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月等人招募飛段時,宇智波鼬、蠍跟干柿鬼鮫三人則去招募迪達拉。
跟原著一個套路,迪達拉在被鼬的寫輪眼教育過之後,嚴格遵守打不過你就加入你的至理名言,順利的成為了曉組織的一員。
此前,佩恩把刻著青字的戒指給了海月,現在迪達拉戴的是佩恩重新製作的一枚戒指,上面刻著空字,繼續跟蠍組成藝術二人組。
這樣的分組令海月很鬱悶,覺得自己離藝術家的名頭越來越遙遠了。
雨之國的天氣一如既往的陰雨連綿,老天似乎沒有停下來歇一會的意思,大雨一直下個不停。
基地外,一處小湖邊,小南撐著傘走到海月身邊,本想用傘幫他擋一下雨,走到近處才發現,天空落下的雨滴在距離海月頭頂一米高時,仿佛撞上了一個無形的護罩,雨水順著護罩從身體兩側滑落了下去。
「你對引力的掌控越來越熟練了。」
「我這點小招數算什麼,長門的雨虎自在之術才是真的厲害,將自身的查克拉融入雨水中,方圓幾十公里都在他的監控下。」
海月控制引力場擴大了一米,將小南包裹在裡面。
「那可不是個好習慣。」
小南收起雨傘,與海月並排站在一起,「我勸過他,不要經常使用這種大範圍的感知忍術,太耗費查克拉了,可他很固執。」
「哦?為什麼?」
「他擔心宇智波帶土隨時會找上門。」
海月怔了怔,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轉念一想,長門的想法似乎也沒錯。
帶土的失蹤實在太離奇了,天知道他是死了還是被什麼事情給拖住了,萬一還活著呢?他肯定會想辦法收回輪迴眼。
「帶土有虛化,有時空間能力,如果他真的來找長門,只憑雨虎自在之術應該沒什麼用吧?」
「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可他就是不聽,還說等殺掉半藏以後,會在雨隱村里使用這個術,將整個村子封閉起來。」
小南眉宇之間泛起些微憂愁,「我能感覺到長門的狀態很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海月同樣皺起眉頭,在心裡跟原著的長門做了個對比,發現兩人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會不會是小南想多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海月驀地回過味來,沒有不同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原著里,長門被帶土忽悠的團團轉,一直活在謊言中,這一世的他了解到的真相要多得多,雖然海月對他隱瞞了一些東西,但至少長門明確知道輪迴眼不是自己的,還知道真正的月之眼計劃。
這種情況下,長門還是跟原著一樣的做法,就顯得很迷了。
「我去找他談談。」
海月飛身而起,朝基地內部飛去。
房間裡,長門還是跟往常一樣擺弄著他的修羅道傀儡,看到海月進來,朝他笑了笑,「曉組織的會議很無聊對吧?」
海月自來熟的坐在一張椅子上,「一群僱傭兵圍在那裡吵來吵去,是挺無聊的。」
「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宇智波鼬、干柿鬼鮫、角都、蠍都不是話多的人,自從迪達拉跟飛段加入以後,會議變得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嗯,那兩個傢伙確實挺煩人的。」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長門問道。
「對於曉組織跟雨隱村的未來,你有什麼打算?」
長門有些苦惱的道:「這段時間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很遺憾,拋開十尾,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能威懾五大忍村,如果無法擁有強大到令人感到恐懼的武器,這個世界永遠也無法得到真正的和平。」
「海月,你有辦法?」
海月搖了搖頭,「尾獸已經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力量了,如果不復活十尾,你的計劃就只能停在這裡。」
「是嘛……」
長門目帶茫然,眼睛逐漸失去了焦距。
世界和平是彌彥畢生的願望,也是長門心裡最後的寄託,可是在了解到月之眼計劃的真相以後,復活十尾這條路便走不通了,核武計劃自然也就卡在了此處。
沉默許久,長門呢喃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看著長門灰敗的臉色,海月忽然心有觸動,覺得似乎可以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談,試探著道:「長門,要不試試我的選擇?」
「嗯?你的選擇……一統忍界麼?」
「對!事實很明顯,你那個讓世界感受痛苦的方案已經進行不下去了,何不試著跟我一起統一忍界。想想看,所有的忍者都處在一個勢力中,不再有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糾葛,以後將不會再有戰爭。」
海月勸道:「只要統一了忍界,和平立刻就會到來,你跟彌彥的理想也就達成了。」
長門來了點興趣,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要統一忍界,首先必須削弱五大忍村的力量,我們可以找機會挑撥木葉、砂隱跟岩隱的關係,引發三國之間的戰爭。等到戰爭一起,雲隱肯定也會被拖下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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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的話說到一半,就見長門斷然拒絕。
「那三個忍村里,不管哪兩個忍村發生戰爭,戰場毫無疑問將會是雨之國,這個飽受戰爭摧殘的國家,人們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我絕不允許它再發生戰亂。」
海月毫不客氣的駁斥道:「那你的尾獸計劃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一次消滅上億人,讓世界感受痛苦嗎?為什麼別國的人可以隨便犧牲,雨之國的人就不行?」
「……」
長門被懟的有點氣悶,乾巴巴的道:「雨之國的民眾早就從痛苦中體會到和平的珍貴,不用再犧牲了。」
「這個理由真能說服你自己?你太令我失望了,長門!」
海月道:「你不是自稱為神嗎?想當一個神靈,首先應該有神的覺悟。神對世上的每一個生命都是絕對公平的,他不會偏愛任何人,可是你呢?在雨之國的問題上傾向性太嚴重了。」
「難道在你心裡,所謂的和平只是別國對雨之國的和平,至於那些國家相互之間是戰爭還是和平,都跟你無關,是這樣嗎?」
「道理我都懂,可雨之國是我的國家!」
長門被懟的有點氣急,脫口而出道:「你這種沒有國、沒有家的人如何懂得我心裡對雨之國的愛?明明有能力保護這個家不被戰爭所困擾,為什麼要捨棄它?」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氣氛忽然變得沉悶了許多。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話委實有些過分,長門歉意的道:「對不起,海月,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海月搖了搖頭,表示他並未在意長門的失言,正色道:「無論是你的計劃還是我的計劃,都會有一個陣痛期,的確有不少人會因為我們的計劃而犧牲,但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長門抬手阻止了他,「別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犧牲雨之國的。」
海月眼中的失望一點點擴大,覺得這一切既可笑又可悲。
原以為經歷過痛苦的長門可以理解自己的思想,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當苦難降臨到別人頭上,他們也許會同情、會憐憫、會儘量少一些幸災樂禍,但絕對不會感同身受。
如果有犧牲別國的人就能讓世界和平的辦法,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國家的人?
長門的堅持無可厚非,他做了一個雨之國人應該做的決定,但他的話也打碎了海月最後的一點猶豫。
既然無法做朋友,那就只好做敵人了。
海月沒再多說什麼,告別了長門,走出房間,發現小南站在門外,看到他出來,嘴唇蠕動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海月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道:「小南姐都聽到了吧,看來我沒有說服人的天賦。」
「我更擔心的是你!」小南抓著海月的手,「如果到了必須做選擇的時候,你會怎麼選?」
迎著小南希冀的目光,海月垂下眼瞼,含糊的道:「我會做我認為正確的選擇。」
小南目含失望,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如果我不希望你這麼做呢?如果我想讓你留在雨之國呢?」
海月默然,自從叛逃木葉以後,遊走在幾大勢力之間,一直過著利用與被利用的生活,眼看著搞死了帶土,搞殘了大蛇丸,還把黑絕給忽悠瘸了,正準備以幕後BOSS的身份收割這個世界。
如此關鍵的時刻,怎麼能停下腳步呢?
果然!女人只會影響我一統忍界的速度!
想明白了這些,海月平靜的道:「對不起,小南姐。跟長門一樣,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語畢,海月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催動引遁飛上天空,快速離去。
小南怔怔地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陷入發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