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某有些不明所以,什麼叫照顧好自己,自己都是成年人了,還不能照顧好自己?
這是看不起自己吧?是的吧?
洪某氣急敗壞地朝著那道深不見底的裂縫中丟了塊石頭,但詭異的是,他居然聽到了石頭敲在另外一種光滑的物體上面發出的聲音。
他想著應該是碰到石壁了,也沒太多在意,調整了一下身體,將其恢復到巔峰狀態。
隨後抄起魚竿,開始瘋狂宣洩咒力。
另一邊,五條悟走後,複方偷偷摸摸地從結界外的草叢裡鑽了出來。
「呸呸呸!這裡的蟲子真不講究,啥人都咬,改天我研究點斷子絕孫殺蟲劑來,好好伺候你們。」
複方撓了撓後背,有些難受地說道。
隨後他轉身看向無色的帳,輕輕觸摸了一下。
帳頓時泛起一陣陣連續不斷的波紋,他的手掌支在帳上面,難以再進分毫。
「這果然就是五條悟的手段嗎?為了保護管理者,居然做到了這般程度。」
他有些感慨,為什麼同為穿越者,憑什麼管理者就能得到各方大能的保護,而自己卻如同過街老鼠一般,遭人唾棄,打罵。
「狗娘養的蓋亞。」他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隨後將身形隱沒在草叢之中,不再有聲響發出。
而在帳的另一邊,鋤禾正吃著小兔兔,喝著小酒酒,要多快樂,有多快樂。
「小兔兔,恰飯飯,這個玩意真好吃。
小酒酒,真暖暖,這個日子針不戳。
emmmm——」
鋤禾嘴裡哼著含糊不清的調調,吃著外焦里嫩的小兔兔,都給她美樂了。
她通過監視儀器看著帳里的洪某,不斷地傾瀉咒力,又不斷地吃魚恢復體力。
隨後露出了歡快的笑容,「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吃魚吃不吐你,哼哼!」
她拿起兔兔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看著洪某大口大口吃著美味的帶有咒力的魚兒。
再看看自己吃的只剩下骨架的兔兔,頓時流下了口水。
她一把擦掉嘴角的晶瑩,忍著不去看洪某吃魚,她將頭轉到一邊,鬱悶地拿著枯枝掃著周邊的小草。
邊掃還邊嘟囔著:「大壞蛋,吃死你,撐死你,嗚嗚,好餓啊~「
忽然,她左手邊的草叢動了動。
鋤禾趕緊緊閉嘴巴,因為她看到了一隻類似於野豬一樣的動物。
她屏息凝神地悄悄靠近,在距離草叢5米遠的時候,眼中紅光乍現,一個猛虎撲食撲向草叢,嘴中還大吼著:
」嗷嗚~小豬豬!我來惹!「
與此同時,正在訓練的其他幾人。
野薔薇因為衣服尺碼的問題,其他人就陪著她去逛商場買衣服。
可是靚女的購物熱情瞬間被點燃了,一個人甩飛了所有人,買了一堆衣服回來之後,發現
她迷路了。
」該死的伏黑,不是說好幫我帶路的嗎?人呢?「
她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伏黑的電話。
電話打通了,「喂!伏黑,你跑到哪裡去了,老娘現在迷路了,趕緊來接我回去!」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嘆息,隨後有些無力的聲音響起,「我們在寮原。」
「什麼寮原?我怎麼知道在哪!哦~我懂了,你是在歧視鄉下人是吧?肯定是吧?」
「什麼歧視,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寮原就在地下一層啊,我們在電梯口的一家丸子店等你,快點,等下還要回去訓練呢,禪院前輩在催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馬上來。」
話說五條悟從帳內離開之後,先回了一趟悠仁秘密修煉的基地,查看了一下修煉狀況,隨後按照原劇情,乘著伊知地的車離開了。
在經過盤山公路的一個紅綠燈後,五條悟讓伊知地停下,他想在這邊轉轉。
伊知地內心惴惴不安,難道這也是一種測試?如果我走的話,就會被揍得很慘的那種?
具體如何,伊知地也不會知道,在等了幾十秒之後,他發現五條悟真的只是轉轉,他就將車掉了個頭,獨自駕車離去了。
走之前,他還透過後視鏡看看五條悟有沒有反悔,但讓他失望的是,即使到了轉彎路口了,五條悟也完全沒有看他一眼的意思。
」咻咻~「
五條悟雙手插兜,安然地停靠在路邊的岩石上吹著口哨。
忽然!
一道強烈的勁風從天上襲來,五條悟看也沒看一眼,回身跳到了一旁扶梯路口的欄杆上。
隨後回頭,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偷襲自己。
只見在原來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兩米見方的大坑,堅硬的水泥地板層層寸裂,呈現出不規則的裂痕。
在坑裡站著一位身穿奇裝異服,頭上頂著一坨富士山的獨眼怪人。
來這正是特級詛咒——漏壺!
漏壺露出詭異又張狂的笑容,死死地盯著五條悟。
」那麼,你是什麼人?「
他的話語很淡,但落在人的耳朵里卻格外有勁。
漏壺沒有回答他,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兩人的立場。
熊熊的火焰在漏壺的手上燃燒著,隨後腳下發力,『噌』的一聲撲向五條悟。
五條悟微微側身,躲過了攻擊。
而漏壺的拳頭落在了五條悟身邊的石牆之中。
正當五條悟想要說話的時候,他似有所感,微微扭頭看向側面。
只見一道絢爛的火光從漏壺的富士山里噴涌而出,瞬間盡數傾瀉在了五條悟的身上。
火焰呈現井噴式,將公路外的很多樹木都點燃了,不一會兒便全部化為灰飛。
漏壺看著自己的傑作,獨眼眯了起來,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哈哈哈,太棒了,這就是最強嗎?看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火焰消散,留下了沖天的煙塵還有焦黑的大地。
一道淡定的聲音從煙塵中傳了出來:
「沒什麼大不了?」
「誰!!」
漏壺大驚,一揮掌風,將煙塵驅散。
只見五條悟完好無損地站立在焦黑的大地上。
「嗯?!臭小鬼.」
漏壺恢復淡定,不爽地扭了扭他耳朵上的特質木塞,露出一口滲人的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