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皺了皺眉頭,「齊王殿下,我當然知道陀螺了,可是,陀螺有什麼用呢?」
高嚴伸手抓住桌子上的杯子,放到桌子邊上,然後才說道,「張參軍,你想想看,如果杯子就在桌子邊上,只要它一轉,杯子是不是就會落在地上了?」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愣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拍手,笑著說道,「齊王殿下,果然聰明,竟然連陀螺的道理都用上了。」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齊王殿下,你說的沒錯,花盆本來就沉重,只要它一轉,肯定能夠從陽台上掉下來。
我們就是想要讓花盆掉下來,這樣我們的計劃就能成功了!
不錯,如果採用這個辦法,我可以肯定,絕對可以成功。」
聽到張鴻泰也贊同自己的建議,高嚴頓時大喜,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你說的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只要花盆能從陽台上掉下來,我們管它是轉的掉下來,還是怎麼掉下來,總之,只要花盆掉下來,我們的計劃就能成功,你說是不是?」
張鴻泰大笑著點了點頭,一顆始終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有了高嚴這個辦法,就算是和花盆在同一個方向,也絕對可以讓花盆從陽台上掉下來。
想到再也不用想辦法了,張鴻泰心裡頓時感覺一陣輕鬆,笑著說道,「齊王殿下,你真是厲害,竟然連這種辦法都能想出來,實在讓人佩服!」
高嚴謙虛的擺了擺手,「哪裡,只是偶爾想到了一個小辦法,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到讓你見笑了!」
張鴻泰微笑著搖了搖頭,「齊王殿下,你太謙虛了,這哪裡是小辦法,分明是絕世的好辦法,陀螺雖然是我們常見的東西,可是有誰會想到這個辦法呢?」
高嚴微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既然這樣,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可以繼續實施下去呢?」
張鴻泰笑著點了點頭,「只要能讓花盆順利的掉下去,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們的這個計劃當然可以進行下去了。」
說到這裡,張鴻泰轉過頭看著高治,忽然吃了一驚,因為他看到高治正皺著眉頭,思索什麼!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剛才高治只要一出現這種表情,就說明他看出了破綻?
想到這裡,張鴻泰眉頭也皺了起來,一顆剛剛放輕鬆的心也再次懸了起來,心中快速的思索了一遍這個辦法到底有沒有破綻,感覺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是探著問道。
「魯王殿下,難道,你又發現有什麼破綻嗎?」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治這才抬起頭,苦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些小問題而已,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的這個辦法依然可以實施!」
高治雖然說是小問題,可是,張鴻泰卻絕對不敢大意,因為以往高治說出來的小問題,往往都能否決自己的想法。
張鴻泰心中不斷的祈禱,希望這次真的是個小問題,不會影響計劃的進行。
「魯王殿下,你看到有什麼破綻,請儘管說出來,我們看看能不能解決?」
高治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用繩索的辦法不錯,再加上陀螺的辦法,確實可以順利的讓花盆從陽台上掉下來,而且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這一點我也相信。」
說到這裡,高治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可問題在於,我們的人是和盆在同一個方向,當他看到馬車行的管事從路上經過的時候,他就開始拉動繩索,然後花盆就從陽台上掉下來了。
你們想想看,既然我們的人和花盆在一個方向,他怎麼能保證,花盆掉下來的位置,就一定是馬車行的管事經過的路線呢?」
說到這裡,高治轉過頭看著張鴻泰,苦笑著說道,「張參軍,花盆本來也不大,可以說掉下來想要砸中馬車行的管事,一定要很精確才行,可是,我們的人和花盆是在一個方向,我想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橫著看的就那麼准吧?
哪怕有一點點的誤差,花盆掉下來也不會砸中馬車行的管事,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失敗了?
最關鍵的是,我們的計劃只能有一次,也就是說,陽台上的花盆只能掉下來一個,如果掉下來的多了,雖然有可能砸中馬車行的管事,可問題是,這樣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對我們相當不利。
張參軍,你仔細想想,我們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我認為,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們的這個計劃恐怕也沒辦法實施,你說是不是?」
聽了高治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臉色已經變得很是難看。
他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大問題等著解決呢?
高治說的沒錯,自己的人和花盆是在一個方向,想要看準從路上走過的人和花盆是同一個位置,這其實很困難,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
也許經過長時間的訓練,說不定可以看準確,可是,哪有那麼長時間去訓練呀?
花盆掉下來的位置,基本上是固定的,馬車行的管事只能走到花盆固定的路線上,才能夠把他砸傷,只要有一步之差,恐怕這個計劃就立刻失敗了。
該怎麼辦?
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沒多長時間,張鴻泰額頭上便漸漸的冒出冷汗,很快便匯集成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好像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因為,張鴻泰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辦法解決能把人看準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高治說的一句話很對,那就是機會只有一次。
花盆從陽台上掉下來,只能掉下來一個花盆,因為只有這樣,大家才會認為這只是一場意外而已,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可是,如果很多花盆都掉下來了,就算大家享不懷疑,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鴻泰雖然明白這些道理,可是他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因為,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該怎麼樣能橫著把人看準?
張鴻泰原本剛剛鬆弛的心情,又漸漸地緊張起來,頭也有些發痛的。
實在沒辦法了,張鴻泰無奈之下,只能抬起頭看著高嚴,苦笑著問道,「齊王殿下,我是實在想不出辦法了,不知你想出辦法了嗎?」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皺了皺眉頭,「張參軍,你真的想不出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張鴻泰嘆了一口氣,「齊王殿下,說老實話,我怎麼想,也沒想出怎麼樣才能和花盆在同一個方向,還能看準從路上經過的馬車行的管事。
齊王殿下,你也知道,只要稍有一點差錯,花盆掉落的位置恐怕就會落空,而我們的計劃也會失敗。
馬車行的管事既然沒有受傷,那他就可以到馬車行了,看到我們的馬車,他肯定會想辦法賣掉。
唉!
想想真是不甘心呀,事情已經想到了這一步,竟然出了這等差錯,真是可恨!」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張參軍,你也不用氣惱,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想辦法,只要解決了,不就可以了嗎?」
張鴻泰苦笑的搖了搖頭,「齊王殿下,可是想不出辦法呀,該怎麼辦?」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遲疑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張參軍,其實想要看準從路上經過的馬車行管事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我到想起了一個辦法,只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高嚴的話剛說到這裡,張鴻泰急忙點頭,「齊王殿下,你能想出什麼辦法,就趕快說出來吧,我們大家一起想想,不比你自己想要強的多嗎?」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張參軍,我們之所以無法確定馬車行管事的位置,就是因為我們的人和花盆是在一條線上,由於橫著看,所以無法確定位置。
想要在這個方向把人看準了,我想任何人也做不到,張參軍,你說是不是?」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沒辦法可想?」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急切地問道,「齊王殿下,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擺了擺手,「原本我是沒辦法的,因為我也沒辦法在那個位置看準人的位置。
可是,我又一想,我們為什麼要看人呢,張參軍,你說是不是?」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有些疑惑的問道,「齊王殿下,如果我們不看人,那我們該看什麼呢?」
高嚴微笑的點了點頭,「張參軍,我們可以在路上做一個標記。
這個標記就是花盆掉落的位置,我們的人只要看著馬車行的管事走到這個標記上,就立刻拉動繩索,讓陽台上的花盆掉下來,這樣不就可以準確的砸中馬車行的款式嗎?」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愣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拍桌子,大笑著說道,「齊王殿下,你太厲害了,說的沒錯,我們為什麼要看人呢,我們只要看標記,這樣豈不是更準確?」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唉,我真是太笨了,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出來,真是沒用!」
看著張鴻泰自艾自怨的樣子,高嚴心裡有些同情,急忙擺了擺手,安慰道,「張參軍,其實這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小辦法而已,偶爾靈機一動也就想出來了,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又不影響什麼?」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嘆了一口氣,「齊王殿下,這次多虧了有你,才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要不然,恐怕這個計劃又沒辦法實施了,說起來,還真要多謝你才行啊!」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心中有些得意,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依然謙虛地說道,「張參軍,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你現在好好想想,用這個辦法,能不能解決那個問題呢?」
聽到高嚴的問話,張鴻泰急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齊王殿下,有了你這個辦法以後,當然沒問題了?
原本這個計劃就是因為我們的人由於和花盆是在一個方向,所以沒辦法看準馬車行的管事的,現在我們只需要在地上做一個標記,這件事情就可以輕易的解決了。
齊王殿下,我認為,這個計劃絕對可以實施!」
說到這裡,張鴻泰急忙轉過頭看著高治,笑著問道,「魯王殿下,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再想想看,如果採用做標記的辦法,能不能解決你所說的問題呢?」
聽到張鴻泰的話後,高治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張參軍,我看應該沒問題了吧,只要馬車行的管事的從路上經過,而花盆落下的位置我們又很清楚,只要做好了標記,應該可以用花盆把馬車行的管事砸傷!」
說到這裡,高治沒頭忽然皺了起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到這一幕,原本就很緊張的張鴻泰,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
張鴻泰定了定神,試探著問道,「魯王殿下,難道說,還有什麼破綻嗎?」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治這才反應過來,苦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我原本也沒想起來,可是剛才說到那裡,我忽然想起來一個小問題,如果不解決這個小問題,恐怕我們的計劃依然沒辦法實施!」
聽了高治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苦笑著問道,「什么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