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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某看到了這隻呆呆的老鼠,玩心大起,一隻腳踩住了老鼠的尾巴,疼得老鼠吱吱吱亂叫。
洪某也不敢多踩,馬上松腳,放這只可憐的小老鼠離去。
」真是可憐啊,一不小心把你也傳送過來了,踩你一下尾巴,就當是我的道歉了。「
當他說完時,那隻老鼠忽然停了下來,對著他齜牙咧嘴,似乎是對他的這個道歉方式很是不滿。
小老鼠扭扭屁股,一溜煙地跑走了。
他拍了拍手,輕笑道:「沒想到,我有一天居然被一隻小老鼠嘲諷了,真晦氣啊。」
目送小老鼠離去,他將視線轉回到鋤禾身上,他玩味地說道:「說吧,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如果你是在等你的隊友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如果沒有什麼要說的,你就可以去死了。」
洪某霸氣地對鋤禾下了最後的通告。
誰知道鋤禾臉上沒有半分害怕,他神秘地捂住嘴巴,與此同時,從他的身後又長出了四條手臂,遮住了他的雙眼和雙耳。
一種沉悶的聲音從他的體內傳出。
洪某認識這種技藝,前世的時候,很多的老藝人都會用這個技藝表演偶人劇。
這項技藝名為:腹語!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可以正常用嘴交流,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使用腹語,而且還將他的五感的三感都封禁起來。
「我剛剛和你說過,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大腦,哦!忘記做自我介紹了。
我是大高天使一族的人,從小大腦特別發達,而正是由於大腦的過度發達,導致我體內的能量都被大腦吸收了,我出生的時候,大腦和我的身體一樣重!
所有人都不認為我能活過三歲,這些人包括我的父母,他們已經放棄我了,只是出於對我的身份,他們每天都給我投餵各種食物。
當所有人都接受現實的時候,奇蹟發生了,我通過我的頑強意志,挺了過來。
而這三年內,我的父母也沒有再度中獎,往後這就猶如一個魔咒一般困擾著他們。
看到我有驚無險地活過了三歲,他們的希望似乎復燃了一些,開始偶爾來找我聊聊天,雖然他們可能覺得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
那時我也挺開心的,畢竟忽然有人來能陪陪我了。
時間輪轉,轉眼我來到了六歲,在我們大高天使一族中,每一位族人都會在六歲時進行喚祖儀式,獲得屬於自己的羽翼。
而那天的喚祖儀式上,總共有3000多名族人,就只有我沒有覺醒出羽翼。
所有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裡面包括的還是有我的父母,他們再次放棄了我。
這樣的情境一直延續到我16歲那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族人的鄙夷,父母的謾罵,外界的傳聞與紛擾都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
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一位少女,在人間界。
少女名為雅宣,那天我被族人打傷,躲進人間界,他們嫌棄人間的空氣污濁,便放棄了對我的凌辱、追打。
可笑的是,我居然是被人間的空氣救了一命。
呵!
當時我已是重傷垂危,但好在雅宣救了我,將我帶回家中養傷。
她人真的很好,但她的族人們卻很不待見她,說她是掃把星、是倒拔頭。
我很是氣憤,想要將這些狗嘴全部撕碎,可雅宣卻搖了搖頭,很是溫和地說道:「沒事的,他們只是有些累罷了,想要找到一個出氣筒而已。」
我很震驚,為什麼會有人甘願當出氣筒的,當時我沒發作,心裡確實暗暗記下了。
當天晚上,我在他們的飲用河裡下了30包春藥。
第二天舉村歡呼,隔著老遠都能聽見村里傳出來的叫聲還有沉重的呼吸聲。
那一天,全村都去隔壁的醫院檢查了一番,很幸運的是,全村的女性都懷上了二胎。
村民數量又能翻上一番了。
哈哈哈哈哈「
他開心地笑著,笑著笑著,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洪某雖然對他的經歷很是同情,但以現在的立場來看,他們還是敵人。
他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好笑,只是覺得他有些吵鬧。
交換的時間已經過半,還剩下最後的半個小時。
洪某不耐煩地催促道:」說重點吧,雖然我對你的過往沒有任何興趣,但你都說了這麼久了,不讓你說下去,還真是有些對不起你。「
鋤禾的笑聲漸漸散去,」不好笑嗎?好吧,好吧,你可真是個無趣的人。
那天之後,我就帶著她遠走高飛了,我們遊歷萬山,遨遊四海,品嘗了人間煙火,也明悟了很多哲理。
可現實就是現實,正當我們想要結合的時候,我的族人出現了。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監視我!
我不願跟他們回到那個冰冷的囚籠之中,我想要掙脫出來,想要和我心愛之人共赴遠方。
我奮力反擊,但很顯然,沒有羽翼的天使是註定羸弱的。
我被狠狠地按在地面上摩擦。
萬幸的是,他們並沒有為難我的愛人,只是將我抓回族中。「
說到這,他說話的語氣頓了頓,平淡的語氣漸漸夾雜了些許憤怒,」我原以為他們會和之前一樣將我關起來而已,可誰知道,他們居然把我當作禁忌試驗的試驗品。
而這一切的主謀居然是我的父親和母親!
他們在我出走的這幾年裡,瘋狂地尋找再次孕育的方法,終於,他們在叢林神殿的深處,找到了神晶,他們將神晶注入體內,最終再次結合出了一個新的生命!」
「呵呵,多麼可笑,早知道他們不孕不育,我就把我在人間的不孕不育膠囊餵給他們吃了,用得著費這麼多麻煩。」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中滿是對他父母行為的不齒。
「那個孩子最終降生了,他的名字叫做.」
「零」
「神族祭祀說要用我的生命和靈肉獻祭給那個孩子,才能將那個孩子變成最強大的大高天使,他們信了,於是將我解剖,分屍。
他們用細皿管一絲一絲地將我的血肉餵給那個孩子,因為清醒祝福的緣故,我全程都是清醒著的,我能感受到我體內的生命,靈魂,能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我看見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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