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仇!」
興許是陳淵的話觸動了小石頭,小石頭看著桌子上的那份卷宗,重重的點了點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要參軍,我要學武!」
「我要有報仇的實力,我要有保護我自己的實力!」
小石頭這時候已經徹底的站了起來,他抬起了頭,對陳淵認真的說道。
八歲的年紀,本應該是在上學的時候。
可惜小石頭家門不幸,父輩一代戰死沙場。他被自己的姑姑給領養回來。
但是他的那個姑姑不是什麼好東西,做了小石頭的監護人之後,他們並沒有將小石頭接回家裡面。也沒有送小石頭去上學。
反而將他扔在了這破敗的老宅子之中,任憑他自生自滅。
「你那姑姑一家好狠的心。」
陳淵看完了那份檔案,朱雀才敢看。她在了解到小石頭身世的時候,不忍的升起了同情。
還有對小石頭姑姑那一家人這種下作行為的憤怒。
「軍人在前線戰死,按理來說,是有撫恤金的。拿錢雖然不多,但是一定夠供你日常生活,甚至是上大學。」
陳淵看著小石頭。他沒有直接問小石頭家裡的事情。
其實按照這份資料,陳淵已經大概猜到了小石頭那一家的目的。
他其實想看的是小石頭對他姑姑一家的態度,若是對他姑姑那一家還有留念,那就表示小石頭是重親情的孩子。
若他對自己姑姑一點念想都沒有了。那麼也就表明小石頭姑姑那一家子刻薄到了極致,連八歲的小孩都不放過。是該死了!
可以這麼說,接下來小石頭的回答,或許會直接決定他姑姑一家的命運。
「我想要離開這裡。」
「叔叔,你真的沒有騙我。我真的可以去當兵嗎?」
他的腿是殘疾的,若長久的待在這個老宅子裡面,就算有一些好心的外人,或者是村民1接濟他。
等到房子破敗,他也免不了一死。
而腿部的殘疾,常年累月之下,已經不在只是小石頭生理上的疾病,他的心理上也產生了極度的不自信。
「孩子。你過來!」
陳淵坐在大廳上方,向著小石頭招了招手。
在看到小石頭的時候,他想起了另外一個孩子——晴晴!
那是他兄弟的女兒,現在正在滬城的某所幼兒園讀書。或許在不久之後,陳淵也會送她去軍校,畢竟在軍校裡面,那裡都是軍人後代。教育質量有保證不說,對孩子們好,安全有保障才是重中之重。
小石頭聽到了陳淵的呼喚,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走了過去。
三個大人站在他的家裡面,他的老宅之中沒有院子,更沒有門牆,怎麼阻擋得了這三大大人。
所以說,就算他不相信陳淵三人,可也無可奈何。
童年缺少家人溫暖,親人之愛的他,早已經經歷了比同齡人更多的苦難,只有在社會上能夠體會的人情冷暖,他比其他的孩子,或者一些成年的人,更早的體會過了。
「所以還有什麼情況是比現在更糟糕的呢?」
在短短的兩分鐘之內,小石頭想到了自己的以前過的日子。
在自己父親沒有死的時候,他的家庭至少是完整的。
雖然自己爸爸每年在邊境工作,很少回家。但是一年總會見到幾次的,那時候爸爸總會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回來。
五歲前的那段時間,或許是小石頭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光。
可好景不長,當爸爸在戰場上犧牲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平時來他們家串門頻繁的親戚,一下子就沒有了人影。平時對他們家恭敬有加的村民鄰居,直接開始惡意揣度他們,甚至有些不要臉的,在被他母親說了幾句之後,開始惡語相向。
失去了爸爸的家庭,就猶如這個家失去了頂樑柱。稍微有一些風雨,便會垮掉。
小石頭的家庭每況愈下,直到他的母親累到在工作檯上,從此一病不起……
六歲的時候,小石頭失去了雙親,那個年頭,是他噩夢的開始。也是他徹底看清到周圍那些假面具下人的嘴臉。
「這個社會,每一個人都帶著一張假面具。他們不同人的面前會有不同的嘴臉。」
「這個社會,人情不一定是真的,在你苦難的時候,還願意伸手幫你一把的人,才是真心對你好的人。」
在村子裡面的小學之中,聽著那些大人間講得道理。小石頭緩緩的明白了,自己的情況就是這樣。
所以本是殘疾不堪,滿面污泥的小石頭擁有著遠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的心智。
在陳淵給他選擇的時候,其實他早已經沒有了退路。
小石頭咬了咬牙齒,強忍住逃跑的衝動,緩緩的走了上去。
陳淵靜靜的等待了兩分鐘,他沒有催促和不耐煩,畢竟小石頭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已。
他不僅對小石頭的猶豫沒有生氣,反而認為這孩子在做決定之前會認真思考利弊,沒有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腦子,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
小石頭走到了陳淵的面前,陳淵的嘴角揚起,輕輕的將手按在了他的腿上。
「被人打傷的,骨頭已經長起來了。只是還有淤血在裡面,因為常年的受傷,裡面淤血不能散去,所以導致了一直是殘疾狀態。」
陳淵閉著眼睛,在小石頭的小腿之上輸入了一道內力,腿部的情況。
五分鐘後,他睜開雙眼。
「你的腿部頑疾可以治癒。」
「但是這其中會受很多的苦,走很遠的路。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陳淵道。
小孩子受傷其實是很容易恢復的,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孩子發育期,只要營養跟得上,就會恢復的很快。
統一程度的傷,大人或許需要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小孩子可能只要半月就夠了。
這就是年輕的好處。
但恢復的快也是有弊端的。比如說小石頭此刻的狀態。
他腿部在受傷的時候,若能夠得到及時醫治,那裡面的經脈就不會堵塞,也不會留下一點後遺症。
可他偏偏沒有那樣的條件去醫治。
乃至於腿部斷開的經脈,已經長在了一起。經脈錯亂,淤血長久堵塞在那裡。
成為了頑疾。
而治療好的方案並不是沒有。很多醫生都能夠做到,那就是將小石頭腿部筋脈重新切開,然後將對的經脈連結在一起。斷骨,再接骨。斷經脈,再接經脈。
縱然現在的醫療科技有麻醉,但那手術過後的痛,也不是一個八歲小孩可以忍受的。
「叔叔,我的腿真的能夠治好?」
「只要能夠治療好我的腿,多大的苦我都願意吃。」
「只要能讓我參軍,讓我報仇,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小石頭有些激動,而又認真的說道。
他的確什麼都可以付出,因為小石頭除了他這一條命,他早就一無所有了。
「好。今晚先休息。明天我會安排你去治療腿。」陳淵點了點頭。
他絲毫不嫌棄小石頭,甚至將小石頭抱在了懷裡面。
朱雀和白虎識趣的將屋子裡面的床鋪收拾好。退了出去,留下了他們兩人。
紅旗車上是有軍用品的,那裡面的軍綠色被子雖然觸感有些硬,但終究是暖和的,小石頭今晚睡的很香。
「老人上前線,孤兒留後方嗎?」
在小石頭睡著之後,陳淵望著大廳裡面那張黑白照片喃喃自語。
那一張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其實已經將近五十了。
這樣的兵,還要上前線。且自己的孩子只要八歲,可想而知他該有多麼的難。
「守邊疆,幾年都難的回來一次。」
「他這分明是二上戰場啊!」
無人聽到陳淵的感嘆。
不過在陳淵感嘆的同時,此刻,在這個老宅外面,卻悄悄的出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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