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命無視裴紅衣充滿怒意的目光,素手掀動,靈力席捲而出,將地上的木板碎片統統聚攏粘合起來,堵住門口,並釋放靈力簡單布下一座隔音法陣,籠罩四面八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此一來,廂房內只剩下她和裴紅衣兩人,徹底與外界隔絕。
裴紅衣捏緊粉拳,警告道:「你如果再敢打我,我也不給你師姐的面子,放開手腳跟你打一場!」
白薇命搖搖頭,冰冷絕美的面容緩和下來,用姐姐獨有的溫柔眼神注視小師妹,輕聲詢問:「師妹,我們有多久沒交過心了?」
裴紅衣聞言一怔,捏緊的粉拳不自覺鬆開。
「你還記得,你剛被師尊帶上天宗時的樣子嗎?」
裴紅衣遲疑,過往的一幕幕畫面自動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五歲那年被駱長歌從昭煌城的乞丐窩裡帶回來,那時的她全身髒兮兮仿佛一隻醜小鴨,對天宗所有事物都感到畏懼,連姬光都嫌棄嘲笑她,說師尊怎麼給他收了這樣一個又髒又丑的師妹。
彷徨無措之際,是一身純白羅裙、高貴宛如公主的師姐站出來,不僅幫自己洗澡,還把漂亮裙子送自己穿,給自己做可口的飯菜,教自己如何修煉……
很長一段時間,裴紅衣對白薇命極為依賴,晚上睡覺都要抱著她一起,與她親密無間如膠似漆,將自己以前在乞丐窩的遭遇以及心事全都毫無保留向她講述。
這種親密無間的姐妹關係,持續到裴紅衣十四歲那年。
那一年,十六歲的白薇命接受姬光告白,兩人結為道侶,裴紅衣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一種關係會比姐妹更親密,那就是道侶。
她心裡悵然若失,酸熘熘的,明白終有一日白薇命要隨姬光前往昭煌城,當母儀天下的皇后,或者是王妃,總之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師姐不是她的師姐,而是師兄的女人。
世界上,只有道侶才會不離不棄,永遠永遠陪著自己,師姐有了她的道侶,那麼自己的道侶呢?
也正是從那天之後,裴紅衣儘管還把白薇命視為最親密的師姐,但不再將自己心事全部告訴她了,時常一個人望著宗主殿的方向發呆,想要找到一個能永遠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人。
……
……
裴紅衣貝齒緊咬唇瓣,將過往的一幕幕畫面強行驅散,記仇道:
「你都動手打我了,我還跟你交什麼心?你一天不向我認錯,我就一天不認你這個師姐!」
白薇命眸光暗然,失望道:「師妹,你和我都是自幼無父無母,在世間沒有一個親人,我一直把你視為親妹妹。」
裴紅衣不吃她這套,冷哼:「你如果當我是親妹妹,就不該動手打我!」
「我打你,還不是為你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
裴紅衣怒聲打斷,目不轉睛盯死她:「你是因為小師弟才打的我,你喜歡小師弟,對不對?」
白薇命愣住,美眸震驚。
裴紅衣繼續盯死她,徹底攤牌:「我已經看出來了,自從你和小師弟被師尊救回來後,你對小師弟的態度就翻天覆地變化,分明就是喜歡上小師弟,只有師兄傻傻的被你蒙在鼓裡。」
白薇命沉默。
裴紅衣只當她默認了,心痛如刀絞,斥責道:「師姐,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師兄對你何等情深意重,從小青梅竹馬,你居然移情別戀背叛他,而且喜歡誰不行,偏偏喜歡上小師弟,下賤的讓我感到噁心!
」
這番話,裴紅衣說的無比憤怒,幸好白薇命事先就在周圍布下隔音法陣,否則整艘飛舟上的人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白薇命沉默良久,忽然走到裴紅衣面前,抬起手掌。
「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裴紅衣站起身,毫不退縮,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哽咽道:「你再打我一下……我們師姐妹都沒的做,以後是仇人……嗚嗚嗚!」
她泣不成聲。
白薇命動容,放下手掌,秋水眼眸中同樣流出淚水。
「師姐……」
裴紅衣繃不住了,緊緊抱住白薇命,下巴枕在她香肩上,淚流滿面哭道:「你為什麼要背叛師兄,當大乾皇后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要喜歡小師弟……你是我的師姐,不能那麼不要臉啊,嗚嗚嗚!」
白薇命深吸一口氣:「說夠了沒有?」
「沒有!」裴紅衣繼續哭道:「我要狠狠罵你,把你罵醒……」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師弟?」
裴紅衣氣憤推開她,擦去眼淚不讓自己顯得狼狽:「你還要和我狡辯,你對小師弟那麼好,給他煮醒酒湯不給師兄煮,不惜為他跳下巫神之淵,我看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喜歡上他了!」
白薇命表情無限失望,低落道:「我沒想到,師妹心目中竟然是這樣看待我,我可以被其他所有人,甚至是師兄誤解,但唯獨不願被視為親妹妹的師妹你誤解。」
裴紅衣淚眼朦朧,不明所以。
白薇命解釋道:「我之所以態度變化,對師弟好,全是報答他救命的恩情,我和師兄早已結為道侶,情定終生,又豈會是那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
裴紅衣怔住,將信將疑:「師姐,你真的沒有喜歡上小師弟?」
白薇命答非所問,澹漠道:「此次前往昭煌城,除了尋找江山社稷鼎以外,我還將正式與師兄完婚,嫁入皇家。」
裴紅衣腦袋嗡嗡作響,懵了。
「那……小師弟被魔修打下巫神之淵的時候,你為什麼毫不猶豫跳下去救他?」
「師弟從魔修手中救了我,我用我的命還他一命,有何不可。」
「那……你為什麼在小師弟面前抨擊師兄,說師兄的資質不配跟小師弟比?」
白薇命平靜答:「我說的是實話,師弟資質驚才絕艷古今無雙,師兄雖然是我的道侶,但他如果存了跟師弟比較的心思,只會是自取其辱損傷道心。」
「……」
裴紅衣訥訥無言,臉蛋漲的通紅,忽然感受到無與倫比極其巨大的羞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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