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想了想,還是提醒田慶勇道:「那如果蔡曉也懷孕了呢?」
田慶勇『蹭』的一下,原本半躺在沙發上的他坐直了身子問道:「張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是什麼意思?」見田慶勇這樣,張嵐頓時幸災樂禍的笑道。
田慶勇急忙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現在蔡曉懷孕了嗎?」
「看你的樣子好像是不知情?」張嵐有些好奇的問道。
「怪不得呢。」田慶勇喃喃自語的又躺了回去。
「什麼怪不得呢?」
「沒什麼,我說這兩天總覺得她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原來是懷孕了。」
張嵐無語:「合著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田慶勇搖了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會這樣麼。」
「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田慶勇想了想說道:「不怎麼辦,看著辦唄。反正離婚是不可能的,她想生就生,我又不是機關里的人,只要容容哪裡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你覺得沒問題就行。」見田慶勇這樣想,張嵐也就不關心了,反正該說的他已經說了。
田慶勇擺了擺手說道:「蔡曉不是什麼秘密,家裡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容容那裡很早也就知道了,只要過年的時候不把她帶回去,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張嵐點了點頭:「那就沒什麼事了,蔡曉家裡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她家裡還有一個弟弟,我聽她說她好像是她的父母抱養的,和家裡關係一般。」田慶勇開口說道。
「額。」張嵐有些無語的說道:「這村子不就是蔡曉她家麼?那她家具體的什麼情況你不了解?」
「我和她父母打交道的次數不多,而且這村子也是各個地方的人搬過來合併的一個村子,蔡曉父母跟著他兄弟在商市生活,回來的次數不多。」田慶勇回答道。
張嵐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空地,有些無語的轉頭和田慶勇說道:「這塊地現在都這麼大一片了,我怎麼聽著你說的好像跟這村裡的人不熟似的。」
拿出一支煙點燃後,田慶勇抽了一口說道:「本來就不熟,村裡的幹部還行,其他的我在這也不怎麼和他們打交道,全是蔡曉在處理。」
張嵐點了點頭:「今天這包廂的節目是誰在管理,我看你這弄的都快踩線了,別到時候因為這個被抓進去,到時候我可不認這個責。」
田慶勇擺了擺手說道:「不會,這酒店跟後面會所是兩套執照,法人和股東跟我們都沒關係。而且我這地方不弄那些,想出去什麼的他們自己談,這裡面我是堅決不允許的。」
「這後面都成會所了吧,你跟我說這裡面全都是玩的素的,這說出去有人信嗎?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前後兩種風格太割裂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做酒店,少玩點花狸狐哨的東西。」張嵐無語的說道。
田慶勇點了點頭:「我知道,但你也看到了,咱們這大塊地方,沒有點特別的東西,單單只是靠會議和宴席用的話,多少有點……」
張嵐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剛剛你還說了,現在消費降級,很多人都捨不得花錢了。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地方的一開始的門面就是結婚一家齊對吧?」
見田慶勇點頭,張嵐接著說道:「就是生意一開始可能差了點,這地方現在地皮是咱們的,投資也是可大可小,我知道蔡曉一直在說加大投資做這個做那個。但是我覺得,還是圍繞著初心來作比較好,有時候建立個名聲不容易的。」
田慶勇沉默了一下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像今天包廂這樣的服務以後就不弄了?」
張嵐搖了搖頭:「我是給你提個建議,具體的還要你和蔡曉商量。我也知道,現在玩這種帶著擦邊的東西掙錢,但是做婚宴酒店是一個事業,也有地位。一旦涉黃之後,錢可能不少掙,但地位可就沒了,名聲也沒了。」
「錢哪有嫌少的。」田慶勇隨口說道。
張嵐搖了搖頭:「錢是誰都不嫌少的,但是錢是怎麼來的可是不一樣的。別的不說,如果現在你單是這一塊的產業的話,做婚宴一家齊的話你去相關部門辦事能有個笑臉,但要是靠涉黃的話,你信不信就連派出所的所長都能來對你呼來喝去的。」
田慶勇點了點頭:「那是,他能拿捏你和沒有能拿捏的自然是不一樣的待遇。」
「這不就是了,如果能安安穩穩的掙點乾淨的錢,沒必要踩線的。走正道是難了一點,但是根基穩啊。」
一開始的時候,田慶勇在這裡玩點擦邊什麼的,沒有自己的股份張嵐也不好說什麼,因為這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但現在這地方自己投了錢,過年還拿了分紅。然後今天吃飯的時候,包廂里後來幾個跳舞的是中規中矩的不假,但加上後院的會所式服務,張嵐就明白,田慶勇這是打算加大力度朝那方面傾斜了。
玩顏色是很掙錢不假,如果能擺平相關的方方面面,那每個月都是不少掙錢。但張嵐認為的就是,如果能安安穩穩的掙點正道的錢,還是掙點正行的錢比較合適。
田慶勇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給蔡曉打個電話吧,讓她過來我們商量一下,看看以後怎麼發展比較合適。」
張嵐點了點頭:「我也就是提個自己的看法,但這麼大的攤子,還是要掙錢的。具體的情況還是要按照實際情況來的。」
「我知道,我先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打了電話之後,蔡曉很快的就趕了過來。聽了張嵐的看法之後,蔡曉想了想面有難色地說道:「但如果我們把這一塊丟掉的話,僅僅只憑著酒席和宴會的話,生意就掙不到什麼錢了。現在結婚的人越來越少了,遇到五一國慶還好一點,平常這樣的時候,基本上就很少有人了。不說別的,就說這個村子,去年一年結婚的人數扳著指頭都能算過來。」
田慶勇在一旁說道:「還真是這樣,今年算利潤的時候,婚宴這一塊的比重越來越小了,大頭全是後面的東西在掙錢。不然蔡曉也不會提議說把這二樓之上重新改造一下歸到後面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