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龍脊山下水府藏
「這人的身法比上一次更快了,這才幾日的時間,我可是吃了一株三百年的人參啊!」斗篷男子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聲音,心中驚駭。
忽然他的身形猛地下墜。
在王慎的眼中,那頭蓬男子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嗯?王慎看著地上的一個洞,不過兩尺多寬,隱藏在雜草之中。
「又鑽洞,這人是屬老鼠的嗎?」
「龍脊山下藏水府。」洞裡傳出沙啞難聽的聲音。隨後洞裡傳出獨特的哨聲,那山妖聽到哨子聲迅速遠去。
「龍脊山?」
聽到這三個字,王慎忽然想到了自己從李奎墓葬得到的那一幅畫,那畫上的內容正是一個人在山下見了河伯,那座山還真是有些像龍脊。
「還真是巧啊!」
王慎回到家中,又取出了那一幅畫,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拿出那帶在身上的令牌。
「那傢伙是如何知道我身上帶著巡江令的,使詐?還是有什麼方法感受到了這上面的氣機?」王慎看著手中的巡江令。
若是青河下面真有什麼水府,只怕是藏在很深的地方,常人沒那麼好水性,若要真是要入水,只怕還是要藉助這巡江令。
隨後的幾天,王慎沒有去那龍脊山,而是仍舊在山中捉鳥雀。
青河邊上有一座山,有一峰拱起,遠望如一片磷甲。
山腰上,一個人藏在斗篷里,看著山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青河在這山下拐了一個彎,一個大彎。
「那廝居然沒來,他是怎麼想的?」斗篷下的男子輕聲自語道。
他已經在這裡一連等了好幾天,結果他要等的人一直沒有出現。
又過了幾日,寒風之中,一個人來到了河灣旁,盯著河水觀望了還一會,陽光照射下,他的臉色發青,青魚一般顏色。
他伸手試了一下河水,冰冷刺骨。他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脫去外面的衣服,只見他的身上也是詭異的青色,他在岸邊活動一下身體,然後跳進了冰冷的水中。
這一天,王慎從山下回來,看到一個人在自己宅院外面轉悠。
「喲,這不是裴大人嗎,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來了?」王慎進到跟前道。
「北風。」裴瑾笑著道,「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請吧。」王慎開門將裴瑾請進了屋子裡,沏了一壺茶。
「這大冷的天你出去做什麼了?」
「去山中轉轉,看看能不能拿著什麼野味。」
「看樣子是沒抓到?」
「抓到了,又跑了。」王慎如實道。
「可惜了。」裴瑾喝了口茶,「這茶不錯,不是本地茶。」
「朋友送的。」
「陳正?」
王慎點點頭。
「最近蘭和縣也不太平?」
「是嗎?」
「前些日子城外的一處廢棄莊子裡有一隊官兵被殺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連官兵都敢殺?」王慎明知故問。
「豈止是大膽,簡直是膽大包天,喪心病狂!」裴瑾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望著一旁的王慎。
「哎,裴大人,伱看我幹什麼呀?」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和陳正兩個人在武陽縣的時候,武陽縣出了不少事,現在你們兩個人來了蘭和,蘭和又出事了,這太巧了吧?」
「裴大人話裡有話呀?」
裴瑾突然笑了。
「陳正是你的兄弟,他現在可是青河幫的大紅人,寒鋒堂的堂主,你好歹也得做個執事呀?」
「他跟我提過,不過我這個懶散習慣了,不願意操心。」王慎擺擺手。
「這世上,有人求財,有人求名,有人希望名利雙收,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
「那裴大人求什麼呀?」
「名利雙收!」裴瑾毫不猶豫道。
「瞭然。」王慎笑著點點頭。
「我最近會在蘭和呆上一段時間,要是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可以去衙門找我。」
「一定。」
「叨擾了,告辭。」
「裴大人慢走。」
裴瑾笑著出了院子,王慎微笑著送他離開。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裴瑾突然回頭望著還站在門口的王慎。
「回吧!」他朝著王慎擺擺手。
「總覺的這個傢伙有問題。」裴瑾道。
「這廝不會是懷疑我吧,是露出什麼馬腳了嗎,不應該呀?」王慎盯著裴瑾的背影道。
不知不覺,眼看著年關將近。
這一日,青河邊來了一個人。
「是這裡了!」王慎看著不遠處那如磷甲一般的山峰。
這座山峰與那畫中一樣,只是山上沒有亭子。
寒風之中,王慎上了山,他在半山腰的位置尋找一番之後還真就找到了一處殘缺的痕跡,荒草之中有幾根幾乎是齊根斷裂的石柱插在了堅硬了山岩之中。
「這裡應該就是畫中那處涼亭所在位置,只是不知道為何被毀掉了,是跟那水府有什麼關聯嗎?」
站在這裡,山下青河的情況是看的很清晰。
「為什麼要在這樣一個地方建一個亭子呢?」王慎環視四周,這是荒郊野外,山野四周也看不到什麼村落。
王慎就站在的山上,靜靜的看著下面的流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對面山峰的影子慢慢的偏移,移動到了青河之上。
說來也怪,那陰影之中的青河水從遠處看卻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此時的河水看起來是一種怪異的黑色,十分幽深的樣子。
「水府在那裡嗎?」王慎遠望著看似幽深的水面。
這大冷的天,河水冰冷刺骨,現在下水實在是不合適。
王慎從山上下來,走到近處看著那青河的水,伸手試了試,因為身上帶著巡江令的緣故,這水並沒有感覺那麼冰冷,只是稍稍有些發涼。
「要不下去看看?」心裡忽然生出這樣一個想法。
王慎回頭望了望山峰,又環視四周,半個人影也沒有,這大冷的天誰會來這荒郊野外的。
他靜立在河邊,下水的想法越發的強烈。
「又是你在影響我嗎?」王慎看了一眼掛在身上的巡江令,摘下來暫時將其扔到了兩丈之外,沒想到那種感覺沒有消失,仍舊在。
「要不跟著感覺走一回?」
思索一番,他又將那巡江令撿了回來,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下了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