好了。這個東西，會上癮的。」
「有二哥在，咱們是穩賺不賠的。」
「哎喲，可不敢這麼說。有些場口的石頭，我非常熟悉它們的特性，基本上是不會出問題的。但是，不是我熟悉的石頭，我是沒把握的。」
「不用擔心。賺了，我們分。賠了，算我的。」
「秦老闆好大度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賺了呢，也都是你的，我是分文不取的。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葉平安便帶著秦笑川和肖刀擠入人群，走到了一個檔口面前。
葉平安指著眼前成堆的石頭，解釋道：「這些石頭，都在一萬塊錢以下。我們可以先玩玩這個。要不然，我幫著秦老闆挑一塊看看？」
秦笑川笑道：「直接挑三塊，我們三人一人一塊。」
「秦老闆真是爽快！你們就別動手了，會把手弄髒的，我來挑就行了。」
葉平安說著，跟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要了三個小牌子，便進去挑石頭了。
十多分鐘後，葉平安手裡拿著三塊石頭掂了掂，問向秦笑川：「秦老闆，要這三塊嗎？」
秦笑川又不懂，就是玩個刺激，不由點頭說：「都聽你的。」
「好的好的。那我就稱重了。」
葉平安將石頭交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報價喊道：「一共是兩萬四千塊錢。現金還是掃碼支付？」
秦笑川當即掃碼，說：「已經支付了。」
工作人員立刻將三塊石頭，放到另外一人手裡的托盤上，說：「你們跟著他去加工區。你們可以隔著玻璃看工人現場切的。」
葉平安立刻招手，興奮地喊道：「秦老闆，肖兄弟，這邊走。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看看能不能保本。」
秦笑川好奇地問道：「如果切出好石頭，能馬上賣掉嗎？」
「當然可以的。這些檔口都有回收業務的。要是我們覺得價格不合適，還可以拿出來公開叫價，會馬上有人收掉的。」
「這個模式倒是不錯。」
「秦老闆，大部分人都沒那麼好運氣的。如果是一塊廢料，誰也不會收的，買石頭的錢也就打了水漂。」
「所以，才叫賭石。運氣和專業，占很大一部分的。」
「對嘍！秦老闆一眼就看透了本質。來，秦老闆，肖兄弟，我們站在這裡看。」
葉平安帶著秦笑川和肖刀擠入人群，站在玻璃牆的最前面，看著加工坊里的場景。
裡面有一排切割機，工人們正在按照編號進行切割。
切完後，工人就將切開的石頭再放進托盤中。
然後，工作人員就會將石頭再拿出來，告知賭石人結果。
有些石頭切開後，什麼也沒有，就直接扔在地上了。
所以，加工坊裡面的地上，堆滿了各種各樣被切開的廢料。
這樣的加工坊，不止一個，還有好幾個。
每個加工坊面前，都圍滿了人。
雖然窗戶是大玻璃，但是，已經被人搞得髒兮兮一片。
有時候，找不准角度，也是看不清加工坊裡面的狀況。
秦笑川三人在外面等待著。
別看那三塊石頭不值多少錢，卻讓秦笑川有些激動和緊張。
可能，這就是賭石人的心理吧。
因為，每個人都期望能夠開出好石頭。
就在這時，裡面的一位工作人員拿起被切開的石頭，對著玻璃外的賭石人晃了晃。
頓時，一人興奮喊道：「哈哈，發財了！冰糯，是冰糯！沒想到，是冰糯！」
裡面的工作人員立刻伸了幾根指頭，那位賭石人當即搖頭擺手：「三萬收？老子不是傻子！老子拿出來起碼能賣十萬。趕緊拿出來！」
那人擠出人群，到了出口等著。
頓時，眾人的神經似是被刺激到了，開始小聲議論著。
肖刀有些驚訝地問向葉平安：「不到一萬買的石頭，真能賣十萬？」
葉平安搖頭，解釋道：「這都是那位客人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他得找人製成成品，是需要投入成本的。不過，像剛才那塊料子，他能掙個五萬塊是沒問題的。」
肖刀感慨道：「五萬？已經不少了。」
葉平安繼續搖頭，又說：「他肯定不是買了這一塊石頭。他還不知道來了幾天，不知道買了多少石頭呢。如果只是中了這一塊的話，恐怕連成本都收不回來的。」
肖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麼說，賭石是很難發財的。」
「不一定的。這個行當，主要靠眼力和膽量的。一個月前，有人花了五千萬買了一塊原石。你猜，他掙了多少錢？」
「我不知道。」
「起碼四個億！石頭只切了一刀，便是翠綠翠綠的，簡直羨煞旁人。雖然不是帝王綠，但是，質地已經是上乘了。」
「這麼說的話，一塊石頭豈不是可以財富自由了？」肖刀非常驚訝。
「對啊。問題是，五千萬的石頭，誰敢去賭？賭輸了，就是一敗塗地，再無翻身可能。」葉平安一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