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國,音隱村的基地里,大蛇丸的右臉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一瞬間,腦袋跟脖子都被踢得變形了,臉頰上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凹陷輪廓,整個人飛出床榻,撞在了臥室的牆壁上。
潛影多蛇手!
飛出去的剎那,大蛇丸憑藉超越常人的神經反應,以無比迅猛的速度朝身體右側釋放出數十條青色巨蟒。
蟒蛇們紛紛將嘴巴張開到一百八十度,一口咬向身前的——空氣!
這一腳來自於遙遠的川之國,理所當然的,那些蟒蛇的攻擊全都落到了空處。
「大蛇丸大人,你沒事吧?」
藥師兜駭然變色,跑過去扶起大蛇丸,心說難道這間臥室不乾淨?提議道:「要不我給你換一間臥室吧?」
大蛇丸沒有回應藥師兜的話,目光死死地盯著床榻上空,嘀咕道:「果然沒人啊!」
那感嘆中夾雜著瞭然與心悸的語氣,像極了團藏拿苦無刺須佐能乎以後的反應。
不過,從接觸的輪廓與觸感上判斷,踢我的應該是個女人的腳。
這麼一想,大蛇丸不禁眯了眯眼睛,難道偷襲自己的人是綱手?
可是,這一腳的力度似乎輕了點,完全不符合綱手的怪力。
既然不是綱手,又會是誰呢?
「不能再拖下去了,兜,快去準備容器,我要再次進行轉生!」
不管是哪個婊砸在暗中謀害自己,此刻必須做出應對了。也許只有不屍轉生,才能解決自身遭遇的詭異現象。
「是!」
藥師兜應了一聲,火急火燎的跑出臥室,前往關押實驗體的牢房。
一般情況下,他會先讓牢房裡的實驗體互相廝殺,決出最終的勝者,那個人將會成為大蛇丸的轉生容器,如今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玩一場鬥獸遊戲,只能挑順眼的選了。
樹林裡,聽到海月的慘叫,小南頓感愕然。
轉頭看去,發現海月不知何時竟滾進了草叢裡,顧不得再對付飛段,飛過去撲到海月身邊,抱起他的腦袋道:「你沒事吧?」
聞著小南身上的幽香,海月忍不住在她懷裡扭動幾下,調整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嘴裡哼哼唧唧的道:「那傢伙通過舔舐我的血液,令我們兩人的身體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聯繫,只要攻擊他,我就會收到相同的傷害。」
「那該怎……嗯?」
小南心中焦急,正準備發問,目光陡然一滯,發現海月的左臂跟膝蓋並沒有受傷的跡象,再看他的表情,這會兒正在自己懷裡蹭啊蹭,連面具都蹭歪了,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哪有嘴上喊的那麼疼?
這混蛋!自己為他擔心的要死,急的嘴角都快起水泡了,他倒好,一邊逗著飛段,一邊白嫖自己的……咳咳!
小南越想越氣,伸手在海月腰間的軟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海月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見她亦嗔亦怒的瞪著自己,不由得尬笑幾聲,戀戀不捨的從小南懷裡坐起身。
「小南姐,我其實就是想逗逗那個白痴。」
「嗯,我知道。」
「看他笑的那麼癲狂,我都不忍心打擊他,所以才小小的配合一下。」
「嗯,理解。」
「……」
那副隨時暴走發飆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理解自己了。
海月趕忙握住小南的手,誠摯的道:「是我錯了,我應該早點給你打暗號的,害你擔心了。」
小南不自然的撇過頭,「誰會擔心你啊,別自作多情了。」
餘光瞥見飛段重新站起身,海月沒再撩她,悄聲道:「小南姐不想知道血是誰的嗎?」
小南一怔,對啊!既然血不是海月的,那麼,飛段受的傷轉移到誰身上去了?
「快說,誰的?」
「大蛇丸。」
小南秒懂,丟過去一個好看的白眼,「小滑頭!」
「小南姐不是一直深恨於大蛇丸的背叛麼,報仇的機會來了!」
「嗯,接下來是我的戰鬥了。」
小南站起身,看向飛段的目光已經變了,不再有任何的焦急與憂慮,取而代之的則是絲絲小竊喜。
大蛇丸那個叛徒,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啊!
「嘛……嘛,這一腳的力量真是強啊,感覺脖子都快被踢斷了!不過,女人,你應該發現了吧?那傢伙已經成為邪神大人的祭品了,不管怎麼掙扎,都只能在痛苦中無力的死去。」
飛段一邊揉著疼痛的脖子,一邊走向法陣。
身體踏入法陣的瞬間,皮膚再次變成了詭異的黑色,伴有條條白色紋路浮現其上。
「做好覺悟吧!儀式要再次開始了!」
既然知道飛段身上的傷會反彈到大蛇丸那裡,小南懶得再跟他廢話,小手一張,便是茫茫多的紙手裏劍化成一條長龍,籠罩住了飛段的身體。
面對紙手裏劍所化的風暴,飛段一點也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張開雙臂,做出了個擁抱的姿態。
「來吧!來吧!把你最強的攻擊手段使出來,讓那傢伙感受下被同伴殺死的滋味吧!」
話音落下時,整個人已經被成千上萬的紙手裏劍所包圍。
在查克拉的加持下,那些紙手裏劍的硬度不比鐵質的手裏劍弱分毫,短短不過幾秒鐘,便在飛段身上割出了密密麻麻的傷口,噴涌而出的鮮血將飛段染成了個血人。
對應的,大蛇丸同樣感覺到潮水一般的劇痛,從頭到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仿佛這一刻鐘,有數千把刀在同時切割自己的身體,疼得他把舌頭都快咬斷了。
經過軟體改造的身體,原本對物理攻擊的防禦非常高,但飛段的死司憑血反彈的是傷害,而非攻擊,面對這種詭異的手段,大蛇丸徹底抓瞎了。
「等逃出這一劫,別讓我查到是誰在害我,否則,我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大蛇丸死咬著牙,惡狠狠的在心裡賭咒發誓。
飛段,你攤上大事了!
大蛇丸盡力無視身上的疼痛,扶著牆壁顫巍巍的往外走,動作看起來像個行將就木的老頭,走一步抖三下,別提有多滑稽了。
可惜,海月是看不到這個百年難遇的奇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