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南的舉動讓包括蚩曜在內的諸位正道法身都有點懵。💔🐉 ➅❾ˢⓗⓤX.Ćσ𝐦 💔🍓
「這位『大阿修羅』,可真是不拘小節啊!」
崔清河搖了搖頭,微微咋舌。
世家已經算是諸多正道勢力中最黑白不明的一波了,畢竟他們依靠的是血脈聯繫維持,只要家族能延續、能發展,其餘種種不過是手段問題而已。
不像門派,傳承根基就註定了陣營與因果,無可更易。
可即便這樣,崔清河自忖,如果把自己換到蒙南的位置上,面對妖王截殺也不可能做出對向邪道高手求救的行為。
不愧是能在西域闖下赫赫威名的修羅寺掌門!在能屈能伸這一點上,他服了。
崔清河在心裡跑火車,沖和道人則仿佛什麼都沒聽到,只有劍狂何七問了一句:「我們要出手麼?」
其實,如果是兩位邪道法身對戰,他才不會這麼問,因為無論那一邊死了都是好事。但偏偏其中一方是妖王太離,情況就有些複雜了。
正邪不兩立,人妖不兩立,這是不少人遵循的信條。
可若是一妖一邪打在一起,身為人族正道的他們該如何選擇?
尤其是如今蒙南很明顯已經露出敗相甚至是死相了,要坐視一位妖王殺掉一名人族法身嗎?
在場很多人都陷入了糾結之中。💝✋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雖然沒有像何七一樣直接問出口,但齊刷刷投向蚩曜的目光還是暴露了他們的心態——既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就聽最利害的人的吧!
作為被求助的當事人,又是場中公認實力最強者,就連孔雀妖王太離都分出了兩分心神關注著蚩曜的抉擇。
上一次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掃回了天海源,太離引以為奇恥大辱。但他雖然驕傲,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太離心中很清楚,如果蚩曜插手的話,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有精力繼續對付蒙南了。
於是趁著蚩曜還在思考的空檔,他咬著牙將攻勢又提升了一個等級。本就左支右拙的蒙南幾乎瞬間被撕裂了大阿修羅法身,危在旦夕。
幸好,蚩曜終於開口了。
「此地乃是我人族疆域,容不得妖類放肆!」
他一拂袖,空門蠱發動,直接將大阿修羅蒙南丟回了修羅寺,隨後目光逼視著太離,「妖王進出我族疆域似乎有些太過隨意了,不知本座何時有幸,能到天海源一游?」
這話讓太離心頭猛地一跳,隨即梗著脖子色厲內荏道:「有膽子你就來!本王只怕你進的出不的!」
蚩曜豈能讓他給嚇住?
妖族的底蘊是比人族深厚一些,但在彼岸者未曾歸來,妖族的諸位大聖也都不曾脫困之際,你跟我裝什麼大尾(yi)巴狼呢?
只靠區區一柄不能完全復甦的妖聖槍可留不下我!
於是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既然妖王盛情相邀,本座必不會令閣下失望。☺👤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請吧。」
「哼!」
太離忿忿地瞪了諸多正道法身一眼,轉身化作五彩長虹離去。
解決了他們的問題後,正道諸人的眼神都變得火熱起來。
無他,實在是如來神掌的名頭太大了。
尤其以少林寺和水月庵兩家的代表為最,但不巧的是,他們如今宗內都沒有法身,很難在蚩曜面前說得上話,結果反倒讓「劍狂」何七給搶了先。
「蚩教主,不知這神掌總綱,我等可能參悟一二?」
東海劍莊傳承薄弱,法身之後幾乎路盡,如來神掌雖然不如截天七劍那麼契合他們的功法,但有總比沒有好不是?
一旁的崔清河雖然沒出聲,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同樣的意思。相比之下,修浩然紫氣的他或許還要更加契合普度眾生的如來神掌一些。
這株枯榮菩提如果落在一名散修法身手中,足以開創出一個絲毫不遜色於當今所有頂尖門派家族的勢力出來。甚至論底蘊的話還要超過東海劍莊、崔家,足以與玄天宗、少林寺這類佛道大派比肩。
也無怪乎他們一個個眼紅心熱。
不過這麼好的東西,蚩曜雖然沒有獨占的意思,卻也不會輕易就分享出去,必須要交換到足夠的利益才行。
因此面對何七的詢問,他和顏悅色道:「諸位放心,我不會獨占此物。這枯榮菩提今後就放在南荒,諸位只要考慮好了,只管來尋我便是。」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沒必要說的太透。機會他給了,如何打動自己就看他們對神掌總綱有多渴望了。
……
……
三日後,如來神掌總綱之爭的結果傳遍天下。
星火教主蚩曜威名更盛,同時也有更多人對神掌總綱動了心。
他們都是之前自忖沒有能力爭奪或者覺得代價與收穫不匹配的勢力領袖,比如很多沒有法身的世家、門派。
為了爭奪一門與自家功法並不完全契合的神功豁出一切的事他們不會做,但如果能在付出一定代價的情況下,安全地參悟一番,那沒有人會不動心。
一時之間,星火教主喜歡什麼,星火教主有什麼愛好之類的話題在諸多勢力的高層之間甚囂塵上。而作為蚩曜的弟子,趙恆這段時間可謂是痛苦並快樂著。
痛苦,是因為有非常多修為、地位遠高於他的人不斷拜訪,並且旁敲側擊打聽蚩曜的事跡。他不敢不說,也不敢什麼都說,分寸拿捏十分艱難。快樂則是因為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沒有皇子會不喜歡。他甚至都在幻想,如果讓這些人支持自己登基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外界的紛紛擾擾與弟子的遐思蚩曜半點都不關心,至於枯榮菩提,此刻已經被他送入了九重天本體所在。
強忍著直接將這株「枯榮菩提」煉入森海輪迴蠱的衝動,蚩曜雙眼半開半闔,精神蔓延而出,緩緩激發了這件傳承佛寶。
「枯榮菩提」輕輕搖曳起來,仿佛在為樹下之人遮風擋雨,半邊青翠愈發生機勃勃,半邊枯黃則更加內斂深藏。
旋即蚩曜視野一轉,發覺自己成為了樹下聽經的僧眾之一。
而那位講經的僧人面容飽滿,頭生肉髻螺發,神情時而悲苦,時而慈悲,時而莊嚴,時而肅穆,時而丈六金身,時而頂天席地,顯種種之相。
「這就是……佛祖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