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思來想去，欲言又止。
最終，他還是如實坦白了：「對，笑川，我就是想請你幫忙。請你過來喝酒，我是存了私心的。」
「我知道，你是很有本事的。連楊大火那樣的壞蛋都被你收拾了，你收拾黃二虎肯定是很容易的。笑川——」
說著，秦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你，幫幫我，也幫幫萬芊芊。」
秦笑川拉起秦守，命令道：「做好說話！你要是再跪下，我可就走人了。」
「不了不了……笑川，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所以……」
「我知道。但是，有個前提我得跟你說清楚。」
「你說。」
「黃二虎跟楊大火是有區別的。楊大火身上背著幾條命，他死就死了。但是，黃二虎呢？他身上有人命嗎？」
「呃……我不知道。」
「那就弄清楚。」
「可是，李長波身上也沒人命，但是你……」
「李長波不是我殺的，是楊大火殺的。」秦笑川糾正道。
秦守頓時垂下了頭，低聲問道：「那就沒辦法了嗎？萬芊芊只能被黃二虎欺負一輩子嗎？這他媽是什麼世道啊！」
到最後，秦守竟然流下了淚水。
秦笑川淡淡地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句話，秦守立刻抬頭，急問道：「什麼辦法？」
秦笑川回道：「你跟萬芊芊這麼多年不聯繫，你還了解她嗎？」
「了解，當然了解。」
「那你了解你嗎？」
「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你，之前的你，以及最早的你。單單你身上就發生了三次變化，更何況是萬芊芊。你憑什麼說你了解萬芊芊？」
「這……」
「我的原則是，不要聽對方說什麼，而是去調查了解。就像艾莎和安娜冤枉你一樣，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你得親自去見一見萬芊芊，把事情弄清楚。」
「明白了，還是你想的周到。明天我就去找她。」
「有一點我要提醒你。」
秦笑川微頓，強調道：「不要馬上答應她的要求。把事情了解清楚後，再來找我。」
秦守感激涕零，連連點頭，「多謝笑川，你是個大好人，我一輩子都會記住你的。」
秦笑川起身，拍了拍秦守的肩膀，說：「一會把萬芊芊的家庭住址發給我。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嗯！」秦守滿是感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笑川離開後，便給張吉打了個電話，徑直問道：「張所長，你了解黃二虎這個人嗎？」
張吉一聽，緊張地問道：「你剛送過來一個張耀，又要對黃二虎下手嗎？」
秦笑川笑道：「別緊張，就是打聽打聽。」
「秦笑川，凡是被你打聽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張所長，你這麼說可得有證據。」
「還要證據？不都是讓警察去給你收尾嗎？」
「別開玩笑。趕緊說說，黃二虎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張吉不由說：「早些年，黃二虎的確不是個東西，被我們處理過幾次。但是，這幾年倒是沒再惹事。怎麼了，他惹著你了？」
「倒是沒有，就是問問。」
「秦笑川，你跟我說實話，黃二虎是不是惹著你了？」
「真沒有。就是打聽一下。對了，他這幾年都幹了什麼？」
「這幾年，他好像也沒幹什麼。」
「他家不是開礦嗎？」
「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環境保護，早就給他關了。後來，又開沙場，也被處理了。現在，還真不知道他幹什麼。」
「你知道他老婆嗎？」
「他老婆惹著你了？」
秦笑川氣道：「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張吉苦笑道：「秦笑川，自從你回了村，我們鎮上發生的案子，一件比一件大。你說，我能對你放心嗎？」
秦笑川挖苦道：「這說明，你們派出所的工作做的不到位。」
「得！是我們做的不到位，我檢討。」
「別岔開話題了。趕緊說說，你了解黃二虎的老婆嗎？」
「那個時候，我還在其他地方上班，對黃二虎的老婆並不了解。但是，我也聽同事們說過，黃二虎的老婆萬芊芊是黃二虎搶過去的。」
張吉回憶了回憶，才說：「同事說，他們還去問過萬芊芊，萬芊芊說是自願嫁給黃二虎的。」
秦笑川譏諷道：「萬芊芊敢得罪黃二虎嗎？你們的工作做的是真漂亮啊。」
「聽我說完！」
「行。你說。」
「我的同事又走訪了萬芊芊的父母。她的父母也說，黃二虎是明媒正娶的萬芊芊，不存在搶人的事情。你說，這種情況下讓他們怎麼辦？」
「還真是不好辦。」
「對啊。沒有證據，他們是很難開展工作的。等我來青龍鎮的時候，的確抓過黃二虎，但是，也是因為他打架鬥毆抓的。」
張吉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問道：「你知道黃二虎打架的原因嗎？」
秦笑川輕哼一聲：「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
張吉解釋道：「那是因為萬芊芊趕集的時候，被其他村的小混混調戲了。黃二虎聽說後，當即帶著人去揍了小混混。如果說黃二虎不愛萬芊芊，他為什麼去替萬芊芊出氣？」
秦笑川解釋道：「黃二虎也可能是為了面子吧。畢竟，在整個青龍鎮，他還是挺出名的。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了，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你說的還真對。」張吉補充道：「當時，我們審黃二虎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
秦笑川心中浮起了一個想法，但是，還需要驗證。
所以，他不由說：「張所，麻煩你派人查一下黃二虎，我想知道他最近都幹了什麼。」
「秦笑川，你這是蹬鼻子上臉了？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可以不聽我的。但是，我不保證還會發生什麼。」
「我去！秦笑川，你趕緊給我消停消停吧。青龍鎮要是再出事，我這個所長就該免了。」
「張所，委屈呢？」
「嗯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破了幾個案子，上面都要表彰你了。」
「這你都知道？」
「呵呵，怎麼說我也是唐警官的線人。」
「行。只要你別給我惹事，我就找人給你調查。」
「放心吧。這回，不惹事。」
秦笑川做了承諾，並問道：「多長時間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