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依舊在繼續,貓女讓黃少安的心中逐漸出現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但這個猜想卻是完全是他不敢相信的。Google搜索因為這是荒誕的,而且黃少安沒有任何證據,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小舞的生命本源依舊在回溯,但與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這天,一輛輛武魂殿的馬車突然出現在太子府外。而在這些馬車的最前面則赫然是薩拉斯主教的馬車!
時隔一個月,薩拉斯主教再次登門拜訪。這讓外面那些不知所以的人們頓時沸騰了起來。薩拉斯主教多次登門拜訪太子殿下,這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什麼!
太子府的屬官早早的就收到了消息,現在三名屬官正在太子府正門那裡等待。
正門寬大,完全可容三輛馬車並行。
「主教大人。」
透過銀白色與金色交織的紗織門帘,薩拉斯依舊沒有見到太子殿下出迎,嘴中不禁發出一聲冷哼。
這個不識趣的太子,竟然都不知道出來迎接。依我看這天斗帝國的太子也該換人了,雪崩那小子就不錯。
但還是要試探一下冕下的意思。薩拉斯一邊想著一邊催促馬夫。
馬車一輛輛的停下,一下子就占下了一大片地方。
薩拉斯一身白金色衣服,盡顯華貴之色從馬車上走下來,而他身後的馬車上也走下來一個個梅蘭秋竹各有千秋的美女。
這些美女雖然稱不上傾國之姿,但每一個也都稱得上絕色。
這麼多美女讓圍觀者們無不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可以說在整個天斗城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薩拉斯主教帶一群美女來幹什麼?而有好事者細數之下竟然足足有十二人之多。
而且,其中那位身穿華貴紫衣,紫衣上繪有金紋。這分明是武魂殿紫衣主教才能穿的衣服!再看那人容貌,一張瓜子臉白皙精緻,雙眸清麗且帶有威嚴,挺翹的瓊鼻,紅唇性感。
來人是武魂殿最年輕的女性紫衣主教,今年剛剛二十八歲但卻已經是五十八級戰魂王!
武魂烈火蒼鷹,實力極為強大。並且性情高傲,對天斗城的那些貴族魂師從來都是不假辭色,更是不屑與天斗皇室為伍。怎麼今日突然與她老師一起來拜訪太子?
薩拉斯根本沒有理會屬官,帶著身後的各色美女徑直向黃少安的院子走去。
片刻後。
黃少安起身相迎,薩拉斯快步走來。兩人宛如老友相見一般,淚眼婆娑執手相望。
「薩拉斯老哥。」黃少安驚喜萬分。
「老弟。」薩拉斯受寵若驚。
黃少安眼睛看向薩拉斯身後,疑惑道:「老哥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的弟子,夜綰。」薩拉斯側過身子,伸手介紹道。
「綰綰,這位就是黃少安冕下。你不是一直都吵著要見一下這位冕下嗎?怎麼見到真人,反而害羞了?」薩拉斯語氣中帶有幾分調侃。
夜綰吐出一口氣,這才從薩拉斯身後走出恭敬道:「夜綰見過冕下。」
黃少安裝出一副高人模樣微笑點頭。
「冕下,請問您的年齡真的就像您表面看起來這麼年輕嗎?」夜綰目中露出求知之色。
「咳咳,綰綰,不得無禮。」薩拉斯輕咳,語氣中帶有幾分溺愛說道。
「哦哦,是綰綰失禮了。」夜綰一靜一動都十分淑女的說道。
「老哥,沒事兒。」黃少安不在意的笑笑。
「那您這是同意了?」夜綰驚喜道。
黃少安神情一愣,心道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但是這花花轎子都已經抬了起來,黃少安也不在意自己的真實年齡暴露。索性就問道。
「小姑娘,你打算怎麼測?」
「冕下,請您把手伸出來就行,我會摸骨。」夜綰開心道。
夜綰一雙小手看上去溫潤如玉,實際上力道卻是大的很。很快,夜綰就震驚的長大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怎麼了?」黃少安提醒
道。
夜綰回過神來,眼中依舊殘留著震驚。「冕下,您真的很年輕。」
薩拉斯笑著說道:「這下你的好奇心滿足了吧。」
夜綰乖巧的來到薩拉斯身後,臉上、目中都是揮之不去的震驚之色。她想不明白黃少安為什麼這么小。
又隨口聊了幾句之後,薩拉斯眼中露出男人都懂的神色,拉著什麼都不知道的黃少安一起走出院門。而在院門外,正站著十一名各色少女。
少女們緊張的站在那裡,眼中滿是坐立不安的神色。
薩拉斯曖昧道:「這雪清河身體有問題不喜歡女色,只可惜苦了老弟你了。」
黃少安臉上眉頭微皺,他並沒有那種封建貴族的思想。但同時也不是那種見到美色就走不動的人。
在他看到這些美女的第一眼就聯想到的是數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原本就是逢場作戲的笑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薩拉斯沒有察覺,還在自顧自的說著。「不過老哥我怎麼能苦了自己的老弟,這些可都是老哥我特意給老弟你找來的。尋找外加訓練可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咦?老弟你這是怎麼了?」薩拉斯看到黃少安冰冷的臉色,心中一驚後一顆心就這麼慢慢的沉了下去。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主教大人,把你帶來的這些女人帶走,我不需要她們。」黃少安聲音冰冷且陰沉。
黃少安對於這個時代有了一層更深的了解,在這個時代普通女人完全貨物!尤其是漂亮而沒有實力的女人。她們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成為大人物的小妾,而大部分的女人連這種待遇也得不到。
而只是被人隨意送出的貨物。
所以說,農家寧願生出醜女也不願生出一個漂亮女兒。
黃少安自認為還是有人性的,從單身漢狂歡島到雪夜大帝再到現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的,能救他都會救一下。但更多的還是無視這群混蛋,這已經是他所能忍耐克制的極限了。
若是再和他們同流合污,黃少安寧可豁出去一把,現在就與這些舊勢力攤牌,推翻他們!
「冕下,您這是什麼意思?」薩拉斯心有不甘的繼續問道。
「沒什麼意思,帶著你身後的女人趕緊給我滾!」
薩拉斯人老成精,又是閱歷豐富。
「您不喜歡這些女人,我再給您換一批不就行了。」說著薩拉斯右手一揮讓這些女人離開。
但這裡是太子府,薩拉斯讓她們離開她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哪。
黃少安臉上露出無法壓抑的怒意,憤怒的看向著薩拉斯。「你們不把她們當人看,但我當!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貨物!」
薩拉斯蒼老枯瘦的臉上不禁露出錯愕的表情。好像
半響,見薩拉斯一點動靜都沒有,黃少安又喊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
薩拉斯無聲笑笑。「其實我的本名並不叫薩拉斯,而是薩摩。我也是一個平民魂師,村子裡就覺醒了我一個擁有魂力的孩子。」
「你想說什麼?」黃少安現在心情很不好,自從穿越了之後這是他心情最不好的一次。就是之前王家用家人威脅他時,他也未曾如此憤怒。所以直接粗暴的打斷了薩拉斯的話。
「呵呵,冕下放心。這些女子都是家中有各種各樣問題後被她們家人賣給我的。我雖然違背了當年的初心,但有些事情還是不敢做的。」
「我不會強迫她們。」薩拉斯說完向著黃少安鞠了一躬,「謝謝您,冕下。是您讓我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是在自欺欺人。我與那些貴族並沒有什麼不同。」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清朗但滿含怒意的聲音傳來。
路過的雪清河,怒視著黃少安與薩拉斯。尤其是在看到一旁俏生生站著的十一名少女,眼中的怒意更是有些無法遏制。
薩拉斯直起身來,眼睛冷冷的瞥了一眼雪清河,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黃少安吐出一口鬱氣說道:「沒什麼事。
」
「你給我說清楚,這些女人怎麼回事?這是我的太子府可不是你的妓院。」雪清河臉色冰冷,或許就連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憤怒。
薩拉斯聞言轉過身來,對著雪清河怒目而視。「雪清河,你給我適可而止!」
「主教大人,請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辭。這裡是我的太子府,同樣不是你的武魂殿分殿!」
「哼,不要以為你自己會隱藏別人就不知道。表面上是一個勤政愛民,不近女色的好太子,實際上你都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天斗城的護城河也洗不清你那骯髒的心。」
雪清河眯起一雙鳳目,思維剎那間清晰,開始審視薩拉斯主教。「不知主教大人是從哪裡聽了這些污衊本太子的話。」
「污衊?哼,這是事實!你的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如果不是污衊,那就麻煩主教大人拿出證據來!」雪清河逼視著薩拉斯,「如果不能,那就請薩拉斯主教不要再踏入我太子府半步!」
薩拉斯老臉一僵,他根本沒有一點兒證據。僅有的那點兒證據也是雪夜大帝當年做太子的時候,但是他一向看不上天斗皇室,自然也不可能向雪清河低頭。
只能強行辯解道:「呵呵,這種事你怎麼會髒了自己的手,自然會有人給你做好。」
「那主教大人就是沒有證據了?」雪清河緊緊抓住證據這一點不放,可謂是死死抓住了薩拉斯的七寸。
薩拉斯也是老油條了,自知無從辯駁,根本不和雪清河在這裡繼續纏鬥。「若不是冕下在你這裡住著,就是你請我來,我也不會來!」
「冕下,我會把她們送回她們原來的家庭,然後再給她們一筆錢讓她們好好過日子。這一次多有冒犯,還望冕下.....」說著薩拉斯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言。
黃少安看到了薩拉斯的誠意。只有真正從底層爬上來的人,經歷過他人的白眼、嘲諷、侮辱才真正能明白底層人的痛苦。
恰巧薩拉斯也是這麼一個人,只不過他墮落了。當年的屠龍少年變成了惡龍。
或許這遠比惡龍更加讓人痛恨。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判標準,黃少安認為除非是泯滅人性者都有自我救贖的可能。當然僅限於自我救贖。
薩拉斯帶著徒弟夜綰還有十一名少女離開了太子府。
在薩拉斯離開後。
「等你做了天斗帝國的皇帝,你打算怎麼做?」黃少安忽然問道。
原本黃少安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但現在他卻突然想問一下。
雪清河愣住了,往日裡面對貴族侃侃而談的治國理念此時卻無法從口中說出。治國?她哪裡想過這個問題,她所想的不過是接任天斗帝國後就帶著天斗帝國投入武魂殿。
那為何一定要帶著天斗帝國投入武魂殿?或許是爺爺希望自己這麼做,也或許是自己為了給比比東證明自己。
所以此時她看著黃少安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千仞雪從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仿佛什麼都在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做。
黃少安目光幽深無聲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是聖人,所以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這些事等以後成為了神之後再說吧。
「我不知道,你知道嗎?」千仞雪仿佛一名溺水之人抓住黃少安,
「我?就讓這種事情不再發生,或者少發生一些吧。」
「把你的手拿開。」雪清河一臉怒容的看著黃少安。
「呵呵,下意識。」黃少安賠笑著把自己的手從千仞雪的頭上拿開。
「有沒有想法,讓你的子民過得更好一些。」黃少安問道。
「我的子民?」
「對,你的子民。整個天斗帝國的子民以後都會是你的子民。」黃少安篤定道,「不用擔心你武魂殿的身份,天斗帝國可以叫天斗帝國也可以叫武魂帝國。很少會有人在乎這一點。」
「因為他們在乎的只有能不能渡過今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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