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這個宇智波海月倒還值得拯救

  猿飛日斬隨後又吩咐了幾句,命令暗部忍者調查宇智波帶土的動向與藏身之地。

  處理完宇智波帶土的事,接著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宇智波海月在戰鬥中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是的!這是屬下親眼所見,絕無可能看錯!」

  乙羽千扇回答的很肯定,緊接著遲疑道:「可奇怪的是,宇智波海月似乎只開啟了一隻萬花筒寫輪眼,另一隻眼睛毫無動靜,而且在戰鬥中,他並沒有動用萬花筒能力。具體是什麼情況,屬下也不得而知。」

  「那麼卡卡西呢?也是被宇智波海月打傷的?」

  乙羽千扇搖了搖頭,「卡卡西隊長是被叛忍宇智波鼬打傷的,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卡卡西隊長跟宇智波鼬對視了一眼,隨即立刻倒地不起,一直昏迷到現在……」

  想到那場戰鬥的詭異,乙羽千扇回憶起來,仍然有些背脊發涼。

  還是那句話,看得見的恐懼並沒有多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看不見的恐懼。

  而宇智波鼬的月讀,恰好就屬於後者。

  明明肉眼什麼都沒有看見,但一個精英上忍級別的強大存在直接當場被秒殺!

  這種未知的恐懼,也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糾纏著乙羽千扇,直到他徹底走出心魔。

  「宇智波鼬居然如此強大!連卡卡西都被秒殺!」

  「可既然如此,你們又是怎麼逃回來的?」

  兩位顧問同一時間詢問起來。

  乙羽千扇苦笑了聲,「在宇智波鼬準備殺掉卡卡西隊長時,宇智波海月忽然站出來阻止他,那傢伙說……咕嘟!」

  話說的一半,乙羽千扇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團藏冷聲呵斥道。

  「……宇智波海月說他很想看看卡卡西隊長跟宇智波帶土的決戰,想看這兩人如何彼此斬斷羈絆,因此勸阻宇智波鼬暫且放他一次。」

  猿飛日斬心頭一動,追問道:「你確定,最先阻止的人是宇智波海月,而不是宇智波鼬?」

  「屬下看的很清楚,的確是宇智波海月沒錯!」

  乙羽千扇請求道:「三代大人,宇智波海月絕對是我見過的心性最冷血、最兇殘的惡魔,請一定要想辦法除掉他!」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猿飛日斬揮手打發走乙羽千扇,捏著菸斗連吸了幾大口煙。

  原本認為追殺宇智波海月是最理想的應急處理方式,無論是政治上還是輿論上,他一條命可以幫自己擺平許多麻煩,沒想到弄巧成拙,連續的追殺反而逼出了他的潛力,讓他得到了宇智波一族最頂級的瞳術。

  哪怕海月只開啟一隻萬花筒寫輪眼,這也表示他已經跨過了有跟沒有的界限,只要給他時間,開啟另外一隻萬花筒不過是遲早的事。

  這就麻煩了……

  令他稍感欣慰的是,這傢伙還知道好歹,沒有對追擊部隊痛下殺手。

  乙羽千扇看不出那兩個叛忍在放水,猿飛日斬自然看得很透徹。

  可是,宇智波鼬放水他能理解,因為鼬要保護弟弟佐助。

  宇智波海月會放水就有些看不懂了。

  難道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弟弟海牙?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宇智波海月倒還值得拯救……

  猿飛日斬垂下眼瞼,目光落在辦公桌上,擺在面前的是一份提前從忍者學校畢業的申請書,主人翁自然是他剛才所想的宇智波海牙。

  志村團藏的目光同樣落在那份申請書上。

  對於那個毀掉幾乎所有的寫輪眼,破壞他宏偉大計的罪魁禍首宇智波海月,團藏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可以說痛恨到了骨子裡。

  那天夜裡,損失最慘的就屬他志村團藏了。

  忙活了一夜,到頭來一顆三勾玉也沒能搞到手。

  按理說,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東西,跟你志村團藏有什麼關係?

  可是在團藏心裡,那些寫輪眼本來就屬於木葉高層,而猿飛日斬又用不上,那麼自然就歸自己所有了。

  就是這個邏輯,沒毛病!

  然而因為宇智波海月這個變數,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

  布置了那麼久,耗盡無數心血,到頭來只得到了宇智波止水一隻眼睛,損失能不慘?他能不恨宇智波海月?

  帶著對海月的恨意,團藏忽然提議道:「日斬,這個宇智波海牙就交給我來訓練吧。」

  心裡冷笑,宇智波海月不是想看卡卡西跟宇智波帶土的捉對廝殺麼?那就讓他也體會一下兄弟相殘的樂趣吧!

  聽說宇智波海牙已經開啟了寫輪眼,看起來天賦不低啊……

  猿飛日斬愕了愕,沒想到團藏突然有此提議,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這個老夥計該不會也跟自己一個想法,打算用海牙來牽制海月吧?

  這可不行!

  根部的力量已經很強了,不能再多一個精英上忍級別的戰力,否則,不管對內對外都會是個威脅。

  作為團藏的老基友,猿飛日斬哪能看不出他的那點小伎倆,根部表面上的確解散了,但依然受團藏的指揮,幾乎沒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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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猿飛日斬性格上的確有些軟弱,但他能幾十年如一日的坐穩火影的位置,政治智慧自然不低,果斷搖頭拒絕。

  「海牙這孩子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而且還被同族之人仇視,根部的培養方式不適合他的成長。」

  團藏急了,又不是搶你的佐助,連海牙都不給我?

  還是不是兄弟了?

  你這麼吃獨食會沒有朋友的我跟你講!

  「正因為如此,那種罪惡的血脈才要更加嚴格的看管,如若不然,放任他心裡的仇恨繼續成長下去,沒有人能預測未來會有什麼變故。」

  「團藏!他可是鏡的遺孤,不是什麼罪惡的血脈!」

  猿飛日斬惱火的瞪著團藏,對他的話很不滿。

  宇智波鏡同樣是二代火影的弟子,生前也是他們的至交好友,這混蛋居然口口聲聲說什麼罪惡的血脈,你這是將逝去的老友置於何地?

  一點香火情分都沒有了嗎?

  如果他知道,團藏被繃帶纏住的右眼眶裡移植了宇智波鏡的長孫止水的眼睛,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團藏毫不相讓,「宇智波海月的所作所為,已經充分表明了這個家族內心陰暗的一面……」

  團藏覺得這個兄弟相殘的戲太值得一看了,在得到寫輪眼無望的前提下,難道我這個糟老頭子想看場戲的願望也要被剝奪嗎?

  這也太殘酷了吧!

  這時,一名守衛忍者敲門進來,稟報導:「火影大人,御手洗紅豆已經來了。」

  猿飛日斬點點頭,對團藏說道:「宇智波海牙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已經為他找好了老師,最近砂隱忍者在邊境的活動越來越頻繁,這一點你們根部要多加注意,別讓他們輕易鑽了空子。」

  團藏還想再勸,卻見猿飛日斬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只能帶著滿心的不甘走出火影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