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真神們的謀劃
自從【灰霧空間】能被修復後，熊墨驅使其動用的手段不僅限制越來越少，同時也越發的多樣化。
當初他能在對混沌法則僅僅只有少許感悟的形況下，用【灰霧空間】來刻錄不完整的混沌演變，就是對此的運用。
此時，身處【灰霧空間】的「詭秘道」已經把妖神的道給吞了，就算是正處於消化中，但也能使他運轉些微妖神的道。
望著不斷衰弱，但距離完全崩塌還有少許時間的小型宇宙，熊墨直接伸出手掌輕觸這小型宇宙的膜壁。一縷帶著妖神的道的神力連同意識被他輸入，以一種無比隱秘的方式窺探著此方宇宙。
熊墨的的那縷意識操控著神力，以妖神的道為指引，穿過無比混沌的薄膜，進入了妖神的小型宇宙之內，來到了一片詭異的星空中。裡面的構造簡直可以說是邪異，其內包含著的不祥簡直跟熊墨接觸過的黑暗物質有的一拼。
此方宇宙根本就沒有正常的生命，裡面組成的物質都是一片片「活著」的靈魂碎片。而那些大型星體，就是數以億萬計的「活著」的靈魂碎片所堆成的「蓋亞意識」。
那縷神力凝聚成神力化身的一剎那，時空的迷霧立即覆蓋己身，往尋常生命更難以探知的角落隱秘著自身的存在，防止被其內的「蓋亞意識生命」感知到。
他緩步來到一顆沒有妖神約束後，正在發狂的吞吃著「行星·蓋亞意識生命」的「恆星·蓋亞意識生命」背後，悄然的進行推算著。
可沒過去多少時間，站在混沌氣流中的熊墨眼中閃過一縷錯愕。因為他的神力化身在那「恆星·蓋亞意識生命」把「行星·蓋亞意識生命」完全消化後，猛然感知到「恆星·蓋亞意識生命」產生了一些奇特的力量。
這種奇特的力量融入了宇宙中，開始維持著宇宙框架的穩定。儘管這基本是杯水車薪，難以改變其崩塌的命運。但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這座小型宇宙在妖神死亡後能不立馬崩塌，就是依仗眾多的「蓋亞意識」所誕生這種奇特力量。
調取信息生命分身的算力支持推算出更詳細的信息後，熊墨立即驚訝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一些本應該很難在宇宙海里探知到的事物。
那是——信仰。
「信仰，而且還是來自萬靈的人道信仰？！」
熊墨越發感到不可思議起來，他竟然在維度宇宙海里看到了人道信仰！
雖然這個人道信仰已經扭曲的不成樣，但只要它的本質依然是來自萬靈內心的祈願，那它的歸屬就不會改變。
身為「盤龍世界」的靈性至高神，他對信仰這種異常熟悉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判斷錯的。
在熊墨無聲的窺探出這座小型宇宙的些許構架，且結合已經被他逐漸消化的妖神的道後，瞬間有了些許明悟。
「人道信仰的本質是聚眾，而妖神同化諸多生命也是聚眾一種形式。」
「而信仰本就存在於各座源宇宙中，只是在這片維度宇宙海里不顯而已，但不等於不存在。」
「那妖神匯聚這麼多信仰來幹嘛？這是想要以信仰之力成就自身？以這樣的形式，不太像啊。」
思索中，熊墨想起妖神的狀態與他所說的想要超脫輪迴的言語，而後猛然間想起一種掌握整座源世界的方式。那就是傳播信仰，以信仰煉化源世界，藉此成就世界級渾源生命，超脫源世界這座牢籠。
「難道妖神發現了人道信仰的奇妙之處，想要以萬靈信仰來煉化原始宇宙？」
信仰既然能煉化源宇宙，那數量足夠的話，煉化原始宇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可這信仰的質與量都不夠，根本難以對原始宇宙產生任何影響。而且這些信仰裡面大部分都是負面情緒，想要使用如此不祥的信仰那想要不被反噬都幾乎不可能。」
熊墨的眉頭緊皺，他想不到妖神到底要用信仰幹什麼。這小型宇宙里的信仰儲備可以說的上是一句豐富，不然也難以令小宇宙堅持到現在。「詭秘道」雖然吞了妖神的道，但卻沒有把他的靈魂、記憶、意識等也吞掉。
這是熊墨強行禁止的，雖然他的意識因為當初與【灰霧空間】相融，導致其與妖神靈魂存在形式差不多，都是分裂與聚合共存的形態，且具有異常強大的容納能力。
但他不想在自己的靈魂中融入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導致靈魂變得渾濁，最後令意識出現問題。熊墨一直對涉及靈魂、元神、意識等方面的東西都異常的慎重，基本上都在【灰霧空間】里推演一遍才放心。
利用【天墉城】的算力瘋狂分析了好一會，他都沒弄明白妖神折騰信仰來幹嘛，最後熊墨放棄了推演。畢竟妖神已經死去，而且連道都被「詭秘道」給吞噬，就算想要詐屍，那他醒來的第一刻就要面對來自「詭秘道」的囈語和《玄君七章秘經》的誦讀。
注視了一會這些「蓋亞意識」，熊墨的神力化身直接伸手拿起妖神的放於小宇宙中的那些寶物，全部搜刮帶在身上，利用時空融合法則撕開小宇宙的膜壁，回到站在混沌氣流中的分身面前。
「妖神的收藏真是豐富，不過此時必須要走了。」
熊墨感知著數百光年外的時空波動，十分不正常的洶湧席捲著，而目的地就是妖神的小宇宙。顯然，妖神隕落的事情已經被一些宇宙海里的真神發現，都想要來撞撞運氣，發一筆橫財。
熊墨運燃燒起神力，點點星光揮灑出神體，伸手一拉，做出一個開門的動作，一道由星光鑄就的時空門戶就此形成，邁步踏入，開始遠離妖神的小宇宙。
不過，在他邁入時空之門後，回頭望了一眼，發現妖神的小宇宙似乎有點點怪異，好像又有了些許變化，而且離那「輪迴巨引源」貌似更近些許？
吱呀的一聲，時空之門閉合，原本因穿梭而繚亂的時空被平復，妖神小宇宙附近的混沌氣流恢復了正常。
僅僅熊墨走後不到片刻，一道道雄厚的氣息已經來到妖神小宇宙的附近，這都是準備來瓜分妖神財產的真神。
一位周身環繞荊棘的真神掃視了一會她面前的小宇宙，嘆道，「妖神確實是隕落了，他的小宇宙雖然還未破敗，但衰落已經難以制止，最終隕滅的結果已經確定。」
手提血色權杖的老者露出嘲諷的笑容，低聲說道，「荊棘，你還想念那個瘋子？或者你還想著那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計劃？別開玩笑了，不可能成功的。」
荊棘真神銀白色的瞳孔倒映著妖神小宇宙的樣貌，仿佛瞧出了些什麼東西，「血塗，其實妖神的計劃也不是不可能成功，就是你們也需要一同動手。」
被眾多厚重石塊環繞宛若一道星環的身影猛然提起了些許興趣，「荊棘，我們都知道你與那個瘋子有過合作。你現在想要幹什麼？說說吧。」
荊棘真神看著周圍數十位真神的神中都冒出一抹探究，嘴角微微露出一道笑容。
「經過諸多近萬輪迴時代的先輩們不斷探索，終於在前八個個輪迴時代確定了本源意志令存在時間超過三個輪迴時代的真神的隕落方式——本源的剝奪。」
「而妖神根據近幾個輪迴時代的上百位真神對本源的研究，於上個輪迴時代的末期意外獲得的一種通過生命的祈願而誕生的奇異能量。在分析過後，他十分確定只要這種能量足夠多，那就能如同許願般，實現絕大部分自身的願望。」
「他稱這些能量為，信仰。」
一道潔白的光輪自荊棘的背後升起，浮現在她的腦後，於此同時一道道吟唱不斷在混沌氣流中無端出現。
「您是宇宙的造主。」
「您是萬物的母親。」
「您是荊棘的主人。」
「讚美您，我們的母神！願您的神座在虛空中永恆不朽！」
「.」
無比聖潔與溫暖的光輝自她的背後的那輪光輪中散發，照耀了附近數十光年的混沌氣流，令其演變出一道道翠綠色的荊棘，形成一道恐怖的虛空領域，籠罩了附近的數十位真神。
與此同時，荊棘真神的力量在這充滿荊棘的領域中猛然的拔升，似乎已經成為了虛空真神，十大本源法則環繞她的周身，化為條條荊棘，被其所執掌。
「這，就是我上個輪迴的研究成果。」
「利用信仰的特性形成一個領域，讓我可以在這個範圍內把境界提升至虛空真神，完全發揮出虛空真神應有的實力。」
「而且因為我真正的境界並沒有突破真神，本源意志不能強行利用規則讓我去闖那近乎是送死的輪迴。」
被荊棘領域包裹的數十位真神看著荊棘真神，感知著她近乎完全執掌這片虛空的偉力，原本淡定的面色終於發生了變化。
血塗真神的目光凝重，眼內的血色越發暗沉，「十二階頂尖？不，你運用神力燃燒秘法後，能直抵十三階頂尖！不過，能施展如此偉力，怕不是有什麼副作用吧。而且有了這麼大成果都沒和妖神說一聲，虧妖神還和你合作。」
荊棘真神頷首，表示血塗說的的確沒錯。她身後的光輪突然反轉，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一股隕落的氣機散發，自萬靈信仰中而誕生的不祥湧現，直接令在荊棘領域內的真神真切的感到一股恐怖的壓力。
「這是生命的慾念，在他們對我的信奉中而誕生的欲望，是信仰的殘渣。當我不能承受之時，就是我隕落之際。」
「現在，你覺得我能告訴妖神麼？恐怕他一運用，就要承受不住這些慾念。至於他知道後會不會用？伱們應該是知道他是什麼樣性子。」
「那麼，你們還記得妖神和你們說的計劃嗎？」
「那個想要，同化本源意志的計劃。」
荊棘真神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可卻令周圍的數十位真神都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
接下來，只見她伸手一掏，一隻不可名狀的生命就出現在她的手上。它此刻正在痛苦的嚎叫著，翻滾著，似乎承受著什麼不可承受的痛苦。
那位被厚重石塊環繞的真神看著荊棘真神手上的生命，好奇的問道，「荊棘，這是？」
「它是我用千萬靈魂碎片創造而出，用來承受那部分信仰殘渣的的工具。」
「我稱呼它為，神孽。」
看著那渾身都充滿不祥散發著慾念，似乎已經能隱隱影響法則的神孽，在場所有的真神都後退了一段距離。
「這些神孽只要存在，就能對法則產生影響，甚至會令生命的思緒混亂，關鍵是這份影響十分難以發現。若我讓這些神孽進入原始宇宙，讓它們侵染本源意志，那是否能成功？」
「只要本源意志被其侵染了一絲絲，都能用神孽與我之間的奇特聯繫來對本源意志進行一定程度的影響。長久以往，那是否就能同化一小部分本源意志，讓其難以剝奪我等本源，從而活到第四個輪迴時代？」
荊棘真神直接把她的研究成果給了在場的真神，直接令看完她研究的諸多真神都有些意動。在了解完這信仰這東西後，聽完這計劃，似乎真的有些可行性。
而本源意志那死板的的運轉機制，幾乎已經被他們研究透徹，想要自己進入不可能，但想找個漏洞，瞞過本源意志，把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去，那辦法就多了。
血塗思考過後，嘴角翹起，「計劃可以，但你手裡的這個神孽太弱。就算送入本源宇宙，那也難堪大用，不如用妖神的小宇宙來煉製一個神孽，反正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有真神提議道，「要不就讓這些這個小宇宙大小的神孽，共同承載我等因信仰而產生的殘渣？或許能更進一步強化它。」
一道又一道提議被諸多真神提出，而荊棘真神把所有的提議都接納了，直接夥同這些真神開始對妖神的小宇宙進行改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