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又來活了!
蘇哲好像很滿意蕭景睿的回答,轉而回頭看見王躍問道,「王公子呢?你如何看待這件事?」
王躍卻搖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畢竟不是親歷者,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可是我觀看這個地形,只要領兵的人不是傻子,一般都不會讓七萬兵馬全部困在這裡的,除非,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這下輪到蘇哲好奇了,他有些驚訝的問道,「王公子,還懂得兵法?」
王躍點點頭,依舊是總是忽悠的說道,「家學淵源而已。」
王平聽了王躍的話之後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王家的教學人員是殺人,可沒有什麼兵法?
不過,他本來就是殺手出身,很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也沒有讓別人發現他心裡偷笑。
蕭景睿心裡雖然也很好奇,可他不願意讓朋友為難,也就笑著換了話題說道,「既然我們就在這個古戰場,又剛好有三個人,不如我們分別代表三方,推演一下當年那場戰役,如何?」
蘇哲看蕭景睿這麼感興趣,也就有些無奈的說道,「蘇某隻是江湖中人,比不上二人家學淵源呀。」
蕭景睿卻不在意,他從身後僕人的行囊里拿出了一個堪輿圖,很是隨意的說道,「左右也不過是遊戲而已,輸贏也無所謂,要不,蘇兄,你就先選擇吧。」
蘇哲看推脫不過,也就只能無奈的說道,「那蘇某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人都是懂兵事的人,於是就把當年的事情給推演了一下,玩兒的不亦樂乎。
只是不管三人如何推演,只要赤焰軍真的叛變投敵了,那大梁必定會輸,不管他們三個是誰代表大梁都沒用。
當然,除非王躍用特殊手段!
蕭景睿看到這個結果,就忍不住撓撓頭,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閆雨晴看蕭景睿那發愁的樣子,就很沒誠意的安慰道,「這有什麼呀?那就是說明赤焰軍沒有謀反唄,還能有什麼?」
蕭景睿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三人推演了這麼多遍,大梁都沒有任何勝算,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當時大渝那次的統帥也不是個傻子,可是率領了二十萬的皇屬軍,是大渝的精銳中的精銳,而赤焰軍也是大梁的精銳中的精銳。
如果赤焰軍投敵,西境軍知道叛變反而把赤焰軍引到這個埋伏之中,然後在這個峽谷里剿滅,那二十萬的皇屬軍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幹看著的。
換過來也是一樣的,如果是皇屬軍被埋伏了,赤焰軍也會是一樣的,赤焰軍的兵力和西境軍也僅僅差三萬而已,面對還要埋伏大渝兵馬的西境軍,那也是有絕對優勢的。
閆雨晴說了之後,卻發現現場都詭異的沉默,她還有些懵懂無知的問道,「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嗎?」
王躍無奈的搖搖頭,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是笑著說道,「和兩位兄台在此相遇,聊的甚至開心,只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而這梅嶺又不是這一處美景,我還要去別處看看,不知二位要不要同行?」
蕭景睿知道王躍是什麼意思,他雖然有些遺憾,卻還是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有事,要去長安一趟,就不能和你們同行了,蘇兄呢?」
梅長蘇也搖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我也要四處逛逛,大概會去西邊兒看看,咱們有緣再見吧。」
蕭景睿看大家將要離別,站起身來,到三邊砍了兩隻梅花,又重新走到茶廬下面,很是不舍的說道,「和兩位大哥一見如故,只可惜還是要分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古有折柳送別,現在冬季當然找不到柳條,我就折兩支梅花,分別送給二位兄長,祝二位兄長一帆風順。」
王躍接過其中一隻梅花,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既如此,我也就不跟伱客氣了,如果我們有緣,下次再見,一定好好喝一杯。」
蕭景睿連忙點點頭,他這個時候還照顧著梅長蘇的情況,笑著安撫道,「好,一言為定!不過,蘇兄,到時候以茶代酒就可以了。」
梅長蘇也連忙拱了拱手,也是很客氣的說道,「那我就提前多謝蕭兄弟照顧了,我也期待著和你們的下次相遇。」
……
三人道別之後,王躍選擇南下,梅長蘇卻向西去了,而蕭景睿向北,三人就此別過。
等走的遠了一些,閆雨晴才有些疑惑的說道,「王大哥,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王躍看著這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就很是無奈的說道,「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他們也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來,只有你傻乎乎的講了出來。」
閆雨晴吐了吐舌頭,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當時只是看你們現場太過尷尬,就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弄巧成拙了。王大哥,他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吧?」
王躍搖搖頭,很是肯定的說道,「兩人肯定不會生氣的,只不過,天也被你聊死了,我們只能暫時分別了。」
閆雨晴雖然沒有聽明白王躍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隱隱覺得是在說他多嘴多舌,她忍不住吐舌頭,悄悄的跟在後面,沒有再說話。
……
王躍和閆雨晴在討論別人,別人也在討論他們。
向北而去的蕭景睿的隨從,是來自天全山莊的劍客卓不凡,他有些凝重的說道,「公子,那蘇公子身後的小孩好像天生神力,我親眼看到他輕輕的就把一塊石頭給捏碎了。」
蕭景睿卻不在意的搖搖頭,笑著說道,「蘇兄一個文弱書生出行,如果沒有一個護衛,早就被山賊給截殺了,那孩子武功好一些也很正常。」
卓不凡點點頭,然後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王公子一行三人中也很古怪,那個女孩子僕人不似僕人,夫人不是夫人的,不知道什麼情況,可是看王公子的侍衛,實力也應該不錯,他看到飛流捏碎石頭,一點都沒有震驚,定力實在是好得很。」
蕭景睿看卓不凡不斷分析著這次見面的一行人,他就很是無奈的說道,「不凡,就是偶遇兩個談得來的人,何必刨根問底呢?」
卓不凡看自家大少爺不介意,就很無奈的提醒道,「我就是怕有居心不良的人特意靠近你。」
蕭景睿搖了搖頭,很是篤定的說道,「你啊,就是想多了,你看王大哥,他走的時候可是連頭都沒有回,想來篤定不會和我們相見了。」
卓不凡琢磨了一下,覺得蕭景睿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多言。
……
與此同時,向西而去的蘇哲,坐在那車裡,看著那車外四處亂看的飛流,有些好奇的問道,「飛流,你說那個王公子是幹什麼的?」
飛流回憶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蘇哲這次有意接近蕭景睿,卻沒有想到半路遇到了王躍,讓他有些不確定了,這才會隨口一問。
現在看飛流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就嘆了口氣說道,「那你說他是有意和我們偶遇的嗎?」
飛流不知道蘇哲說的什麼意思,就指了指南邊說道,「他們走了!」
蘇哲啞然失笑,確實啊,是自己多疑了,王公子走的時候,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不過,他馬上要開始自己的計劃了,謹慎一些還是好的。
……
金陵,懸鏡司,
掌鏡使夏冬把人押運到懸鏡司大牢,並沒有去審問,而是詢問了執鏡使夏春的去處,然後就找了過去。
夏秋看到夏冬回來,然後才有些高興的說道,「冬兒,你回來了,本來該我去跑一趟的,卻因為為了給張老太爺祝壽,卻只能麻煩你了。」
夏冬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就是跑一趟而已,就是這事恐怕不簡單,你還要小心一些?」
夏春卻不以為意,心不在焉的說道,「有什麼不簡單,進了懸鏡司大牢,一些都很簡單了。」
夏冬皺起了眉頭,卻也沒有辯駁,而是把自己的所見所聞描述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那徐純有可能說的是真的,是閻羅殿殺的人,你應該知道閻羅殿吧?」
夏春這下才認真起來,他有些猶豫的說道,「如此說來,真有可能是閻羅殿所為,他們以前的時候,只是對諸國的一些江湖敗類或者小官小吏出手,沒想到這次竟然殺了堂堂郡守,實在是膨脹的厲害啊!
看來,我們懸鏡司,必須給閻羅殿一些厲害瞧瞧,讓他們不敢對我大梁的律法熟視無睹!」
……
王躍一行三人遊山玩水,慢慢的出了梅嶺之後,並沒有前往漢中,而是一路向東而去,很快就來到了上庸。
這個古城也屬於交通要道,往西北走可以前往西安,往東北可以去南陽,往東南走就是襄陽,而往西南走就是漢中。
在這個關鍵的位置,閻羅殿在這裡設置的也有一個聯絡點,只不過因為跟著一個外人,也就沒有住在閻羅殿的據點。
王躍讓王平安排人去金陵調查閆雨晴的事情,他自己則在一個比較清淨一些的客棧住下。
沒過兩天,王平就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內容當然是閆雨晴的消息。
閆雨晴還不知道這是調查她的,高高興興的要跑過來圍觀,一點兒和王躍見外的意思都沒有。
王躍卻早有準備,也不見他手裡有什麼動作,手裡的信封已經換成了一個新接的任務。
這當然,因為他有時光技能的緣故,在這個一瞬間,他已經使用無距,把上庸漢中長安三個地方的求助信給拿了回來。
他把別的信收好,打開上庸的信封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本地豪族的求助!
根據信中的描述,秦州城的事情傳出之後,閻羅殿的威名更勝從前,又有人送了一個大買賣送上門來。
前幾日,上庸附近的竹山縣境內盤踞著一夥兒山賊,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把上庸城裡世家大族張家老太爺的孫子給綁走了。
張家是本地有名的世家大族,他們看家後院兒都有兩三千人,也就很乾脆的派了五百多人去山上要人。
只是沒想到這伙山賊非常的兇猛,手裡的弓弩竟然都出自軍中,讓張家的五百人損失了一大半兒。
損失了這麼多人手之後,張老太爺也回過味兒來,看來這伙山匪應該是哪路官府的人養著人馬。
只是對方沒有擺明車馬,張老太爺也只能給郡守施加壓力,卻也沒什麼用。
恰好在這個時候,秦州的事情傳了過來,張老太爺就找人聯繫了閻羅殿,詢問一下能不能幫忙救人?
王平看王躍看著書信看,就有些遲疑的說道,「公子,殺人比較容易,可是救人卻太難了,我們到底該怎麼辦?這單生意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王躍其實根本就不缺錢的,他在泉州幫了閆雨晴,雖然沒收閆雨晴的錢,卻從那郡守那裡拿到了十數萬兩的銀票,更別提他本來就擅長經營,經過兩年的發展,錢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一個數字了。
但是他卻覺得這伙山匪簡直太無法無天了,這裡距離武當山沒有多遠,對方竟然就在武當山腳下不出百里的地方行兇,看來根本就沒有把武當派和官府放在眼裡。
能有這種實力的,要麼是其他大的武林門派,要麼就是官府中人,要麼這就是一個陰謀。
如果不是陰謀,對於這樣的禍害,王躍既然在這個世界上要走這條路,當然要除掉對方,解決後患了。
於是,他也就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我這有打算,只不過你讓聯繫的人告訴張家老太爺,他出的五萬兩白銀,我們需要他們先付銀票。」
王平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公子?這似乎不太合規矩啊,恐怕他們不會答應啊。」
不等王躍回答,閆雨晴就嘟著嘴說道,「王平大哥,答不答應是張老太爺的事兒,你瞎操什麼心呢?」
王平愣了一下,他覺得好有道理呀,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