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六一藍魔族覆滅
只見在聖鍾飛離三位祖王頭頂後,那道赤光居然好似幻影一般直接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不好,這孽障使詐。」三位祖王都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等人是關心則亂,被敵人摸准了心思。
但很明顯,他們明白的太晚了,正當他們想要召回聖鍾時,虛空中出現一道赤色仙光繚繞的人影,而那杆讓他們心懼的烏翅鎏金鏜已經被那人舉過了頭頂,好似一隻真正的金烏復甦,冷漠的盯著他們。
三大祖王聯手打出一片法力汪洋,聖威壓的後方的藍魔族族人膽寒,但這一切都是無用的,全面復甦的烏翅鎏金鏜被姜離全面催動,神禁領域加上皆字秘的十倍戰力,根本不給他們留下絲毫機會。
雪亮的鏜刃直接勢如破竹的破開法力汪洋,那名年輕的祖王和受傷嚴重的聖人王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元神直接被絞殺。
而藍魔族族主,仗著聖人王九重天的修為扛了下來,但洞穿身軀的傷口確表明了他傷勢的嚴重,特別是傷口上附著的神則,因為大聖兵的力量超越了自己本身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恢復傷勢。
藍魔族族主大口咳血,被召回的聖鍾此刻立於頭頂,垂落下絲絲縷縷的大聖力量,正在驅逐傷口上的神則,但兩股高等級力量在體內互相拼殺,讓他身軀化為了戰場,就好像凡人用刀割腐肉一般,讓他痛苦難耐。
殺死兩位祖王的姜離當然不會放任藍魔族的恢復傷勢,一鏜直接砍了過去。
「當」
鏜刃劈在聖鍾護罩上,直接將藍魔族族主劈打倒飛出去,本就重傷的藍魔族族主用大聖兵驅逐體內的神則,面對襲來的烏翅鎏金鏜,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聖鍾散發的護罩明滅不定,強橫的金烏神則透過聖鍾,作用在藍魔族族主身上,加持了傷口上的神則。
「噗」
藍色的鮮血灑落長空,藍魔族族主氣息暴動起來,體內蟄伏的神則之力瞬間重創了他。
姜離運轉行字訣,追上倒飛的藍魔族族主,一鏜再度劈在聖鍾護罩上,讓向後倒飛的藍魔族族主向前飛去。
赤色神虹划過,再度出現在藍魔族族主前面,鏜刃划過虛空,就像在打排球一樣,又將藍魔族族主劈的倒飛出去。
「咳咳」
藍魔族族主大口咳血,傷勢嚴重的他終於無法再加持聖鍾,聖鍾失去力量來源,其內神祇沉寂下來。
「今日,你在劫難逃了,向那些被你們殘殺的人族懺悔吧!」姜離冷冽開口,身上氣息強盛,絲毫沒有衰弱下去,持久力這方面,他已經不是遙遙領先,而是完全壟斷了。
烏翅鎏金鏜橫空,這一次,面對已經沉寂下去的聖鍾,沒有無功而返,而是直接劈飛聖鍾,鏜刃繼續朝著藍魔族族主的頭顱劈去。
「嗤」
雪亮的鏜刃直接從藍魔族族主頭頂劈下,直接將其力劈,其中蘊含的神則以絕強的力量震碎了藍魔族族主的仙台,肉身直接死去。
姜離面色奇異的看著身前出現藍色光影,藍魔族是以神魂見長的種族,而族主一身修為是聖人王巔峰,神魂更是觸及到了大聖境界,這讓藍魔族族主的神魂得以在烏翅鎏金鏜下苟延殘喘。
「不愧是以神魂見長的種族,確是十分不俗,比我現在的神魂之力都要強上一分。」姜離自語道。
不得不說,十大王族確是強大,在各自擅長的領域裡,都比一般修士要強大很多,而藍魔族還只是十大王族裡的中等水平,像銀血王族和混天族這樣的無冕之王,只怕都不會比皇族弱上多少,他們所差的,只是底蘊方面略顯不足。
姜離看了一會,揮手打散了這團神魂,看了眼那邊尚存的藍魔族族人,身影一晃,就直接沖了過去。
悽厲的慘叫聲夾雜著求饒聲,在藍魔淵下方不停迴響,聲音之悽厲簡直讓人不寒而慄,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是不是有什麼大魔在正在下面大開殺戒。
沒一會,姜離看著倒成一片的屍體,神識全面擴散,順手又清理了一些落網之魚。
自此,十大王族裡有一族徹底滅絕,不同銀血王族那般還有血脈尚存,藍魔族是真的絕種了。
在辦完正事後,接下來就到了喜聞樂見的收穫環節,姜離漫步在廢墟之中,將藍魔族萬萬年才攢下的家底全部收了起來,連指甲蓋大小的普通源塊都沒有留下,真真是雁過拔毛,一毛不剩。
這一趟光是神源,他就收穫了上千方,純淨源幾千萬方,鑄造兵器的奇珍不計其數,就連九玉王系列的聖級材料都有兩份,而最讓姜離激動的,是他在寶庫里收穫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羽化青金。
「好好好,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馬無夜草不肥啊!」姜離現在興奮極了,他本就想要集齊九大仙金,成帝後於恆宇爐融合,看能不能鑄造出一件仙器。
但九大仙金哪裡是那麼好集齊的,就連葉凡,都花費了好幾世才收集到九大仙金,可想而知,這有多難,所以在發現這塊羽化青金時,他才這麼興奮。
姜離又逛了逛,發現沒有毛都被他搜刮乾淨,他才朝著藍魔古樹走去。
藍魔古樹蒼勁有力,枝繁葉廣成林,各種藍色光束射出,通體若藍玉雕般近乎夢幻。
每一片樹葉也是藍色的,光華流溢,晶瑩剔透,藍若寶石。
這是藍魔族的立族根本,通過它吞噬他族生靈的神魂,且能聚納大地之力,溢出神秘藍霧供他們修行。
藍魔族史上曾出過一尊大聖,他曾經曾誤入過一片混沌地,自其中挖出了一株藍色幼苗,經過漫長歲月培養,成長為後來的邪兵,也就是如今的這株邪樹。
「這是一株異種天木,紮根於混沌中,可以說是一種難得的神材,如果悉心培養,隨隨便便就能化作準帝器!」姜離輕聲說道,「可惜,被藍魔族祭煉成了邪樹,傷了這株樹的本源。」
「烏翅鎏金鏜。」姜離輕呼。
烏翅鎏金鏜散發金色刺目的光輝,籠罩了整株藍魔古樹。
「嗷吼」,「桀桀」,「嗚」,「戾」,「啊」。
頓時這棵藍色的邪樹發出成千上萬道悽厲無比的嘶吼之音,尤其是那滿樹的葉片間浮現出了一張又一張的臉孔,各族都有,但大多是人族,都是藍光所化,猙獰咆哮。
這是無盡歲月來,這棵樹所否噬過所有修士的元神印記。
「蒼生何辜,藍魔族當真該死!」姜離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
這滿樹的烙印何止億萬?無數無辜生靈慘死於此,藍魔族之罪行罄竹難書!!
「你們的仇,我已經替伱們報了!消失吧!」姜離隨即輕輕揮動烏翅鎏金鏜。
頓時,金烏神火熊熊燃燒,這一族雖然不復仙古和亂古的風光,但遺傳了真正金烏的一絲血脈,他們的神火連感染真仙的黑暗力量都能淨化,即便現在不復巔峰時期的萬一,但淨化區區藍魔族遺留下來的邪氣還是不在話下的。
反覆讓烏翅鎏金鏜的金烏神火將此神樹洗刷了千百遍,化盡了一切雜質和邪氣,讓其通體藍的透亮,沒有瑕疵。
神火徹底淨化了邪樹內的所有烙印,使之回歸了本源,藍光沒有那麼熾盛了,但卻清亮純淨了起來,有種明淨聖潔的氣息了。
「這樣才算是寶樹的模樣之前那種外光完全是污染!!」姜離點了點頭,很滿意這株樹如今的模樣。
「這是生於混沌中的一種天木,用吞噬元神的方法培養就顯其邪,若用源精、神力等其他培養又會是另一個樣子,關鍵是要看怎樣用。」
「我的小世界內因為被混沌祭煉,有一處也化為混沌土,正好可以用來栽植這株古樹。」姜離隨手一揮,將古樹送入小世界內紮根。
我記得藍魔族似乎和黃金族交好。這下該不會黃金天女要提前露面了吧!」姜離不由得想到了黃金族和黃金天女。
黃金天女現在多半已經出世了,但還在潛修之中,沒有正式入世。所以如今的世人也不知其名。
別看現在天皇子叫的最凶,但他還不是對人族敵意最大的。
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會叫,會叫的狗不咬人」現在的天皇子就屬於「會叫的狗」,真正對人族敵意最大的其實是黃金族,這才是最狠的「不會叫的狗」,對人族最狠,最殘忍的十大凶族之中,藍魔族和白銀族相當於黃金族的附庸。
由此也可知黃金族對人族的態度了。
「黃金天女要真的提前出世,那就把她先奸後殺,殺了在……誒嘿嘿嘿。」
我靠,想到哪裡去了,整得自己像反派一樣,我正人君子來著,要有逼格,姜離心裡自黑想著。
姜離一邊發散思緒,一邊慢慢走出藍魔淵,可剛踏出藍魔淵,他就猛然回過神來,神情凝重的看著遠方,在他的感知里,有四道強橫的氣息極速前來。
只是短短一會,四道人影就跨越了數萬里的距離,來到千丈外停下,光華收斂後,露出四道人影,其中兩個姜離還十分熟悉,一者是黃金族的金林祖王,一者是萬龍巢的乾玉祖王,是昔年出現在瑤池參加萬族大會的聖人王,至於剩下的兩個,他都沒有印象,但觀其氣息,一個來自十大王族的混天族,一個來自十大王族的血月族。
「喲,各位怎麼來了。」姜離面帶笑意,語氣卻有些冷。
對於有古族會來阻撓他滅藍魔族這件事,他早有預料,倒也不是說這些種族和藍魔族的關係有多好,而是藍魔族身為古族十大王族之一,就這樣被人滅了,肯定是有損太古王族的威望的。
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只要他們不是想和人族徹底撕破臉面,那這件事古族就算不滿,也只能忍著,但也並不絕對。
比如說四人裡面的金林祖王就是不想和人族好好相處的,只是迫於大勢,才偃旗息鼓,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他哪裡忍得住,當即就站出來喝道。
「東君,你什麼意思,這麼明目張胆的就滅了藍魔族全族,完全沒有將我太古萬族放在眼裡,來日是不是要打上我黃金族,或者萬龍巢等皇族。」
這話說的十分有技巧,直接將其他皇族拉進來,想要對姜離施壓,因為金林自己也清楚,姜離既然能這麼快就滅了藍魔族,多半是將帝兵帶著的,就他自己一個,肯定是勢單力孤的。
果然,在金林祖王說完後,乾玉雖然不怎麼相信姜離敢打上萬龍巢,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要敲打一番。
「東君,你這次確實有些過分了,藍魔族是太古十大王族之一,換成你們人族,就相當於你們人族的紫府聖地,想來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紫府聖地被我萬族所滅,你們人族都不會善罷甘休!!」
姜離原本笑著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來,語氣森寒道:「怎麼,你在威脅我。」
乾玉心裡微微發寒,但還是強勢道:「我只是闡述事實,今天的事換位發生,我不信你們人族會善罷甘休。」
「對,我不但不會善罷甘休,相反還要追究到底,用鮮血來洗刷恥辱,這就是我的答案,你要按照我的方法做嗎?」姜離霸氣道,絲毫沒有把乾玉放在眼裡,也不擔心他會不會被這番話氣死。
混天族和血月族的祖王都饒有興趣的看著乾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對於姜族和萬龍巢鬧起來,這是他們樂意見到的。
「姜家子,你真以為我萬龍巢好欺負嗎?真要徹底死戰,結果如何不好說,但你姜家絕對不會好過。」乾玉此刻簡直是要氣炸了,他感覺腦袋嗡翁作響,一股怒火都快要將他焚燒,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完全沒有把萬龍巢放在眼裡的蔑視。
就像一個外果人當著你的面蔑視你的國家,認為你的國家軟弱好欺,試問這種事發生在極端愛國人士面前,誰還能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