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想起來家裡的煤氣灶沒關。」
艾斯德斯只是指了指牆上的鐘表。
「如果不介意被皇家士兵戳成馬蜂窩，我不攔你。」
路葉默默地收回了腿。
「其實我只是在玩翹翹馬啦，童年的滋味真是甜美呢。」
「老是回味過往是會阻止你向前進步的。」艾斯德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向大人的世界邁進？好了，快去洗吧，我這裡可沒有多餘的客房。」
半個鐘頭後。
路葉從浴室出來，坐在床邊，神色漠然，仿佛老僧禪定。
澡是洗完了，接下來呢？
他偷偷看向艾斯德斯，後者無言，只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好吧，這下真成KTV公主了！
躺下來之後，路葉眼睜睜地盯著天花板，鼻間還隱約能夠聞到枕邊人身上傳來的忍冬香味。
「隊長，這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什麼不一樣。」
「不是說談獎勵麼？」
「是啊，所以，你想好對我下什麼命令了麼？」艾斯德斯說，「對了，之前我跟你比試的那個約定，你也可以一起用。」
艾斯德斯口中所指的約定，自然是「贏家可以對敗者做任何事」的懲罰。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明示了。
「我還沒想好。」幾秒鐘後，路葉嘆了口氣說。
「這樣啊……」艾斯德斯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回答，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只是一拉被子，「那就休息吧。」
她輕輕在路葉額頭上一吻，然後側躺了下來。
這給路葉整不會了。
真的休息啊？
我剛才在洗澡的時候大腦內都準備好至少三套防失身預備方案了。
結果就這？
艾斯德斯一改常態，除了輕輕一個晚安吻之外，並沒有動手動腳的打算。
明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為什麼自己心裡居然會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思考了幾秒鐘之後，路葉明白了。
這就是賤啊！
明白了自己是個賤人的路葉也躺了下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
說什麼談獎勵，那都是虛的。
艾斯德斯今天真的就是來找他睡覺的。
不過為啥啊？
難道是因為最近天氣變冷，所以需要一個人暖被窩嗎？
雖然都窩在被窩裡，但兩人誰也沒睡。
無言，房間沉寂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地側躺在床上，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鼻息。
「你今天的表現不錯。」艾斯德斯突然說。
「多謝誇獎。」
「那把紅色的刀，才是你真正的帝具吧？」
聞言，路葉微微一愣。
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調查自己的帝具？
這也難怪。路葉之前說自己的帝具能力是隱藏武器，而在與布德對戰的時候他又拔出了拜淚，那強大的刀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艾斯德斯也在其中，所以被懷疑也是在所難免的。
「只算一半吧。」路葉說，「隱藏和拔刀，它們本是一體的，但拔紅刀有很強的副作用，所以一般不會用，到現在我為止，我拔它的次數並不多。」
這話倒也沒說錯。
拜淚這把不死斬，可不是誰都能拔的。
想要拔它出鞘，得先死過一次才有這個資格。
換言之，想要使用拜淚，就得用自己的壽命作為獻祭。
路葉已經獻祭過了，所以即便失去了龍胤之力也不成問題。
而其他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其他人想要使用不死斬也有辦法。
那就是由路葉拔刀，再由他人使用，這樣便可跳過獻祭刀刃這一步驟。
不過除了不死斬的特性之外，它的強度會大打折扣。
比如瘴氣的射程和威力。
「原來如此，跟妖刀村雨差不多麼？」
艾斯德斯盯著路葉的臉，微微點頭。
路葉看到她的表情，心說算是取得了她的信任。
月光透過巨大陽台的落地窗照射到屋內的地板，反射出銀亮的光澤。
雖然沒有開燈，但房間內也有一些能見度。
沒有完全擦乾的後背微微黏著布料。
皮膚與天鵝絨的棉被之間隱隱有著摩挲聲。
艾斯德斯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件寬大的T恤，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穿。
趁著月色，路葉能夠清楚地看見艾斯德斯那過於傲人的部位。
而且順著下移的被子看去，
他還看到了兩條白皙的大腿。
豐滿，
光滑，
月色下透著誘人的光澤。
「腿也要試試麼？」艾斯德斯靠近了路葉，「我不介意。」
「我介意。」路葉艱難地說。
「那個金髮的女孩今天來看你比賽了。」艾斯德斯說。
路葉一驚，這話的對他而言就好像有股你媽說「我知道你在房間幹了什麼」的驚悚感。
他這才想起，薇爾莉特和自己擁抱的時候，艾斯德斯其實是在高台上看著的。
「你喜歡身材貧瘠一點的女孩子麼？」她問。
「不，她會發育起來的。」
「哦，那你就是喜歡年紀小的蘿莉控。」
「不，我不是蘿莉控，只是喜歡的人剛好是蘿莉。」
「那她有跟你做過麼？」
「……沒有。」
「她不願意？」
「我不願意。」路葉嘆了口氣，「她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心智還小啊。」
「你倒是挺有原則的，不過你為什麼會喜歡她？」
「這還用問，喜歡人需要理由麼？」路葉的眼中浮現出懷念的神色，「而且，一起經歷了很多事，喜歡上也是自然的事情吧。」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艾斯德斯微微挑眉，「路葉，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絕對地、不加任何謊言地、僅憑你心中所想來回答麼？」
「得看是什麼問題。」
「假如最先在你身邊的是我呢？」
面對這個問題，路葉愣了一下。
做出了深刻的思考之後，他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回答。
因為如果最初在荒島上遇到的是艾斯德斯，可能後續的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以她戰爭狂人的性格，恐怕會參與到萊登和凡爾冬的戰事之中吧？
但即便如此，路葉覺得自己也會喜歡上她。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身材好、顏值高，又對你好的長腿姑娘呢？
但他最初遇到的不是艾斯德斯，而是薇爾莉特
「睡了。」
艾斯德斯背過身去，拉上了被子，心裡像是小鹿亂撞。
這分明是喜歡自己嘛！
至於為什麼拒絕，那當然是路葉那身為男人的責任心，以及對伴侶的忠貞。
但這對於她而言都不算事。
她本來就是再怎樣都要得到心愛之物的暴君。
只不過，這次變成了隱約的雙向奔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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