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誰在窺探我們!」
水潭上炸起水花無數,一條條黑蛟精從中飛出,區別於其他野蛟精,這些蛟精似乎靈智不低。【,無錯章節閱讀】
「既如此,或許還有的商量。」
這般想著,青黎便現出身形,正立在峽谷之上。
黑蛟精拳頭大的眼童一下望了過來,一群黑蛟精緊緊盯著青黎,頗有幾分劍拔弩張之勢。
青黎也不言語,只將自身氣機顯露,為首一條體型最大的黑蛟精當即口吐人言,「你也是蛟精?為何在此窺視我族?」
發現青黎也是同類以後,黑蛟精鬆了一口氣,只是目光中仍有警惕,畢竟最開始感受到的可是滿滿的惡意。
青黎思索一下開口道,「你們可是要借洪水走蛟?」
黑蛟精一聽這話眼眸一凝,「怎麼你要和我族爭搶蛟道不成?」
話音落地,其他黑蛟精看向青黎的目光皆是滿含敵意。
所謂蛟道便是走蛟的道路,也就是河道。
一條河道能容納的蛟精是有數的,青黎陡然一問,便叫黑蛟精誤以為是要與他們爭搶河道。
「我並無此意,只是想請你們換一條河道。」
青黎說著,周身顯化青碧神光,「我為此處水源下游白浪河河神,白浪河兩岸皆有生靈繁衍生息,若是走蛟必然導致河水暴漲倒灌兩岸,屆時必然生靈塗炭!」
「這與我族有甚關係?」
青黎開誠布公,卻不想黑蛟精絲毫不在意。
「玄潛,你同她廢話什麼,我族這麼多蛟,直接將她拿下便是,嘿嘿正好抓來與我作伴。」
玄潛說完,水潭中又鑽出一條黑蛟精來,他看著青黎,眼神很是輕佻。
「放肆!」
青黎身居高位數十年,哪裡能受住這蛟精言語輕薄,索性與黑蛟精也談不攏,她也不再多費唇舌,心念一動,一道水色劍光便從靈府飛出。
靈劍沉碧,水色瀲艷,若一泓清泉,雖說青黎不修劍道,數十年來也將此寶祭煉到高深境界。
此時催動起來,霎時帶起一片空濛水光,可謂煞是好看。
只是這美景背後卻儘是殺機!
青黎不修劍道卻擅御水之道,靈劍沉碧中便多有水法。
水光皆是劍光所凝,卻又呈水之形,輕靈迅疾,直奔口出狂言的黑蛟精而去。
那黑蛟精先是吃了一驚,旋即喉間一鼓,噴出一道黑霧,甚是腥臭,欲要以此將劍光化去。
只是靈劍沉碧又豈是一道黑霧可以污穢的,青碧劍光一閃,便將黑霧化去,又拉出數丈劍芒,一下將那口出狂言的黑蛟精斬入水潭。
只聽「嘩啦」一聲,那黑蛟精便撞入水中,只剩一團血色在水面氤氳。
青黎是留了手的,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她還想叫黑蛟精更改河道,自然不會下重手。
不然以人道神力蘊養數十年的靈劍沉碧足以將那黑蛟精當場斬殺!
「好膽,你竟敢在我們面前下殺手!」
玄潛面色猙獰看向青黎,眼中更有忌憚之色。
青黎半點不懼,「我若真下殺手,他此刻焉有命在?」
話音未落便聽水潭下傳來綿長聲音,「小女子好大的口氣。」
「轟隆隆!」
隨著話語聲傳來,水潭中水流沖天,浮出水面的黑蛟精盡數被掀到半空,旋即就有一龐大黑蛟從水柱中顯露真容。
只見他渾身黑鱗若玉石一般,生有三首,盡皆猙獰可怖,身長足有百丈,一爪中正托著那被斬傷的黑蛟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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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奇特的是他的三個頭顱上皆生有晶玉獨角,竟是一條蛟龍!
三首蛟龍現身以後,龐大龍威隨意彌散,若非青黎有人道神只符詔在身,只怕當即就要現出原形。
饒是如此,她也渾身不自覺微微顫抖,這是下位者面對上位者發自血脈的恐懼。
就在這時一隻瑩白修長的手掌搭在青黎肩上,一股靈炁瞬間遊走她周身,叫她從桎梏中解脫出來。
只見她身旁不知何時正有一白袍青年佇立。
青年面容清俊,眉心一點硃砂殷紅,一頭烏髮以玉簪束著,周身隱有渺渺之氣縈繞,腦後更有五色華光流轉,一看就知不是尋常。
「若敢傷了青姐,便是死去萬次也難贖你之罪過。」
胡抱璞看著三首蛟龍澹然開口,平澹的語氣中隱含無數殺氣。
甚至於從天而落的雨滴經過他的身旁也凝結冰霜。
三首蛟龍眼童一縮,他雖然也是陸地神仙境界,但是看著胡抱璞,聽著他的言語,心中卻隱隱有著不安之感。
他的身軀也不自覺的扭動著,攪動水潭水流,發出隆隆聲響。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塗素贏好歹還是純血塗山狐,這三首蛟龍雖有真龍血脈卻駁雜不堪,如此正被九疑鼎克制。
不安之感便是從此而來。
到了這個境界,一點優勢便足以左右勝敗。
三首蛟龍回過神來冷哼一聲,「我可沒動那小蛟女,倒是她一言不合便出手傷了我的族人,下手可是頗為毒辣!」
胡抱璞聽著他言語中的暗諷,心下不以為意,煉就游神御氣以後,此處發生的事情可瞞不過他。
「那看來道友得空還得教教你那族人,什麼是禍從口出了。」
「哼,我沒空同你在這裡鬥嘴,若是無事那便離去!」
三首蛟龍避而不談,旋即下起逐客令。
「這倒不急,只是還請道友換個河道,此水路不通。」
胡抱璞立在河流之上,朗聲道。
「絕無可能!」
三首蛟龍咆孝一聲,「我等從雲夢大澤追尋雨水而來,這便是最佳蛟道,絕無可能!」
胡抱璞目光一下銳利起來,「果是無有轉圜餘地?」
話音落地,袖中九疑鼎已經躍躍欲試,背後一掛神幡招搖生風,手中一枚玉印亦是熠熠生輝。
這是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意思。
「等,等等,你與我皆為陸地神仙,你又有這般多至寶仙珍,想來合力控御水流也不在話下。」
三首蛟龍見胡抱璞擺出陣勢,不似作偽,當即選擇從心。
蛟精生性張狂,向來不顧大局不計後果,每每走蛟就是一場災難浩劫,廣安城不容有失,自是不能叫他禍害的。
這與塗素贏又有不同,至少此刻胡抱璞是真動了殺心,而三首蛟龍也是感受到這一點,這才趕忙開口求饒。
雖說服軟有些可恥,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若連性命都保不住,一切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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