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審判，裝神弄鬼，儀仗

  「當然，撒豆成兵，就連我都不會。

  審判邪靈，也需要足夠強大的鎮物和靈才行。

  剛開始開壇的走陰人，能借壇，斬殺高自己一個境界的鬼神，就算十分不錯了。」

  腦海中回憶巧兒姐所說的話。

  陳玉書也微微嘆氣。

  強大的靈！

  鎮物！

  這兩種，都是制約他開壇的桎梏。

  一般三炷香道行的修士，也大都需要費盡千辛萬苦，才能夠找到合適的『靈』和鎮物。

  如青松觀的青松劍，就是一件強大的鎮物。

  但一般人，可尋不到這般強大的鎮物。

  就如李超，按照他的說法，使用的鎮物，其實很簡單，就是那法器斷魂尺，至於他選的『靈』，則是一隻有著百年鬼齡的厲鬼。

  以厲鬼鎮邪！

  算是一種最為簡陋的鎮邪之法。

  雖然後來，經他培育，那厲鬼順勢突破到了邪靈之境。

  但也因此，徒然反噬，反倒將李家覆滅。

  萬事萬物，當真難以預料。

  「那如果，我也找一頭厲鬼，甚至邪靈當做鎮壓的『靈』呢？」

  陳玉書仔細思索著。

  厲鬼倒還罷了，別說百年厲鬼，就算千年，只要沒能化作邪靈，他都不懼。

  可邪靈，就說不準了。

  因為邪靈，也有強有弱。

  一旦過強，他也扛不住，就很有可能步李家後塵。

  至於鎮物，他倒也可以使用斷魂尺。

  不過按照巧兒姐的說法，鎮物，最好是一些來頭巨大的東西，甚至可以不是法器，只是一些強大存在使用過的器具

  因為其中，往往蘊含著那等存在的氣息，等開壇之時，就可以利用這一氣息，將邪靈鎮壓屈服。

  「如此一來，或許只是上次隨手給予小茵的那一塊紅色手帕，其實也可以當做鎮物之一？」

  陳玉書默默思索著。

  不管怎麼說，那紅色手帕，也是鬼新娘身邊之物，其中必然攜帶著鬼娘子身上的氣息。

  而鬼娘子，乃是實打實的邪靈，以之當做鎮物，自然就能借來邪靈氣息，一般厲鬼，一旦觸碰到了，自然就會心生恐懼之意。

  心思浮動著，陳玉書剛好就看到了小茵在不遠處玩耍著，然後他連忙對她招了招手。

  小茵確實乖巧，連忙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伸手一搭：「玉書哥哥，怎麼了？」

  「上次那手帕，還在嗎？」

  陳玉書問道。

  「在的！」

  小茵連連點頭，伸手一掏，就從自己兜里掏出了那一件紅色手帕，遞了過來。

  「等會兒，我擺個壇，你配合我一下……」

  卻是陳玉書突然想到，開壇，也並不需要，他直接面對那些強大的鬼物啊。

  完全可以先拿那些孤魂野鬼，小小的陰魂，甚至煞鬼練手。

  而這些東西，整個江環鎮內，不說多，卻也絕對不少。

  甚至就在他周圍，他偶爾抬眼望去，都能看到幾個。

  當然，為防萬一，他還是對小茵吩咐道：「等會兒若是感覺不對，你就去把巧兒姐喊起來。」

  想到巧兒姐就在房間裡休息，他也微微安心。

  然後，就跑到廚房，拿了個盆，裝了一碗米，在邊上樹上，摘了一根柳條，然後取了一些黃紙，幾根香，最後還搬來了一個桌子。

  黃紙，只是普通的黃紙，是他之前買香的時候，老傅贈送的，這時候剛好也用得上。

  本來還需要扎小人，擺儀仗的，最好是那種成型的紙人，不過一時間不好尋摸，他記得老傅香鋪斜對面的那個棺材鋪里，其實也有紙人賣，不過這都下半夜了，他也不好專門去買，條件簡陋，就省了。

  反正關鍵的東西有了就行。

  將紅色手帕放在一旁，吩咐小茵站在他另一邊身側。

  然後他微微思索了一陣，做好了應急預案，才深吸一口氣，先將三炷香點燃，然後在盆里燒了紙。

  緊接著，他雙腳踩在一個個節點之上，精神力輻動之際，快速勾畫出一個個法術結構。

  這，同樣也是一個『術』。

  是『術』，就有法術結構。

  直至最後一個法術結構形成。

  嗡！

  他瞬間就與周圍天地，契合在了一起。

  好似在這一刻，周圍，都處於他的感知和掌控之中。

  然後，他口中低喝一聲，「天靈靈，地靈靈，我陳玉書，今日開壇，請陰魂，速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手持斷魂尺，另一隻手則抓著碗中的米，往前一撒。

  精神力瞬間，就好似受到牽引一般，向著周圍彌散開來。

  恍惚間，好似天地開言，將他的聲音，傳向四周。

  呼呼……

  虛空中，無盡陰風陣陣，恍惚間，陳玉書就看到在自己門外，突然出現了一道道身影。

  這些身影，一個個神色迷茫，搖搖晃晃，有些都不成人形，當然也有一些，穿著素衣，還維持著形體，影影綽綽，面容都無比慘白。

  「這一把，竟引來了這麼多？」

  陳玉書見狀，也是吃了一驚。

  他這一聲呼喚，好似將周圍一定範圍內的陰魂，都給引了過來。

  沒敢遲疑，他立即在其中選了一個看起來魂體略顯虛幻，看起來年紀只有十幾歲的，伸手一指，道：「上前受審。」

  頓時，那一道身影就化作一道幽光，一下子就沖入了他院子裡的地面之上，好似化作了一粒米，跪伏在了地面上。

  「你，可知罪？」

  陳玉書低喝道。

  「小人……」

  那虛影，似是被嚇到了，聲音才剛剛傳出，整個身子就是一晃，消失不見。

  竟是被他這一聲喝，直接嚇得魂飛魄散了。

  「這……」

  陳玉書也不由吃了一驚。

  這麼不驚嚇？

  常人常說，人懼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特別是此時他所指的這一隻陰魂，整個魂體都十分虛幻，直接就屬於那種孤魂野鬼類型的，神志都不一定能夠保持，或許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自然而然消散，不復存在。

  再被他喊來，面對他這好似閻王一般的審問，立即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提前消散一空了。

  開壇+1

  但也因此，陳玉書就注意到，自己屬性面板之上，開壇一列，直接入門了。

  「開壇之法入門，是否就表明，我這一方法，其實是正確的。

  孤魂野鬼雖弱，但我施術成功，當然也順利的讓這開壇之法，直接入門了。」

  陳玉書心中嘀咕著，微微有些心安。

  然後他目光一抬，又看向了那影影綽綽，一個個面容慘白的身影。

  這一次，他選了一個魂體還算完整的老頭。

  「你，可知罪！」

  聲音再次傳出。

  「小老兒，知罪。

  小的不該整天偷窺兒媳洗澡，不該因為害怕孤獨，整天纏著兒子，想讓他早點下來陪我……」

  那鬼物無比惶恐，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

  「既然知罪，那就該手法。

  小茵，去，賞一鞭子。」

  陳玉書臉微微抽動了一下，沒想到第一個完整審判的，就是一個為老不修，死了都想著扒灰的。

  小茵聞言，立即興奮的上前，取了柳條就往他身上一抽。

  啊……

  一聲慘叫。

  這一隻陰魂，立即就虛幻了無數倍，整個身子都變得透明了起來。

  隨著陳玉書一句退下。

  它才剛出了院子，就隨風一吹，消散一空。

  「這個也不經打。

  不過，直接就讓我的開壇經驗增加了六點。

  速度倒是飛快。」

  陳玉書也微微興奮了起來。

  很快招來了第三個。

  一個個審判，一個個處理。

  頗有種當今閻王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漸漸地，周圍聚攏的陰魂，散去了許多。

  但也多了許身上帶著煞氣的煞鬼，遠遠地，他甚至還看到了一些代用紅色氣息的厲鬼，包括，不知何時站在院子裡的，小紅。

  「不對勁，不對勁。

  這壇不能開了。

  再開，誰知道會引來什麼？」

  陳玉書臉色一變。

  趁著精神力還未消耗太多，連忙開口：「今日，關壇，退散！」

  一邊說著，手中也在做著儀式，精神力也隨著聲音，擴散了開來，清晰的傳到了這些鬼物的耳中。

  慢慢的，就有一些鬼物，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退散了開來。

  但也有幾個，始終沒動。

  只是徘徊在周圍，似是想要靠近，又像是在懼怕著什麼，沒有動彈。

  陳玉書這時候，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是因為逗留的這些，都是煞氣較重的煞鬼，這等層次的鬼物，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威脅已經不大了。

  只是這可代表著，自己開壇，其實還並不成功，並不能對這些鬼物，造成震懾。

  開壇，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言出法隨。

  自己都已經說了退散，那麼這些鬼，就必然要散開，不然就是對他不敬，這在開壇之中，就算是一種失敗。

  失敗。

  就代表著，這些煞鬼，其實是看出了端樣。

  認為他是在裝神弄鬼。

  就有可能對他的法壇，進行衝擊，或是掀翻他的罈子，奪他性命。

  這種事跡，可不是沒有。

  就如李超見鬼錄上，李超就有寫過，開壇之時，務必小心。

  裝神弄鬼，一旦被看穿，那麼立即就會引起鬼物反噬，被群鬼圍攻。

  果然。

  很快，這群煞鬼就坐不住了。

  隨著一隻快速上前，其他五六隻煞鬼，就化作流光，迅速向著他的院子衝來，越是靠近，它們的神色越是猙獰。

  好在，小紅沒動。

  也不知她是認出了這宅子，正是自己的玩伴小茵帶著的地方還是其他原因，她還是趴在牆頭上，並沒有動彈。

  她那一身火紅色的衣服，也讓這些煞鬼，不敢靠近，更不敢招惹。

  「大膽！

  你們是想要造飯嗎？」

  陳玉書低喝一聲，手中斷魂尺在桌上一拍。

  「裝神弄鬼，殺！」

  「掀他罈子，奪他血肉。」

  「殺神，升天……」

  ……

  開壇之後，陳玉書的身子，都躲在了火壇之後，這群鬼物，是看不到的。

  唯有稍微強大一些的煞鬼，能夠隱隱預約，看到火焰後面，是一個身材高大無比的『神』。

  沒錯。

  開壇之後，它們眼裡，法壇後面的，就是神。

  就如野外搭屋子一樣，屋子搭好了，按照約定成熟的規矩，它們不經允許，就不能進去。

  一進去，那麼主人就可以對它出手，而其他陰魂鬼物，不會相幫。

  至少，陌生的鬼物，不會再去幫助那些闖入別人私宅的鬼，因為它，不守規矩。

  這個時候，其實也是如此。

  在罈子擺好之後，在鬼的眼中，他就化作了神。

  這個神，不拘於是哪方神靈，不管強弱，但神就是神，身上必有香火業力，擁有神力。

  而這種香火業力，神力，對於鬼物來說，就是無上滋補之物，一旦吞食，就能讓它們進化，強大，甚至直接晉升為邪，祟，災，厄……

  雖然事實上，並不是。

  陳玉書別說神，還未入道的他，連偽神都不是。

  可鬼卻不信。

  它們從法壇上，感知到他的力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

  就會本能的認為，這是一個弱神，在裝神弄鬼。

  弱神也是神，它們能夠聯合起來，將他殺了，就能夠吞食香火業力，吞食神力神性，就能變得強大……

  也因此，它們此時尤為瘋狂，才一靠近，隔著火盆，陳玉書就能夠感覺到劇烈的陰氣襲來，就好似刀鋒刮臉，有些生疼。

  「哼！找死！」

  陳玉書見狀，也不懼。

  七八隻厲鬼，還有十來只被裹挾而來的陰魂，對他的威脅，並不大，就算他沒有開壇之時，面對這些，都有把握，更遑論此時？

  「衝撞法壇，枉顧神威，罪該萬死！」

  說完，陳玉書猛地將那紅色手帕往前一丟。

  轟！

  好似冷水下了油鍋。

  無盡陰氣，瞬間席捲了起來。

  恐怖的陰氣，煞氣，迅速匯聚。

  這時候，小茵也仿佛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力量灌注在她身上，竟讓她的力量，迅速暴漲了起來。

  「啊……該殺！」

  然後小茵就隨之跳了出來，手中拿著柳條，對準就近的煞鬼狠狠一抽！

  「啊……」

  一聲慘叫，那鬼身上魂體，立即散去七成。

  第二鞭下去。

  魂飛魄散！

  「殺！」

  小茵見狀，頓時興奮了起來。

  手上拿著鞭子，不斷抽打著，一打一個準，頂多只是兩鞭，就能送一隻煞鬼上路。

  碰到那些被裹挾而來的陰魂之類，鞭子都還未抽到身上，就已經散去了。

  她殺痛快了。

  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殺鬼，這麼快樂。

  雖然她自己也是鬼，但卻有一種無比暢快之感。

  「饒命！上仙饒命！」

  「我們知錯了！

  知錯了！還請原諒小的無禮……」

  屬於鬼娘子邪靈的氣息一出來，就讓得這群煞鬼嚇蒙了。

  就連站在遠處的小紅，在剛才一瞬間，都立即直起了身子，身子飛快後退了三四丈。

  邪靈。

  是厲鬼之上的存在。

  就算那手帕之中，只蘊含著少許的屬於鬼娘子的氣息，此時也更不是它的本體降臨。

  但對於邪靈之下的存在的震懾力，也極強。

  是以剛才還有些瘋狂的煞鬼們，立即就被嚇到了，再加上小茵的連續抽打，一個個都扛不住，紛紛跪下求饒。

  但這時候，陳玉書也怒了，根本理也不理。

  雖然也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飛速消散，只是短短數息時間，就比之前審判那些陰魂之時，消耗的還要多的多。

  但當他看到，自己屬性面板上，那開壇技能的經驗值也隨之快速飆升之時，心中也微微興奮了起來。

  開壇+15

  開壇+17

  開壇+14

  ……

  開壇，精通了！

  陳玉書瞬息間，就感覺自己腦海中，多了無數有關開壇之法的信息和經驗。

  這時候恍惚間才明白過來，為何這些煞鬼，敢於跳出來，直言他裝神弄鬼。

  因為，他的儀仗不對。

  沒有儀仗，就相當於他沒有牌面，那些鬼物一看這麼簡陋的罈子，就知道這人道行不深。

  另外，沒有儀仗，就相當於他在直面這些鬼神，雖然有火壇擋著，又有香火形成的煙霧纏繞，迷惑鬼神的眼睛。

  但對於那些稍強一些的鬼物，就有些阻擋不住了。

  透過火盆，它們就能夠迷迷糊糊看到火壇後面的他，面容稚嫩，是人不是神。

  除此之外，則是他的道行，也不算高。

  二炷香道行，在發出攝令的時候，沒有那種威嚴。

  桌子擺放的方位，位置，也不是『正陽位』，所謂正陽位，就是一地之中，陽氣最重的地方，在那一處地方，一旦開壇，那麼法令的威力，也會有一定的增幅。

  這才是它們敢於衝撞，瘋狂想要反噬的原因。

  明白了這點之後，陳玉書順勢一抬桌子，身子立即往一側一移，直接就占據了合適的陽位。

  頓時，場下的小茵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又增加了少許，一鞭一個，快速清空著這些鬼物。

  開壇+5

  開壇+7

  開壇+8

  ……

  很快，所有煞鬼和陰魂，就被他清空。

  「好！退壇！」

  到了這時，陳玉書精神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沒有猶豫，立即將火盆一扣，並將碗中的米往周圍一撒。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周圍的陰氣，四散了開來。

  遠遠地，那些鬼物也徹底退散了開來。

  只有小紅，還站在那邊，一臉好奇的看著這邊，特別是小茵剛才大殺四方的場景，讓它都非常疑惑。

  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小玩伴，這麼勇猛了？

  呼呼~！

  「總算結束了！

  這一次，雖然刺激，也有驚無險。

  但當真累人。」

  陳玉書長呼一口氣，也真正放鬆了下來。

  他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直接起靈開壇，竟然真的成了。

  關鍵一下子，竟招來了這麼多鬼東西，偏偏因為是第一次開壇，還被看穿了，差點鬧出事端。

  好在，有驚無險。

  沒鬧出大的來。

  而這個時候，小茵也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被迅速抽離，手上的柳條，也感覺火辣辣的，連忙一把丟掉。

  柳條，本身對於鬼物，就有克製作用。

  也是少有的，能被普通人拿著，直接傷害到鬼的東西。

  之前，她因為那暴漲的力量，不怎麼懼怕這柳條的克製作用，拿在手上可以肆意鞭打其他鬼物。

  可當那股力量退去之後，這柳條可也能對她造成傷害，就好像火焰燙手一般，自然有多遠丟多遠。

  「你這第一次開壇，就敢玩這麼大？」

  恰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陳玉書嚇一跳，轉過身來，就見劉巧兒站在房門門口，一臉無奈的模樣。

  「一般人開壇，都是特指一位，有名有姓，再不濟也要找一個對方的信物，對方應了，你才能以法壇審判，才能與之鬥法打鬥。

  結果，你直接就一句開壇，引各路陰魂過來，真不怕引來一個大的啊？」

  劉巧兒在陳玉書剛剛開壇的時候，就驚醒過來了，畢竟開壇的動靜，還是很大的。

  結果沒想到，陳玉書一開口，就引了這麼一大堆。

  好在大部分都是陰魂，煞鬼極少，厲鬼也就只有小紅一個，因為是『熟鬼』，就算看穿，也沒靠近過來。

  若是當真招來一隻邪，那可就好看了。

  畢竟江環鎮內，雖然相對太平，可也是有邪的，而且不止一個。

  當然。

  他這樣的小法壇，一般厲鬼都不屑理會，只要不是站在邪靈邊上，不然對方也不會專門跑過來湊熱鬧……

  「第一次，沒經驗。」

  陳玉書眨巴眼，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他剛才事後也反應過來，有些不妥。

  但罈子開都開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好在來的，都不『大』，他能兜得住。

  「這次還好，是在鎮裡，大邪祟沒空理你。

  若是在野外，可就不同了。

  人家心情好，就當你在那跳大神，一個心情不好，直接過來，直接就會把你的壇給砸了。」

  劉巧兒警告道。

  「明白的！」

  陳玉書點點頭，開壇精通之後，他自然就發現了自己這次的許多漏洞和錯誤之處。

  他也相信，下一次，自己必然能夠做得更好。

  點了點頭，劉巧兒也沒多說，她知道陳玉書能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必然有獨到之處。

  剛才，對方處理的，就很不錯。

  雖然一開始錯了，但之後卻做的有條不紊，也一舉將所有煞鬼給除了。

  另一邊，小茵看到小紅之後，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若是陳玉書走陰，就立即能夠聽到，小茵正在跟小紅吹噓著自己，剛剛大發神威的場景。

  那神情，不知道有多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