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明心見性,下定決心改變自己,並且付諸了一段時間的行動,而且養成了習慣之後,在大城市裡或許不好說,但是在滄河這樣的小城市裡面,有個兩三年的時間,就足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這樣一來,對於張金濤的母親所擔心的兒子結婚生子的問題,在張嵐看來也就不需要再擔心了。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一個女子如果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這個時候哪怕是放下身段,決心向下兼容了,那想找到能夠和當初一樣的結婚對象,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
而對於男人來說,不管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只要事業足夠的成功,其他的都是小事。
甚至於哪怕是四十多歲再成功,照樣可以藉此跨越階層,找到比當初更好的結婚對象。
所以現在張金濤已經不用張嵐再怎麼勸說或者治療了,道理他都懂,也明白該怎麼做,剩下的就只是時間了。
等時間夠了,其他的就不是問題了。
手機振動的聲音響起,張嵐看了一眼後,和張金濤說了一句,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啊?這麼急著打電話?」電話是張虎打過來的,一連打了四五個,讓張嵐有些不解,什麼事這麼急啊。
「你這會身邊有人沒?忙不忙?」
「什麼事你說吧,我看是什麼事,我這現在不要緊。」張金濤沒什麼問題,剩下的就只是閒聊了,什麼時候都可以。
「是這樣的,我這跟人過來看他們村子裡的幾棵大樹,然後碰見了一個事,要不忙的話,我跟你說說,你看你有辦法給解決一下不?」張虎在電話里說道。
「沒事你說吧。」
「是這樣的……」
因為張嵐他們這裡要建廟的原故,所以要需要很多木製構件。張虎就想在附近的幾個村子裡收些樹,好掙個差價。
反正都是大樹,用誰不是用,他又不是弄虛作假,張虎也很是坦蕩的和附近十里八村的朋友打了招呼。
這會就是張虎的朋友給他打電話,說他家裡有十幾顆榆樹和桐樹,看張虎收不收。
張虎就和人先去看看好弄不好弄,有的地方車好進收的價就高,車不好進收的價就低。不實地看一下,尤其是山裡的村子,很可能收一棵樹掙的錢,還不夠請的人工錢和工具錢。
張虎的這個朋友在山裡的村子,因為靠近風景區的緣故,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大村子,但也只是一個人口不到一千,只有一百多戶的村子。平日裡他們村幾乎沒什麼人,都到外面務工去了。
特別是年輕一輩的,村里更是少見。但是每個村總是有那麼幾個無業青年整天就在村里打秋風,就是我們俗稱的街溜子。
正好呢,他們村就有這麼三個街溜子ABC。
ABC這三個人呢,雖然沒有很高的文化,但也是上過幾年學的,對於那些封建迷信之類的東西並沒有那麼敬畏。
昨天晚上,這三人喝了點酒就出來在村子裡瞎逛。逛了一圈累了之後呢,就來到他們村口的大槐樹下乘涼。
這個地方相當於他們村的廣場,旁邊呢就立著一座廟,也是他們村的土地廟。說是土地廟,但供奉什麼主要看村里人的決定。
張虎朋友的這個村子,因為挨著風景區的緣故,時不時的能夠吃點過路遊客的油水,所以村子裡的資金還算足,翻蓋土地廟為了吸引遊客祭拜的緣故,供奉的是附近流傳的一個傳說的娘娘。
三人坐在樹下聊天打屁,聊著聊著呢就說到這個廟上面去了。
A對這個廟的了解比較深,就一直在吹噓裡面的娘娘有多靈驗,曾經發生過多少顯靈的事跡。
B聽他一直說個不停,為了彰顯自己也是有學識的,就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叫A去洗洗睡了。
年輕人嘛,好面子,更別說這些街溜子,最看重的就是面子這東西。
C見終於能插上嘴,也就看熱鬧不嫌事大,就起鬨說打賭。賭什麼呢?賭B敢不敢進去摸一下娘娘的熊,不敢就是孬。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B就算不敢也得硬著頭皮上,更別說他還真是個唯物主義者。立馬呢,B就大步向廟裡走去,AC跟在後面。
B來到廟裡面,因為是常年有遊客的緣故,所以廟裡一直有供奉,還掛了電,倒也不會烏漆麻黑。
而且呢,娘娘慈眉善目的,門口還有兩個大活人看著自己,沒啥好怕的。只見B手腳麻利的爬上供台,抄起鹹豬手就朝娘娘神像熊部抓了上去,還摩挲了幾下。
摸完還呲著大牙嘲笑A封建迷信,A被他笑的也感覺丟了面子,就嚷嚷著走了,回家睡覺。就這樣三人出了廟,準備到處瞎逛下然後就回家。
誰知還沒走多遠,B就一直在抓手,嘟囔著今晚蚊子真多。而C呢就說他舌頭有點麻,又走沒幾步,C發現自己嘴巴麻到說不出話了,一直在那嗚嗚嗚。
而A也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發現B的手腫起來了,正好是剛才摸娘娘的那隻手。三人火急火燎的跑到村子裡診所醫生家的大門,赤腳醫生給B開了點藥膏讓他回去塗,給C呢開了點不知道什麼沖劑說喝完就好了。
於是三人呢,就各回各家。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A家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打開一看是B的老爹領著B在門口,此時B的手背已經抓的鮮血淋漓了。B老爹一進門就逮住A問你們幾個早死仔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
A還沒仔細說呢,C和他娘也來了。喊著他兒子被A和B給弄啞了。
A的父母好不容易安撫好BC家屬情緒,這時候廳內已經圍了好幾個街坊鄰居。
A此時才娓娓道來,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群老人聽完一個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B爹舉起手想給B一個大耳刮子,但是看B那可憐模樣又把手放了下來。
而C的老母親已經哭成個淚人,一直在那裡喊慘。
經過一群老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最後決定找來村子裡年齡大和經常主持紅白喜事的人,坐一起商量一下這個事該怎麼解決。
喊來的人了解事情來龍去脈之後,吩咐三家人去置辦一些香燭紙錢水果什麼的。東西置辦齊了後,一群人都去了村口的娘娘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