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陳家之秘

  第190章 陳家之秘

  緝拿文書碎裂燃燒,這一幕,讓劉秉風給驚呆住了。

  站在他身後一眾人也滿臉震驚。

  緝拿文書毀了?

  「你……!」劉秉風大怒,抬起頭怒視著陳閒。

  他沒有看到陳閒是怎麼做的,總之緝拿文書不可能無緣無故崩碎焚毀,肯定是人為。

  陳閒也沒有想到劉秉風還給搞來一個緝拿文書,緝拿文書怎麼了?

  「你自己毀了緝拿文書,看著我做什麼?」陳閒面無表情。

  劉秉風緊握著拳頭,「沒有緝拿文書,本官照樣拿你!」

  他轉身喝道:「把這裡全給圍了,一個人都不放過……」

  咔!

  不等劉秉風把話說完,脖子已經被人咔住了。

  在場所有人登時懵逼了。

  那一直站在旁邊打算先觀看的廖懷元也瞪大了眼睛,盯著被陳閒捏著脖子提起來的劉秉風,他滿臉駭然。

  劉秉風可是鎮妖司司正,玉海大成,然而一下就被人給捏住了。

  柳士傑、余深海、李明傅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伱剛說什麼?」

  陳閒捏著劉秉風的脖子,劉秉風憋的臉面通紅,四肢亂扭動,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廢物東西,還鎮妖司司正?柳士復勾結妖魔數十年,在鎮上作威作福,草菅人命,欺壓鎮民,不見你們大動干戈,如今出了事,也不見你們認真調查,只想著來拿我交差?」

  「就憑你們這些螻蟻,也有資格拿我?」

  「滾回去告訴程顧衡,天黑之前,他要是還沒搞清楚柳士復的罪狀,明天我會親自去縣城找他。」

  話罷,陳閒一腳把劉秉風給踢出柳泉鎮外,咚一聲摔在一處稻田中,跌了一身泥水,嘴裡還有鮮血吐出。

  眾人徹底駭然住,一個個看陳閒目光充滿著驚恐。

  一腳啊,劉秉風沒見了!

  「怎麼?還讓我請你們走?」陳閒橫立在那兒,背負雙手凝視眾人。

  凡是與陳閒對上目光的,一個個都眼睛生痛。

  「他到底有多強?」廖懷元也是見過一點世面的人,眼前的少年絕對不是玉海境,甚至通識、築道基了。

  這簡直是個妖孽啊!

  「撤,快撤!」

  劉秉風不在,廖懷元就可以下命令,他趕緊大吼,自己跑的比屬下還快。

  不多時,上百人消失在陳閒家院子。

  周圍四鄰一個個目瞪口呆,看陳閒眼神都充滿著畏懼。

  「哥,你好厲害啊!」

  陳容也很震撼,剛才哥哥踢飛劉秉風的時候,她大眼睛一直在盯著,直到看不到劉秉風的身影,她心裡還在想,哥哥一腳力量這麼大嗎?

  人能踢飛那麼高?

  「這算什麼!」陳閒轉身笑笑,道:「沒嚇住你和老爹吧。」

  「沒,我都要習慣了!」陳容搖搖頭。

  這些天,她看著哥哥打打殺殺,從最開始懼怕、膽怯、緊張到如今感覺很好玩。

  陳泉渾濁老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之色,儘管他心裡還是很擔憂兒子安危,但他也看出來兒子不簡單。

  畢竟能把人踢飛那麼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再說那人可是鎮妖司大官,本身實力也應該很強。

  趕走眾人,陳閒就去找了柳士剛。

  柳士剛已經聽到消息,鎮妖司司正、城衛司司正前來捉拿陳閒,他正準備前往陳閒家去看看情況,結果剛出門,陳閒可上門了。

  「陳公子!」

  柳士剛稍微楞一下,「你不是在家嗎?」

  陳閒笑笑:「在家就不能出來走動走動?」

  柳士剛張了張嘴道:「那他們……!」

  「走了!」陳閒淡淡道。

  劉秉風和廖懷元他們走了,那柳士傑沒走,回到柳府抱著兒子痛哭呢,應該是打算留在鎮子上安葬兒子。

  柳士剛聽後深吸口氣,沒有再問話,他非常客氣的把陳閒請進家裡。

  陳閒也沒跟柳士剛廢話,儘管柳士剛不是官,但在鎮子上也很有威望,對柳士復的事情也了解很多。

  柳士復死了,鎮子上之前跟著柳士復的人幾乎都開始往柳士剛這兒靠攏。

  說實話,柳士剛心裡還挺感謝陳閒。

  陳閒這麼一鬧,他有希望成為柳泉鎮下一任鎮長,那可是從九品官員,有官位的人,自是比鄉紳身份要強百倍。

  柳士剛讓人收集整理柳士復罪狀,與馬三知道的出入不大,不過比馬三更多,一共列出一百三十四項罪惡,每一項罪狀都足以判定柳士復死罪。

  同時柳士剛還把從柳府中搜來的財務帳本交出來,有明本也有暗本,各項收繳開支都寫的很詳細。

  甚至賄賂了誰,給誰送了賀禮,給誰置辦了田地莊園,每年往上繳納多少稅銀,消耗了多少酒水錢、茶水錢,都寫的詳詳細細。

  陳閒一一看過,說道:「讓鎮民看看都按上手印,天黑之前送我那兒。這明暗帳本我拿走了。」

  握著那兩個帳本,他想了想又道:「鎮子上不需要什麼幫派,柳士復死了,柳士傑在縣城,他在鎮子上威望也不如你。」

  「柳幫若是找上你,你就直接解散了他們,若是沒有找上你,我自有安排。」

  「馬三這個人,暫時還有用,但得盯著,下一任鎮長上任,自會處理他,解散赤狼幫,鎮子上就安寧了。」

  柳士剛連連點頭,他猶豫少許還是問道:「陳公子,老朽冒昧,想詢問一下您現在官居幾品,讓老朽也好有底氣。」

  他算是看出來,陳閒定然有官位在身,絕對不是什麼邊關退伍回來的閒人。

  就憑陳閒那實力,也不可能是個閒人。

  他活了這麼多年,這點頭腦眼力勁還是有的,且陳閒做事從容淡定,殺柳士復一個朝廷命官,到現在都沒有想著逃走,可想底氣十足。

  不是有大靠山,那自身就是靠山。

  陳閒笑笑的看了柳士剛一眼:「你比柳士復要強很多,對於我,不用問那麼多,我只要柳泉鎮一片清明,鎮民安居樂業,只要你能幹得好,下一任鎮長未必不是你。」

  聽到這話,柳士剛沒再問了。

  陳閒能說這話,就已經證明有官位在身,拿捏他的命運。

  「陳公子,您放心吧,老朽雖不才,心中倒也有一番志向,若可以,還是想試一試。」柳士剛起身對陳閒作揖。

  陳閒點頭道:「先按照我剛說的去做吧。」

  「是陳公子!」柳士剛連連點頭。

  他之所以沒有稱呼陳閒為陳大人,是因為陳閒還沒有表露自己真實身份,他只能以公子相稱。

  「還有一件事,你幫我查一下,就是鎮上信差,我在邊關往家裡寄過銀錢,不到三十兩也差不多,但家裡沒有收到一個銅子。」

  「有這種事情?」

  柳士剛皺起眉頭,旋即點頭道:「陳公子放心,老朽這就查。」

  離開柳士剛家裡,陳閒就去了裁縫店。

  那裁縫店的老闆見到陳閒,也是客客氣氣就把做好的新衣服取了出來。

  陳閒是付過錢的,所以拿著新衣服就走了。

  回到家。

  陳容看到新衣服,高興不已,抱著新衣服在身上比來比去,就是捨不得換上。

  陳閒讓她換上看看,小丫頭說要等洗過澡了才能穿新衣。

  「爹,這兩件是你的!」陳閒把陳泉那兩件新衣服給放在床上。

  陳泉還是挺高興的,點頭道:「兒子,花了不少錢吧。」

  陳閒笑笑:「沒花什麼錢。」

  陳泉點下頭道:「兒子,你趕走了鎮妖司的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陳閒道:「明天一早,我們去縣城。」

  「去縣城?」

  陳泉一聽要去縣城,忙問道:「做什麼?」

  陳容也跑進來,「哥哥,是去找玉嬌姐姐的嗎?」

  陳閒笑道:「算是吧。」

  鎮子上的事,他暫時打算交給柳士剛處理著,他只要拿住柳士復的罪證以及那明暗帳本,就可以帶著妹妹和老爹去縣城。

  城主府、鎮妖司自不會再來柳泉鎮。

  柳泉鎮可以安靜一段時間。

  陳泉一聽去找蔡家,臉上突然沒了笑容。

  蔡玉嬌的確是一個好孩子,但蔡家的蔡景宏員外,瞧不起他陳家,去縣城找人只會熱臉貼冷屁股。

  「兒子,爹就不去了,你和你妹妹去看看玉嬌,然後回來。」他說道。

  陳閒搖頭:「爹,這次離開鎮上,不一定再回來了。」

  「啊?」

  一聽這話,陳容和陳泉都是一愣。

  「不回來了?」

  「那住哪兒啊?」

  兩人都盯著陳閒。

  陳閒道:「我自有安排,你們跟著我一起就是。」

  陳泉一聽搖頭:「兒子,爹可是那都不去,柳泉鎮是咱老陳家祖地,咱老陳家世世代代都住在這裡,爹將來死了,也是要埋在這裡的……」

  「爹,你現在考慮是不是有點遠了,再說你身體正一天天恢復著,提什麼死的,您能長命百歲。」陳閒無語說道。

  陳泉以前練過武,只是沒練出名堂,身體有病後才一日不如一日,最近四五天喝煉體丹浸泡的開水,加上湯藥調理,身體越來越好。

  等過段時間,徹底調理過來,他會想辦法把陳泉肺癆病給治好。

  普通醫術治不了,那就修煉關於這方面武學,或者養生功之類,肯定有辦法能治好。

  「長命百歲?」

  陳泉苦澀一笑,真能長命百歲就好了。

  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想長命百歲,然而能活到的又有幾人?

  「爹,我想跟哥哥一起。」陳容拉了拉陳泉衣角。

  對於鎮上,自從玉嬌姐姐走之後,除了家裡老爹,她心裡也沒什麼留戀的,甚至有時候還會做噩夢。

  她真想離開這個地方,出去看看更大世界。

  如今哥哥帶著,她很想出去。

  可老爹要是不去,把老爹留在家裡,她同樣不放心,也沒心思跟著哥哥外出。

  見陳容水汪汪大眼睛中一片希冀之色,陳泉嘆口氣道:「行吧,不過以後爹還是要回來的!」

  「好耶!」陳容高興蹦跳了起來。

  陳閒皺眉:「爹,柳泉鎮四周都是山,也沒什麼好的,咱把祖籍變變,換個大一點城池怎麼樣?」

  「山?」

  提到山,陳泉的表情陷入了呆滯狀態,好像在回憶什麼。

  片刻,他猛然站起來,盯著陳閒激動說道:「小閒,咱老陳家還有一座山呢。」

  「一座山?」

  陳閒兄妹兩人都一臉好奇的看著陳泉。

  一座山有什麼稀奇的?

  激動的陳泉又坐了回去,也讓陳閒兄妹搬著凳子坐在他面前,開始說起了往事。

  「咱老陳家世世代代都是柳泉鎮……不,三百年前不叫柳泉鎮,叫青山鎮。」

  「青山鎮?」

  陳泉兄妹兩人很意外,顯然都沒聽說過。

  陳泉也不管兩人什麼表情,繼續說道:「三百年前,咱老陳家在鎮子上還算是大戶,很有威望,自從柳家來了之後……」

  陳泉足足講了半個時辰才講完,陳閒兄妹兩人跟聽故事一樣。

  事情是這樣的,柳泉鎮三百年前叫青山鎮。

  陳家世世代代就在青山鎮居住,可追溯到戰國時代,也就是三千多年前。

  戰國時代結束,大商皇朝成立,青山鎮還是青山鎮。

  那時候陳家在青山鎮就是鎮長。

  後來大商皇朝滅國,到了大慶皇朝,青山鎮還是青山鎮。

  陳家在鎮子上仍舊非常有威望,與王氏、李氏輪流當鎮長,但陳家那座山一直是陳家的。

  大慶皇朝滅國到了大寧皇朝,青山鎮也沒變。

  然而直到三百年前,鎮子上來一個姓柳的大戶,好像是避難來到青山鎮,因為有錢,又樂善好施,很快在鎮子上立住了腳。

  隨著時間推移,柳家在鎮子上也越來越有威望,過了五十年不到,柳家出來一個武道天才,那人就叫柳泉,在鎮子上當了鎮長便把青山鎮改成了柳泉鎮。

  自此之後,柳家在鎮子上一直獨大,所以鎮子的名字沒再變過。

  而在一百七十年前,陳家沒落了。

  那座山也終於被柳家給霸占了。

  其實那時候陳家先祖們也是武者,只是因為柳家那柳泉,玉海境大成修為,壓的陳氏家族起不來。

  對於小鎮上來說,一個玉海境大成的武者,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

  陳家武道功法因為一個先祖莫名而死沒有傳下來,留下來那部功法後人也是研究不懂,以至於陳家武道徹底沒落了。

  傳到陳泉父親的時候,連個煉體武者都不是。

  到了陳泉也沒有練武天賦,在外闖蕩七八年也沒有煉體入門。

  不僅如此,陳氏家族也越來越沒落。

  原本傳下來有三脈,有兩脈受不了柳家壓制,搬離了柳泉鎮。

  所以鎮子上陳家只留下陳泉這一脈。

  陳泉自知學武難,也就沒有把陳氏那門修煉心法拿出來,想著陳閒外出學武,學不成也就歸來了,到時候給柳家當夥計,攢錢娶媳婦,繼續傳宗接代。

  誰知道陳閒還修煉有成,這一點,陳泉內心還是很欣慰。

  所以陳閒提到山的時候,一段塵封記憶浮現而出。

  就是陳泉父親,也就是陳閒爺爺死的時候,再三叮囑過陳泉,若是陳家後人有學武有成的,一定把陳家那座山給奪回來。

  「那座山,就是青葫山!」陳泉激動說道。

  陳閒記憶中有青葫山,青葫山是一個葫蘆形狀的山峰,在柳泉鎮方圓五百里是最大山峰,出了鎮子往西南走十里就是青葫山。

  之前柳士復去的老陰溝也是青葫山一部分。

  「爹,不就是一座山麼,有什麼稀罕的?」陳閒皺眉。

  「爹也不知道有什麼稀罕的,總之這是咱老陳家的山,稀不稀罕也得拿回來。」陳泉說道。

  陳閒點頭:「好吧,別說青葫山,整個柳泉鎮的山都是我陳家的,行了吧?」

  陳泉稍微楞一下,旋即一擺手道:「其他山爹不稀罕,只要青葫山。」

  「好好好,就要青葫山!」陳閒連連點頭,說道:「爹,咱老陳家那門修煉心法呢?」

  「哦對!」

  陳泉一拍大腿站起來,道:「你等著。」

  陳閒兄妹皺眉,因為陳泉鑽到了床下面摸摸索索好一會兒,才灰頭土臉爬出床底,手中抱著一個沉重石盒。

  「在石盒中!」

  陳泉拍了拍上面灰塵,遞給陳閒說道。

  陳閒接過來,那石盒入手還挺重,上面繡著古老的圖案,像是一個葫蘆,旁邊有一把劍的形狀,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圖案。

  打開石盒,裡面放著一本古老冊子,上面寫著:青山訣。

  「青山訣?青山鎮這名字不會也這麼來的吧?」陳閒抬頭看陳泉一眼。

  陳泉搖搖頭。

  陳閒見狀放下石盒,拿起那青山訣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陳閒微微皺眉,剛開始他還能看懂點,看到後面已經看不懂了。

  「養生功法?」

  青山訣前面第一層口訣是一種養生功法,叫青山養氣法。

  第二層口訣就開始胡扯一通,完全不是練武功法。

  什麼真氣通九竅、山海煉真元,天頂鎖雲柱,金光浮青山……陳閒皺著眉頭也沒有看完,感覺一竅不通,且與練武也沒有關係,他也沒什麼興趣。

  但第一層口訣,他老爹可以練啊。

  他原本就想著給陳泉找一部養生功法練練,這不是正巧麼。

  暗暗記住第一層口訣,打算後面有空指點陳泉修煉。

  「小容,你也看看,咱老陳家功法,不會練也得會背。」陳閒記住第一層口訣後,把【青山訣】給了陳容。

  「好的哥哥,我一定用心記住!」

  陳容點頭,接過來開始看,沒看一會兒她抬頭,尷尬道:「哥,這是啥字啊?」

  「……!」

  陳閒愣了愣,說道:「芃,意思是生命力如草木般旺盛。」

  「哦哦!」

  陳容點頭,繼續看了下去。

  這時,陳閒眼前閃過一抹刺目金光。

  是面板提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