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傢伙倒是挺硬氣的,但是跑得了嗎!」
宇智波海月甩了甩刀上的血漬,揮手朝寫輪臂放出一把火,隨後又將落在地上的鐵砂收回石劍島基地,做完這些,才晃悠悠的追了上去。
有白眼的輔助,團藏再怎麼掙扎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兩人一追一逃持續了十幾分鐘,宇智波海月帶著貓戲老鼠的心態,只要團藏逃跑的速度慢下來,便立刻衝上去跟他過幾招,等團藏的速度起來以後,繼續不緊不慢的追在他身後。
他要以此來消耗團藏的體力跟查克拉,等耗得差不多了,再找機會搶奪眼睛。
團藏並不知道海月知道止水的寫輪眼在他的右眼眶裡,因而也就不知道海月的目標其實是那顆眼睛。
不到萬不得已,團藏肯定不會用止水的眼睛施展伊邪納岐,逃跑中,他其實也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利用別天神控制海月的機會!
兩個老銀幣各自抱著自己的小心思,這場追擊戰就變得很無聊了,因為他們都在演。
只是海月早已洞悉一切,團藏卻不知道他打算別天神的對象,左眼眶裡移植了止水的眼睛……
因而,結局其實早已註定!
兩人打打停停,一會兒丟忍術,一會兒丟手裏劍,看得人昏昏欲睡。
直到二十分鐘後,團藏停下逃跑,背靠著一棵大樹,微微躬下身體,累得直喘氣,似乎已經沒有體力再跑下去了。
只不過,海月的白眼清楚的看到,對方雖然斷掉一條手臂,但體內的查克拉運轉的很穩定,哪有一點體力耗盡的樣子?
只見他落在團藏前方五米之外,撇撇嘴譏諷道:「沒演技就別尬演了,你其實演的一點也不像!」
在白眼面前飆演技,你這是有多自信?還是說,把我當成了日向一族那群瞎子?
「什麼?」團藏愕了愕,沒反應過來。
「算了,儘快結束這一切吧,我好帶著你的腦袋去還人情。」
海月單手結印,使出自己的招牌忍術鳳仙熾火彈,九枚高溫火彈從嘴中吐出,快速射向對方,身體緊隨熾火彈之後朝團藏欺近,擺出一副準備跟對方玩近戰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團藏忍不住心頭暗喜,自己一直以來苦等的可不就是這個機會麼?
只要能控制住宇智波海月,讓他成為自己最忠誠的下屬,然後再趕去雨之國跟猿飛日斬澄清誤會,一切的不利都將化解於無形。
團藏從嘴裡吐出幾枚風遁子彈,將襲來的火彈全部擊飛出去,而後左手握著苦無衝上去,擋住海月斬下來的骨刀。
這一刻!
趁著兩人面對面的機會,團藏立刻鼓動查克拉源源不斷的湧上右眼,隔著繃帶對宇智波海月發動了別天神。
當一大波詭異至極的瞳力借著對視的機會鑽進自己的左眼時,海月差點沒繃住給笑出聲。
你特麼用別天神對付別天神……
秀兒,是你嗎秀兒?
作為一個將火影翻來覆去看過至少三遍的穿越者,海月怎麼可能不防著團藏的別天神?當初之所以讓香磷幫他移植止水的左眼,除了控制照美冥以外,為的便是這一刻!
反倒是作為保命手段的須佐能乎,使用的概率極低,除非遇上輪迴眼長門那種級別的存在。
哎呦我去!我是不是一不小心立了個flag?
宇智波海月面容呆滯的站在原地,看向團藏的眼瞳里毫無焦距,空空洞洞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看到這一幕,團藏好算鬆了口氣,這小鬼實在太古怪了,明明是個正統的宇智波後裔,竟然擁有磁遁血繼限界,而且看他右眼外側暴起的青筋,似乎連日向一族的白眼瞳術都能使用。
團藏腦海里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難道這小鬼可以奪取別人的血繼限界?
「不管老夫猜得對不對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宇智波家的小鬼,從今以後你將為我所用,成為老夫手裡最鋒利的刀!老夫會用你的能力殺光宇智波一族的所有人!」
「記住了,是所有的人!」
團藏一邊加大瞳力的輸出,控制宇智波海月的意識,一邊低低冷笑著,他仿佛已經看到海月成為自己的工具,替自己披荊斬棘的美好未來!
況且,若海月果真有奪取別人血繼限界的能力,那麼,用他的能力未嘗不能替自己打造一支純由血繼忍者組成的強大隊伍。
到那時,別說猿飛日斬,就算是整個木葉,他團藏也有信心橫推了!
一統忍界,將不再是鏡中花、水中月那般遙不可及。
什麼狗屁火影、土影、水影、風影、雷影的,全都給老夫滾粗!
這個世界只會有一個影,那就是我團藏的忍影!
團藏微微揚起腦袋,努力暢想著,他的目光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自己成為眾神之王的那一天!
然而,就在團藏沉浸於一統忍界的美夢中時,一個語調略顯怪異的聲音鑽進耳朵里。
「老傢伙,笑得那麼難看,幹嘛一直對著我傻笑?知不知道看著你那張老樹皮一樣皺巴巴的臉,我連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嘎!
團藏面色狂變,左眼睜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爆出眼眶了。
看向宇智波海月的目光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你……你竟然……怎麼會這樣?」
「完全沒道理啊……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
海月臉上泛起淡然的微笑,「你想問我為什麼沒有中別天神?答案很簡單啊,那就是……白眼,威壓!」
就在團藏凝神靜聽海月的回答,一股極其磅礴的精神衝擊從海月的四勾玉寫輪眼中噴涌而出,瞬間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鑿在了團藏的腦袋裡,震得他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大腦一片空白。
海月苦等了幾十分鐘,又是陪聊又是尬演的,等的可不就是這千載難逢的一秒鐘麼!
「啊啊啊……!!」
下一秒,團藏嘴裡暴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當他從大腦的暈眩中回過神來,感覺右眼眶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下意識的抬手一摸,掌心裡儘是濃濃的鮮血。
團藏本能的朝後退去,目光看向宇智波海月,發現他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小玻璃瓶,將止水的右眼裝進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