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你們砂隱村的封印術太爛了

  本體跟分身三言兩語便決定了兩個新生的組織——根組織與殼組織。這其中,根組織是實際存在的,殼組織只有個名字,暫時的用途只是拿來背鍋的。

  未來的某一天,如果事態的發展需要殼組織出現,到那時海月再將殼組織弄出來。

  接下來,天之常海月輔助團藏建立根組織,打探人柱力的情報,藉此吸引黑絕的注意,宇智波海月則用不存在的殼組織忽悠宇智波鼬跟長門,將帶土失蹤的鍋甩到殼組織頭上。

  「計劃暫時就這樣,你先回家一趟,讓團藏以他原來的班底建立根組織,你跟君麻呂都是根組織的正式成員,記住了,以後用根組織的身份做事時必須戴面具,千萬別把我牽扯進去。」

  「嗯,你呢?」

  「我要再去一趟砂隱村,帶走我愛羅。」

  宇智波海月回道:「既然要把帶土失蹤的鍋甩到殼組織頭上,我就必須帶走我愛羅,用這種方式告訴黑絕,我並沒有碰到帶土。」

  「好像是這個道理。」

  天之常海月點了點頭,發動神威,身體轉入異空間裡消失無蹤。

  宇智波海月同樣發動神威進入異空間,然後快速轉移到砂隱村。

  依然是當初見到我愛羅的那個天台,依然是那個仰頭望月,思考哲學的幼小身影,稍顯不同的是,我愛羅左邊額頭上刻著一個愛字,顯然,他的舅舅夜叉丸已經被他殺死了。

  感應到來自背後的陌生氣息,我愛羅驟然轉身,張手舞動砂子準備弄死這個打擾他研究哲學的陌生人,不過,在看到海月那雙寫輪眼以後突然愣住了。

  「是你?」

  「嗯?你還記得我?」海月同樣愣住了。

  距離一尾之亂過去了一年多,時間雖然不算太久,但自己的變化絕對不小,再者,當初的他全身都裹在斗篷里,並未露出真容,沒想到還是被我愛羅一眼認出來。

  「我記得你的查克拉,還有那雙眼睛,顏色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但本質上還是相同的。」

  我愛羅奇怪的皺著小臉,「唯一令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沒死!」

  海月哭笑不得,「你就那麼盼著我死?」

  「沒有人能在守鶴的攻擊下生還,連我父親都不敢單獨面對守鶴,你是怎麼做到的?」

  在我愛羅心裡,守鶴的強大是絕對的,跟他的絕對防禦一樣絕對。

  本以為當初在自己使用假寐之術以後,宇智波海月會被守鶴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輕而易舉的玩弄致死,沒想到結果跟他所想的完全相反。

  這傢伙到底憑什麼從守鶴手下逃脫的?

  「哦……相對於殺掉我,守鶴似乎更喜歡毀滅村子,所以,你懂的。」

  看著我愛羅天真的小臉,海月有點不忍心告訴他真相。

  如果讓我愛羅知道,他心裡的絕對力量守鶴在海月眼裡只是一隻大狸貓,恐怕他的世界觀會崩塌吧。

  我愛羅瞭然,轉而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第二次見面的陌生人,從守鶴手中僥倖逃脫的你不應該再回到這裡,我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有多錯誤!」

  見我愛羅有動手的意思,海月忍不住搖頭嘆息,「剛見面就喊打喊殺,這也太無聊了吧?你每天都這麼無聊嗎?」

  我愛羅怔了怔,從砂葫蘆里飄出來的細砂重新鑽了回去。

  回想自己這些年的生活,除了無聊還是無聊,似乎除了殺戮,再也找不到無聊以外的東西了。

  「我沒辦法睡覺,只要我失去意識,守鶴就會取代我危害村子,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但是又沒人願意靠近我……」

  每天24小時時刻保持清醒,又只能孤獨的對著月亮研究哲學,整個村子沒有一個人願意接觸他,而且還要時刻面對父親派來的殺手。

  這已經不能單純的用一個『慘』字來形容了。

  海月心有戚戚的道:「你們砂隱村的封印術太爛了。」

  「這關封印術什麼事?」我愛羅奇怪的問道。

  海月指了指他的小肚子,笑道:「你該不會以為世上只有你一個人體內封印著尾獸吧?」

  「這麼說的話,還有其他跟我一樣的存在?」

  「不錯!尾獸總共有九隻,根據尾巴的數量從一尾到九尾,相應的,體內封印著尾獸的人柱力也有九個……哦,現在只有八個,三尾人柱力枸橘矢倉在一年多以前被人殺掉了。」

  「據我所知,這八個人柱力里,貌似就你一個沒辦法正常睡覺。」

  跟我愛羅比起來,鳴人太特麼幸福了,不光睡得香,睡夢中還有陽九尾查克拉源源不斷地改善他的身體,幫他開掛。

  「人柱力麼……」

  我愛羅眼中泛起絲絲奇異的情緒,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這些事,如今才發現,跟自己相同處境的竟然還有七個人!

  「他們都在哪?過得怎麼樣?是不是也過著跟我一樣的生活?」

  「整個村子裡,除了夜叉丸以外沒有人願意跟我接觸,即使我明確告訴他們不會傷害他們,他們也只會恐懼我,遠離我……現在,連夜叉丸也死了。」

  「是我殺的他!」

  說到後面,我愛羅的情緒再次變得不穩定起來,每當他想到村民看他的眼神,以及夜叉丸臨死之前所說的那番話,心裡就會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緒。

  海月並沒有安慰我愛羅的意思,直截了當的反問道:「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哈?你覺得這很正常嗎?難道我生下來就該被所有人嫌棄?被所有人疏遠?被所有人恐懼?」

  我愛羅的情緒更顯的激動,大片砂子漂浮在身體周圍,一副隨時準備攻擊海月的樣子。

  「就因為別人恐懼你、疏遠你、不願意接納你,所以你感到很委屈?委屈得想殺人?真是脆弱的意志!」

  海月抬手扶額,滿臉鄙視,「那麼我來問你,你會跟螞蟻交朋友嗎?」

  「當然不會!我還沒無聊到對著螞蟻自說自話的程度。」

  對著螞蟻自說自話就是無聊,對著月亮研究哲學就不無聊了?

  海月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攤手道:「這不就結了!那些人之所以恐懼你,是因為你擁有只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們的力量,他們恐懼的其實是這種巨大的力量差距,就跟人與螞蟻一樣。」

  「是這樣嗎?」

  我愛羅露出標誌性的蠢萌表情,感覺海月在忽悠他,可是他說的又挺有道理的樣子。

  村民們恐懼自己,可不就是在恐懼自己所掌握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