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凝聚金丹,已經完全到達了一個新的境界。
徒步御空近似本能,壽命延長,精力無窮無盡,近乎能返老還童;種種表現,張之維還未一一探究清楚。
原來趙坤在這位師兄身旁,他就算再怎麼隱藏修為,都能被趙坤的靈覺感知一二。
但是在張之維凝聚金丹之後,趙坤就算把手放在張之維身上,也只能感覺到面前是一個普通的老者,和修行之人沒半點關係。
切磋之後,趙坤等人便回到院內,連同老天師的一些弟子。
屋內,趙坤慢慢抿了一口茶,對張之維說道:「師兄,你既已成功,說明此法可行,日後可在天師府中推行,只是對修為要求不低,現在的龍虎山上,怕是少有人能達到要求。」
趙坤說的已經算誇大了,整個龍虎山上除了張之維,也就他的修為足夠凝聚金丹。
「唉,晉中師弟、周衛師弟他們兩人,底蘊還差一些...」
張之維這一聲嘆氣,倒是讓田晉中和周衛兩人頗為慚愧。
近十幾年來,他們確實在修行一道頗為鬆懈,近百歲的人了,不會再像年輕人那般上進,反而想的是培育下一代。
不過今日看了之維師兄渡劫、凝聚金丹,田晉中和周衛兩人也在心中決定道,要奮起追趕,至少不能讓二三代弟子將他們超越。
「小師弟,我稍後整理一下心得,在交付給你。」
趙坤聞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師弟我要是凝丹成功之後,也會將心得寫成手札,放在天師府道藏殿中,供弟子參詳。」
屋內弟子聽到趙坤和張之維的商議之言,頓時面露笑容,有了師父和師爺的修行心得,他們將來也能修煉到這一步。
乘風御空,仙人之境。
張之維突然問向趙坤道:「師弟,你是要借羅天大醮來...」
「對,順便解決一下!」
「當年背叛不夠,過了幾十年還對我那些結義兄弟下手,此類不殺,我心氣難順!」
趙坤沉聲說道,話語之間殺氣騰騰,面容雖然平靜,但卻讓人感到心底發寒
「還有那些雞鳴狗盜之輩,這次但凡來了.....」
張之維心中感覺不太妙,於是問道:「師弟,那幾家你也要....」
「先問清楚,然後...再談其他...」
趙坤遲疑了一下,但是想到當年端木瑛幫他不少,這心氣始終難以壓下去。
放他們一命,這句話趙坤始終不想說出來。
要不是看在當年呂家大少爺抗戰送命,趙坤都想拎著飛劍,將他們挨個送下去。
「師兄你且放心,師弟我不會對無辜人出手....只要他們沒沾到不該沾的。」
張之維眯眼瞥了趙坤一眼,在小輩面前沒有出聲反駁他的面子。
你趙坤不會對無辜人出手?當年整個在中國南方的小日本都被你滅絕了。
對於他這個師弟的殺性,張之維沒有半點懷疑,他只是有些擔憂,在現代這個社會規則下,趙坤會怒氣攻心,殺得止不住手。
「罷了罷了,反正羅天大醮都交給你了,別太過火就行了。」
張之維嘆口氣道:「一個個的,都避免不了一個貪字啊....」
要說張之維會對那些人生出什麼不忍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那邊親他還是分的清的。
而且當年張懷義屢次被騷擾,最後一次更是讓家小都躲到龍虎山上,當時張之維便動身下山去了。
可惜被歹人耽誤了時間,沒能尋到懷義,這事始終讓張之維難以忘卻。
只不過現在並非戰亂那時候,國家管控力度加強,對於異人還專門成立了一家公司來管理。
張之維擔心的是趙坤出手太重,引來國家的制裁;為了報仇,把自己陷進去,非修道人之舉。
「都散了吧,距離羅天大醮不過幾天,該調整的都好好調整一下。」
趙坤揮手說道,隨後屋中的二三代弟子連忙回話到「是,師叔。」「是,師爺。」
等他們離開後,榮山忽然想起來,後山的練武場好像還要整修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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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界內的四家傳承時間不短,有數百年的歷史,就算一些流派傳承的時間,恐怕也沒有四家的歷史長。
王、陸、呂三家,以實力傳家,或有自家絕學,足以庇佑家族傳承,或是家風傳承,凡陸氏一家,代代皆有交好的異人流派,數百年下來,交友遍地。
端木是以醫術傳承,武力非端木家所擅長,加上數十年前家中最傑出的端木瑛被人襲擊失去了下落,端木家便一蹶不振。
如今,已經少聞端木家再有傳人現實,反而是國手王子仲的幾個弟子,在異人圈內名聲頗大。
王家,今日王靄請了呂慈來家中飲茶。
雖然有了電腦之類的高科技,能讓他們千里之外談話,但是老一輩的還是用不慣這些。
而且,有些話還是當面談,比較好。
王家小院中,此處只有王靄和呂慈兩人,就算是端茶倒水,也是他們自己動手。
王靄笑呵呵的倒了一杯茶水,隨後對呂慈問道:「呂兄,羅天大醮,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呂慈臉色平靜的好像他面前那杯茶,沒有一絲波瀾。
「呂兄,咱們兩個就別打哈哈了。」王靄拐杖點了一下地面,語氣微重的說道:「我不信你不知道那句話的含義,嘿嘿,先天雷籙,和其他八絕技相提並論的術法...」
「這是給年輕小輩說的?不見得吧,這分明是給咱們這些老不死說的,當年那人,說不定已經回來了。」
呂慈淡淡的說道:「回來了,咱們又能怎麼樣?或者又能拿咱們怎麼樣?」
「怎麼樣?呵呵,呂兄,你是還沒收到消息吧...」
王靄拿出一張相片,慢慢從桌子上推到呂慈那邊,隨後說道:「這是哪都通一個員工拍的相片,他曾經受過王家的照顧,所以時不時的會傳回來一點消息,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呂慈拿過照片一看,隨後瞳孔猛然一縮。
照片上正是躺在醫療床上的呂良,下面還寫著傷情,其中一條最明顯的就是,已被廢除異人手段,判定無恢復的可能。
「傷人的不知道,不過是西北哪都通接受的,你呂家怎麼樣,我猜不到,你呂慈怎麼決定,我也左右不了。」
王靄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
「這是王家合作過的一家沒過公司,貝希摩斯亞洲總裁,我記得你呂家也有不少進出口的也無,有興趣的話,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