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198章 無題

  第198章 無題

  那可是天下有數的修行聖地,而掌門師叔乃是三品參玄境的大修士,哪有那麼容易被殺死,更不要說是被悄無聲息的殺死。

  如王慎現在雖然到了二品洞觀境,若是讓他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個參玄境的修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迅速的一擊必殺!否則很容易弄出動靜來的。

  「師叔的屍體您看過了嗎?」

  「看過了,我已經把他的身體帶走,埋葬在了垂山,宗門的墓葬群之中。」沈驚聖道。

  「能看出來被什麼手段害的嗎?」

  「他渾身的修為、精血都被吸乾了,整個人瘦成了一具骷髏,骨頭都酥了。」

  「吞天?」

  聽到沈驚聖的話王慎首先想到的就是那門邪門的功法。

  「確實像吞天邪功。」沈驚聖道。

  「無為觀的人怎麼說?」

  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殺,死的這麼蹊蹺,他們理應注意才對。

  「他們正在調查,被害的不單單有你掌門師叔,還有兩個無為觀的弟子,他們對這件事情也很重視。」

  「師叔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這才急匆匆的趕往無為觀,他可曾留下來什麼線索?」

  沈驚聖搖了搖頭。

  「人已經沒了,您也不要太過悲傷了。」

  其實王慎和那位掌門師叔並不是很熟,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不似身旁這位師父那般悲痛。

  「我懷疑這件事情是有八九還是和天降有關。」

  「無論是與不是的,他們都是我們的大敵。」王慎平靜道。

  敵人很強大,也很神秘。

  他們顯露出來的實力或許只是冰山一角已經讓王慎他們不得不退讓,避其鋒芒。

  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更要小心謹慎,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自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既然你已經出關了,還成功的進入了二品洞觀境,我也沒什麼可擔心了,我準備過段時間下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掌門師弟被害的消息。」沈驚聖道。

  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他們可能已經發現你了。」王慎道,他是有些為師父擔心的。

  按照沈驚聖先前的說法,他們師兄弟的修為在伯仲之間,既然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害死掌門,那同樣有能力害死沈驚聖。

  「我會小心的。」沈驚聖道。

  「您身上的傷如何能治好,您是不是該想一想再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爭取能入二品洞觀境?」

  想要打鐵還需自身硬,想要報仇還需要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大才可以。

  似是沈驚聖這般一年的時間相當一部分都在外面飄蕩,用在修行的時間自然會少很多,修為如何增進?

  「很難。」沈驚聖擺擺手。

  「嗯,算了!」王慎還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變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準備會山神洞繼續修行一段時間。對他而言出去打探消息很多時候都是在浪費時間。

  王慎反倒是覺得就算是他們不去找,那些人也會主動送上門來。

  辭別了沈驚聖,王慎回到了山神洞中,在去的路上,王慎能夠察覺到附近是有人來過的。甚至這山神洞也曾經有人進來過。

  王慎站在「山神洞」前,看著眼前這座山洞。

  他有一種獨特的感覺,不能進去,一旦進去將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於是他遵從了自己的預感,沒有進去。

  王慎轉身去了附近一個普通山洞之中,準備將這裡作為自己的棲身之所。

  數百里之外的寧隆府,一處宅院之中,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抬頭望著天空。

  「這天有什麼好看的?」旁邊一個男子躺在一張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個酒壺。

  「伱看那多雲彩像什麼?」

  「嗯,像屁股,含羞樓頭牌的屁股!」躺在椅子上的年輕人盯著天空之中的那一朵雲彩看了片刻之後道。

  那乾瘦的男子聽後笑了笑。

  「也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

  「呆到他出現為止,他要是不出現,我們就一直等在這裡!」

  「哎,我要是不回去,含羞樓的姑娘們該怎辦呢?沒了我,她們會寂寞,會空虛,會冷的。」躺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嘆了口氣,一臉的愁容。

  「別自作多情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若是他回來了,我們遇到了他,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裝作沒看見,然後悄悄的上報,難不成你還想找人家切磋一二,一個三品參玄境的大修士,我還想多活兩年呢!」年輕人道。

  「你知道那位大人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的,跟著他干,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年輕人笑著道。

  他們正說這話,撲啦啦一直鴿子飛進了庭院,落在一旁的樹上,咕咕叫了兩聲。

  乾瘦的男子身形一閃,抓住了各自,從它的爪子上解下一個小巧的筒子,從裡面取出來一捲紙條展開,上面幾行小字。

  「上面讓我們打探青河河伯的消息,找到河伯水府,河伯印。」

  「哈,突然覺得頭好疼。」躺在椅子上的年輕人捂著額頭。

  「上面安排了,我們得照做。」

  「你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再靠近那條河,那片山了。」

  「為何?」高瘦男子望著躺在椅子上的年輕人。

  「預感,我有一種預感,我再靠近說不定小命就沒了。」

  「京城的水太深,不適合像我你這樣沒什麼靠山的人,在這裡挺好的,不要那麼拼命。」

  「我得回去。」高瘦男子低聲道。

  「再等等吧,你繼續看天吧,我進屋睡一會。」年輕人從躺椅上下來,伸了伸攔腰,然後進了屋子。

  高瘦男子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出去一趟。」他衝著屋子裡喊了一聲。

  「小心。」慵懶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乾瘦男子出了門,外面寒風吹動他身上的長袍飄蕩不止。屋子裡,年輕人望著窗戶。

  「最好不要去。」他喃喃自語。

  武陽縣外的群山之中,一人在半空行走,他走的並不快,踩在虛空,從這座山走向那座山。正是在山中修行的王慎。

  他感受著炁和微塵在自己的腳下匯聚,形成一個可以供他落腳踩踏的平面。

  這個過程很快,他抬步的時候,半空之中的炁和微塵便在他腳下匯聚,頃刻間便成了。

  踏空而行並不是腳下無物,其實腳下同樣有東西。

  王慎準備先熟悉這踏空而行,一步數里,這不單單是考究身法,同樣對自身的感知能力有很高的要求。

  這麼快的速度,若是無法探查前行的路上有無障礙,那可是個要命的事情,這就好比飛行的鳥兒失去了眼睛。

  瞎飛,那結果能好嗎。

  肯定是速度越快,沒的越快。

  要感知四周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主動感知,用眼睛去看,通過自己的炁擴散到四周去感知。

  另外一種是被動的感知,靠「聽」。

  天地之間炁不是停滯的,而是在不斷的運動的,除非萬年不化的寒冰,這些流動的炁就能反饋回來很多訊息。

  為了鍛鍊自己的這個能力

  前幾天的時候,王慎還是睜著眼練習,過了十天左右,他直接閉上了眼睛,一次來鍛鍊自己的感知能力。

  最開始的時候他很不適應,總是不自覺的睜開眼睛,後來索性用一塊布條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強行遮擋住了自己的視力。

  於是,很有趣的一幕幕出現了。

  一個人在山野之中移動,忽然一下子撞在了一棵樹上,直接將樹撞斷,爬起來沒多久又撞到了一塊山石上,將山石撞的粉碎。

  此時的王慎的身體經歷了數次易筋洗髓,說句鋼筋鐵骨也不為過,再加上他的身體外面疊加了一層層的炁,撞在樹上、乃至是山石上,他是毫髮無損。

  就在這跌跌撞撞的練習之中,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不知不覺又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

  這一日,王慎正在山中修行,突然他停住了腳步,頭扭向一旁。

  他的眼睛還纏著黑布,他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離著還很遠。

  當你的眼睛被蒙住,視力受限,不得不依靠聽覺的時候,久而久之聽覺就會練習的格外靈敏。

  青河邊上,一個乾瘦的男子手拿著一件器物在河邊行走,走走停停。

  在一番思索和內心爭鬥之後,他沒有聽從至交好友的建議,最終還是來到了青河邊上,他準備尋找河伯水府和河伯印,完成上面安排的任務。

  王慎發現了他,卻沒有打擾他,而是遠遠的跟著他。

  天黑之後,那個人便回到了武陽縣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第二天繼續在青河邊上搜尋,這樣一連三天的時間,一無所獲。

  第四天,這個人沒有回武陽縣,而是去了寧隆府。

  當他回到那處宅子的時候,他的同伴正躺在躺椅上喝茶。

  「你真是逍遙啊!」乾瘦男子看著自己的好友如此舒坦的躺著無奈的笑了笑。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一無所獲,我說過了,不要去。」

  「不去上邊交代的事情怎麼辦?」

  「等過一個月你就回信說接連二十餘日在青河邊尋找結果一無所獲。」

  「這不是胡說嗎,這是欺騙啊?」

  「不是欺騙,是變通。你懂點堪輿之法,我知曉點占卜之術,就憑這個就能找到那河伯的水府?這是欽天監乾的活。」

  「可是人我們也沒找到呀?」

  「誰說沒找到,說不定人家已經跟著你來到了宅子外面,正偷聽我們兩個人說話呢。」躺在椅子上的年輕人抬手指了指牆外。

  嗯?站在牆外的王慎聽到這句話一愣,他望著不遠處的院子。

  「這麼巧嗎?」

  院子裡,那個乾瘦的男子聽了同伴的話下意識的回頭望過去。

  「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不必當真。」那個年輕人笑著道。

  「你不要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們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穫,再這樣下去就要被責罰了!」

  「本來我們被派來這裡就是打擊報復,吳思文那廝忒不是東西!」

  「非議上司,論罪掌嘴一百!」乾瘦男子笑著道。

  「上司有錯還不能說嗎,現在的暗衛已經不是當年的暗衛了,腐朽不堪,里里外外都是蛀蟲,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鴿子從遠處飛來,準確的飛進了這齣宅院之中。

  「暗衛,朝廷的人。」在外面的王慎聽到這句話立即明白了院子裡兩個人的身份。

  高瘦男子取下信鴿上的信,看到信上的內容之後眉頭微微一皺。

  「又有什麼事?」

  「過幾天會有一隊人秘密經過寧隆府,讓我們暗中護持。」

  「什麼人?」

  「從苗疆來到人。」

  「苗疆?」年輕人聽後眉頭微微一皺。

  「誰來的信?」

  「吳大人!」

  「那廝?」

  「沒說那隊苗疆人來做什麼?」

  「沒說!」

  「麻煩來了,我今天占了一卦,大凶,多半和這件事情有關!!」年輕人低聲道。

  王慎站在庭院的外面,聽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呆了一會便離開了。

  他回到了山中,並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繼續修行,卻沒想到過了兩天,沈驚聖居然來到了山中尋找他。

  沈驚聖帶來了一封信,李不為留下來的信。

  信上仍舊是簡單的幾個字。

  苗疆、寧隆、江城、龍蘭,

  「這廝每次寫信都是玩文字遊戲。」看著信上的內容,王慎想到了前兩天在寧隆府聽到的兩個暗衛之間的談話。

  「莫非這信中所說的苗疆就是那一隊從苗疆的來的人,他們會途經寧隆府和江城,這龍蘭又是什麼東西?您知道龍蘭嗎?」

  「一種生長在苗疆的靈草,傳說龍蘭有讓人返老還童的能力!」

  「返老還童,這麼厲害?」

  「既然李不為能傳遞給我們消息,想必天降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們若是想要得到這龍蘭應該還在半路上就動手了,為什麼要放他們經過寧隆府和江城呢?」

  「他們不想得到這東西,或者說這隊伍里有難纏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