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海中,星芒璀璨。
每一顆閃耀的星星,便是一個時空之主。
時空之主至少擁有三千時空,他們將印記落在自己的時空之中。
想要被殺死,真的太難太難了。
但時空之主之間的戰鬥,卻每日都在上演。
在這裡,只要你敢在人群中多看人家一樣,就可以爆發出強烈的戰鬥。
而星星閃耀的光芒越發耀眼,便是更高級別的時空之主。
不過,想要從時空之主哪裡獲取時空資源,強大自己。
一般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轉生去往對方的時空之中,只要將那方時空的意識給偷梁換柱搞掉,就可以成為自己的一方時空。
這也是許多弱小時空之主的慣用伎倆。
但前提是一定要封印自己的所有記憶和修為,不然被其它時空之主發現,那就會當場嗝屁。
姬無羨給家裡打了個招呼,帶著姜伊人一起轉生,然後消失不見。
只要以後和姜伊人結合,就能喚醒關於這趟旅行的主要任務。
朦朧的睡意中,姬無羨緊皺著眉頭。
他的臉色開始變得緋紅,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呼呼一一
呼呼一一
下一秒。
姬無羨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砰!」
他下意識的就要起身,腦袋卻撞在上方的硬物上。
「嗷嘶。」
姬無羨揉了揉頭,面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如同一個瞎子一般,伸手在四周摸索一陣。
「怎麼回事?」
「難道這是在做夢?」
然而就在這時。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表情突然變得目瞪口呆。
身下躺的不是柔軟的床墊,身上蓋得也不是空調被。
手摸到之處,掌心傳來的卻是冰涼冷意。
「棺材?」
姬無羨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個詞語。
愣了些許。
他猛然搖頭。
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臉、手臂。
「肯定是夢。」
「對!就是夢境。」
姬無羨雙手拍著自己的臉頰,想要使自己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又給了臉上一記耳光。
「啪!」
「嘶~啊這」
姬無羨嘴巴嚼了嚼,沉思片刻。
「自己就一個氣旋境的天才武渣,難不成被邪魔歪道給偷了?」
凝了一會兒。
姬無羨連出幾拳打在棺蓋下,結果紋絲不動。
他睜大了眼睛,有些無奈。
「我該不會要被邪修用來獻祭了吧.」
他嘀咕著,黑暗中之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龐,但從姬無羨的語氣中卻能聽到些許傷感。
他運轉勁氣又猛踢棺材許久,直到身心疲乏時才嘆了一口氣。
「十八歲的我,生命都還沒有綻放出光芒,就這麼被獻祭,哎.」
破不開闖不開,眼神中滿是落莫之色。
棺中不計時間,但姬無羨卻能在心中大概盤算。
大概三天之後。
獻祭遲遲未來,他開始運轉龜息術。
呼~
下一刻。
姬無羨那漲紅的臉色逐漸變為紅潤,且感呼吸到一切正常後,他便稍微心安下來。
時間緩過。
一個月後。
「姜姐你快看,哪裡有一個七耀棺,棺中必有古修術。」
一個蓬頭垢面,穿著皮夾克背著戰術包的胖子指著前方激動說道。
他看了一眼身邊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風衣里掩蓋的妙曼身姿讓他忍不住喉結輕輕滑動。
「七耀棺?」
被喚作為姜姐的女人,挑了挑眉頭,清冷的語氣中帶著疑惑。
眸光上揚看著九階高台之上那懸浮的有著七色光暈縈繞的棺材,對於胖子說的『七耀棺』,形容的倒是非常切實。
環顧一圈,見周圍空蕩只有七耀棺存在,姜姐將手中鋼刀側立身旁。
「姜姐,我們要開棺嗎?」
胖子臉上雖帶著激動之色,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
畢竟,眼前那懸浮的七耀棺太過於詭異,身邊女人如果不去開棺,他自然也不敢去。
雖說十年前就已經得到證實,大型古墓之中必有古修法,可小命要緊吶。
姜姐凝了片刻,似在考慮。
「姜姐!」胖子急促道,攥著拳頭:「獲得古修法,這將是一次逆天改命的機會,你也不想再仰望星空吧?」
「星空.」
姜姐眼神微動,一抹額前垂落的髮絲,眼中一凝,「開!」
她走在前方,回頭卻看見胖子從包里拿出一根蠟燭點上,不由眼角一抽。
「呵呵嘿嘿~」胖子用手遮著燭光,訕笑著:「姜姐你知道的,我作為摸金後人.」
「一次沒準兒過。」
姜姐毫不猶豫打擊胖子的信念。
胖子看見姜姐歪著頭一臉戲謔的盯著他,立馬閉嘴。
走到東南角將蠟燭放下,雙掌一拍拜了三下。
抬頭迎上姜姐的目光,訕笑一聲:「姜姐,我給你說,有些神神秘秘的玩意兒還是得信一下。」
「所以.燭光變綠了,你就會放棄?」
姜姐笑了笑,指了指東南角的蠟燭。
胖子一看瞬間一怔,燭光搖曳的火焰變成了七種顏色。
「臥槽!」
他驚呼一聲,連忙捂著嘴巴。
啞然片刻,撓了撓後腦勺,「燭燃七彩焰,大凶之兆,這七耀棺里到底是何等存在啊!」
但.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這更加證實七耀棺必有古修法,誰都不想仰望星空而傷感,包括他自己。
一咬牙,胖子取下戰術背包上的開山刀緊握在手裡。
七耀懸浮棺離地不高,莫約三米。
姜姐隻身一躍,跳到棺蓋上。
旋即,她雙腳勾住七耀棺下邊角上的一側,倒立而下,腰身用力向上一把將胖子給拉了上來。
好在七耀棺之下有一塊浮石玉板存在,倒也給了兩人勉強站立的空間。
兩人各站七耀棺一邊。
「開棺吧。」姜姐雙手扣住棺蓋的檐角,但能夠看見她眼中隱隱透著激動。
胖子看了一眼東南角那燭光搖曳的七色火焰。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也或許是接棺而起須得外力。
姜姐發現自己僅僅只是下意識的微微用力向上託了一下,想試下這棺蓋重不重。
然而。
棺蓋傳來摩擦的『吱嘎聲』,直接被姜姐推開一角。
姜姐愣了。
胖子滿眼驚愕。
「姜姜姐,你你你,你那邊開了?」
姜姐一臉迷茫的點了點頭,「開了一角,我也沒想到這棺蓋這麼輕。」
「嗯~嗯~嗯哼~」
胖子漲紅著臉用力推拉,棺蓋紋絲不動,甩了甩手,傻眼之際看向姜姐,「你確定很輕?」
可胖子又見姜姐輕輕一推,那棺蓋又向他這邊移動許多,「確定挺輕,一推便動。」
姜姐如是說道,然後低頭看向棺中,一臉凝重。
「姜姐,你是不是看到了古修法?」
「沒有。」
「那是?」
「一個男人。」
「麻玩意兒,男人?」
「嗯,膚色白皙,五官輪廓菱角分明,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就算是死了也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
胖子呆了三秒,手扶著棺蓋,腳踩浮石玉板的邊角連忙走了過去。
打眼一看,驚呼一聲:「我尼瑪,還是個小白臉。」
「可根據摸金大全上的經驗記載,這古墓至少五千年以上,他怎麼可能還沒有腐爛,就像剛睡著一般。」
胖子杵著下巴狐疑著。
姜姐蹙著眉頭:「或許他沒死。」
胖子頭皮一麻:「沒、沒死?」
「走,此地不宜久留。」
姜姐抓著胖子的肩膀,從浮石玉板上直接跳了下去。
「啊,我的刀!」
胖子突然看見,自己的開山刀居然漂浮在半空,散發著陰寒殺意正對著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一臉艱澀的回過頭。
那七耀棺上
正站著一個穿黑短褲的小白臉。
「嗨。」
姬無羨招了招手。
「粽粽粽、粽修士」
胖子結巴著,他看向姜姐,「姜姐,這這這、這下怎麼辦?!」
姜姐淡然的從兜里拿出一個鐵盒,抽出一支珍藏許久的白色捲菸。
「啪嗒一聲,」用曾經繳獲的防風打火機點燃。
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等死就行。」
十年前第一個從古墓尋到古修術的人,僅僅是一個三百年的古墓而已。
而她和胖子可以說運氣好到極巔,這次探墓意外發現一個五千年以上的大墓,可稱上古之墓。
可也根本沒有那份實力去開棺。
再深吸一口,姜姐彈了彈菸灰,一臉淡然的看向姬無羨。
『他長得真好看。』
這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姜姐,你不也是修士嗎,可以掙扎的.」
胖子急切問道。
姜姐瞥了一眼半空的開山刀,搖搖頭:「以氣御物至少氣旋境的大粽子修士,可不是我這種剛入淬體境的武者可以應付的,差距太大了。」
林修扭了扭脖子,赤腳從棺中跳了下來。
緩步來到二人面前。
龜息術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棺中待了多久。
但他發現,眼前這一男一女,似乎不像是邪修。
那個下身穿著牛仔褲、上身皮夾克有著捲毛頭髮的胖子,他渾身顫抖的都快尿出來了。
而那個穿著黑風衣的女人,不得不說很美也很颯。
黑色風衣之中,盡顯傲人身材,黑色超短褲搭配作戰背心,秀出大長腿與小蠻腰的同時也將她魔鬼般的身材勾勒的淋淋盡致。
黑色及腰的大捲髮簡單扎了下,將原本就嫵媚的俏顏,在她抽著煙沉默著不說話時,隱隱透著幾分恣意,但也透映出幾分痞雅與囂張。
而存在於右邊桃花眼眼角下的一顆朱紅色淚痣,恰好到處的點綴讓女人原本就絕美的面容更是多了幾分妖異。
一個妖異到極致的極品御姐。
女人的實力有點低,剛進入淬體境。
至於那個胖子不提也罷。
普通人而已。
「謝謝。」
姬無羨看著眼前女人,伸出一隻手真誠感謝。
自己如何也撞不開的棺材,卻被她輕鬆揭開。
說是緣分,或許因此。
姜姐愣了愣,將手搭上去,發現對方的手體溫正常,一點也不冷。
見胖子驚恐著神色想要說話,姜姐不動聲色將胖子拉到一邊。
「冒昧打擾,還請您放我們出去。」
女人的聲音十分好聽,像春天的暖陽給人一種慵懶,又像夏日的烈陽帶著一絲火熱。
沉默的氣氛持續片刻。
姬無羨這才狐疑問:「你們不是學校派來救我的?」
胖子『0』著嘴巴,一臉不可置信,手指剁剁剁又想說話。
姜姐僅愣半秒不到,甩手就是一個耳巴子打在胖子臉上,漫不經心甩了甩手。
這才看向林修,淡聲道:「這事情說來有點複雜。」
姬無羨恍然,哦了一聲點點頭,「那我們出去說,這裡確實有點瘮得慌。」
「對了,我叫姬無羨,你們呢?」
姬無羨問道。
姜姐笑著道:「我叫姜伊人,胖子叫王凱,不過叫他胖子就行。」
胖子急忙點頭,「粽子哥,叫我小胖也行,您隨意就好。」
「.」
出了大墓。
跟在姜伊人身邊的姬無羨,卻發現那胖子時不時的瞟向自己。
並且手中拿著一個黑不溜秋有著毛的『小腿』,在不經意中偶爾指著自己。
從那他震驚的眼中仿佛再說:你為何不中招?
姬無羨嘴角一抽,『我踏馬又不是粽子,別以為勞資沒有看過鬼吹筆記。』
而姜伊人呢。
姬無羨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太冷靜了。
一路上已經抽了好幾支捲菸。
姬無羨也不傻,同姜伊人搭話卻被她巧妙的轉移話題,他也知道了事情或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但一個淬體境的女人和一個普通胖子。
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嗎?
答案是:顯然不可能。
姬無羨停下腳步。
胖子有些緊張,因為他已經猜到姜伊人想帶姬無羨去哪裡。
姜伊人眼神示意胖子,旋即看向姬無羨,笑顏展露,「怎麼了?」
姬無羨並沒有回答姜伊人的問話,而是抬頭看向天空。
紅日懸掛高空,一切看似正常。
但難以置信的卻是。
在紅日另一邊,居然還能看見一顆耀眼而巨大的星球。
它仿佛就在眼前,宛如這顆星球的孿生兄弟一般。
甚至注目看去時,還能看到那顆星球上的花草樹木好似就在觸手可及之間。
月亮?
不可能。
姬無羨皺著眉頭。
『這絕對不是自己所在的世界,難道我是穿越了?』
穿越一詞,多麼的可笑,但又不是不切實際的問題。
在他所在的世界,傳聞大能者甚至可以肉身橫渡深空,前往深空彼岸。
所以.
姬無羨凝了片刻後,略過姜伊人,目光落在胖子身上。
「胖子,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我我、我不知道粽子哥您想問什麼啊。」
胖子精神一震,支支吾吾拿起黑驢蹄子擋在身前,『五千年往上的大粽子,誰敢惹啊。』
「粽子?」
姬無羨好笑一聲。
想想也是,自己從棺中來,被誤認為粽子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胖子一聽差點急哭,他急忙看向姜伊人。
「姬無羨,你想問什麼可以問我。」
「哦?」
姬無羨看向姜伊人,她永遠都是那麼冷靜。
儘管眼底帶著驚慌,但只要一支煙下去,似乎能夠讓她尋回最初的自我。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火苗點燃姜伊人嘴角叼著的白色捲菸。
她吐了一個煙圈,撩了撩耳邊的秀髮,盡顯颯然。
姬無羨指了指上空那巨大的星球。
「我們管它叫新月。」
姜伊人瞥了姬無羨一眼,又淡聲道:「新月突然出現在十年前,往後一直存在,廢土之上沒有人去過新月,所以關於新月更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
「廢土?」
姬無羨抓到這個重點詞。
姜伊人點點頭,「廢土便是現在這世界的稱呼,而我們自稱為舊民。」
「當然也可以叫遺民,粽子哥。」胖子接過話,「這世界還有個稱呼叫遺失之地,他們都走了,我們只能仰望星空去懷念。」
姬無羨看向胖子,他發現從胖子的話語中帶著自嘲之意,但眼神中卻又有無盡的嚮往。
嚮往星空?
星空之外有什麼好嚮往的,不就是一片混沌。
姬無羨微微一愣。
餘光掃過姜伊人,在她的臉上也看到些許複雜之色。
沉默稍許。
忽然就聽胖子問:「粽姬無羨,能冒昧問一下,你是那個年代的人?」
姬無羨一愣,看著胖子眼中灼熱的神色:「3050年。」
這話一出。
姜伊人和胖子互看一眼,眼中滿是震驚。
「別、別開玩笑了.」胖子想笑又不敢笑。
因為眼前的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真正的大修士。
想說『五千年大墓中的棺中里怎麼可能有千年前的人。』
但話到嘴巴,深深咽了回去。
畢竟,他也發現姬無羨的穿著盡然是一套短袖睡衣.
五千年前有這種材質款式的睡衣嗎?
根據他以往翻到的資料擴本,顯然沒有!
但問題又來了。
兩人覺得,姬無羨既然說他是3050年的人,那為何會出現在那棺里?
除非
「姬無羨,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姜伊人看向沉思中的姬無羨。
姬無羨回過神,嘆了口氣:一覺醒來,彈指歲月中卻百年而過。
但這龜息術有那麼牛皮嗎?
而且,自己才氣旋境而已。
「跟我說說現在世界的情況吧。」
「好。」姜伊人輕點著頭。
「這事得從一百年前說起.」
「.」
一路上,林修聽得十分入神。
而胖子也時不時插話補充。
許久後。
姬無羨看著眼前一座類似教堂的復古兩層建築,才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並不是在棺中睡了千年。
而是確確實實的穿越了。
跟著姜伊人進了教堂大門。
姬無羨在冷板凳上坐了許久。
「姬無羨!」
這時,一名穿著白袍,袍服的胸口上繡著一枚皎潔彎月的男人喊了一聲。
姬無羨抬起頭,稍顯疑惑,「姜伊人呢?」
白袍男人並沒有著急回答姬無羨的問題,而是在他身上打量一陣,仿佛在欣賞什麼稀世珍品一般。
「她走了。」
「走了?」
姬無羨聽到這話看向大門外時,又見兩名穿著黑袍,衣服上卻繡著黑色彎月的男子將教堂大門關上。
讓教堂裡面頓時陽光不顯,略顯灰暗。
「所以自己被賣了?」
姬無羨冷著臉,臉色不善的盯著白袍男人。
白袍男人聽到這話,愣一下後忽然笑出聲來,「呵哈哈,你被賣了?」
「不,姬先生,你不是被賣了,你是上天賜予我們新月教的寶藏啊!」
姬無羨看著從教堂後方走出來的三四十個穿著黑袍的新月教徒,掃過一眼全是普通人時,心中好笑。
新月教以前叫拜火教,十年前新月出來後才改的教名。
姜伊人說它是一個在秩序尚無的時期,勇敢站出來去為那些迷茫中的舊民承擔起『鼓舞』和『教導』的責任。
這女人很壞呀。
但自己修行三載有餘,他雖然沒有殺過人,可在原來的世界卻殺過許多『屍魁』。
或許,此刻就得真正開葷。
姬無羨挑了挑眉頭,好笑一聲,「寶藏?」
「姬先生不必緊張,關門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靜下心來交談。」
白袍男人微笑的臉上,眼中卻透著貪婪,看著周圍三四十個打手,不緊不慢道:
「姬先生,當今人類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滅頂災難,新月教被全人類給予救世救難的重任,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白袍男人神色莊重。
「幫助?我能幫到什麼?」
如果不看此時的環境以及周圍那些『黑袍人』的灼熱眼神,或許姬無羨還真的信了。
白袍男人聽到這話,以為姬無羨已經意動,心中忍不住激動起來。
沒想到事情完全向著好的方向走,他還以為會撕破臉使用強制手段。
畢竟,對方可是一個真正的修士,要是真動起手來,他心裡還是有點慌。
白袍男人看著姬無羨那帥氣而稍顯稚嫩的臉,上前兩步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上司對下屬欣賞:
「你從上古棺中來,承載救世大責任,姬無羨先生,我們需要你」
可話到一半,他急忙話鋒一轉:「但若能將你的修行之法分享與我新月教,甚至都不用你出手救世,新月教包括全人類都會對你感恩戴德。」
話音一落。
姬無羨見周圍那些『打手們』的呼吸紛紛變的急促起來,心跳也跟著砰砰加速。
不免心中好笑,『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這算盤打得隔壁書友都能聽見了。』
「抱歉,你說的這些我沒興趣。」
姬無羨果斷拒絕,轉身就走。
黑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著姬無羨走到教堂門口。
他們急眼之下,只能將請示的目光落在白袍男人臉上。
「站住.」
白袍男人一手伸進衣袍裡面,低呵一聲,可原本激昂的語氣瞬間啞然下來。
他喉結滑動,冷汗直冒。
看著神不知鬼不覺浮現在眼前的一根被繃直的別針,瞳孔驟然緊縮。
見姬無羨回過頭面帶戲謔的眼神,又聽一名屬下喊了一聲自己,「白執法。」
「執法你妹啊!」
「踏馬的天都還沒黑,關尼瑪的錘子門啊!」
「那兩個誰誰誰,趕緊給勞資將門打開。」
白執法怒喝一聲。
眾人立馬傻眼,但也有距離白執法近的人,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到那懸在白執法眼前的別針。
心中頓時後怕不已。
「啐,」林修輕啐一聲,平靜道,「打主意到我身上,這次就算了。」
「是是是。」
白執法連連點頭。
當姬無羨剛剛踏出教堂大門,背後立馬傳來一聲痛苦的叫聲。
「白執法。」
「白執法。」
幾名新月教的黑袍教徒圍了上去,看著一根扎穿白執法右手掌心的別針,紛紛沉默下來不敢多話。
「給勞資將剛才關門的那兩個傢伙各鞭打一百下。」
白執法咬牙嘶氣。
這才怒眼抬頭盯著姬無羨遠去的背影,一臉寒意。
姬無羨走出不遠,看著周圍黃沙滾滾,殘檐斷壁到處皆是一片荒蕪的景象。
「這赤沙域的環境還真是有點惡劣呀。」
他小聲自語,回頭看向遠處的教堂,又走了過去。
「白執法,姬無羨又朝我們走來了。」
有人指著大門外遠處的身影驚慌道。
「啪!」
坐在凳子上的白執法反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瞪了那人一眼,「我踏馬沒有眼瞎!」
說完,白執法立馬起身恭迎上去,訕笑著:「姬先生。」
姬無羨瞥過一眼地上兩個被鋼鞭打得皮開肉綻的黑袍嘍囉,抬頭掃過周圍那些精神緊繃的黑袍人。
心中好笑的抽了抽鼻子,『自己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吧。』
「找你借套衣服穿,順便弄點食物和水。」
姬無羨看了一眼白執法已經纏上紗布的手,抬頭對著他說道。
白執法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身後,心中怕極了。
早點打發這個凶神走,報仇只能以後再找機會。
一拍身邊一個手下的腦袋,低吼著:
「你踏馬還傻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沙灘一號上的物資給姬先生送過來。」
白袍男人吼完,那人才急忙跑了出去。
「手下人腦子反應慢,林先生別介意。」
姬無羨莞爾:「沒事。」
等待幾分鐘。
教堂門口開來一輛深灰色的越野改裝車。
高約三米,長約五米,車頭前有著許多菱形三角鋼刺,造型奇特,宛如一隻兇悍的鋼鐵猛獸。
駕駛室走下一名乾瘦男子,將一個菱形鑰匙遞給林修,「姬先生,沙灘一號我開過來了。」
然後他一臉得意的掃過周圍那些羨慕的人一眼。
心想;自己可是為白執法成功化解困難的人,只要等他高升走了,不得提拔自己一下。
姬無羨看著越野車,再看看手裡的車鑰匙。
僅愣片刻,這才笑著點頭拍拍乾瘦男子的肩膀,側頭看過一眼白執法,「謝了。」
旋即,林修上車摸索一會兒。
沙灘一號越野車的身後揚起漫天風沙,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我去你瑪德!」
白執法猛地一腳將乾瘦男子踢飛,拿起一根鋼鞭抽在在他身上,兇狠咆哮:「誰給你的勇氣把勞資心愛的沙灘一號送人的?」
「白白執法,不是您吩咐的嗎?」
乾瘦男子痛苦哀嚎,躺在地上一邊後退一邊用手擋住臉委屈解釋。
「我踏馬讓你送物資,沒讓你送車!」
「別姐夫,別在打了,我知道錯了,再打娘家要斷後了。」
「那勞資就找你老娘再生一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