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端坐高台的城隍像不僅改了容貌身形,頭頂還多了一對狐狸耳朵。
「這。。」
少年郎瞠目結舌,頗有些不知所措。
殿裡看守的廟祝見了,笑著走過來說道,「小公子是第一次來廣安縣城吧,如今咱們的城隍爺可是一位慈悲為懷的狐仙哩。」
少年郎片刻就調整好心情,對著老廟祝一禮道,「還請老丈說與我聽。」
「這就要從去年說起了。。。」
聽完了故事少年郎若有所思,隨後就走出城隍廟。
「城隍入魔,狐仙救人,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這不是我能處理的,還是先回去稟報吧。」
他又走回之前的巷子裡,白光一閃,又有一隻白鶴展翅高飛。
白鶴飛行速度極快,穿雲破風不亞於尋常遁術,約莫一炷香功夫,就趕到青州府,一直到看見山門,他這才下落現出身形。
門口守衛見了白衣少年郎,連忙拱手一禮。
白束清點點頭,就往山門裡面走去,經過牌樓,匾額上落下一道靈光,環繞他一周,這才散去。
這便是萬靈道的手段了,但凡從門戶過,都要被靈光查探。
實在是太多的鬼精都會披著人皮這一招,不說那霍公孫,還有畫皮鬼,就連幽魂也會這一招,實在是防不勝防。
一路上看到白束清的人都向他行禮,他也一一回禮,沒有半分倨傲。
又走了片刻,繞過一面影壁,一個疏落有致的小院子出現在他眼前,一個老者正坐在池塘邊釣魚。
看他眼睛閉上,呼吸平緩,也不知在釣魚還是睡著了。
不過白束清一走近,他就睜開眼睛看了過來,「怎麼,可查清了廣安縣異動是為何了?」
白束清一拱手道,「啟稟師尊,未曾查清,只聽城裡人說城隍入魔狐仙救人,如今廣安縣城隍之位已是狐仙擔任。」
老者眉頭一挑,「這倒是有趣,除了咱們這的桃神君,又多了一位狐城隍麼。」
他笑了幾聲,伸手一招,兩隻紙鶴煽動著翅膀飛下來,落到白束清肩上。
「東離縣出了殭屍,你且去除了,然後再去那廣安縣城,我記得八極道門有門人在那裡,你拿著萬靈道的印信去找他便是。」
「弟子謹遵師命。」
。。。
李杜氏在杜府住了一夜,第二日便早早趕回村。
這邊杜夫人也很是盡心盡力,撒出大把銀錢,廣邀縣城廚子前來鬥技,直言是為狐仙掌廚。
都知道縣城城隍換成狐仙,一聽是給狐仙掌廚,許多人都來湊熱鬧。
鬥技一連舉辦三日,終於選出一位,這位還不是廣安縣本地人,名喚楊大郎,是東離縣過來的,只說是遭了災,這才躲到廣安縣的。
選定了人選,李莊第一時間就告知雲嵩。
他知道了這個消息連夜上山,趕到胡抱璞府邸。
快到山頂時只見雲霧陡現,阻隔前路,一進去還有一股斥力推著狐往外走。
雲嵩便知是立下了陣法,當即跪在地上連連叩首,「小狐雲嵩求見大人。」
片刻後雲霧讓開一條小道,他連忙爬起來,往裡面走去。
片刻後就看到胡抱璞那三層小樓。
此時的小樓燈火通明,一盞盞燈籠隨風搖擺,看著霎是好看。
胡抱璞正坐在院內,雲嵩納頭就拜,「啟稟大人,小狐等已將宴席所需盡皆籌備齊全。」
胡抱璞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小狐斗膽給大人物色了一個廚子。。」
「哦?那倒是省的我自己去找了,你卻是有心。」
胡抱璞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從體內攝取一道天地元炁打入雲嵩體內。
「這就當是你的獎賞了,宴席就定在三天後,莫要誤了,且去吧。」
「小狐願為大人肝腦塗地!」
雲嵩激動的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隨後就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山下,他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一旁的林子裡閃過一道紅影,正是朱離,他看著雲嵩體內不時散落一點靈氣,哪裡不知道他得了好處,心下也是羨慕的緊。
「雲兄可是得了機緣了。」
雲嵩嘿嘿笑著沒有做聲,這也算是回答了。
「放心,在大人手底下做事,只要盡心盡力,總歸會有機會的,大人可是難得的心善慈悲狐。」
朱離點點頭,深以為然。
不說別的,就說賜法這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唔,還好有飛劍傳書,不然就算是讓野狐去傳書,只怕也來不及。」
胡抱璞一揮袖,一道道石劍騰空而起,分別飛向不同的地方。
百嘉山,白玉蟬正端坐靜室中,懷抱一顆元丹,緩緩吐納著元丹精氣。
依稀可見元丹上有一隻白虎虛影,這就是老山君最後的饋贈了。
「還是修為不夠,只能吐納這麼多了。」
白玉蟬收起元丹,打開靜室的門,桂啟正守在此處,看到他出來,就把石劍遞過去。
「原是二哥要開溫居宴,七叔你便去寶庫挑幾件靈材,三天後去給二哥道賀。」
桂啟點點頭,就往外走,臨走前他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白玉蟬,小小的人兒,臉上卻沒了童真,反而有絲絲縷縷的殺氣縈繞。
桂啟想說什麼,最後卻只嘆了一口氣。
雖說胡抱璞等人守了七天,可富貴險中求,之後還有不死心的精怪前來攻打百嘉山,也就在這一次次爭鬥中,白玉蟬被迫完成了蛻變。
清源村,神女廟裡飛來一柄石劍,要觸及神像的時候,一隻玉手伸出來,握住石劍。
福地之中,只見遍地金黃,一株株金色稻穗隨風搖擺,如同金色的波浪一般。
神女采音就立在稻田中央,看完了書信。
「這位狐仙卻是有大神通的,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對頭就要找上門來,多結交也是有益處的。」
最後一柄石劍在九宮山落下,彼時張鏡斂和一個老道人正在看著周寧越施展御劍術,石劍直奔張鏡斂而去。
老道士眼都不抬,伸手一撈,石劍就落到他手中。
老道人看過書信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張鏡斂,「好徒兒,你這是打算瞞我多久呢,狐仙溫居宴,老道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哩。」
張鏡斂小心的咽了口唾沫,「這,這不是怕您責罰,徒兒這才不敢說。。」
「別拿老道當擋箭牌,老道可從沒說過不可與異類為友,說起來,老道在十萬大山也有一位舊友,正好一起去看看。」
張鏡斂臉色頓時有些發苦只是看著慶松道人一臉興致勃勃,也不敢開口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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