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凌駕於法力之上的能量
外城南區，神霄聖地駐地。ඏ🌷 🐸💀
神霄聖地太上長老、長老、聖子等核心修士齊聚大堂中。
太上長老乃是與上代神霄聖主同時期的強者，鬚髮皆白，但精神矍鑠，他輕輕一捋鬍鬚，道：「地府的人比泥鰍還要狡猾，我追蹤許久，都沒抓到一個。」
一名體格高大壯碩的長老道：「這群人當真可恨，暗殺了許多天才，各大宗門都深惡痛絕。」
神霄聖子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許多聖地、大教的天才弟子，都死於地府修士之手，但即使令諸家聖地強者恨得牙痒痒，卻也沒辦法，就如太上長老一般，根本找不到地府之人的蹤跡，只好嚴令門下弟子不得私自外出。
神霄聖子如今也是被禁了足，不得太上長老允諾，不能離開神霄聖地駐地，這裡有聖地諸多強者守衛，無懼地府修士的暗殺。
太上長老道：「那位神戰魁首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有聖城的幫助，但他能斬殺那麼多地府之人，也是極了不得了。」
旁邊另一名女長老輕吸一口氣，有些唏噓和感慨，點頭道：「是啊，他簡直已經不是年輕一代的人了，或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吧。」
如今聖城中，各方勢力對顧慎的印象感官都愈發的好了。
多少有天賦的年輕修士殞落於地府之手，而顧慎卻還能不顧危險，在外城四區追蹤地府之人，救下了許多條各宗各派笛子的性命。
對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危險又沒有多少好處的事情，但顧慎一個年輕人卻做了。
許多大宗長老原本對顧慎一介散修奪得神戰魁首心中還有些鬱悶和不服氣，但現在基本都沒了，提到顧慎，很少有人會不豎起大拇指的，此番倒是讓顧慎賺足了聲望。
女長老看向太上長老，道：「我聽弟子們說，顧慎似乎和紅雲師弟的小弟子戚玉環關係不錯。玉環遇到地府的襲殺，是顧慎救了她，還將她送了回來。我聽聞顧慎接連救了那麼多人，除了玉環外，卻還沒有親自將哪一個送回去的，而且聽門下弟子們說，顧慎對玉環的態度很好，面帶笑意，招手相送。」
太上長老聞言一怔，「竟還有這事？」
旋即，他微微笑了笑，花白鬍鬚也跟著抖啊抖，「不過顧慎的天賦和才情，即便放在古往今來修真界史上，也可躋身最前列，且他心性正直，有俠義心腸，日後成長起來，也是修真界之福。我神霄聖地若能與他結好，卻是一件大好事。唔，紅你們平日裡對這件事多上心一些。」
眾人都是點頭稱是。
神霄聖地身為上古聖地，屹立神州大陸巔峰百萬年，見證了一名又一名巔峰強者的崛起和落幕，即便是蓋世級強者也殞落了一位又一位，而神霄聖地迄今穩居九霄上。
但若是能交好一位蓋世級強者，哪怕是如神霄聖地這般的龐然大物，也會格外重視，畢竟在蓋世級強者活著的時候，即便是有仙器鎮壓氣運的上古聖地，也要重視和顧忌。
而顧慎乃是神戰魁首，目前神州五域明面上的第一天驕，日後如果不出意外，是很有可能會成就蓋世級強者的。
若能與這位未來的巔峰強者結好，沒有哪一方勢力會不願意。
聽著身邊聖地長輩們對顧慎的盛讚，神霄聖子心中不禁情緒有幾分複雜，有羨慕，有敬佩，有汗顏，有慚愧，有無力.
同為年輕人，面對如今圍困聖城的地府，他們還在被師門長輩們保護起來，而顧慎卻主動悍然出擊，斬殺了多名地府強者，做的已經比他們的師門長輩還有更好了。
神霄聖子從來不認為自己弱於人，哪怕是曾經面對號稱『無雙天驕』的漢太子時，或許他暫時的修為、實力不如漢太子，但之後定然能趕上，乃至超過。
可現在，在面對顧慎的時候，神霄聖子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對方太強了，不知不覺中，神霄聖子仿佛感覺顧慎已經和自己師門長輩這些上一代強者劃上了等號。
「他太強了。
「面對地府的襲殺，年輕一代修士幾乎沒有人能擋住。
「哪怕是聖子天驕級的人物，也會死在地府手中，比如那大周皇朝太子，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天賦強如天驕，一旦殞落，也不過是化作一抔黃土。
「有周太子的前車之鑑在，各門各派各大聖地，都嚴禁底下弟子外出，年輕一代即便如四皇子、漢太子等人，此刻也沒了消息，被緊緊保衛了起來。
「唯有他，不同於尋常人.」
神霄聖子心中默默想著。
聖城中出現的屍體越來越多了。
殞落的原因或是私鬥，或是因為地府的暗殺，或是因為絕仙大陣的影響。
蒼穹中瀰漫的血紅越發的多了，這也預示著絕仙大陣更加強大，甚至空氣中都仿佛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修為越低的修士受絕仙大陣的影響越大，在修行之時，一個不慎，便有可能走火入魔，即使概率比較低，但聖城中修士的基數卻是很大的。
顧慎又吸收數道陰氣後，便先回了一趟內城，去摘星樓看了看凡兒。
凡兒正在摘星樓中參悟《太白劍》，之前在悟道神樹下，凡兒參悟《太白劍》，有了不小的收穫，如今正是趁熱打鐵的鞏固時期。
沒有在摘星樓久留，顧慎便再次離開，回了外城。
如今外城中形勢，於他而言，頗為關鍵，顧慎要抓住每一個機會，以求在這個亂世中，能夠有自保的能力。
從內城出來後，顧慎繼續遊走於外城四大區域，他赫然發現，殞落的修士越來越多了，其中被地府成員殺死的人只是極少極少數，絕大多數都是死於走火入魔，或者是魔念侵擾而與別人大打出手，招致身死道消之災。
「竟突然有這麼多修士走火入魔，心魔叢生。」
顧慎眉頭皺緊，抬頭看了一眼天上蒼穹夜幕中的濃濃血紅，「應該和絕仙大陣有關，地府的圖謀，要達成了嗎？」
顧慎心中不禁浮現出一股憂慮，現在他與聖城中不少頂尖勢力打了交道，知道地府在聖城之外布下了八階極品的絕仙大陣，若是主持陣法的修士足夠強大，即便是蓋世級強者陷入這等大陣中，也是有可能殞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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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絕仙大陣作為在神州大陸上有著赫赫威名的弒殺凶陣，隨著修士在陣中殞落，精氣神和法力都會化作大陣的一部分，從而不斷增強絕仙大陣的威能，當絕仙大陣被激活到一定程度後，便不再需要修士主持，自己便可以自行運轉，而且有著驚人的威能。
地府的突然出現和圍攻，很出乎顧慎的意料，他想過地府很強大，但卻沒想到竟然這麼瘋狂，如今聖城中可是匯聚了整個神州五域各大頂尖勢力的修行天才，一旦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必然會招惹到整個神州大陸的頂尖勢力。幹這麼做的人，除了對自己有著足夠的自信，便是瘋子。
「絕仙大陣是八階極品大陣，近古百萬年的歷史中，也只出現過寥寥幾次，這等陣法對資源、修士的要求都極高，想要布置出來，難度大的驚人。
「一般來說，哪怕是聖主級強者主持這等大陣，就算不死在維持陣法上，最終也會成為廢人，壽不長久。
「但絕仙大陣強則強矣，可僅憑這一座八階極品陣法，就能克制的住聖城嗎？」
顧慎心中疑惑。
自古以來，修真界中都流傳著一句話，能對抗仙器的只有仙器，哪怕是蓋世級強者，在面對仙器的時候，也最多做到媲美，仙器獲勝的概率要比蓋世級強者大得多，而仙器輸了可能只是沉眠，但蓋世級強者輸了，卻是殞落。所以修真界中，普遍認為仙器要強過蓋世級強者。
「據說在上古時期，會有一些仙氣自仙界逸散到修真界，哪怕在修真界中，也有稀薄的仙氣，吞吐仙氣，仙器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威能，可自上古末年，近古開始之後，仙界徹底與修真界相隔，絕天地通，仙氣在修真界絕跡，仙器的威能也下降許多，不然蓋世級強者連媲美的可能性都沒有，畢竟仙器沾了一個『仙』字，已經屬於真正的仙家法寶了，尤其是修士所能抗衡。」
顧慎腦海中沉思。
「八階極品大陣確實足夠強大，但若是與仙器相比，還是有差距的，可為何現在聖城在和絕仙大陣的對抗中卻仿佛落了下風？」
顧慎想要去找『姜』問清楚，只是他在茅草屋外呼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才無奈離去。
「呼！」
顧慎長出一口氣，壓下心中複雜的心緒。
「本明禪師和『姜』都在釣魚，他們那等實力的強者，釣的不會是小魚小蝦，應該是那個地府閻羅。
「只是那等層次的爭鬥，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根本參與不進去，也沒有參與進去的資格。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我能做的，也就是斬殺地府尋常成員，期頤能夠拖慢地府的圖謀或者絕仙大陣，其他事情，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了！」
顧慎面色肅然，雙唇緊抿，雙拳輕輕握住。
「實力，還是實力！
「說到底，還是我不夠強大，只能跟隨這如浪濤一般的大勢起起伏伏，擔心哪天就會傾覆。
「我若是足夠強大，管他什麼地府，什麼大勢，我自己便是大勢！」
顧慎心中想清楚自己目前所欠缺的，當即不再猶豫，腳下步伐加快，身影連連閃爍，消失在了這條街道之上。
高層的事情，他管不了，他能做的只是努力提升自己，提升到他不再是一枚任人拿捏的棋子，成為能左右局勢的棋手。
「不！」
顧慎心中想到，「我也不要做棋手，我要做跳出棋盤的人，無論是棋子還是棋手，都不能威脅到我。」
顧慎在追查地府成員蹤跡的同時，也在瘋狂尋找著那些因為各種緣故而殞落的修士。
絕仙大陣的影響越來越強了，一些修為低淺的修士，瞳孔深處甚至都在隱隱煩著血紅光芒，性子也變得暴虐，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顧慎瘋狂吸收著陰氣。
他自己都忘記吸收了多少道陰氣了，只知道修為在飛速提升。
合體五層。
合體六層。
一直到合體六層巔峰，顧慎才放慢了速度。
恰巧在外城西區，顧慎吸收那麼多陰氣，不斷追蹤地府成員的蹤影，身體也有些疲乏了，便回了天涯酒樓，稍作休息，恢復一下精神狀態。
天涯酒樓。
七層，客房中。
凡兒在內城摘星樓，房間裡只有顧慎一人。
他盤腿坐在窗欞前的蒲團上打坐，往日總會有皎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射進來，可今日照進房間中的光芒卻帶著淡淡的猩紅。
顧慎雙目緊閉，腦海中浮現出《九轉功》第七卷的功法。
將《九轉功》修煉到第七卷，這門功法已經堪比玉闕級功法了，煉化出的法力渾厚且精純。
合體期的絕頂大能相較於化神期，最重要的便是開始掌握規則。
合體初期和中期，便是開始感悟、了解天地宇宙中所蘊含的規則，隨著修為越發精深，對規則的理解程度也就更高，一直到合體後期，對規則感悟、了解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使用規則了。
只是顧慎修為提升的太快，導致感悟沒有跟上，還有些欠缺，不過問題並不嚴重，顧慎的悟性太強，只需抓住些許靈感，便能最快將規則感悟到精深程度。
「什麼是規則？
「按照《九轉功》中所述，以及我與四皇子、漢太子等人鬥法時的理解，還有對《戮仙劍法》的參悟，我大致已經明白規則了。
「天地之間，有一種奇異的能量。這股能量，凌駕於法力之上，如果說法力是木，那麼這股能量就是鐵，有質的區別。
「這股能量，便是規則。」
……
……
PS：
月底啦，好快啊，又是一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