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團藏感受到來自猿飛日斬的背刺

  草之國北部,某個極為偏僻的村莊,一座毫不起眼的房屋的地下室里,志村團藏坐在床榻上,俯視著單膝跪在面前的兩名原根部忍者,淡淡的道:「只有你們兩個趕過來?其他人呢?」

  那天,志村團藏被偽裝成山中風的宇智波海月帶出木葉,原本只是好奇這傢伙在搞什麼鬼,沒想到一場戰鬥過後,被海月的硬核柔拳打成重傷不說,連自己這些年收集的忍術全都被搶走了,損失那叫一個慘!

  重傷之下,志村團藏沒敢返回木葉,擔心宇智波海月在半路上埋伏他,只能前往自己在草之國的秘密基地。

  經過幾天的調養,之前被封住的穴道已經重新打通,但經絡與內臟的傷恢復的比較慢,還得再修養一陣子。

  在此期間,團藏給根部成員發了信號,命令他們來這裡集合,然而等了幾天,卻只等來寥寥兩人。

  其中一人回答道:「絕大部分同伴都被卡卡西暫時收押在基地,沒有命令不許外出,更不允許私見任何人。」

  「是嘛,還有其他消息麼?」團藏再問。

  「最近這幾天,整個村子都在傳團藏大人叛逃的消息,有真有假……」說到這裡,根部忍者遲疑了下,問道:「團藏大人,你真的準備叛逃木葉?」

  團藏大怒,「蠢貨!你見過哪個叛逃忍者傷成我這副樣子,如此明顯的栽贓陷害難道看不出來嗎?」

  「可是……就在我們兩個趕來的路上,聽聞三代大人已經將你列為S級叛忍,並對你發出了懸賞令。」

  「什麼?」

  大驚之下,團藏徑直從床上跳下來,單獨的左手揪著對方的衣領將他提到面前,連珠炮似的問道:「你確定你沒看錯?真的是村子對我發出的懸賞令?對我志村團藏的懸賞令?」

  「我沒看錯,的確是團藏大人的懸賞令,豹當時也看見了。」

  根部忍者指著身旁的同伴道。

  噗通!

  這一瞬間,團藏忽然感覺天旋地轉,腦袋裡暈暈乎乎的,鬆開那名根部忍者,身體不停地往後倒退,直到膝彎撞上床沿,上半身直挺挺的倒在了床榻上。

  嘴裡一個勁的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團藏大人,沒事吧!」

  名為豹的根部忍者上前扶起團藏,驚愕的發現,團藏那張布滿皺紋的滄桑面孔上流下兩行渾濁的淚水,表情頹喪,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止。

  開玩笑的吧?團藏大人竟然流淚了!

  這個哪怕高燒五十度依然保持極度自律的作息,哪怕雙腿粉碎性骨折仍然堅持每日的修煉功課,即便身中數百刀也都不會吭一聲的男人……居然流淚了!

  團藏並不知道自己那張老淚縱橫的臉帶給手下多麼強烈的震撼,此刻內心已經被委屈與憤怒所填滿。

  日斬啊,你怎地如此狠心?連調查都沒有一個,就這麼草率的將我定為叛忍,難道我這五十多年對你的付出……咳咳!對村子兢兢業業的付出,真的一文也不值嗎?

  還有那個該死的大蛇丸,老夫有生之年跟你勢不兩立!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悶,兩名根部忍者站在那裡,俱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耐心的等待團藏的情緒平復下來。

  不知過去多久,團藏逐漸從悲憤中走出來,單獨的左眼掃視二人,沉聲道:「知不知道三代目將我列為叛忍的原因?」

  兩人互視了一眼,豹回答道:「是因為團藏大人前後兩次派人襲擊三代目,村子裡絕大部分人都接受了這個理由。」

  「好啊!很好!沒想到日斬軟弱了數十年,唯一一次強硬卻用到了老朋友身上,真是太好了!」

  嘴上說著好,團藏的臉色卻越發冰冷,目光里隱藏著驚人的怒火。

  切實感受到了來自猿飛日斬的背刺,疼!鑽心的疼!

  正如宇智波海月所說的那樣,團藏之所以當了幾十年的根部首領,毫無怨言的替猿飛日斬處理那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最根本的原因是團藏一抬頭就能看見那把名為『火影』的椅子。

  可是,猿飛日斬一紙懸賞令徹底打碎了團藏的夢想,同時也否定了他大半輩子所做出的努力,於是,團藏黑化了!

  現在的他,不光恨大蛇丸,更恨猿飛日斬!

  你不讓我當火影,我特麼也不會讓你好過!

  這其實也是一種恨熟心裡,跟宇智波海月不太熟,所以恨的不多,對猿飛日斬跟大蛇丸知根知底,所以恨的更深。

  這些年團藏不知道替猿飛日斬背了多少鍋,既然現在火影夢碎了,那些鍋也該還回去了。

  實在是太沉了,腰間盤有些受不了……

  ……

  在團藏憤怒於老基友給他的兇狠背刺時,宇智波海月來到五影會談所在的小鎮,出現在猿飛日斬的房間裡。

  除了他們兩人以外,還有綱手坐在一旁。

  在此之前,綱手已經把曉組織『強迫』海月執行的計劃告訴給了猿飛日斬,此刻,看著坐於面前的海月,猿飛日斬的表情分外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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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以自己為首的木葉高層才是那場慘案的罪魁禍首,眼前這個小傢伙不僅沒有怨恨,反而處處為自己考慮。

  面對他,猿飛日斬頗有種自慚形穢的趕腳。

  不過,該驗證的事情還是得驗證下,不能因為海月的一面之詞就輕易相信他。

  「綱手跟我說,那個叫小南的忍者曾是自來也的弟子?」

  海月點頭,「是的!聽小南說,她跟彌彥、長門三人一起跟隨自來也前輩學習過三年的忍術,不過後來,那兩人似乎死在了戰爭中。」

  「具體的死亡原因呢?」猿飛日斬再問。

  海月搖了搖頭,「這個暫時不清楚,還在調查。」

  猿飛日斬沉默了下,忽然問道:「宇智波海月,你是否在暗中跟高層中的某個人有聯繫?」

  這種跳躍式問話算是一種比較常用的手段,從一個話題突然跳到另一個話題,讓你來不及思考答案,然後通過微表情觀察你有沒有撒謊。

  作為一個儲備影帝,海月怎麼可能讓猿飛日斬看出內心的真實想法,搖頭否認道:「這個自然沒有!」

  「那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得知天藏的木遁?」

  因為這件事,猿飛日斬一直懷疑海月跟某個高層有聯繫,趁此機會正好問個明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跟團藏有勾結。

  「我是在追查大蛇丸前輩時,偶然發現他當年的實驗還有一個存活下來的孩子,後來見到天藏的木遁,立刻猜到他就是那個實驗體。」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對天藏撒謊?」猿飛日斬再問。

  海月懶得回答這個睿智問題,直接丟過去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老子可是叛忍啊,在外面小心一點怎麼了?

  倘若隨便來個暗部忍者,我都得跟他說實話,豈不是早就把自己給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