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渴望自由的思想 會被現實撕扯下來！

  「戰爭……已經結束了？！」

  聽到這一系列的消息，李德精神恍惚的往後退了兩步，他一時半會兒還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邁爾斯·羅莎琳德總統死了，死在了由宋昭美發起的機器暴動中。

  雖然李德並不相信邁爾斯會死得這麼草率，但他也絕不可能去計較邁爾斯的死因真相。

  因為像她這麼個大人物，如果是死於謀殺的話，那大概率是她權斗失敗了。

  既然自己置身事外，那就沒必要再跟著摻和進去。

  李德很清楚自己就是個小人物而已。

  最讓李德感到痛心疾首的，是金屬戰爭的結束，這意味著新美利堅的復興征途就此終結，今後將不復存在！

  而他這個為新美利堅，付出了幾十年心血的聯情局特工，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全是一場空。

  他追尋的人生理想、意識形態的認同，都隨著邁爾斯的死去，成了最具諷刺意味的一樁笑話。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獲的自我感動而已，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V，亞歷克斯，這些事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我感覺我失去了一切，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還感覺……我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活了大半輩子，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忙活兒個什麼勁。」

  李德沮喪而懊惱的抱著自己的頭，他並不是在為邁爾斯的死亡而悲傷，而是感覺自己前半輩子做的一切，都在這一刻顯得毫無意義。

  既然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註定沒有結果，那為什麼還要犧牲這麼多的人，去完成一件根本不會實現的理想！

  這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才是讓李德心態炸裂的真正原因。

  像他這樣為新美利堅付出了一切的人，活著的時候就圖個沒什麼實際意義的榮譽，可現在李德連這點虛無的東西都沒有了！

  「李德，你得振作一點，亞歷克斯還需要你帶她去海邊度假呢，你們不是早就約定好了嗎。」

  V走上前拍了拍李德渾厚的肩頭，出聲安慰他道，隨後又告訴了他一件好消息：

  「其實，我已經和李昂先生說了伱的選擇，他允許你和亞歷克斯正式加入LA公司。」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算是公司的正式工了，公司福利帶薪休假什麼的，應有盡有。」

  話音落下，一旁的亞歷克斯頓時激動的連連揮拳，她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比起李德這種忠心為國的愣頭青，亞歷克斯倒是顯得百無禁忌，只要有哪個組織勢力能夠給她想要的，她就願意為誰效勞。

  很顯然，LA公司在職員待遇這方面，從來不會讓員工失望。

  哪怕是非正式工，正在進行潛伏工作的亞歷克斯，此刻所得到的薪資待遇，也比她在聯情局時要好得多。

  「李德，你聽到了嗎！咱們從今以後也算是有公司編制的人了，至少比當流浪狗好吧。」

  亞歷克斯很實在，也很現實，她比李德更看重物質的重要性。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在潛伏狗鎮的期間，還開了個屬於自己的小酒館幹著。

  而李德倒是不在意這些，但迫於生計，他什麼活兒都幹過，甚至連給幽冥犬士兵當看門的保安，他都幹過好幾天。

  「嗯，我聽到了。」

  李德瓮聲瓮氣的回應道，並沒有流露出像亞歷克斯那樣高興的神情。

  在他看來，加入LA公司對他來說，並不意味著自己會比以前好多少。

  該賣命還是得賣命，只不過是換了個新老闆，換了個新的效忠的組織而已。

  一切如常。

  「李德，亞歷克斯，現在你們接到的第一個公司任務，就是跟我一起去把宋昭美帶回來！」

  V知道李德此刻的心情很低落，但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他們每在這裡浪費一秒鐘，也許宋昭美距離死亡也就更近一分，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絕不能再感情用事。

  「李昂先生已經派出公司部隊來狗鎮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平定這裡的混亂局面。」

  「但咱們可不能幹等著他們來救場，宋昭美還等著我們去救她呢。」

  「你們得幫我一把，幫我把宋昭美找出來！」

  V已經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已經小了很多，這代表著宋昭美控制機器裝置的力量正在減弱。

  她現在的攻擊性，應該不會再像剛才那樣致命。

  「好吧，我知道了。」

  李德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V說的都對。

  反正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如利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幫V把宋昭美一起救出來。

  至於他以後該怎麼辦，該怎麼過，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出宋昭美。

  「V，等這一票幹完了，LA公司會允許我們放一段時間的假期嗎，我已經七八年沒有放過一次假了。」

  在出發之前，亞歷克斯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聯情局早已熬得快心力憔悴的她，無比渴望著自己能享受一次沙灘夏日假期，哪怕是一天也好。

  現在整個新美利堅、聯情局，都快跟著死去的邁爾斯一塊完蛋了，亞歷克斯心想自己應該可以有一天的假期了吧。

  「額！我會儘量為你爭取到休假允許的，但你們得全力配合我，因為我現在就是你們的上司！」

  「我要求你們打起精神來，別再想著其他事情。」

  V對一心只想擺爛躺平的亞歷克斯有點無語，不過他也看得出來亞歷克斯被聯情局折磨得有多慘，才會天天想著退休放假。

  「那好，咱們現在就出發！」

  一想到自己有機會得到公司的假期，亞歷克斯瞬間恢復了活力。

  當然了，她也不完全是為了自己，宋昭美還是得去救的。

  「宋昭美身上有我放下的定位器，她正在往太平洲的邊境靠近，我猜她大概率是打算去那處廢棄的實驗室。」

  李德所說的實驗室，正是新美利堅的部隊，曾經在太平洲地區建立起來的科研基地。

  而現在，這處基地已被漢森改造成了狗鎮的大型機械實驗室，像是一些戰鬥機器人，無人機，網絡接入艙什麼的，都堆放在了那裡。

  「她去那幹什麼？」亞歷克斯感到困惑不解，就那個破地方，應該不會有宋昭美想要的東西。

  「我想……宋昭美應該是打算自己給自己做AI神經矩陣手術，她的病情已經拖不得了！」

  話音落下，就連V也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但這確實是最符合現實情況的結果。

  畢竟漢森給宋昭美安排的手術室，就在那個實驗基地里。

  「什麼？！」

  這一刻，李德和亞歷克斯震驚了，他們同時露出愕然之色，難以置信的看向了V。

  他們不敢想像此刻的宋昭美，內心得有多絕望，才會想著自己給自己開刀做這麼危險的手術。

  這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李德，你趕緊帶路吧，希望咱們還趕得上。」V的語聲愈發沉重。

  ……

  ……

  太平洲，狗鎮，廢棄的地下實驗室基地。

  發生故障的裝置在陣陣灰霧中，閃爍出猩紅色的光芒，點點水滴從破漏的管道中墜落下來，刺穿了絢麗的霓虹。

  此刻，正垂低著頭，身形搖晃不定的宋昭美，如同行屍走肉般，慢慢的朝向基地的主控台走去。

  而縈繞著全身的不明暗紅電流，讓她的體表溫度燙得跟火炭似的，宋昭美的義體裝置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會兒的宋昭美承受著劇烈的疼痛，她的腦漿子仿佛在流竄AI們、黑牆的感染下飛快攪動，全身的血液也開始升溫沸騰了起來。

  無數的流竄AI，在宋昭美的腦海里瘋狂的嚎叫、吶喊，撕扯著她的每一寸腦神經，啃噬著她的靈魂意識。

  但即便是承受著這樣痛不欲生的折磨，宋昭美依舊是咬牙硬撐著往前走。

  她知道自己離主控台越近，也就離心中想要的自由更近一點。

  【宋昭美，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在，你覺得就憑你一個人，能用得了你那AI神經矩陣嗎，呵呵呵！】

  宋昭美感覺得到腦子裡的紛亂聲音越來越清晰，那些流竄AI們已經盯上了她的意識體，並一直在試圖攻破她的ICE防禦，奪下身體的控制權。

  而宋昭美則是一邊竭盡全力的對抗著這些流竄AI，一邊默默忍受黑牆感染帶來的痛苦折磨。

  【你休想擺脫我們！！】

  刺耳的電流聲在宋昭美的腦子裡激盪而起，她的神情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痛苦。

  好在她的ICE防禦還沒完全崩潰，宋昭美還能繼續往前走。

  就這樣，在流竄AI們的瘋狂攻擊下，宋昭美花了10分鐘，才走完了最後一段20米的路程。

  她蹲坐在主控台里，慢慢的往自己的腦機接口裡插上高速線纜，並接入到AI神經矩陣裝置。

  旋即，宋昭美連接到賽博空間裡，並使用空間裡的主控界面，開始寫入啟動裝置的代碼程序。

  但在流竄AI的干擾下，這導致宋昭美的編寫效率極其低下，平時她只需幾秒鐘就能搞定的任務，現在卻要10分鐘起步。

  此刻，宋昭美的全身義體裝置，正在負載的運行過程和高溫中，迅速的走向崩潰瓦解。

  她的生命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進入到了倒計時中。

  沒辦法，AI神經矩陣手術本就是一項難度極高，且需要多個專業工程師進行操刀的手術。

  光靠宋昭美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完成得了的！

  而宋昭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徒勞的，但她還是要義無反顧的這樣去做。

  與其說她是在嘗試著自救，倒不如說是在給自己找個還算是自由的死法。

  比起死在聯情局無休止的任務中，宋昭美覺得死在自救的路上，或許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追求自由的百靈鳥。

  【真是只可憐的小鳥啊！既然你主動尋死，那我就陪你走完這段最後的歷程吧！】

  流竄AI們在宋昭美的腦子裡，發出了戲謔的嘲笑聲，並停止了對她的侵害。

  它們本來不具備這種類似於人類的情感，但在吞噬了多個人類的意識體後，這些流竄AI開始疊代進化，如今也學會了嘲諷、譏笑。

  因為流竄AI們知道這樣做，可以更快的瓦解人類黑客的心態，以便於自己趁虛而入。

  而現在，它們看重的正是宋昭美的意識體數據！

  越是聰明的黑客，他們的意識體價值對於流竄AI們來說越有價值，這可以幫助它們更全面的豐富自己的數據體系。

  簡單點來說的話，就是宋昭美的靈魂對流竄AI就是一盤饕餮大餐，是它們完成自身疊代進化的經驗寶寶！

  因此，它們才會纏上虛弱的宋昭美。

  沒過一會兒，流竄AI察覺到宋昭美瀕臨死亡之際，它們決定一擁而上，徹底攻破對方的ICE防禦系統，吞滅宋昭美的意識體。

  但就在這時，流竄AI們突然察覺到了附近有個可怕的存在，正在迅速的朝它們靠近過來！

  【是白皇后！白皇后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頃刻間，宋昭美體內的流竄AI瞬間逃走了一大半，而她的生命流逝速度，似乎也稍微減緩了些。

  但即便是這樣，依舊有些不怕死的流竄AI，執著於吃掉宋昭美的靈魂，好讓自己迅速完成疊代進化。

  為了阻擋V的靠近，剩餘的流竄AI開始操控實驗室里的戰鬥機器人大平頭，和一些無人機，對V發起了阻擊。

  它們試圖以此來減緩V抵達主控台的進度，為自己爭取到讓宋昭美死亡的時間，好讓它們帶走宋昭美的意識體。

  然而，讓這幫流竄AI沒想到的是，V在啟動篇章6型接入倉的一瞬間，AI白皇后已順著黑牆ICE，反向入侵到了它們所在的位置。

  經過升級過後的AI白皇后，不僅在防守反擊上的功能表現愈發出色，還能在主動攻擊時順著信號源尋找目標。

  旋即，AI白皇后已出現在了宋昭美的腦子裡，並如同貪吃蛇般，迅速吞沒了其餘的流竄AI。

  這讓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宋昭美，頓時壓力驟減，她暫時是死不了了，但此刻的情況依舊不妙。

  宋昭美遭受到的黑牆感染程度，實在是太深了，光靠AI白皇后是不足以幫她清除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數據的。

  畢竟這隻AI白皇后的主要作用，是幫助V阻擋住Relic晶片的下載過程，它還無法自主性的做到為宋昭美清除這些要命的數據。

  這邊，沒了流竄AI們的控制，剛啟動不久，並正要對V一行人發起攻擊的戰鬥機器人大平頭、無人機等裝置，瞬間停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李德和亞歷克斯嚇了一跳，好在最後是無事發生，要不然他們肯定會被這些東西給纏上。

  到時候肯定免不了一番激烈的戰鬥。

  「我去！這大平頭……怎麼剛竄出來就停了？！」

  看著眼前這頭接近兩米高的戰鬥機器人，被嚇得臉色煞白的亞歷克斯，心有餘悸的說道。

  剛才大平頭冷不丁的從天花板上墜落下來時，差點沒把她的雙腿給嚇軟了。

  亞歷克斯認識這型號的戰鬥機器人，這玩意兒雖然比不得奇美拉戰車這種戰場殺戮機器。

  但要對付她這種特工，那就跟碾碎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東西也算得上是軍用級的殺戮機器，外表刀槍不入，除了頂尖的黑客來，恐怕普通的僱傭兵根本拿它沒辦法。

  「是我把這東西給黑了。」

  V無意在亞歷克斯面前裝逼，但他腦子的篇章6型網絡接入倉，的確可以讓他成為全世界最頂尖的那批進攻型的黑客。

  哪怕是宋昭美來了，見到他也得被嚇得慌不擇路的逃跑。

  「真是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是個黑客，綜合型的人才啊！」

  亞歷克斯對V有些刮目相看了，她原先還以為V只是個普通的公司特工，也就靠義體裝置好能打而已。

  本質上就是個靠科技的僱傭兵。

  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V居然還在黑客技能方面加了點，難怪LA公司會派出V進入狗鎮完成任務。

  V沒有繼續搭理亞歷克斯，而是緊跟在李德的身後，迅速的往宋昭美所在的方向趕過去。

  他們必須得抓緊這點時間！

  很快，正當V一行人抵達基地深處的主控台時，李德選擇主動停了下來，並讓V進去救宋昭美。

  而他則是站在外面耐心等候情況。

  李德知道宋昭美肯定是不願意再見到自己的，為了不刺激到宋昭美脆弱而敏感的神經，造成身體的進一步惡化，他只能暫時迴避一下。

  亞歷克斯看得出來李德在想什麼，於是也跟著他身後，進行簡單的迴避，讓V獨自進入主控台救助宋昭美。

  「宋昭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V在見到宋昭美的第一時間，立即向李昂發送了自己的具體位置，並請求公司派出人手進行緊急支援。

  做完這些基礎的工作後，V迅速拔出了自己手腕處的納米接入線，並插進了宋昭美的接入插槽中。

  V的腦部義體裝置相當先進，說是微型的專業醫用掃描儀器也不為過，用接入線連接宋昭美的系統，可以全面性的檢查對方的情況。

  就在V耐心等待掃描結果的期間，昏昏欲睡的宋昭美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了V的那一瞬間，她的淚水頓時盈滿了眼眶：

  「V，我求求你，幫我拔掉這些東西吧，我好痛苦，真的……好痛。」

  沒了流竄AI的干擾，宋昭美的眼睛已從透亮的猩紅色，變成了正常的瞳孔顏色。

  但那些細密如蟲般的紅色血絲，已占據了宋昭美的雙眼，而烏黑如墨的眼圈，也都再表明著此時的宋昭美，身心狀態已經崩潰！

  所以，宋昭美在看到V的第一反應，是想要他幫自己一把，讓自己順利的死去。

  對於這個令她絕望的世界，宋昭美已不存在任何的眷戀，她本可以像巴特莫斯那樣上傳意識數據，選擇賽博飛升。

  但宋昭美並不想成為一串毫無意義，且冰冷冷的AI數據。

  她一直都很懷念自己還有著人類肉身的時候，那時的她，跳舞的動作不會像現在這樣笨拙僵硬。

  輕盈如羽的舞姿，和靈動變幻的腳步，至今讓宋昭美魂牽夢縈。

  她都快忘記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了。

  「宋昭美，邁爾斯已經死了，你現在自由了，從今以後沒有人會繼續管著你，你想去哪就去哪。」

  「你不是跟我說，你一直都想去水晶宮嗎，那我們現在就去航空港，坐赫爾墨斯號飛上去！」

  V動作輕柔的托住宋昭美的後腦勺，他一邊出聲安撫著宋昭美的崩潰情緒，一邊查看著系統掃描出來的信息結果。

  這不看不知道，V這才發現宋昭美腦子裡的黑牆數據，居然多到快導致她的系統全面崩潰了。

  這些複雜紛亂的數據，正是導致宋昭美意識崩潰，全身義體短路故障的真正原因！

  對於宋昭美這樣的網絡黑客來說，感染上了黑牆的AI數據，就相當於普通的人類感染上了致命的癌症。

  早期發現得及時的話，其實還是有救的，但像宋昭美這麼個特殊情況，被感染了不及時治療，反而隱瞞不報。

  在病情本就嚴重的情況下，宋昭美還為了強行突破破冰程序的束縛，導致自己的感染加劇。

  現在宋昭美的黑牆感染程度，直接從早中期，迅速惡化到了晚期！

  此時此刻，宋昭美距離鬼門關真的只有一步之遙了，就差那麼一丁點就會死。

  看到這麼糟糕的掃描結果，V托住宋昭美的手都不由得開始輕微顫抖，他仿佛透過自己的指尖，感受到一個生命正在他面前消失。

  「不，V……你不明白。」

  宋昭美的語聲已經哽咽，她那憔悴到如花朵枯竭般的臉龐，硬擠出了一抹悲涼的苦笑。

  她從寶石青走到這裡，早已看透了自己的命運歸宿，死在追求自由的路上，也許就是她最好的結局。

  「邁爾斯不重要，漢森不重要，李昂先生也不重要，所有人都不重要……」

  「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籠，它不允許任何人飛離自己的位置，任何渴望自由的思想，都會被現實的引力撕扯下來。」

  「就像我現在這樣，最後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