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撤退!」一個英軍軍官大喊道,他明白此時大勢已去,不如早點撤退,以免全軍覆沒。
涌毅聽到聲音,舉槍尋找著英軍軍官的位置,但是沒能找到,只好放棄。
英軍士兵得到命令,爭先恐後的轉身便跑,缺少防毒面具的他們可不想和德軍纏鬥了。
「留下他們!」此時戰況有利於自己,涌毅便決定趁勝追擊。
德軍士兵歡呼一聲,爬出戰壕朝著毫無士氣的英軍士兵射擊。
有些英軍士兵試圖轉身還擊,卻也因此暴露的出來,被德軍一一幹掉。
砰!砰!
涌毅開了兩槍,擊殺了兩個英軍士兵。英軍將後背直接暴露出來的行為是十分愚蠢的,涌毅甚至不需要多加瞄準就能成功的擊殺敵人。
最終,在付出了幾百人的代價後,英軍終於成功的離開了這裡,撤退到了德軍的第三道戰壕。
「追?還是不追?」涌毅望著最後一個英軍士兵消失在極遠處,陷入了猶豫當中。
「先打掃戰場!」片刻後,涌毅還是決定等待後方的命令。
涌毅突然感覺自己的傷口處有些癢、還夾雜著痛感在其中,弄的涌毅很不舒服。
「怎麼回事?傷口明明癒合了。」涌毅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傷口的確癒合了。
陡然,涌毅想起了仍然籠罩著這片區域的毒氣。
「我出汗了,然後這毒氣就順著衣服的破口處鑽了進去,怪不得......」涌毅有些無語,還好只是氯氣接觸了皮膚,這種程度的刺痛還能夠忍受,要不然涌毅也就遭罪的。
至於涌毅自己的皮膚會不會被腐蝕,涌毅自己可不擔心這些,就算真的腐蝕掉了,自己呼吸回血的能力也能治療回來。
涌毅深吸了一口氣,背著手,欣賞著附近不算美麗的風景。
「他們怎麼衝上去了?」涌毅突然瞥見附近的一支隊伍自顧自地發起了進攻,絲毫不在乎自己有沒有援軍。
「得攔住他們。」涌毅說道:「傳令兵!」
「長官,我在!」
「找到那支隊伍的長官,把他攔下來!」涌毅吩咐道。
「是!」
此時,士兵們卻有了一些怨言。
士兵們藉助毒氣的威力成功的拿下了這裡,現在他們需要休息或者吃點東西。但是周圍都是毒氣,他們不得不戴著防毒面具,吃東西也吃不了、水也喝不了,再加上軍服悶熱,自然就會發一些牢騷。
對此涌毅也是無可奈何的,他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只能等毒氣自動擴散殆盡之後再說。
說句實話,涌毅自己戴著防毒面具也十分的不適應,視野變得狹窄了之後人就沒有什麼安全感。
「長官,沒能攔住他們。」傳令兵退了回來,遺憾的說道。
「無妨,攔不住就算了。」涌毅並不在意此事,自己已經盡力提醒了他們,他們不聽也怪不得自己,正好還能讓他們探探路,觀察一下英軍的防守兵力。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夕陽即將落下地平線,接下來天會黑的很快,根本不適合進攻。
即使進攻的話也只是小股敵人的偵查與破壞,根本影響不了大局,不過涌毅還是多派了幾支巡邏隊以防萬一。
到了現在,毒氣也擴散的差不多了,剩餘的毒氣僅僅是漂浮在戰壕的底部,士兵們終於敢摘下防毒面具吃點東西喝點水了。只不過他們可不敢躺在地上睡覺,畢竟毒氣的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涌毅也終於有膽子摘下了防毒面具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怎麼還是一股怪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涌毅還是感覺空氣不太對勁。
不過空氣確實沒什麼問題了,許多士兵都摘下了防毒面具,沒有什麼狀況發生,涌毅也就不再在乎。
此時,前去進攻的那支隊伍只有三三兩兩幾個士兵逃了回來,至於包括指揮在內的其他人,不用說,應該是全軍覆沒了。
涌毅將這些士兵帶了回來,簡單的劃分到了自己的編制內,並且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些英軍的情報。
「英軍的人數有多少?」涌毅詢問道。
「很多!」士兵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說道:「我們剛剛開始進攻就被敵人密集的火力幹掉了將近一半的人。」
「繼續說。」涌毅說道,僅憑這些還不能確定英軍的大概人數。
「我們的軍官就打算撤退,卻被四面八方的英軍圍住了,我僥倖逃出了包圍圈,跑了回來。」士兵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顯然傍晚的那場戰鬥把他嚇得不輕。
「其他人呢?」
「除了我們這幾個人其他的都死了。」
「我明白了,」涌毅低頭沉吟了一下:「最後一個問題,你看到敵人的坦克了嗎?」
「啥?啥是坦克?」士兵一臉懵逼的看著涌毅,不明白涌毅說的是什麼。
「好傢夥,應該是個新兵,連坦克都沒聽說過。」涌毅心中吐槽著,但還是耐心的說道:「就是看沒看到一些巨大的鐵東西。」
「這個......好像沒有。」士兵想了一陣,記憶里似乎沒有這些東西,便如實答道。
「好,去新的隊伍報到吧!」
「是!」
「幸好坦克還沒出動。」涌毅鬆了口氣,自己這次是輕裝上陣,根本沒帶坦克獵手步槍這東西。
夜晚,軍令終於傳了回來,涌毅一邊感嘆著消息傳播的困難一邊拆開了信件。
果然,涌毅的決策是正確的,指揮部並沒有選擇立即進攻。
「我們還有援軍,」涌毅放下信件,喃喃自語:「明天估計還要釋放毒氣。」
「得早做準備。」
過了大概幾個小時的功夫,米歇爾帶著軍隊趕來了,軍隊還攜帶了上百個大鋼瓶。不用說,肯定是毒氣無疑。
「你是不知道在毒氣里打仗我吃了多少苦。」涌毅開始大倒苦水。
「知足吧,以後會比這還難過的。」米歇爾是打過毒氣戰的,他毫不留情的打擊著涌毅:「你試試接著一個月每天都戴著防毒面具。」
「那可真恐怖。」涌毅聳了聳肩,他可不想體驗這樣的生活。
「毒氣什麼時候放?」涌毅緊接著問道。
「明天早上,放完等一段時間就可以進攻了。」
「我聽退回來的士兵說英軍很多。」涌毅提醒米歇爾。
「我帶了將近萬人,再加上你的士兵,拿下應該不難。」米歇爾評估了一下局勢,感覺打下來並不困難。
「我們的火炮會提供支援嗎?」
「不會,他們應該在防備英軍的坦克。」
「我聽士兵說坦克似乎沒有調動過來。」涌毅皺了皺眉頭,想著要不要把消息告訴給指揮官。
「英軍想要調動,一晚上就能調過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用坦克。」米歇爾說道,他自己也沒有親眼見到過坦克。不過在其他士兵或軍官的描述下,他自然也明白坦克的威力。
此刻,英軍的指揮部。
指揮官海格已經得知德軍動用毒氣奪回一條戰壕,他現在正在猶豫是否要動用坦克。
他在仔細的權衡著利弊:如果動用,的確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德軍的三道戰壕,但是也會因此遭到德軍的火炮打擊,損失好幾輛坦克。
如果不動用,德軍也會趁著毒氣的威力奪回剛剛到手的戰壕,甚至還會反攻。
「我們的防毒面具和毒氣還沒有送過來嗎?」海格思前想後,到最後想得自己都煩躁了起來,只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還沒有,長官。」副官答道。
「唉......」海格嘆了口氣,他為後勤的不作為感到不忿。
後勤:啊對對對,什麼事都怪我。
海格閉上眼睛,換了個姿勢坐著,手指不斷地敲擊著桌面,思考著什麼。
「把有防毒面具的士兵調出來,明天早上跟隨坦克進攻!」片刻後,海格一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
「明白了,長官!」副官也十分驚訝,但他還是鏗鏘有力的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他可就有的忙了。
「什麼B動靜?」深夜,一個英軍士兵被一陣履帶聲驚醒,他戳了戳身邊的同伴問道。
「嗯?」同伴醒了過來,聽了一陣子,突然激動了起來:「是我們的坦克!」
「什麼?坦克是什麼?」士兵明顯不懂得這些,他疑惑的問道。
「先不和你說了,」同伴隨意打發著士兵:「好好休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天應該有一場大戰!」
「哦。」士兵似懂非懂的答道。
坦克在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成功的調動到了前線,等待著明天大放異彩。
第二天。
「晴天!」涌毅起來,驚喜的看著天空。雖然此時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是涌毅還是能看得出來,今天又是一個難得的晴天。
「釋放毒氣吧!」米歇爾沒那麼多心思看天氣,開始催促士兵釋放毒氣,準備進攻。
士兵們都嚴陣以待,每個人都想把英軍打的屁滾尿流,奪回本屬於自己的戰壕。
涌毅趁此機會招呼著士兵們戴好防毒面具,有些士兵光顧著看釋放毒氣的場景,涌毅提醒後這才恍然大悟,急忙將其戴上。
「什麼時候進攻?」涌毅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反覆檢查著自己的物品,查看有沒有遺漏。
毒氣像昨天一樣,朝著英軍的位置蔓延了過去,鋪天蓋地的黃綠色好似給世界加上了一層濾鏡,顯得美麗而又妖冶。
不過這只是涌毅的個人感覺罷了,看其他士兵恐懼和忌憚的表情就知道毒氣有多麼可怕了。
「時間差不多了,進攻吧!」米歇爾把握著時間,下達了命令。
「上!」涌毅最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槍械,帶著士兵越出了戰壕,在毒氣中向著英軍駐地接近著。
「毒氣來了!」海格這次親自到達了戰場,他拿著望遠鏡,看到了逐漸飄過來的毒氣。
「我們的坦克?」副官問道。
「不著急,我們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海格冷哼一聲,回答道。
毒氣再次蔓延到了英軍戰壕,英軍士兵紛紛叫苦不迭起來,他們中還有很多人沒有防毒面具。
「德軍攻過來了!」有英軍士兵大喊道,他們已經能看到德軍的身影了。
「還擊!」英軍軍官命令道,想要指揮著士兵們反擊。但是士兵在經歷了上一次毒氣的襲擊過後,已經不想再接觸毒氣了,他們中甚至有人已經開始逃跑了。
軍官們努力維持著秩序,這才勉強將局勢穩定下來。
「殺!」米歇爾大吼道,一路上英軍的反抗竟然沒有多麼強烈,看來毒氣對他們的影響很大。
砰!
涌毅看到了一個將自己暴露出來的英軍軍官,於是蹲下、瞄準、射擊,一氣呵成,擊殺掉了這個軍官。
「差不多了,上吧!」海格見局勢逐漸明朗,便下達了命令。
「該我們上了,弟兄們!」坦克車長收到了命令,帶著成員們鑽進了坦克。
他們所駕駛的一輛馬克雄性坦克,這輛坦克的側面分別有著兩門火炮,前面有著一挺機槍,一般用於突破敵軍防線。他的高度有將近兩個人高,可以想像,如果他出現在戰場,將會是一輛恐怖的戰爭機器。
最重要的是,和他們一樣的馬克型號坦克,足足有十三輛!
轟隆隆的引擎聲音響起,頓時蓋過了車組成員們的交談聲,負責駕駛的坦克兵爽朗一笑,駕駛著坦克向前推進。
「誒呀我去!」坦克從戰壕的頂部開了過去,把戰壕中的英軍士兵嚇了一跳。
「看到德軍士兵了!」
「用機槍掃射他們!」
車組成員們幾乎都在大吼著說話,因為巨大的引擎聲能讓兩個人面對面交談都聽不到彼此的聲音。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機槍開始噴吐起火舌,收割起德軍士兵的生命。
「就是這樣!」車長激動的吼道:「我們繼續上!」
坦克甫一出場,局勢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坦克!是坦克!」在其他戰場作戰過的德軍士兵驚恐的叫道,轉身就跑。
「怎麼會有坦克?」涌毅剛剛大意被敵人打中了手臂,正在趴下養傷的他有些疑惑。
涌毅突然聽到了一陣履帶聲,他的身體頓時被驚得僵硬起來。
「不會吧?」
PS:那啥,來點書評可以嗎?(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