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俞智進入了府衙。
江楠心中一驚。
來不及細想,隨即從一處牆角一躍而起,趴在牆頭上。
府衙內,四下無人。
哪兒去了?
江楠銳利的目光居高臨下在府衙內四處尋找,但都沒找到人。
思索了一下,隨即一躍而下,迅速沿著牆邊的樹木,向著後院潛行過去。
收斂了所有的修為波動,他敏捷如狸貓,人影一閃,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黑暗裡。
府衙門房裡的值夜衙役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京都府衙非常大,除了牢房、審訊室、辦公區域之外,光是屋舍庭院就有數十間。
不僅僅府尹一家人住在其中,就連府丞也住在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主簿、捕頭、捕快等的居住庭院。
當然,普通的捕快住的庭院較小,只有一個小院子。
和捕頭居住的地方大小和套間相比,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和府尹、府丞那三進三出的大庭院更是沒法比。
江楠儘量不帶起任何風聲,很快便看到了「俞智」的身影。
隨著深入,他發現「俞智」進入到了一個很大的院落之中。
有著之前俞智脫離視線的教訓,他這一次迅速便搭上了一個屋檐邊緣的牆頭。
黑暗中,他在屋檐邊緣只露出了兩個眼睛,向著院內張望。
卻見『俞智』走進大堂。
在大堂里的燈光下,『俞智』的臉開始變形,竟變成了府丞張興初!
江楠瞳孔一縮。
也就是說,府丞張興初已經不是他自己。
他已經被詭異所取代。
又或者說,這個張興初原本就是一個詭異!
但,詭異到底是什麼?
『他』為何可以存在國運強盛的京都?
強大的國運對於詭異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按照這種邏輯,那麼京都到底有多少詭異存在?
想到這裡,江楠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名正在內庭巡邏的衙役突然發現了正在屋檐牆頭沉思的江楠。
頓時一聲大喝:「誰在那裡!」
江楠驀然一驚。
他第一時間沒有向聲音源頭看去,而是向著大廳看去。
卻見『府丞張興初』猛地轉過臉,目光中陡然閃過一道金光。
而且隨著張興初眼裡的這道金光的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迅速在江楠腦海里浮現。
就好像一層層迷霧瞬間在他的腦海里炸開,露出了對方真正的面目。
魔胎!
這個詭異就是魔胎!
江楠心中震驚不已。
在一霎那間,他想過要放出魏春的分身。
但想到在萬佛寺的場景。
當時魏春在外面將結界打破,然後這個魔胎瞬間就逃了。
如果他此時將魏春的精血分身放出。
無論是因為感受到魏春的氣息,還是因為分身很有可能根本奈何不了『他』,都有可能促使『他』立刻逃走。
一旦逃走,那真就很難抓住了。
所以,江楠決定賭一把。
賭這個魔胎不會立刻逃走,賭他可以從容的離開。
只要讓他離開府衙,他就可以立刻聯繫魏春。
然後讓魏春親自來捉拿。
同分身比起來,自然是魏春親自前來捉拿魔胎更為保險。
這些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即立刻躍下牆頭,向著一側的黑暗中躥去。
「抓刺客!」
張興初沉悶的聲音傳來。
聲音頓時驚動了正在值班的捕快。
「快,快,有刺客!」
「什麼!刺客!在哪裡?」
捕快們迅速出動。
江楠在各廂房之間急速向著牆頭方向掠去。
但忽然聽到了前方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大喊道:「圍住四周,不要讓刺客跑了!」
記憶閃現。
刑九!
京都府總捕頭。
對於這個刑九以及所有的捕快,江楠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的實力對他根本起不到威脅。
但問題是,一旦將他攔住,那魔胎便會抓到他。
儘管魔胎抓到他也不怕,大不了使用魏春的精血分身。
但那樣一來,他要讓魏春抓住魔胎的計劃就破產了。
江楠急忙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躥去。
府衙東區。
靠近府衙倉庫的位置。
一座庭院裡,坐落著一個兩層小樓的套房。
房間裡,柳如月剛一身濕漉漉的從浴桶里出來。
不太明亮的燈光下,她身上的水珠反射著點點光亮。
柳如月正用浴巾擦拭著頭髮和身上的水,就聽得外面的叫喊聲:「抓刺客……」
刺客?
柳如月一愣。
刺客跑到府衙來?
有病吧。
雖然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但她還是迅速走向床邊,準備穿衣服出去看看。
就在這時,窗戶忽然被掀開,一個人影倏然躥了進來。
「啊?」
柳如月嚇了一大跳。
慌亂的連忙掀起被子。
隨即順勢一滾,便滾到了床上,一邊用被子遮住自己,一邊伸手抓向床裡面的短刀。
沒辦法,長刀掛在牆上,離她太遠。
就在這時,來人連忙說道:「別說話。」
語氣顯得很熟識,就像是對朋友說話一樣。
顯然,來人認出了她。
聽到來人的聲音,正抓向短刀的柳如月,猛地回頭,眼睛瞪得溜圓。
江楠!
他……他就是刺客?
此時,就聽得遠處腳步聲不斷的清晰,向著這邊奔來。
「頭兒,刺客不見了。」
「快,每個房間都查一查,看他能躲到哪兒去。」
刑九的聲音傳來。
「刺客竟然跑到我們府衙來了,簡直嫌命長了。」
腳步聲急速靠近。
「頭兒,這是柳捕頭居住的屋子。」
「不管是誰的,都要搜,絕不能讓刺客逃了。」
「是!」
眼看著門外的人就要破門而入,江楠四下看去,見四下里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地方。
同時,這裡除了一個窗戶,其他地方竟然沒有窗戶。
也就是說,他相當於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草!
但看到柳如月躺在床上,頓時眼睛一亮。
有了!
隨即沒有任何遲疑,腳步一點,便閃身踏入了床上。
隨後迅速說道:「先躲一躲。」
在柳如月眼珠子差點爆出來的情況下,竟直接鑽到了被子裡。
入手溫軟……江楠下意識的捏了捏,又左右摸了摸。
柳如月身體頓時僵直。
被窩裡,江楠也是吃驚不小。
這,這竟然是……
特麼的……玩大了!
夏日的衣服單薄,江楠為了躲藏,幾乎貼在柳如月的身體上。
那強烈的男性氣息讓柳如月的腦子嗡的一下,幾乎爆炸窒息,慌亂的無以復加。
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強烈的羞恥感在心頭轟然爆發。
就在這時,門栓轟然斷裂,門被強行推開,三個人沖了進來。
穿過客廳,轉過屏風,立刻出現在柳如月那寬敞的房間裡。
柳如月頓時滿臉羞紅,對著刑九大吼道:「滾!」
刑九看到柳如月睡在床上,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便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啊……這個,柳捕頭,我們是來……」
「滾!滾啊!!!」
柳如月大吼,尖細的聲音能夠刺破人的耳膜。
另外兩個捕快臉色一變,他們不敢動,但他們的目光迅速的在柳如月房間裡打量。
見兩個蠢貨還在耽誤時間,刑九氣的怒喝一聲:「趕緊查看一下!」
在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兩個捕快迅速沖向裡間,四下看了看。
然後迅速的跑了出來。
「頭兒,沒有。」
「柳姑娘,得罪了,回頭我想你賠……」刑九尷尬的抱拳說道。
「滾啊~~~」
柳如月怒目圓睜,羞怒的聲音刺破蒼穹。
三人的耳膜差點被穿通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但倒也沒有忘記順手將門帶上。
柳如月酥胸起伏,江楠的手正好搭在旁邊,感受的清清楚楚。
江楠也知道這事恐怕不好收拾了。
他也不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如果說柳如月穿著衣服,那倒也罷了,大不了事後給她道個歉啥的。
但現在……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剛洗過澡,他直接鑽到人家被窩裡去了。
這事……麻煩。
見幾人一走,江楠也立刻從被窩裡鑽出來,隨即一聲不吭的就準備溜走。
不是他不準備說些什麼,而是這個時候他必須先離開這裡。
因為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將柳如月擺平,而是怎麼將魔胎抓獲。
剛轉過屏風,江楠腳步一頓。
心中一動。
或許可以在這裡聯繫魏春……
聯繫魏春和觸發精血分身不同。
觸發精血分身也就是一秒鐘的事情。
但是聯繫魏春,卻是需要通過真元激發裡面魏春留下的烙印,然後喚醒魏春那邊的聯繫,這才能聯繫上。
這個時間相對就比較長。
但現在在柳如月的房間裡,刑九等人剛走,應該是不會再回來。
等於說,現在有可以聯繫的時間和空間了。
剛摸出令牌,眼前忽然金光一閃,一個身影出現。
江楠瞳孔狠狠的一縮。
渾身汗毛倒豎。
張興初!
魔胎找到他了!
他剛要觸發魏春的精血分身,卻見『張興初』一步跨過來,竟硬生生的擠進了他的身體。
江楠臉色頓時變得古怪。
和在平安城遇到的夢魘一樣,魔胎進入他的身體後,原本應該是奪舍。
但現在……卻是一步跨入了三色樹空間。
三色樹空間裡,『張興初』站在金橋上茫然四顧,完全不清楚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江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三色樹空間對於他來說,是他的『金手指』,但他卻並不能完全控制。
也就是說,他在這裡,其實也是非常被動的。
也許未來可以成為這裡真正的主人,操控這裡所有的一切。
但絕不是現在。
就在這時,四周的黑霧忽然凝聚出一個黑色的大手。
詭異的魔胎在這黑霧大手之下竟然沒法躲閃,一把就被抓住。
『張興初』臉色大變,隨即全身金光大作,化作一個巨大的神祗。
恐怖的威壓在三色樹空間裡爆發開來。
深淵之下一聲怒吼。
一個更大的黑霧大手出現,一把將金光閃閃的魔胎抓住。
驟然扯下深淵。
然後就聽得深淵之下發出一陣讓江楠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顯然,魔胎被吃了。
江楠臉色一變。
深淵之下有怪物!
而且非常牛逼!
牛逼到連魔胎都沒有絲毫反抗餘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直接傳遞到他的腦海:「這個好吃,有,還要……」
江楠驀然一驚。
這還是第一次接收到這裡面的生靈與他的實時對話。
「你是誰?」
江楠問道。
深淵裡沒有回應。
他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等了半晌,依舊沒有回應,江楠只得作罷。
隨即退出三色樹空間。
看著手中的令牌,臉色有些古怪。
早知道不需要魏春就能將魔胎幹掉,他還跑個什麼勁?
也不知道滾到柳如月的被窩裡去了,還動手了……
現在,魔胎的事情解決了。
柳如月的事情還沒解決。
但是,這怎麼解決呢?
賠禮道歉?
但是毀人清白就這麼道個歉,能行嗎?
這可不是前世,這是古代。
女人的清白對女人來說非常重要。
江楠目光閃爍。
柳如月這麼漂亮,肥水不流外人田。
「也許,只有這樣了……」
忖畢,江楠直接轉身走回屋裡。
從魔胎出現,再到魔胎消失,包括江楠思考如何對柳如月負責,總共也就是一兩息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柳如月還沒有從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當中完全回過神來,江楠便再次回來了。
他取下了面具,變回了自己原來的英俊相貌。
不過,他不但回來了,而且還一翻身,又上床了。
並且,直接鑽進了被窩裡。
柳如月直接懵了,腦子剎那間一團漿糊。
他,他又回來了……
他想幹什麼?
就在柳如月還在懵逼之際,江楠直接翻身而上……
身體陡然僵直的柳如月,眼珠子都瞪圓了。
一股強烈的屈辱衝破腦門。
一時間,渾身顫慄。
就在這時,江楠那霸道而溫和的聲音傳來:「從今天起,做我的女人。」
聽到這話,滿腔屈辱欲要噴薄而出的柳如月頓時愣住了。
她想過要成為江楠的女人。
但她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無論是從天賦,還是身份地位,都遠遠無法和江楠匹配。
所以,既然這是一個無法實現的願望。
那麼即便是心裡有想法,也只能放在心底。
她沒想到,她最終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成為江楠的女人。
這種方式很突然,但心思聰慧的她立刻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
這男人鑽進了她的被窩,帶走了她的清白。
但,他負責了。
一時間,原本屈辱剎那間消失不見。
有的只有感激和激動。
一時間,風雨襲來。
江楠的《百戰槍法》施展開來……
僅僅三個呼吸的時間,柳如月便已徹底迷失……
一股熾熱的能量在體內爆開,柳如月瞬間突破。
五行能量直衝而上,開闢丹宮!
而此時的柳如月完全忘記了一切。
她的神魂在極致的瘋癲中快速凝聚。
真元隨即蛻變。
丹宮境一重天!
半晌,才清醒過來。
當她睜開眼,發現江楠已經離開。
枕邊留下了一枚空間戒指。
柳如月目光迷離。
但隨即秀眉微蹙,卻是在扭動身體時,感覺有些疼痛。
她微微撅起溫潤的小嘴。
但最終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壞人。」
慵懶的從被窩裡伸出還在微微泛紅的白皙小手,摸向戒指。
雖然在迷失當中,但她知道自己突破了。
這一次突破,完全是水到渠成。
將空間戒指戴在手中。
真元開啟,神魂進入其中。
戒指中,兩枚斂息玉符,一張百幻面具,一沓爆裂符,足足有五十張。
除此之外,還有一沓銀票,五十張,每一張面額都是十萬兩。
五百萬兩銀票!
這是一筆難以想像的巨款。
柳如月狠狠的吃了一驚。
她知道江楠有錢,但她不知道江楠竟這麼有錢。
但隨即又眉頭微蹙。
她是個捕頭,薪水並不高,平日裡收入也不多。
論她的那點幾乎可以忽略的財力,自然無法和財大氣粗的江楠相比。
但給這麼多東西,卻讓她非常不適。
這根本不是將她當作女人,而更像是一種交易。
一種令她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時,她發現在這一沓銀票之下還有一張字條。
取出來,上面有一行字:「作為我的女人,實力不能太低,你要努力。」
柳如月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泛著紅暈的小臉上蕩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一種被人疼愛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是孤兒,被一對老夫妻領養。
養父母在五年前相繼去世。
留下的除了三間祖屋,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原本還住在祖屋裡,但後來因為上班方便,家裡反正也沒有人,她乾脆就搬到了府衙。
這些年她再也沒有感受到那種被人疼愛的感覺。
而今天,她卻再次感受到了。
她成為了江楠的女人。
不過,她也知道,她想要過門正式成為江家的媳婦並不那麼容易。
江楠這一關過了,還有他未婚妻樓香寒那一關,以及他爺爺鎮北大將軍,他姑姑,他父母。
而且,小公主雲夢對江楠也是糾纏不清,皇帝也沒有阻攔。
所以,要想嫁進江家,她還需要努力。
否則只能,或者也最多成為江楠的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
但如今第一步已經過了,第二步也不會太遠。
她柳如月可不是繡花枕頭……
而且她還很清楚,隨著江楠的崛起,江家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武道世家。
所以,要想成為江家媳婦,成為江家的一份子,也許未必一定需要多高的權力地位,但至少在武道上要有驕人的成就。
但沒有人知道的是,她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水到渠成的突破了神藏境,她的實力將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緩緩而行。
凝聚神魂的她,實力將會是一種爆發式的增長。
有了江楠的財物支持,她的實力將會迎來一個爆發期。
她的武道天賦直到這時才會真正綻放出它本該有的璀璨光芒。
而且江楠給的這些寶貴的財物,她也不會白拿。
未來,定要千倍萬倍的還他。
柳如月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小男人,等著本姑娘嫁給你吧……」
隨即伸手取過床頭已經被蹂躪成一團的大浴巾,光著白嫩的腳丫子走向內室。
不一會兒。
浴桶中,柳如月身形慵懶的躺在其中,面色含春。
氤氳的霧氣若隱若現的透射出她那張迷人的俏臉。
此時,距離府衙很遠的一處高樓的樓頂上,江楠仰面躺在上面,看著天空。
就連他自己都認為,今晚的操作有些騷。
原本只是躲避魔胎,但卻是陰差陽錯的進入了柳如月的房間裡,而且最後還將她給上了。
「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
第二日,天色剛剛亮,江楠便早早的回到將軍府,洗了一把澡。
隨後休息。
吃完早飯,便開始練刀。
當太陽升起一丈高后,他想起之前答應雲夢教她那首《高山流水》。
上次因為他彈琴入迷,使得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上古龍脈空間的祭壇。
不過這種事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
所謂不知是福,就是這個道理。
想到了教雲夢《高山流水》,他又想到了太子妃慕容青。
想不到那天在雲夢那兒,會是最後一面。
後來這這女人就失蹤了。
如今是生是死,誰也不清楚。
朝廷對此事似乎一直在壓著,但暗地裡卻也在不斷的尋找。
不過,對於慕容青和魔胎案子有關,江楠還是持有保守的態度。
倒不是因為這女人長得漂亮而有所偏袒。
畢竟再漂亮也是太子妃,和他沒關係。
很可能這女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
他與魏春也談起此事,魏春也是這個意見。
但是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這女人一直都是嫌疑人。
正因為她身份特殊,所以此事一直被壓著,一切都在暗中行事。
江楠隨即叫了蒙正,駕駛馬車先去一趟斬妖司,然後再前往皇城。
他準備前往東宮去查看一下,看慕容青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他總覺得,這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說不得在東宮會留下點什麼。
李澤在門口看著馬車緩緩而去,臉上充滿了失落。
周青內心同樣也是失落。
他看了一眼李澤,忽然眼睛一亮,隨即笑道:「不錯啊,突破到開元境了,來來來,和我練兩把。」
李澤搖搖頭,嘆口氣道:「剛突破而已,哪裡是周哥的對手,還不是要被你虐。」
周青嚴肅的說道:「想當初我也是剛突破就被前輩們虐,但虐著虐著實力就提升上來了,要不要試試?」
李澤狐疑道:「有這好事?」
「嗯,試試?」周青點點頭。
「那……就試試。」李澤遲疑了一下,最後說道。
「走。」周青笑道。
心底暗樂,自從上次被人揍過之後,這麼久終於有人挨他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