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年打熬 兩年覺炁

  第44章 三年打熬 兩年覺炁

  王慎看的很真切,那泥石流就好似一隻猛獸,所過之處,破壞一切,摧毀一切,勢不可擋。

  這就是自然的威力。

  山崩如何擋,洪水如何擋,地裂如何擋?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功法一掌出去猶如山崩地裂,那勝負豈不就是在一瞬之間?」

  狂風暴雨之中有人在躲雨,有人在逃難有人在咒罵老天,唯獨王慎居然在這雨中考慮著修行,居然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悟。

  連綿的大雨不知道死了幾人,又有多少人無家可歸。

  大雨過後,蘭和縣居然有人開始布施,開設粥棚。這是陳正安排人做的,趁著這個機會收買人心。

  他不單單安排人在蘭和縣城設置粥棚,還安排人去鄉下施捨。

  為了這事,陳正還專門去找了王慎。

  「你也別老實在家裡呆著了,出去轉轉,幫幫我。」陳正說明了來意。

  「行,這事我能做。」

  助人為樂,這事他還真能做。

  於是他領著兩個人,趕著一輛馬車,車上拉著大米,去了受災嚴重的村子去送溫暖

  當然這個過程中少不得宣傳他們青河幫。做好事是有目的地的。

  村子裡的百姓從王慎手裡拿到米之後那自然是千恩萬謝,還有樸實的人要跪下來磕頭,被王慎一把拉住。

  他們房屋被沖毀,地里莊稼也毀掉了,關鍵時候有人過來幫一把,雖然只是一小袋子米,卻也是雪中送炭。

  有人知恩圖報,有人就不干人事。

  「牛二你幹什麼,那是我的米。」

  「拿來吧你!」

  一個村子裡,王慎剛剛分完米就有看到有潑皮去搶別人家的米。

  正準備離開的王慎停住了腳步,看到一個七尺多高的男子正在從一個女人手裡搶米。

  旁邊的人都看著,卻沒人趕上前勸阻,只是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的米袋子。

  王慎徑直走到跟前,一把捏住那潑皮的手腕。

  「哎呀,疼,疼。鬆手,鬆手!」那潑皮感覺自己手腕好似被鐵夾子夾住一般,疼得厲害。

  那潑皮瞪著眼睛,忽然張口咬向王慎。

  咔嚓一聲,下一刻他下巴就被卸了下來。

  「這麼大個人怎麼人事不干點呢?」王慎抬手一巴掌,抽的他轉了三圈倒在地上。

  「伱過來。」王慎沖他招招手,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過來!」

  那潑皮硬著頭皮走到了王慎的身旁。

  「把馬的韁繩都摘了,那馬拉了一路車也該歇歇,接下來讓他拉車。」王慎指了指拉車的馬,又指了指一旁的潑皮。

  啊?!那潑皮聽後直接傻眼了。

  接下來的路,他還真就讓這人拉車,這一天下來,差點把這個潑皮累死。

  「我聽說找了個人拉車?」回去之後,陳正跟他談起了這件事。

  「他皮痒痒,需要進行勞動改造。」

  接連三天,王慎都在給受災的村子送糧。

  也讓他對蘭和縣下面的一些村鎮有了一些了解。和在武陽縣差不多,百姓的日子都不好過。

  這一番施捨下來,青河幫不出意外的在蘭和縣的百姓中間出了名,得了一個好名聲。

  用陳正的話來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送了幾天糧,王慎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院子裡的木樁幾乎每天都要斷掉一根。

  從最開始的上百掌打斷一根木樁,到幾十掌打斷一根木樁,他這掌力越來越強,在發力的時候越來越順暢。

  他在練掌的時候還會回憶山洪爆發的時候那摧枯拉朽的氣勢,試圖將那骨子氣勢融入到自己的掌法之中。

  這一天,王慎感覺自己這掌法發力順心了許多,甚至不用去刻意的控制,急忙大開面板一看。

  鐵砂掌(小成)3/100。

  果然到了這一層境界。

  或許是有分筋錯骨手的加成在,他覺得這門功法反倒是容易練習。

  鐵砂掌在技巧方面要比分筋錯骨手稍差一些,倒是更加的質樸。

  這一日,炙熱的太陽還未下山,天氣有些悶熱。陳正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王慎的住處。

  王慎正在廚房燉魚。魚是從村民手裡買來的鯉魚,柴火是他打斷的木樁。

  「嗯,好香的味道,是燉魚嗎?看樣子今天是是有口福了。」

  半個時辰之後,兩個人對坐,幾個小菜,一盆熱氣騰騰的燉魚,一罈子酒。

  「你這酒量是越來越大了。」王慎笑著道。

  「每天喝酒,練出來的。」陳正喝了口魚湯,「這些日子要小心些,儘量少出門。」

  「怎麼了?」

  「馬德邦的手下出重金請了殺手。」

  「殺誰?」

  「兩萬兩要師父的項上人頭,還有我們幾個人,我的人頭值三千兩。」陳正喝了口酒,指了指自己的頭。

  王慎聞言微微一怔,這是要滅了青河幫啊!

  「這麼大的魄力,你準備怎麼應對?」

  「這是他們最後的手段了,到了這一步只能是儘可能的找到下懸賞的人,師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有經驗。」

  「他有經驗,你有嗎?」王慎反問道。陳正聽後沒有回話,只是笑了笑。

  「你有什麼好辦法?」

  「找不到幕後的人那就先藏起來,三千兩銀子能請來什麼樣的殺手?」對於買兇殺人這個行業,王慎不甚了解。陳正也是搖了搖頭。

  「你師父呢,他說什麼沒有?」

  「師父這些日子在閉關。阿慎,你知道炁嗎?」陳正突然提到了炁

  「什麼炁?」王慎聞言一怔。

  「修行的炁,」

  「我知道啊,道經里有提到過,怎麼,幫主教你煉炁之法了?」

  「沒有,他只是讓我打好基礎。他說煉炁很難的,他當年在金頂寺修行的時候,三年打熬筋骨,兩年參悟,這才練出了炁。」

  「需要這麼久嗎?」王慎聽後微微一怔。

  「師父那還是在金頂寺有高僧指點,我估計我們用的時間可能會更久。」陳正笑著道。

  「用不了那麼久的,說不定自己修行的時候,一下子頓悟,這炁就練出來了。」王慎喝了一大口魚湯道。

  「你當這是什麼,還一下子頓悟。」

  「不要把它想得那麼難,說不定就是一頓飯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