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挺有長進啊！」
「假如餘歡水不配合呢？」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不配合？」
「他傻啊！有錢賺還能打名氣的好事，他還不配合？」
「要是那樣的話，那就是一個大傻子了。」
「不過我覺得餘歡水能夠憑藉著一場偶然事件，他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這人肯定不是傻子。」
「好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姐，這不是什麼大事。」
米家私房菜是整個魔都出名的私房餐廳。
聽說是一個米其林大廚自己開的。
至於真假其實誰也不清楚。
不過這裡的菜式，倒是真的挺貴的。
「余總你們來了，快坐快坐。」
白宇看到餘歡水以後熱情的說道。
餘歡水跟他對視一眼。
沒想到當初買他們作品的人，竟然只是人家的跟班。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嗯，我姓白？」
「嗯，原來是白總啊！」
「幸會幸會。」餘歡水說道。
他之前一直以為買自己畫的那個人是一個大老闆。
現在想想真是傻啊！
這根本就只是一個幌子。
「嗯嗯，來請坐。」
「嗯！」
「二位肯定很好奇，我請你們來究竟是什麼事。」
「那當然了，您這讓這位先生直接花了幾百萬買我們的畫，我們當然好奇。」
「我印象中余總應該是從去年的見義勇為發的家。」
「你之前基本上只是一個普通職員，對吧。」
白宇沒有回答餘歡水他們的疑問，而是岔開話題說著。
餘歡水看了對方一眼，看來自己還真的被調查過。
自己以前的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如果不是刻意去調查，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還知道老魏的死亡和趙覺明的進去，恐怕也跟余總有關係啊。」
「想不到我竟能夠引起您這麼大的關注，看來白總的意圖不小啊。」
「哈哈哈，這不是打算進行合作麼，我肯定要調查清楚的啊。」
「合作？」
「對，我們想要跟余總有一些深入合作。」
「哪方面？」
「當然是能夠讓余總一飛沖天的。」
「一飛沖天？」
餘歡水開始警惕起來。
一般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恐怕都是帶著毒藥的餡餅。
「對，只要余總肯合作。」
「那很快就會一飛沖天的。」
「怎麼合作？」
「很簡單，就是我跟余總合夥打造唐糖老師的畫。」
「然後咱們去想要簽訂協議，每年唐老師只能畫十幅畫，其中九幅畫都得給我。」
「而且我可以幫忙在香港拍賣，到時候唐老師的畫估計會到幾千萬一幅。」
「但是余總跟我簽的協議，可能需要十幾萬一幅賣給我。」
「另外在我出貨的這段時間，余總手中的畫都不能直接賣出去。」
「如果想要賣的話，可以賣給我。」
「你是說你的意思要當分銷商？」
「余總，他們其實不是分銷商，他們是想要洗錢。」畫廊經理一聽這個模式，他就知道這種方式的風險所在。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什麼叫洗錢！」
「我只是把咱們的藝術作品，恢復它原有的價值而已。」
餘歡水聽了經理說的「洗錢」之後，自己心裡的警惕性就更強了。
這相比其他洗錢的罪名，那可就大的多了。
「白總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其中的風險，我還需要深思一下。」
「余總多慮了，你們只要正常炒作唐老師的作品就行了。」
「另外咱們有一份批量的作品協議，我想不違法吧？」白宇看了他一眼。
「不違法。」白宇說道。
「相比二位做的事情，恐怕都是小事情。」
「余總不要緊張，我們都知道您是英雄，自然不會幹這些事情。」
「所以我這不也是來找你合作麼？」
「只要按照你們想要完成的方式來進行就行，而且你們也收益的。」
「到時候，恐怕你們畫室還能一飛沖天。」白宇循循善誘道。
「白總，我們需要考慮一下。」
「畢竟這個事情，涉及到我們以後的計劃。」餘歡水想了想說道。
「那好，我希望能夠早點得到余總的回覆。」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對雙方都好的事情，咱們何樂而不為呢。」白宇對餘歡水答應已經十拿九穩了。
只不過餘歡水跟畫廊經理還得統一一下思想。
到時候，他們差不多洗完這筆錢。
回到畫室，餘歡水開始向他了解洗錢是怎麼回事。
原來像白宇這種洗錢方式，其實還是比較簡單的一種。
就是白宇先通過一些非法途徑，將資金轉移到海外。
然後再以低價買唐糖的作品，然後在香港拍賣行拍賣。
還有一步就是需要把唐糖的名氣必須要起來。
而且唐糖的名氣想要出來必須靠餘歡水他們。
這樣即使查到餘歡水，他們也會覺得是正常的市場買賣所需的價格。
等國內市場這邊做成熟了，然後就可以在國外大批量的拍賣了。
其實在哪無所謂，關鍵是分散拍賣之後，這些錢就是出售藝術品的合法收入了。
通過這一番運作，原本見不得光的錢，恐怕也就能夠合法的進入這些人的兜里。
甚至有人為了保證這些資金的安全，他們會再買上一些黃金直接存進瑞士銀行等地方。
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夠查到了，等過些年特別是下一代再用的時候，這筆錢就一點風險都沒有了。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資金肯定是有問題了？」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他的錢就用不著經過咱們這一道手續了。」
「您知道為什麼會有洗錢這個詞麼？」
「那是因為當年黑幫為了把黑錢變成合法收入，所以大肆的在各地開設洗衣店，通過洗衣店的收入連帶著他們的黑色收入一起報稅。」
「只要過了稅務這一關，這也就成了合法收入。」
「只不過這些方法已經不足以洗白這麼多錢了，畢竟一個洗衣店的收入，如果超過一定範圍肯定，那也是需要引起人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