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做生意，別的也是一樣，到了最後還是看誰在哪個位置上。雖然常說沒人是不能替代的，但有些時候，還真就是非他不可。」秦詠君長舒了一口氣。
「所以現在這個四五千億的債務窟窿是要大伯那裡怎麼負責？」張嵐開口問道。
秦詠君搖了搖頭：「這個誰也負責不了，就是大伯的前途徹底沒了。」
張嵐琢磨了一下，這和自家關係也大也不大，就看秦詠君怎麼想了。
「爺爺現在身體怎麼樣？」張嵐覺得這會也就看秦老爺子怎麼收這個場了，其他人誰也背不了這個鍋。
「爺爺的意思是大伯哪裡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是自己的錯誤就承擔起來。其他的能彌補就彌補，對於這裡面相關的人，該抓的抓，該判的判。」秦詠君回答道。
「那你今天怎麼回來了，出了這種事這會不應該都忙起來嗎？」張嵐有些疑惑的問道。
秦詠君搖了搖頭：「爺爺讓我回來的，說這段時間不用我再過去了。對了，茜姐明天也要回去了，不能一直在我們家。」
「這是打算全面收縮嗎？」
「爺爺的意思就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自家人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現在該有的態度一定要有。」
「好吧，那這兩天要儘快找一個替代的人了，對了，你和馮姨談一談吧，多出點錢，這一段時間讓她多忙一陣子。」張嵐開口說道。
「這個我知道，就是你最近也要做好準備，爺爺在上面擋住了大部分的風波，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麻煩找上門來。」秦詠君開口說道。
張嵐頓時笑了：「這個沒事，我這能有什麼麻煩，就是找也不可能找到我們頭上啊。咱們一不從政二不經商的，小打小鬧的幾個億的資產，這種大風波之下問題不大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你也說了我們幾個億的資產，還都是好變現的東西，說不定誰眼紅呢。」秦詠君開口說道。
「那就讓他來吧。」張嵐淡淡的說道。
對於秦詠君的擔心，張嵐倒不是很在意，或者說，在張嵐看來，上面秦詠君的爺爺，秦振華老爺子還在世。
這種相關資產幾萬億，幾千億資產暴雷的超大型集團，哪能是秦詠君的大伯秦保國主導一個項目就能引起爆雷的。
無非是秦保國現在作為風頭上的人，最適合出來明面背這個鍋罷了。
秦保國是前途盡毀了，然後秦老爺子這一系要大出血了，該讓的位置，剛出的利益都要吐出來。
但這些東西只要秦老爺子還在世，大多數的時候是不會那麼過份的。
說白了，這種事只能說秦保國能力不足，那邊爆雷的集團負責人又不是他，就是再往他頭上潑髒水，也還是有別的說辭的。
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是一片風平浪靜，張嵐在網絡上沒有發現任何的風波。除了因為知道了內情，所以特別關注了一些人事調動之外，別的東西什麼都沒出現。
張嵐問秦詠君這是怎麼回事，秦詠君回答道：「現在原本的集團負責人還在世，雖然說整體已經暴雷了，但這種金錢的問題只要領頭的還在，就有挽回的餘地。有句老話叫做內債不算債，只要領頭人還在，各個相關的利益集團就能坐下來談，各個爆雷的項目就能維持著向前走，等時間久了之後，說不定熬過了危機，就能重新的活回來。」
張嵐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大而不倒對吧。」
「差不多，這麼大的資產，是不能夠讓它一夕之間就倒下的，這樣會引起社會混亂的。等時間久了有了準備之後，將時間拉長，有些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好吧，那秦家這邊是不是也沒事了？」張嵐問道。
秦詠君嘆了一口氣：「怎麼可能呢，現在問題出來了，雖然是大而不倒，但各個相關的利益方，該吐的都要吐出來。」
「我們有什麼需要出的嗎？」張嵐問道。
秦詠君搖了搖頭：「秦家其他人要出血，我們的話可能會有人來借錢。」
「那就借吧，之前我們借著老爺子的名義也占了便宜的。現在有事了我們出力也是應該的。」張嵐開口說道。
「這個要看爺爺怎麼說，再說了，你也有給家裡人調理身體，我們不欠什麼。」
秦詠君的話讓張嵐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秦詠君的意思是拿出家底來，支援秦家一部分。現在這情況看來，秦詠君根本不樂意出面。
見張嵐有些疑惑，秦詠君開口解釋道：「這種時候還不是難的時候，我爺爺還在，就是再怎麼，總不會太過分的。現在能過來借錢的，都是那些打秋風打慣了的人，不能慣他們這個毛病。」
「好吧，這事你說了算，什麼時候需要我了說一聲就行，其餘的你做主。」
進了二月，張嵐也沒空再操心秦家的事情，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呢。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二月十九的觀音誕辰，這次張嵐準備在青山村好好的祭拜一次。
見秦詠君最近依舊沒什麼事之後，張嵐和她說了一聲，就先回了青山村。張家林在微信里和他說已經開始在村子裡搭戲台了，請了省里的劇團來連唱半個月的大戲。
除了把名聲宣傳出去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還要藉機在青山村定下一個二月大會的時間。
現在青山村是一個上萬人口的大村子，由原本的全村一個姓，到現在什麼樣的人都有。原本靠著人情關係就能在村委會連任幾十年的局面已經不存在了。
張大山因為之前他兄弟的棋牌室的問題，被張嵐給弄得灰頭土臉。經過各種的跑動之後，張大山在年底選擇了辭職，也就是等過一段時間流程走完之後，青山村要重新選一個村幹部來替代張大山的位置。
回到了青山村，見到了張家林之後，張嵐笑著問道：「大哥現在你這能選村長不能？」
張家林搖了搖頭說道：「這還輪不到我，得等過兩年換屆之後，到時候我想選村長還行，這次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的，不都是選舉嗎？」
「不一樣的，聽說這次鎮上準備派一個大學生掛職幹部下來。」張家林開口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