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透之後,再往下也不用說什麼,其實就是到時候提前回來一下,或者看張嵐有沒有什麼固定的法事時間安排。
指望的就是一個肯定的回答,張嵐想了一下,固定的法事時間安排現在他還說不好,如果是到時候提前回來兩天安排一下時間,這個倒沒什麼問題。
花花轎子人人抬,張嵐和張家林說到時候如果沒什麼事,他會回來的。如果相關的人要一個肯定的答覆,他這裡是沒有的。
至於固定的法事時間安排,正常的情況下,以後每逢農曆的二月十九他是肯定會舉行一場祈福法事的,但是地點就說不準了。
時間還長,還有好幾個月,誰也預料不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張嵐沒有把話說得很滿。
「答應了就行,時間上就是你給個準備時間我也不能往上報,誰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給他們個准信就成了。」張家林很是看得開,這種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到時候就是升職也輪不到自己,撈人情也是撈不到的。
至於鎮上一些人的人情,現在這個社會,花花轎子人人抬,為人四海了就酒肉朋友多一些,平常有個什麼事,能夠喊到人幫忙。
但是你要是指望這些人在你遇到困難了能伸出手拉你一把,那你還不如想著他們到時候不踩你一腳為好。
張虎和張嵐說起了酒廠土地的事情,他和張家林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在這有一個多月就該收麥子了,現在是這個租金到時候該怎麼說,總得有個數目。
張嵐笑著說道:「一開始就說了,這次你們賠了我不要租金,掙了的話頭一年先緩緩看看情況,後面掙到錢了再說租金的事情吧。」
做生意這個事,既看天賦也看運氣,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保持一直賺下去的。張虎是和張家林合夥搞的收糧食生意,但是怎麼說呢,張虎的本意是倒賣,而張家林還帶有收一些以便將來他的豬場用。
如果糧食價格波動不大走勢平穩也就罷了,一旦短期內糧食價格直線上升不回頭的話,過一段時間兩個人就該考慮要不要繼續合作了。
牽扯到錢之後,除非是兩個人知根知底,一方是大股東,而且大股東一方願意接受損失,不然遲早會散的。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兩個人的合夥是沒什麼問題的,就看時間長了以後怎麼辦吧。
張虎和張家林兩個人倒沒什麼,張虎為人四海,做事的時候也有些馬虎大意。張家林做事是細發一點,但自認為自己作為堂兄弟們的老大哥,平常的時候是願意吃一些虧的。
如果兩邊的媳婦不下場的話,合夥生意會長久一些,一旦兩邊媳婦下場之後,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張嵐說不要租金,一旁的張家林想了想說道:「不要租金也不合適,這一季就不提了,真的是剛開始。看農忙結束後是個什麼情況,只要有利潤,一定給張嵐你分紅,你可不能不要。」
「大哥你話說在這我也不反對,到時候再說吧。」張嵐擺了擺手將事情擱置。
三個人推杯換盞,喝的正熱火朝天的時候,門外有人掀開帘子進來,嘴裡笑著說道:「哥幾個在這喝酒呢?」
「咦,老三過來了,來坐!坐!正好,這才剛開始,坐下來喝兩杯。」張家林笑著招呼道。
「三哥你過來了。」
「這有椅子,坐這吧。」
張宏傑拖過椅子在茶几旁坐下,看了看茶几上的菜餚後笑著說道:「這弄的怪豐盛啊,這是有啥事?」
「沒啥事,就是坐一塊聊聊天,說個閒話。老三你這過來是找張嵐的吧?怎麼了?」張家林笑著說道。
「我也沒啥事,就是過來看看張嵐在家不在,想叫他去給俺爸看看身體,這兩天他又說他的腰疼了,剛才中午吃飯的時候在床上躺著,喊他好幾遍才起來,這吃過飯就又去躺著了。我過來看看張嵐你要在家,有空了去給您二大伯扎兩針。」張宏傑開口說道。
張嵐點了點頭:「沒問題,這都不叫個事。俺二大伯現在是光腰疼還是別的地方也有不得勁?」
「就是腰疼。前段時間東邊的安置新村哪裡有人蓋房,那施工隊招小工哩,不叫他去不叫他去非說沒有事。這不,跑過去幹了兩天,掙了兩百多塊錢,今天可到躺不能動了。」張宏傑嘆了一口氣。
張家林笑著說道:「張嵐你等會去扎針的時候,給俺大福叔來幾針疼的,要不他不記這個教訓。」
張宏傑點了點頭,吐槽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回把俺媽也急的不輕,明明那身體都不中,幹不了重活了。之前張嵐你給他針灸之後,這有段時間腰上沒問題了,他就覺得他身體又中了,說去幹活就去幹活。地里的活幹了還不中,還跟著人去打小工。一個七十老頭了,都不想想自己那身體是個啥情況。」
「就是身體可以,他這歲數放在這,你要去地里慢悠悠的幹個農活,還能說啥鍛鍊身體。但是這跟人去工地上打小工,那是真的不能這麼幹,三哥你以後可得多注意。」張虎在一旁說道。
張家林也開口說道:「張虎說得對,老三這你可不能馬虎大意。他現在就是腰疼了,叫張嵐扎扎針就好了。萬一下回他不注意,到工地上弄著那了,到時候花錢是小事,一下子就把一家人都困家了。」
「三哥你這樣勸,就說這人老了老了,不給家裡小的添麻煩就中了,掙那三瓜倆棗沒必要。」張嵐在一旁笑著說道。
張宏傑的神色很輕鬆,說話的時候拿起筷子還時不時的夾起兩口菜吃。說是來喊張嵐去給他父親看病,張宏傑並沒有催促張嵐趕緊過去的意思。
張宏傑的酒量一般,不過在夾起了兩口菜之後,也伸手拿過了酒瓶說道:「我也弄兩口,來走兩圈,喝罷了張嵐你再跟我去看看。」
張嵐有些無語,看了一下面前的酒杯沒說話,這等下是去給你父親俺二大伯針灸呢,你這舉起酒杯說過來打兩圈,給這勸起酒來了。
張嵐覺得這個話有點難接,猶豫的時候張家林在一旁問道:「老三你過來的時候,俺叔現在是在床上躺著睡覺了還是怎麼回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