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不是死在了戰場與內疚,而是被木葉高層的逼迫與猿飛新之助的背叛,活活逼死。」宇智波岡山嘴裡冷冷地說著。
長時間聲情並茂的敘述,宇智波岡山的語氣中也不由帶了一絲憤怒。
任何一個強者,都難以忍受這種結局。
為了平息戰爭刺殺歷代最強風影,救下的隊友卻反過來詆毀自己,信賴的高層布下了令人窒息的網。
「木葉白牙?還真是一個悲劇啊……」宇智波岡山冷笑道。
按照光羽的囑咐,他將白牙的死歸咎於團藏的陰謀,以及新之助的嫉恨……兩者都有很高的可信度,且事件本身也充滿漏洞。
更何況,卡卡西完全可以詢問一些上忍當時的情況作為輔證。
久久的沉默之後,抱著查克拉短刀的卡卡西再也壓抑不住,眼淚從順著臉頰滑落,嘴唇不斷翕動卻發不出聲音。
一顆名為怨恨的種子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與同齡的鳴人不同,卡卡西並不是一個能輕易化解仇恨的人,就算在原著中,他也被團藏認為內心有足夠的黑暗。
「我必然會死在光羽君的手裡,既然如此,就由你來替我懷著仇恨吧。」
見卡卡西微微顫抖著的身體,宇智波岡山明白計劃已經奏效,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帶你去看一個有趣的景象吧?」
……
四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無論光羽如何努力,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利的線索,能證明武藤一家的死亡,與宇智波岡山沒關係。
與此同時,近大半數的村民都在關注著此次事件。
在稻火等人的引導下,愈來愈多的村民知道了武藤條的本性,心裡也生起了一絲懷疑:真的是宇智波岡山所為嗎?
關注度空前的事件,終於到了最後一天。
然後,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席捲了整個村子……光羽將與宇智波岡山生死斗,無論誰生誰死,都算是一個了結。
「我不相信是宇智波岡山做的!」
「不至於啊?光羽君不僅是想給我們一個交代,同時也想給宇智波岡山一個交代,但是……他一定很痛苦吧?」
「誰敢肯定不是他們宇智波的苦情戲呢?」
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在村民們的群體中,就連忍者們都在關注著,當擂台擺在訓練場地時,所有人都蜂擁著趕往聚集。
猿飛日斬最近有種心悸的感覺。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預想推進,但偏偏有種怪異的感覺……光羽做的太過了,幾乎與宇智波撕破臉皮。
勸了光羽幾句見無果後,猿飛日斬也就順著觀察後續。
同時,在宇智波族內,由於半數族人被富岳帶著前往水之國戰線,岡山長老只暗中吸納了五十餘人,決定在今晚叛逃。
不明真相的宇智波們,對光羽還是存了一些不滿的。
時至正中午。
訓練場已經圍滿了觀戰的村民們,由於數量太過龐大,猿飛日斬只得派遣忍者維持秩序。
他們的視線統統落在一座壘砌的高台上。
上面有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光羽眼睛通紅地環顧一周,輕聲嘆了一口氣,將雷神劍往擂台上一插,筆直沒入,隨即對著台下的村民們深深鞠躬。
「對不起各位,光羽無能,沒有完成承諾。」
說完,又對著宇智波岡山歉聲道:「岡山長老,希望你能諒解我。無論如何,宇智波都該給村民一個交代。」
兩人目光短暫接觸了一瞬。
宇智波岡山穿著灰色武士服,懷裡抱著一柄長劍,聽到光羽的話後,微微頷首道:「不必多言。但是,我仍要在此重申一遍,武藤一家的死亡與我無關。」
擂台下的村民們靜悄悄地,眼神複雜地盯著兩人。
此時多說無益。
宇智波的族人們臉色鐵青,雙方都是族中極重要的人物,無論哪個死亡,都是一種損失。
但,人群中卻不見稻火的身影。
聚集此地不只有村民,還有各路豪族與木葉高層,都在等待著戰鬥開始。
通過光羽的引導,豪族忍者們其實心裡也覺得宇智波被陷害,因此心情莫名,有種兔死狐悲的奇異感覺。
更遠處,一顆水晶球上面顯示著擂台上的畫面。
「日斬,你覺得光羽真地會斬殺宇智波岡山嗎?」水戶門炎觀察著水晶球,抬起頭看向猿飛日斬。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猿飛日斬微微晃神,搖了搖頭,「以光羽的實力,很容易就能擊敗宇智波岡山。我反而關心的是,他會不會存了死志。」
「死志?什麼意思?」轉寢小春不解道。
猿飛日斬放下手裡的菸斗,眼底浮現出一抹回憶之色,感嘆道:「光羽太像旗木朔茂了,太像了。面對兩難的境地,估計最先想要犧牲的,就是自己吧?不然,沒道理進行生死斗。」
「可惜便宜宇智波一族了,無論結果如何,村民對他們的怨懟肯定會消散很多。」水戶門炎推了推眼睛,沉聲道。
這時,轉寢小春忽然指著水晶球說道:「要開始了!」
擂台上,兩人隔著五米左右的距離,手裡持著一柄長劍,眼裡緊盯著對方。
戰鬥,蓄勢待發。
人群里,大蛇丸與綱手站在一起,靜靜地望著擂台。
光羽的小隊成員,夕日紅雙手放在胸前,閉著眼睛為光羽祈禱,旁邊紅豆在溫聲細語的安慰。
水門小隊也在觀察,帶土一副意難平的模樣,恨不得衝上去阻止兩人。
隊伍中,卻少了卡卡西的身影。
「開始吧!」
宇智波岡山大喝一聲,猛跺地面,擂台都因此晃動了一瞬,身體向光羽衝刺。
叮叮叮!
劍與劍相互高速地對撞,火星四濺,發出清脆地聲響。
兩人都摒棄了忍術與幻術,用最純粹的劍術比拼,身形不斷在擂台的每個角落閃爍,持續了一分鐘的高頻較量,宇智波岡山漸漸落了下風。
圍觀的村民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殃及到。
太恐怖了!
哪怕最原始的、沒有任何特效的劍術比拼,四散出來的殺氣,也令他們如至冰窖。
忽然——
「光羽大哥!不要!!!」宇智波們齊聲驚慌大喊。
只見擂台上的兩人再次對撞,但光羽卻將雷神劍平放在胸前,任由岡山的劍刃劈向脖頸,甚至閉上了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宇智波岡山去勢不減,只得以腳尖為軸,身子原地一扭,將後背露給光羽的雷神劍。
噗呲!
雷神劍透胸而過!
光羽緩緩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倒在地面上、氣息迅速消逝的宇智波岡山,喃喃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