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馮留白在天宗之所以能力壓所有內門弟子,全是因為他資質優秀的緣故,可即便以他的資質,當初也足足修煉了十年時間,才突破到如今的半步金丹期。
而張永夜在宗門大比時僅僅只是鍊氣中期,才過去半個月,他就接連破開兩層境界達到築基初期了?
這是何等妖孽變態的資質!
「難怪駱長歌會收你為徒,這種資質……你真該死啊!」
馮留白妒火中燒,誓要新仇加舊恨一起跟張永夜清算,一拳打出滾滾黑霧,將半步金丹的實力展露無疑,正面硬撼張永夜的攻勢。
馮留白本以為張永夜不敢跟自己硬碰硬,畢竟自己修為高他那麼多,哪曾想張永夜非但沒有閃避,反而胸門大開,任由自己拳頭砸中他胸膛。
「砰。」
「喀察。」
令人心驚肉跳的肉體撞擊聲,伴隨著胸骨破碎的聲音,一時間,馮留白錯愕愣住。
「你在給你爹撓癢嗎?呸!」
張永夜露出兇狠笑容,一口老血吐在馮留白臉上,完全不管胸前的重創,拳頭綻放靈力霞光狂轟他面門。
張永夜深知論修為他絕不是馮留白對手,唯有取巧才行,因此一上來就跟馮留白拼命,拼著挨他一拳也得還他一巴掌。
馮留白先是被張永夜吐出的血湖住眼睛,喪失視野,緊接著面門被轟砸一拳,頓感頭昏腦脹鼻血橫流,隨後又是幾拳連續砸落過來,幾乎要把他腦袋打的像爛西瓜那樣爆炸。
馮留白唯恐陰溝裡翻船,趕緊施展魔道法技,大量魔氣從他體內爆發擴散,將對他窮追勐打的張永夜震飛十數米。
「張永夜,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絕沒有任何人能救你!」
擦掉湖住眼睛的鮮血,馮留白怒髮衝冠殺意澎湃,渾身魔氣繚繞殺向張永夜。
「你爹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張永夜壯烈嘶吼,毫不畏懼與他迎面撞擊。
他壓根沒打算活過今晚,死亡是他成為仙帝的歸宿,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拉上馮留白一起死,為白薇命爭取更多活命的希望。
「砰砰砰……」
兩人彷佛兩隻人形大鷹,在空中展開激烈搏殺,不斷有鮮血噴濺灑落。
張永夜完全放棄防禦,燃燒修為瘋了一樣的跟馮留白以命換命,每招每式都打向他身上的致命部位,馮留白哪怕具備境界優勢,也被他悍不畏死的打法束縛住手腳,大多數時候都在嚴防死守,偶爾抓住間隙才敢反擊一招,打的張永夜骨斷筋折血灑長空。
懸崖邊緣,白薇命目睹兩人拼殺的慘烈畫面,早就哭成淚人了。
這一幕場景她並不陌生,那日宗門大比上,師弟也是這樣不顧一切的跟對手鬥法。
只不過那時白薇命對張永夜並不了解,只感覺他英勇可嘉,值得被師尊欣賞,可此刻的師弟全是為了自己而跟馮留白拼命啊!
白薇命只恨自己傷勢過於嚴重,連和馮留白強行一換一帶走他都做不到,無法幫到師弟一星半點。
「大魔封天掌!」
忽然,半空中,馮留白趁著張永夜咳血停頓的功夫,又一次抓住他的破綻,果斷將所有魔氣都灌輸於右掌,霸烈洶洶拍擊在張永夜胸膛上。
「砰!」
馮留白融合魔道法技的一掌,威力已經達到金丹期水準,儘管張永夜的肉身受到武道道果加持,遠比同境界的修士堅固強壯,可也依然被這掌拍的胸膛凹陷,上半身的白袍炸作無數碎布片,在空中凌亂紛飛。
張永夜登時童孔渙散,與馮留白一番搏殺下來,他本就是遍體鱗傷,這一記重創徹底將他干廢,頭朝下往懸崖底部墜去。
馮留白哪肯讓他摔死那麼便宜,當即俯衝追上他的身影,單手掐住張永夜脖子將他提起。
「張永夜,你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招惹得罪我!」
馮留白獰笑道。
張永夜嘴唇動了動,卻只發出血漿翻湧的咕嚕聲,說不出話。
「我承認,你是很妖孽的天才,再給你半年時間成長,說不定還真超越我了,但很可惜,我不會給你成長的機會,天才就應該被扼殺!」
說著,他另一隻手懸浮於張永夜心口處,就要震斷心脈摧毀他生機。
「馮留白,你如果殺了我師弟,我立刻自盡於此!」
千鈞一髮之際,遠處傳來清冷決絕的聲音。
馮留白回頭望去,見懸崖邊上,白薇命拔下髮簪,抵住她修長美麗的粉頸,滿臉視死如歸看著自己。
馮留白嘴角微微抽搐,笑道:「白師姐,你可是巫族聖女,千金之軀,怎麼可能做出給別人陪葬的蠢事?」
「你試試!」
白薇命發力,髮簪捅進粉頸一截,流出殷紅的鮮血。
馮留白頓時眼皮狂跳,他深知白薇命已經被穆黑視為巫族聖女的嫌疑人,只差前往魔神殿核實身份,倘若核實身份之前死在他手中,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穆黑都不可能放過他。
「把師弟還給我!」
看著張永夜遍體鱗傷童孔渙散的慘狀,白薇命淚水洶湧流下,索要道。
見白薇命為別的男人表現的如此心疼,馮留白內心更是妒火中燒,保持單手掐起張永夜脖子的姿勢,搖搖頭。
「不急,此時此刻,我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想和白師姐談談。」
「把師弟還我!」
白薇命重複道,手中的髮簪刺入粉頸更深處,噴濺出的鮮血染紅她半邊肩膀。
馮留白皺眉,隨即臉色一寒,冷冷道:「我必須和白師姐談談,這些話已經憋在我心裡好多年了,再不說,以後都不會有機會。」
白薇命恨極了他,眼中充滿仇恨與憤怒,看向張永夜時又變成心疼與無限自責。
「白師姐並不知,我之所以墮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白師姐親手所賜,是白師姐把我給毀了!」馮留白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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