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進入京都的人越來越多。閱讀
其中大多數都是被皇陵異象吸引過來的。
在這其中,有不少都是實力強大之輩。
但再強大,哪怕是一些飛揚跋扈的,到了京都,一個個都收斂了很多。
京都藏龍臥虎,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有幾個宗門的強者仗著實力強,在京都酒樓里大放厥詞,睥睨一方,甚至在一些商鋪里強買強賣。
但沒過半個時辰,便被請到了斬妖司喝茶去了。
當然,這個茶可不便宜。
據說撈人至少都需要五百兩,有的甚至需要數千兩。
而被大出血撈出後,這些人都老實了。
見到斬妖司的人,一個個低眉順目,極盡諂媚。
當然,這也只是針對斬妖司的那些緝妖使和銀天衛,甚至是斬妖師和金天衛。
至於斬妖司最底層的刑者,則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但也不會無故的招惹。
畢竟刑者雖然是斬妖司底層的人,但也算是斬妖司體制內的。
不去招惹,但也不會看得起。
說白了,江湖人看中的是實力。
大多數只是鍛體境的刑者,還沒資格讓強者忌憚。
而此時,身為刑者之一的江楠,正在家裡苦練刀法。
在殺了十頭妖獸之後,也許是不斷的宰殺分解,江楠的《無影刀法》的「一刀斬」終於有所突破。
一刀之下,已經可以化作四刀。
江楠腳踩基礎步法,騰挪之下,刀光閃閃,威勢逼人。
練了一會兒刀法,江楠便洗澡,然後挑燈夜讀。
古代的生活太過枯燥,晚上除了去勾欄聽曲,便是去教坊司,基本上都和女人有關。
除了這些,實在是沒什麼有意思的活動。
江楠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一來,現在他還是戴罪之身,不適合到處亂走。
二來,他全部的心思都在了解這個世界和提升實力上,暫時也沒心思去喝花酒。
隨著他看的書越來越多,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也越來越多。
江楠很震撼,這個世界比起前世的地球要大很多很多,竟然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僅僅是一個大明皇朝就已經非常遼闊。
除了大明皇朝,還有同大明皇朝同樣強大的大周皇朝和大乾皇朝。
除了這三大皇朝之外,還有妖域,蠻域,獸人域,魔淵,以及無盡的海洋,和更多未知的地域。
可見這個世界有多麼的遼闊。
但在震撼的同時,疑惑卻也越來越多。
很多文獻里,對於一些奇異事件都只是一筆帶過,並不做解釋。
他感覺,這個世界比他想像中還要危險。
不過他也很清楚,目前所遇到的這些疑惑都不是他現在的修為所能解決的。
他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強大自己。
這個世界很現實,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屬於自己的一切。
看了大約一個時辰,便睡覺了。
第二天天剛亮,江楠便起床了。
經過一夜的養精蓄銳,他的狀態非常好。
前世也會健身,體質也很不錯,但那體質和現在的狀態比起來,差的就太遠了。
簡單的洗了一把臉,便開始練武。
在修煉基礎步法的同時修煉基礎拳法、基礎刀法,然後便是修煉《無影刀法》……
修煉完,洗澡吃早餐,看一會兒書,便前往斬妖司上班。
斬妖司。
「主事大人,能否再多給我安排一些妖獸宰殺?」
江楠抱拳道。
石文浩搖搖頭,「不行,十頭是我最大的權限。」
雖然江楠宰殺十頭妖獸沒事,但如果一旦有事,他這個主事的位置就做到頭了。
這位爺雖然被貶為庶民,但他依然是勇親王的獨子,鎮北大將軍的嫡長孫。
可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絕對不能出事。
至少在他手上不行。
江楠見石文浩態度堅決,只得打消了繼續請求的念頭。
十頭就十頭,這樣下班還早一些……謝過石文浩之後,便再次下了地牢。
……
一晃三天過去了。
在這三天裡,江楠收穫頗豐。
三色樹長大長高了不少。
淡紅色樹枝共結了兩枚果實,其中一枚成熟,另外一枚淡紅色果實已經有一半大小。
吞服了那枚成熟的果實,他成功的再次覺醒了一頭蛟龍,肉身力量達到了兩萬斤。
力量和防禦暴漲。
江楠一拳打爆一塊大石頭,而手背表面卻絲毫無損。
而灰色樹枝上的樹葉已經有四片。
至於淡青色的樹枝上,則依然是光禿禿的。
氣血旺盛之下,讓他一下子開闢了五條又粗又壯的經脈,踏入了通脈境二重天中期。
按照這種速度下去,再有一個月,他恐怕可以通脈境圓滿。
這還不是主要的。
重要的是,按照目前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在充足的氣血之下,修煉《祖龍開天勁》,他有把握將體內的蛟龍在一個月內甦醒到十到十二、三條。
一條蛟龍之力就是一萬斤。
十條就是十萬斤。
很難想像,十萬斤砸在人身上會是什麼狀況。
江楠覺得,論力量,恐怕至少可以和神藏境一較高下。
當然,可以和神藏境什麼層次一較高下他心裡還沒個譜,這要試了才知道。
但超越開元境那是肯定的。
據說開元境巔峰的最強力量也只有三萬到五萬斤。
不過,武者的綜合實力並不能單純的只看力量,這其中還有武器、身法、武技,甚至還有符籙、防禦內甲等加持,有著諸多綜合的因素在內。
然而,一力降十會,當力量強大到超越對方太多的時候,完全可以一招制敵。
江楠對於接下來的修煉充滿了期待。
心中愈加感謝皇帝將他貶到了斬妖司地牢。
晚間修煉了片刻,便是看書。
第二天第一大早,江楠準時起床。
練功,吃飯,看書,然後上班。
日子過得很充實。
雖是初夏,但上午的溫度已經漸漸的高了起來。
在上午不算火辣的陽光下,馬車向著西城斬妖司而去,江楠又開始了一天的斬妖工作。
……
京都內城。
教坊司。
包廂里,一桌子菜,一個錦衣青年卻是在獨自一個人喝酒。
「瑪德,不就是現編了半首破詩嗎,有個鳥用!」
周庭宇罵罵咧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杯子不小,這一大口喝下,臉色頓時有些潮紅。
他今天很不爽,約好的花魁憶香,竟然被一個書生給截胡了。
想他堂堂吏部左侍郎的兒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國子監的窮書生,這讓他很是窩火。
「喲,周兄怎麼一個人在喝酒?」
此時,門口出現兩個身穿便裝的青年,氣息晦澀,顯然是兩個高手。
周庭宇抬頭看去,也沒起身,只是微微抱拳道:「原來是許兄和曹兄啊。」
許儲良和曹晶,兩人實力不錯,都是神藏境,據說是宮裡某位皇子的門客。
這兩人也經常進這教坊司,在一次聚會的時候,還幫他解過圍,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
曹晶笑道:「看樣子,周兄情緒不高啊,要不要我們兄弟倆陪你?」
不等周庭宇說話,一旁的許儲良就豪爽的說道:「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而且喝悶酒可是會傷身的,這頓酒我請了,我們兄弟倆陪你喝。」
說話間,兩人便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讓人添上酒杯,又要了一壺酒,順便又點了幾個硬菜。
有人請客,周庭宇自然無所謂,而且剛好心裡的苦水也有人傾訴。
「你說這憶香怎麼就那麼賤呢?半首詩,聽起來狗屁不是,就把她給勾走了。」
周庭宇端起一杯酒,又氣又鬱悶的說道。
「想要靠一個功名都沒有的書生的半首詩,一舉成名,力壓眾魁,這憶香腦子怕不是有病?」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曹晶與許儲良對視一眼,已然明白這周庭宇恐怕已經對這憶香禽根深種,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對教坊司的女人動情,這小子腦子怕不是壞了。
曹晶隨即笑眯眯的說道:「憶香的確是個尤物,凶大屁股大,不過周兄,看樣子今晚你是等不到憶香了。
不如這樣,兄弟我有一個侍女,長得很漂亮,而且凶大腰細,我把她直接送給你。
你放心,絕對是黃花大閨女,包你滿意。」
黃花大閨女!漂亮!凶大腰細!
這幾個詞讓周庭宇頓時醉意消失了幾分。
眼神頓時明亮起來。
他就喜歡大凶,教坊司里的憶香就是這樣的佳人,讓他經常愛不釋手,在峰巒間流連忘返。
現在曹晶竟然有一個凶大腰細的漂亮侍女要送給他,而且還是黃花大閨女,這讓他如何不動心。
他看向曹晶,「此言當真?」
「當真。」
曹晶說道。
周庭宇看著曹晶,凝視了幾秒,隨後語氣淡淡的說道:「無功不受祿,說吧,曹兄準備要我幫什麼忙?」
他當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有永恆的交易。
這曹晶無緣無故的要送女人給他,要說沒有任何企圖,他根本就不相信。
「哈哈哈,周兄快言快語,果然是性情中人。」曹晶哈哈大笑,說道:「在下真沒想要周兄幫什麼忙,只是想讓我們之間加深一下感情。」
周庭宇微微一笑,眼睛看著他,但卻沒有說話。
顯然,他不相信。
見周庭宇不相信,曹晶無奈的搖搖頭,有些苦笑道:「在下真的只是想單純的和周兄加深感情……」
周庭宇掀了掀眉頭,伸手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曹晶見狀嘆了一口氣,道:「這樣吧,就當周兄欠在下一個人情,不知可否?」
周庭宇放下酒杯,微笑道:「那要看這個人情有多大,值不值得。」
他雖然是紈絝,但他不傻。
若是曹晶到時候來個獅子大張口,那他到時候可如何答應?
當然,他也可以不承認。
但作為吏部侍郎的兒子,京都的名流,若是這點信譽都沒有,那他以後在京都也就沒法混了。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還做不出那等出爾反爾的事情。
「周兄放心,我們真的是想要結交周兄,就算是日後我們有所相求,也會另有所報,今天這頓酒和侍女,僅僅是我們兄弟表達的一點心意。」
曹晶認真的說道。
許儲良也是點頭說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周庭宇終於放下心來。
臉上浮現出笑容,抱拳道:「好,那就多謝二位了。」
說著端起酒杯,「來,兄弟敬二位一杯。」
曹晶和許儲良連忙端杯,道:「周兄客氣了,是我們敬你才是。」
說話間,兩人一飲而盡,亮出杯底。
放下酒杯,曹晶笑著說道:「不過,我要先提醒周兄,這侍女人長得漂亮,但性子卻有些烈,你要有心理準備。到時候能不能降得住,那就要看周兄自己的本事了。」
周庭宇一愣,「她是個練家子?」
「算是吧,不過也僅僅是鍛體境而已。」
曹晶道。
周庭宇笑了,「原來只是鍛體境,那就沒問題了。」
他是開元境八重天,一個鍛體境而已,就算是一隻手他也能將其降服。
況且,對付女人,他周庭宇還是很有一套的。
隨即搓搓手,有些期待的問道:「她在哪兒?」
「哈哈哈,周兄莫急,你先回去,回頭我便派人將人給你綁去,你在家收貨就行。」
曹晶哈哈笑道。
綁著玩,也許更有意思……
周庭宇當即迫不及待的起身,抱拳道:「那我就先回家等候了。」
「周兄請。」
曹晶和許儲良站起身抱拳。
周庭宇隨即離開教坊司,曹晶和許儲良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
……
悅榕街。
李露從天秀首飾店出來,俏臉上露出笑容。
剛剛她買了一瓶香水。
味道特別好聞。
她覺得如果塗抹在身上,肯定可以引起少爺的注意。
少爺這幾天,除了讀書就是練武,要麼就是上班,幾乎都沒時間跟她說話。
在少爺的眼裡,她就像是一個透明人,這讓她有些著急。
李露抬眼看了一下天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應該要回外城了。
回家還得給少爺做晚飯。
不過在回去之前,她還要買一壇酒。
七里香是京都有名的酒坊,他們家的酒醇厚味濃。
李露常聽說男人酒後亂性,她在想如果少爺喝了酒,會不會對她有那方面意思。
想到這裡,李露的小臉頓時羞紅。
她知道這是下策。
但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留在少爺身邊。
正如少爺所言,她已經二十歲了,年紀已經大了。
其他女人像她這麼大,早就嫁人了。
若是再不與少爺有肌膚之親,她怕少爺真的會將她嫁出去。
雖然她只是侍女,乃是奴籍,與少爺有肌膚之親,並不能有任何名分。
但只要有了肌膚之親,她至少有藉口留下來。
而且她聽人說,男人一旦與女人那個之後,往往會食髓知味,繼續索取。
只要她讓少爺對她有興趣,未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一直留在少爺身邊。
哪怕做一輩子無名無分的侍女她也願意。
李露加快了腳步,向著七里香酒坊方向走去。
在拐過一個街道彎口時,忽然有人從彎口閃出。
李露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後腦勺被砸了一下,眼睛一黑,頓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