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以德服人,古路亂不亂……(本書百萬字了!)
自日月同盟登頂古路,遠東戰區再無爭議可言。
所有擁有禁忌序列的勢力,幾乎都選擇站在了日月同盟左右。
但也不是沒有意外。
譬如天神殿就化整為零徹底消失,就算能抓到也只是小魚小蝦,該族最主要的禁忌武者娑婆,在赤姬次身身隕的那一日,就消失不見。
古路殘缺位面多如恆沙,一位禁忌序列真想躲起來,很難找到。
這讓季驚秋有些遺憾,他並不準備為難這位,倒是有些想和她聊聊,談談赤姬的事。
這段時日。
日月同盟光是最頂尖的宴席都召開了數次,群雄齊聚,幾乎所有禁忌序列都到場,把酒言歡,互相論道。
在有「主人」坐鎮的情況下,聚會的氛圍非常穩定。
若換往年,怕是沒幾句就已經「瞅你咋地」了。
而現在,眾人多少要給季驚秋一個面子,相對克制,氛圍走向穩定與友好。
前後幾次聚會,大家互相以武論道,所得頗豐,這種聚會就固定了下來,每隔一段時日就會舉行。
在這種氛圍下,日月同盟的地位無限趨近於穩定,在古路上的聲勢一天更勝過一天。
有人嚮往趨之,希望能加入其中,也有人敵視忌憚,不願與之為伍。
水面下的暗流潮湧是不可遏制的。
對於某些獨行者而言,他們並不樂見一個一統古路的勢力出現。
他們需要各勢力間出現紛爭,最好是打破頭,才能渾水摸魚,趁機攫取利益。
這期間,甚至有某些地下勢力勾結,在暗中針對日月同盟。
古路太大,真得罪了又如何?尋一處位面躲入其中,難道對方還能搜他一輩子?
但這種情況,伴隨著幽海入侵,詭霧侵襲瀰漫的局勢愈發嚴峻後,很快就得到了遏制與鎮壓。
……
四神教會第二神子,玄幼微望著位面深處不知何時開始瀰漫起的詭霧,蛾眉微蹙。
按照這種入侵進度,只怕他們還沒離開古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位面世界都將淪陷,成為禁區。
為何幽海的入侵,會突然加劇至此?
自從季驚秋廢了昆千宙,又鎮壓了萬象天國、無憂天等勢力,他們四神教會的日子就每況愈下。
在日月同盟崛起前,就已經無法掌握一座中立城,被迫離開。
而等到季驚秋登頂遠東戰區,力壓各族天驕,他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屬實有些好日子到頭了。
生活不易,幼微嘆氣。
原本他們還能聯合某些勢力,暗自給日月同盟使些絆子,聊以自慰。
可現在隨著幽海詭霧入侵,這種不穩定的聯盟一下子崩潰了,他們甚至還要擔心會不會被賣了。
原因就在於,不久日月同盟突然向全古路宣告——
無論是誰,都可以在日月同盟及同盟勢力統御下的中立城市,無償領取一縷【心燈種子】,藉此抵禦詭霧侵襲,自由闖蕩古路。
半個月前,日月同盟以力壓服各方,成就古路霸主之位。
半個月後,日月同盟恩澤千萬武者,且這個數字每天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增加,可謂以德服人,真正成為遠東戰區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聲勢無量。
到了這一步,古路亂不亂,完全是日月同盟說了算!
哪怕是心存詭意的武者,也忌憚於體內的心燈,覺得這或許是日月同盟的「詭計」,或許可藉此追蹤、鎖定他們的行動軌跡。
但要想自由行動於古路,卻又不得不栽種心燈。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所以大家只能規範言行,最多在私下嗶嗶幾句日月同盟的霸道蠻橫。
至於他們四神教會……
底下的武者還好,沒有被認出來的風險。
而他們這些高層,通緝畫像早貼遍了各個中立城。
玄幼微咬牙切齒,頗有種貪官酷吏當道,平民百姓無處可去的無力感與怒不可遏。
不知今日揭竿而起,有幾人從,幾人舉報!
「神子,儀式準備好了。」一位四神教會的武者突然匆匆趕來,稟報導。
玄幼微神色凜然,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必須向神主請示,希望能得到神諭,讓他們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些。
如果可以……
玄幼微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祭神。
畢竟昆千宙的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她雖為第二神子,卻也沒有以自身為祭品的打算。
真羨慕神夢鯨那傢伙……
她忽然頓悟,之前神夢鯨看似被昆千宙排擠走,難道是順勢而為?
最後只有自己傻乎乎留下來,不僅平日要受昆千宙的氣,最後還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玄幼微突然後悔了。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後悔的選擇了。
她轉身,在武者的帶領下來到了祭祀之地。
自那一夜後,他們集一座中心城的力量精心搭建的神廟完全倒塌,四尊神像盡數崩毀,連積攢的信願之力也被那尊顯化的神主抽空。
如今數個月過去,他們才勉強搭建起了一尊神主像。
而出於警惕,玄幼微最終選擇了第二神主。
望著前方巍峨矗立的神像,玄幼微深深吸氣。
這尊神像,是第二神主的神像,外型塑造的是一位老者,面容上滿是滄桑,刻滿了光陰的足跡,每一道皺紋都蘊藏著無盡智慧。
他的眸光滄桑而悲憫,似在憐眾生疾苦,憐萬靈爭渡,憐紅塵如獄。
四神教會的教義中——
第二神主曾親眼目睹眾生在塵世間遭受的疾苦與磨難;憐憫萬靈為了自身的生存而奮力向前,卻最終被命運洪流所裹挾;更憐憫這紅塵世界宛如火牢,囚禁了無數生靈,不得超脫……
最後,第二神主發下大宏願,要助天下萬靈超脫,開闢一座永存樂土,供萬靈棲息。
最初關於神像的選擇,四神教會內部有發生過爭議。
昆千宙堅持打造第四神主像,他似乎覺得自己能再獲神恩。
不過鑑於他半廢的前科之鑑,玄幼微直接無視了他的堅持。
現在這裡,她說了算!
站在神像前,玄幼微慢慢進入了冥想,藉助這段時間凝聚的信願之力,企圖溝通第二神主偉大而磅礴的神念。
身後無數四神教會的信徒、武者都在此刻盤坐,肅穆而靜默,共同祈求著神主無上法力的降臨。
突然間。
一股飄搖無形的意志降臨了。
它十分微弱,似乎穿透了無窮世界,卻依舊威嚴厚重,蘊含著無盡神威,落入了玄幼微的體內。
玄幼微睜開眼,得到了第二神主的啟示,卻是面色陰晴不定。
神主有言:
古路進入第二階段時,幽海三千閻浮提將會與古路連結,屆時凡是教會信徒,皆可借道離去,自有人接應。
……
……
日月位面。
「心燈之數已經超過千萬,這傳播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
「古路上幽海入侵如此嚴重,也不知道九洲如今的情況如何。」
季驚秋自語,感受著心燈如星火,閃耀而去的畫面。
這幅畫卷,已經超過了他所能具體感知的數字,只能察覺個大概。
伴隨著他在神遊境的極境蛻變,天賦神通也隨之升華,心焰萬象燈在某些方面得到了提升。
這段時間,他通過種種嘗試,初步摸透了這門神通。
首先第三代心燈,也具備了分離心燈之種的能力,也即是開闢了第四代心燈。
只是三代心燈的衍生,就不再是毫無代價。
目前向外界散發的心燈種子,都是不具備衍生之能的第四代,勉強有無視詭霧侵襲的能力。
三代心燈掌握在日月同盟,以及同盟勢力的核心層手中。
所謂核心層,即是「本門弟子」,放日月同盟,也就是九宮子弟,紫晶族文明之人。
而真正的高層,都是二代心燈。
包括炎煌聯邦在內,大部分熟悉之人也都是二代心燈。
僅有少部分武者是三代心燈,乃至四代心燈,譬如曾經聯合外族勢力圍殺他的北蒼商盟。
這不是他小心眼。
恰恰相反,他覺得自己可太大度了,慈悲心發作。
心燈傳播超千萬,作為心燈源頭的季驚秋,最大的收穫,就是內景天地的荷池中多了一枚蓮子。
蓮子黑白二色交織,功德之氣瀰漫,連帶整個荷池都開始了潛移默化的轉變,向著傳說中的八寶功德池進化。
他估摸著繼續下去,說不得這黑白蓮子,有朝一日能開出一朵功德金蓮。
——話又說來,這荷池中的蓮花漸漸多起來了。
原先孕育婆娑世界的心中蓮,現在正在孕育如來神掌與大雷禪心,開出了一朵並蒂蓮。
再加上這枚還在種子階段的功德金蓮,他期待日後蓮花能開滿整座八寶功德池。
這枚蓮子的誕生不僅僅是心燈的傳播,最關鍵的,還在於得自赤姬的報身之法。
用海拉的話來說,功德一類的東西再多,也是冥冥中不可觸摸的虛幻縹緲之物,凝若為不了實體,就沒什麼用。
海拉舉例,曾有強者一生行善無數,冥冥中的功德福德堪稱海量,可最後橫遭生死劫,該死還是得死,他的功德是無根之萍,救不了他,甚至沒有半分援助。
什麼修功德換取下輩子好活,都是扯淡,尋常人哪來的下輩子。
而報身之法,就是這個「根」,可以將功德真正具象化。
報身之法,簡單來說就是依靠天地果報修行,先發宏願,凝聚願力,再靠自身行為、心性等方面,恪守宏願,來不斷貼合某種大道,天地運轉至理,在此過程中不斷接近,最終化身大道,執掌大道。
而要想直接依靠大宏願,一步登天,證得無上果位,然後再還債,這是不現實的。
這不是可以一步登天的法門。
因為一個人,擔不起,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宏願。
季驚秋將這門法門理解為「借貸」。
借錢的是自己,放貸的一方則是天地,你的宏願就是抵押物。
天地會審查你是否有這個資格和相對的德行。
所以有些宏願,不是你說說就能藉此凝聚願力的,天地不認!
而且跟銀行借錢,最不濟就是房子沒了,徵信毀了,至少人死不了,可若跟天地借錢……
這項法門的修行,需要慎重而慎重。
【這門報身之法太過平常普通了,絕非木釋天昔年所修之法。】
在季驚秋研究完這門報身之法後,以他視角一眼掃完全部的海拉突然說道。
在海拉看來,這門報身之法太過常規,又限制極多,而且最後成長也有限,沒有半點他期待的驚喜。
不說必須時時刻刻恪守自身宏願,遵循對應大道法理,即使真的成為天地大道又如何?
大劫將起,整個大宇宙都要覆滅,天地不存,大道焉能存下?
唯有超脫一切之上,才能俯瞰成壞住空,不在大劫中。
而這門報身之法,永無超脫之望,不過是一門藉助天地之力,也擺脫不了天地之力的另類成道法。
就如皇天懸空寺的那尊戰佛,雖然戰力驚世,可最終隨著大劫起,皇天滅,它一身修為果位,也隨之煙消雲散。
在海拉口中,唯有修持自身,才有超脫之望。
這一點,聯邦武道其實做得挺好,最終走向了內天地的孕育和挖掘。
聽完海拉的話後,季驚秋回憶了下赤姬的言行。
委實說這位有點「癲」,與他完全不是一類人。
他的狂傲只是他人眼中的假象,他真正的為人謙遜而有禮,從不會因為自身的優秀而看不起任何一人。
而這位是純粹視他人為渣滓,高傲發於本心,忠於本心,從不會因為他人的優秀而看得起任何一人。
即使是季驚秋,在赤姬眼中,也不過是「有資格替師門長輩償還因果」。
但話又說回來,似這類人,雖然不招人待見,卻也通常說一不二,心中高傲不允許她欺騙一個「不如她」的人,所以應該不存在戲耍他。
至於究竟如何,是自己和海拉還未能勘破此法的玄機,還是其他……
季驚秋暫時不做多的思考,他暫時也不可能真的修行報身之法,光是宏願的選擇,就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季驚秋轉手將這項法門丟給了護法神,讓他看看能不能參悟出什麼,後者很是鄭重地接過此法,再次陷入修行。
望著時刻沐浴苦海血雨而修行的護法神。
季驚秋想到了自己不久前觀想火宅佛獄,那漫天血雨仿佛真的澆灌在他的肉身上,淬鍊其體魄。
不知道這是否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種修行方式很另類,對肉身的錘鍊極高,但缺點就是以神性消磨為代價,無法久駐。
饒是現在,他也沒完全恢復過來。
這半個月來。
季驚秋開始著手孕育神覺,這是神遊境的最後一步。
除此之外,他還在研究眉心神藏的開啟。
無論是赤姬還是岳有容的天意道體,最終都在眉心處孕育一尊神祇,他覺得可以借鑑。
在他曾經研讀過的龍虎道藏中提到過,眉心本就是上丹田之所,也被稱為泥丸,為「元神府」、「性之宮」。
他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海拉,後者告訴他,三大秘藏中的心靈秘藏,就在眉心祖竅處。
不過以聯邦的武道體系而言,要想凝練眉心祖竅,開啟心靈秘藏,他要麼突破心相,要麼領悟胎息之妙。
季驚秋突發奇想——
自己當前靈機常駐,時刻身處近似於天人合一玄妙境界,四捨五入不能算縮水版胎息?
常人需要領悟胎息之妙才能開啟心靈神藏,以他的驚世智慧,難道不能降低門檻標準?
這個問題把海拉問的有些沉默。
隨後,季驚秋研究數日,藉助智慧光的無上智慧,決定初步嘗試在神覺的孕育上。
將神覺的孕育與眉心祖竅的凝練掛鉤,這不可謂是一次有趣,且前所未有的嘗試。
也正如沐姨所說,唯有走出自己的路,才能開闢獨屬於自身的無敵之道。
孕育神覺是一個細緻活,急不得。
這一步直接影響枷鎖境的修行。
枷鎖境顧名思義,打開人身枷鎖,而這人身枷鎖,唯有神覺才能洞察關鍵所在。
所以神覺的強大與否,直接影響枷鎖境的修行效率。
這一日。
季驚秋收到消息,遠東戰區的諸多聖地已經全部開啟,各方勢力進入了角逐中。
也是在這一天,他手背上的古路印記產生了灼灼之感,接引著他的心神去往了一處神秘地界。
在察覺到自己能感應到內景天地的所在,並且隨時能退回後,季驚秋稍微鬆了口氣,產生了探索之心。
沒猜錯的話,這恐怕和古路意志有關。
懸空寺的傳承中表示,統御、監管這條古路的,就是古路意志。
在這座地界深處,一道金色朦朧虛影盤坐,邀請季驚秋在面前坐下。
季驚秋仔細觀察,卻看不穿這位的本相,而在其體表上,部分區域竟然染上了漆黑的污濁。
不出所料,這位赫然就是此方古路的意志顯化,也是皇天諸神殘識的凝聚。
他之前遇到的孽身,就脫胎於這位。
季驚秋盤坐下,與這道仿佛橫亘於天地間的古老意志相對而坐。
隨著他的心神逐漸沉靜,威嚴淡漠的嗓音響起於他的心神中,不夾雜絲毫情感。
【這一紀以來,能在第一階段踏足第一序列者,你是第三人,也可看做第二人。】
「什麼意思?」季驚秋疑惑道。
【萬年以前,當前萬古碑第二的武者,走出了自己的無敵路,卻因未在踏足古路前打破極境,哪怕後來崛起,也礙於規則,無緣進入第一序列。】
【所以你可看做是第二人,也可以是第三人。】
季驚秋震動,是赫帥?
這難道就是沐姨之前提到的,赫帥曾經遭遇的遺憾嗎?
【第一序列,按照規則程序,擁有皇天古路最高豁免權,最高庇護資格,所以我來提醒你,幽海入侵,幽海三千閻浮提或在這一世入侵試煉之地,你要做好交戰準備。】
「幽海三千閻浮提?」季驚秋愕然。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閻浮洲。
兩者難道有所關聯?
據他所知,閻浮洲原先並不叫閻浮,而是「幽州」,是在那位第四神主,傳說中的「釋尊」出現入主後,才更名為閻浮洲。
【你見過他們了,在懸空寺的傳承記憶中。並且在未來,你還會與他們相遇。】
季驚秋神色震動,聯想到了老猿的部分記憶。
在老猿的記憶中,大劫將起,無一處不是劫難,不僅僅是內部鬥爭,還夾雜著天外的入侵。
有無數強者借道幽海,進入皇天,掠奪天地造化與無盡生靈!
未來自己還會與他們相遇……是指日後回歸大宇宙嗎?
季驚秋陷入沉思。
本書百萬字了!
這兩張肯定要鋪墊下的,然後進入無雙割草,進入古路後都沒大殺特殺過。
恰個飯,繼續碼字
……
《從天啟堡壘開始,打造科幻天庭》
充滿輻射,危機四伏的荒野中,你正在適配【拾荒者】職業。
十死無生的深淵裡,你正在適配【機槍手】職業。
自此之後,從【機修師】,【機甲師】到【審判者】,【光明戍衛】。
末日虛獸降臨,姜勝立於空天堡壘之上,一座座機甲快速升空。
「正在適配南天門模塊,模塊適配成功,承影戰術機甲已激活,跑道清空,玄女空天戰機正在投放。」
「申請載入天宮系統,開始調用星君領航模塊,戰術路線規劃完成。」
「太上老君超算系統開始介入,激活算力集群,開始凝聚信息態反物質炸彈。」
「三十三重天無人戰略級武器部署完成,全速投放開始。」
「昊天上帝級毀滅武裝正在充能,目標鎖定中。」
「看到沒有,這才是科技,這才是強者,這就是人類之光!」
「慶幸科技掌握在文明手中。」「華國的空氣就是香甜!」「大儒呢?救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