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今晚有沒有時間來參加《小鬼》的午夜場？」
餘歡水在辦公室回家的車上，接到了王京的電話。
「這麼快就上映了？」
餘歡水一直沒管過院線和電影公司的事務。
只是讓人派了可信任的財務過去。
他只關注帳目，其他的都是徹底放權。
「是啊，余先生，我可是拍片的快槍手，這次也是團隊第一次磨合，不然會更快的。」
餘歡水仔細想想也是，比起那些人來說已經不算快了。
之前人家拍電影10天一部，然後上映的片子不要太多。
估計也是王京剛上手拍片，還沒達到前世的功力。
不過對王京，餘歡水是徹底的放心。
王京自己是拿分紅的，絕不會讓他虧本。
至於什麼潛規則，拍片成本里有點小貓膩，餘歡水會睜眼閉眼當沒看見，只要別突破底線。
晚上十一點，餘歡水和蒂娜就來到了新光影院。
影院門口，王京站在門口迎客。
午夜場肯定邀請了同行和報社記者。
看到餘歡水過來，王京就迎上來，「余先生，你來啦。」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進去。」
「我已經在前排安排了你的座位。」
前排是主創人員的座位。
午夜場對導演來說是一種磨礪。
如果戲不好，觀眾不買帳。
就會指著在場的導演的鼻子破口大罵，自然電影也不會好賣。
所有能在午夜場成功過關的導演，總會更加超然，也會變得更厲害。
午夜場對導演的這種實戰本領的磨練功不可沒，這也成為電影中一種重要的文化元素。
而且這裡的觀眾還有甘蔗黨，影院的外面基本有賣甘蔗的。
觀眾看午夜場會買甘蔗啃，如果電影不好看，甘蔗黨會拿甘蔗砸主創人員。
如果電影好看，當然收掌聲和誇讚。
前排已經坐了不少人，應該都是電影的主要人員。
中間的兩個位置空著，應該是為餘歡水準備的。
餘歡水和蒂娜就走過去坐下，回頭看看，上座率很高。
當然其中一部分票是送給影評人和記者的，還有邀請的同行。
音樂聲響起，影院裡燈光一暗。
深綠色的台幕緩緩的往兩邊拉開，電影公司的片頭過後，電影的主創人員名單以字幕的形式逐一出現。
隨後，餘歡水的名字也在出品人名單里。
電影院裡就只聽到爆豆般的歡笑聲，很多觀眾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用手扶著前排的椅背，更多的人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只能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大口的喘氣。
電影雖然還沒有放完，但從現場的笑果來看，這部片子已經成功了。
王京在座位上屁股扭個不停。
此時，電影接近尾聲。
觀眾的笑聲變得稀稀落落，觀眾已經沒有力氣再笑了。
影片結束後，王京第一個站起身，其他主創人員也跟著離開座位，在前台站成一排，頭頂幾束吊燈就直射下來，照亮了他們所在位置。
台下的觀眾一開始沒有什麼反應，大家還停留在剛才的劇情里，更多的人是笑累了，一時還沒晃過神來。
王京的手心裡捏了一把汗，就等著決定電影的生死。
過了好一會，台下終於爆出雷鳴般經久不息的掌聲，這部電影應該成了。
等記者採訪完，人群散了以後，主創們就一起吃宵夜。
餘歡水也一起跟著去，主創里好幾個以後都會加入公司，必須得讓他們知道是吃誰的飯的。
「余先生，我給你介紹，這是...這是...這是鍾楚鴻。」
落座後，王京就給餘歡水介紹在座的各位。
鍾楚鴻是女明星里的另類，從出道就直接拍電影，沒拍過電視劇。
「余先生好...」
「大家好！」
「鍾小姐，你好。」
「鍾小姐，是在跑單幫嗎？」
「不是，余先生，我的合約在邵氏。」
「邵氏現在已經江河日下了，鍾小姐，你有沒有興趣跳槽到我們公司。」
「余先生，邵氏應該不會放我。」
「只要你願意，其他的公司負責去談，我們公司不會像邵氏一樣只給固定工資。」
「公司會每個月給你個保底，然後片酬按市場價走。」
餘歡水一點都不擔心鍾楚鴻不動心。
要知道邵氏只給演員固定按月發工資的，然後參演影片，再給一份很低的片酬，一年其實賺不了多少。
「余先生，既然你這麼看重我，再不答應，我就不識相了，那我等消息。」
「好，鍾小姐，我敬你一杯。」
等吃完了，餘歡水就殷勤的送鍾楚鴻回了家，還約了她下次一起吃飯。
次日，餘歡水接到了沈弼的電話，「餘歡水，等會你有時間來下我的辦公室。」
「好的，我一會就過去。」
沈弼的辦公室，陪著一位老人正在談話。
「沈董，你說的這位少年真這麼厲害？」
「我現在就可以下定論，未來的首富肯定是他，不信我們可以打賭。」
老人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他和沈弼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聽他這麼誇獎一個人。
很快，餘歡水就到了。
「包兄，我給你介紹，這是餘歡水！」
沈弼然後對著餘歡水：「歡水，這是鼎鼎大名的包老先生。」
一陣寒暄之後，沈弼就把話題拉入正題。
「歡水，包先生對你手上的玖龍倉股份感興趣，不知你是否能割愛，價格你們自己談。」
聽完沈弼的話後，餘歡水思考了一下。
「包先生，不知道你願意出什麼價？」
包雨罡心裡衡量了一下，報了個價格。
「我給你100的價格現金收購。」
「包先生，其實怡和已經和我聯繫了，他們的出價比你高，你給的價沒達到我的心理價格。」
包雨罡聽後，就愣了愣。
不知道餘歡水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他對玖龍倉的收購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目前他賭不起，收購價多幾塊他也能接受。
「103可以嗎？」
包雨罡斟酌了一下，重新給了個報價。
「包先生，105一口價，我也不願意來來回回的講價了，您覺得怎麼樣？」
「行，就105！」，包雨罡一言而決。
沈弼就開了香檳，給三人都倒上。
「讓我們慶祝一下」。
一筆大交易在他的見證下完成了，沈弼當然高興。
雖然其實他自己賺不到錢，但是他能收到包雨罡和餘歡水的感激。
喝完香檳，包雨罡和餘歡水就分別通知了自己的律師，讓他們過來簽訂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