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飛段心裡其實沒報太大期望,這段時間的傳教把他給打擊到了,一個信徒也沒有發展出來。
不過見海月似乎有些意動,頓時來勁了。
「好處嘛自然有了,以後你再殺人就不用被問罪了,而且邪神大人會很高興的,怎麼樣?這樣的教義很不錯吧?」
海月一攤手,「可是就算不加入邪神教,殺了人一樣不會被問罪啊,你這個好處就跟沒有一樣,嚴重缺乏說服力。」
「那是因為你不是邪神大人的信徒,信仰不夠堅定,見不到邪神大人,等你入教以後,就會切實的感受到邪神大人的威能。」
飛段越說越興奮,「相信我,只要你的信仰夠堅定,邪神大人會賜予你不死的力量!」
「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可是我不喜歡殺人啊,長這麼大連雞都沒殺過,我這樣的人也能加入邪神教,侍奉邪神嗎?」
「哦……」
飛段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這傢伙看起來似乎是個菜雞啊,以後帶著他會不會很麻煩?
不想了,好不容易才遇到個喜歡邪神教教義的人,這要是錯過了壯大邪神教的機會,會被邪神大人怪罪的。
「沒殺過人也沒關係,以後我帶你,想殺幾個都行。」
「入教以後單純只有殺人嗎?那你的邪神也太空虛了吧?」
飛段有些不耐煩了,「喂,你到底幾個意思啊?廢話怎麼比我還多,一句話,到底想不想加入邪神教?」
小南抿了抿嘴,差點沒控制住給笑出聲,不禁瞟了一眼海月,感覺這兩個傢伙挺像的,都是那種一句話罵兩個人的類型。
角都垮下臉,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個腦袋裡缺根筋的傢伙將要成為自己的搭檔嗎?心累!
「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廢話比較多啊,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海月笑眯眯的看著他,續道:「那什麼邪神教我看我就不加入了,不過給你個機會,加入我們曉組織,怎麼樣?」
「該死的無神論者,你竟敢戲弄我!看來只有把你當做祭品獻給邪神大人,邪神大人才會寬恕你的褻瀆之罪。」
飛段手握著血色的三段大鐮刀,刀尖指向宇智波海月,「覺悟吧,面具怪,接下來將是一場華麗的死亡盛宴!」
「……」
面具怪?那不應該是角都的標誌麼。
海月朝身邊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站開點,「我來試試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軀。」
角都跟小南跳到路邊的大樹上,靜靜地觀察著下方。
飛段二話不說,拎著大鐮刀劈頭蓋臉的朝海月掃了下來,海月沒有使用引遁,單純只依靠體術在鐮刀的攻擊中反覆橫條、躲閃,飛段連續揮砍了十幾刀,也沒能傷到海月分毫。
「哈哈哈……你這傢伙就知道逃跑嗎?」
「別妄想了!你是跑不掉的!」
飛段越打越興奮,笑聲里充滿了對血的渴望與癲狂。
海月覺得這貨不光腦子有問題,眼力也不行,明明十幾刀都砍不中人,卻反過來以為自己大占上風,怕不是在逗我呢?
當飛段再次一刀橫掃過來時,海月沒再躲閃,於間不容髮之際稍稍側開身子讓過刀刃,旋即一把抓住大鐮刀的頂端,將其按了回去。
「咦?怎麼會有如此強的力量!」
直到海月開始反擊,飛段才察覺到對方的強大。
自己的力量在海月面前簡直不值一提,鐮刀毫無反抗的調轉方向,刀尖徑直刺進了他的左肩。
面對能夠隨意操縱引力的海月,數遍整個忍界都找不到能跟他拼力氣的存在,因為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的。
噗呲!
肩膀上鮮血狂流,疼得飛段哇哇大叫起來。
「可惡!好疼啊!該死的傢伙,我要向你下達神的制裁!」
「神的制裁嗎?聽著就好嚇人啊!」
海月眼角含笑,左手抓著鐮刀用力向下拉拽,刺進飛段體內的刀刃隨之在他的胸膛劃出兩道瘮人的血痕,最深的地方已經能看到裡面的白骨了。
直到刀刃從左肩劃到右肋,海月才終於鬆開了手,笑眯眯的道:「我這人很膽小的,被人一嚇手就容易發抖,不好意思啊,今天手抖的有點厲害,傷口好像擴大了一點點。」
「啊啊啊……你這混蛋!」
老子都快被剖開了,這特麼是擴大了一點點?
飛段嘴裡發出一連串慘叫,他雖然是不死之軀,但疼痛的感覺跟普通人是一樣的,傷口的劇痛刺激著他,那股嗜血暴虐的情緒更加高漲。
樹杈上,角都失望的道:「這就結束了嗎?真是不堪啊!」
小南搖了搖頭,她對飛段不怎麼了解,但很清楚海月的性格,說道:「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不多,這個自稱邪神信徒的傢伙肯定有古怪。」
「是嘛,看來你對藍染很熟悉啊。」
小南不動聲色的道:「組織對藍染的考察一直都由我負責,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我也不會向佩恩舉薦了。」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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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無神論者!我改主意了!我要先讓你體會到足以刻骨銘心的痛楚,再慢慢制裁你!」
飛段強忍著劇痛重新站起身,腳踩著地上積成一灘的血水,開始畫圈圈。
海月沒有趁機朝他攻擊,攏在袖子裡的手掌輕輕一動,一個拇指大小的血瓶出現在掌心裡,裡面裝的是大蛇丸的血。
作為一個熟悉劇情的穿越者,海月很早以前就開始收集各路人的血液,計劃著將來見到飛段,就給他送個見面禮。
這其中,角都、大蛇丸、干柿鬼鮫等人都在無意中成了他的犧牲品,只是後來,隨著實力的暴漲,這方面的心思淡了許多,否則倒霉的會更多。
不一刻鐘,飛段終於把圖案畫好了,身上的傷也在畫圖的時間裡癒合如初,只見他興奮的舔了舔嘴唇,拎著大鐮刀再次朝海月沖了上去。
叮、叮、叮……
為了配合飛段的表演,海月沒有動用任何血繼力量,攥著骨刀跟對方拼體術。兩人的身影在樹林裡來回閃爍,從地上打到樹上,又從樹上打回地面,骨刀與鐮刀的交擊發出清脆的鳴音。
場面看著挺熱鬧的,然而角都越看越懵逼,搞不懂藍染為何會對飛段放水,而且還放的如此嚴重。
呲!
鬥了一會兒,海月瞅准機會打開血瓶,將大蛇丸的血液倒在大鐮刀的刀刃上,隨後與之拉開距離,手捂著肩膀,擺出一副肩膀被砍傷的樣子。
老實說,海月的演技比奈良鹿丸還差,鹿丸至少還知道往大鐮刀上倒完血以後,再往臉上抹一點,看著挺像那回事的。
海月乾脆連後面那一步都省下了,反正有手掌擋著,飛段哪能看出他是否真的被砍傷了。
事情跟海月所料的差不多,獲得了海月的血液以後,飛段二話不說,先舔為敬,旋即朝海月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儀式要開始了!」
「你……你要做什麼?」海月裝出一副怕怕的表情,不安的道。
「哈哈哈……混蛋!感受痛苦吧!了解痛苦吧!然後,在痛苦的深淵裡痛哭流涕的哀求邪神大人的寬恕吧!」
海月:……
小南:……
這話說的,佩恩直呼內行啊!
飛段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山寨了一回某人的台詞,得意洋洋的拎著大鐮刀走回血色圖案里,皮膚逐漸變成了黑色,道道白色條紋浮現於胸口跟手臂上,看起來很是邪異。
「準備就緒!你已經被我詛咒了,來吧,跟我一起感受最棒的痛楚吧!」
樹林裡迴蕩著飛段瘋狂的笑聲,只見他拿出一根細長又尖銳的黑矛,一把刺進了自己的左膝中。
噗!
矛尖穿透膝關節,從另一側穿透了出去。
小南跟角都同時大驚,「這到底是什麼鬼儀式?」
「啊啊啊……」
兩人還沒想明白飛段為什麼突然開始自殘,耳朵忽然捕捉到海月悽厲的慘叫,轉頭看去,駭然發現海月同樣捂著左膝,半跪在了地上。
「你這傢伙……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很痛吧?就是這種感覺!你已經受到神的制裁了!」
飛段咧嘴開懷大笑,「怎麼樣?多少了解到一些別人的痛楚了吧?」
海月心裡都快笑噴了,別人的痛楚他是沒感受到,但能想像得出大蛇丸此刻是何等的懵逼與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