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花異樹不止晶玉大道兩側才有,離得近了便能得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近處看去只覺花朵更艷,到處香光蕩漾。
寶船穿林而過,清馨香氣便沾衣帶袖,細細聞來,只覺暗香幽然,叫人心清意遠。
所謂望山跑死馬,晶玉大道眼看在前,實則還隔了上百里遠。
寶船一路飛遁,一炷香功夫後,忽聞水聲濤濤。
花林盡頭原是一條長河橫臥,河水滔滔奔流,足有三五十丈寬,其中水流格外晶瑩,河床上滿是寶石鋪就,上接天光,倒映斑斕彩光。
說是靈河也不為過。
河上有三座碧玉飛橋橫臥,皆若天然造就一般,格外晶瑩,渾然一體,橋面足有十丈來寬,正有狐頭人身的守衛披堅執銳,攔在玉橋之前。
許多野狐正堵在這裡,總不少於百數,都是想拜入狐庭修行的。
只狐守衛卻不假辭色,不允野狐通過。
雲嵩見此便頗有幾分憤憤不平,「昔日我也是如此,叫他們攔在此處,叫我足足等了三日,最後還給我三棍子打出門去。」
胡抱璞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架著寶船也到了此處。
前古遺寶不同凡俗,狐守衛見了也不敢像對待尋常野狐那般輕慢,有一守衛架著雲霧飛上來,到了寶船跟前拱手一禮。
「閣下止步,還請報上名來。」
胡抱璞也不開口,只把玉簽展示出來。
狐守衛面色當即一變,「你就是那膽大包天的野狐?」
胡抱璞眼神一凝,陽神氣機顯露一毫,那狐守衛瞬間如遭雷厄,口噴鮮血,直往地上落去。
「好膽,在我狐庭竟敢傷狐!」
橋上另外兩個狐守衛見此怒喝一聲,也是飛身而起,手持金劍一下交擊。
只聽「鏗鏘」一聲金鐵交擊之音傳來,隨即就見天際垂落一團明光。
中有水晶牌坊,足有十丈高下,通體晶瑩閃耀銀光,甫一現身便從中飛出萬數銀箭,帶著驚天霹靂之聲,都往胡抱璞這處飛來。
底下群狐驚嚇不已,有一個算一個都躲入周遭樹叢中去,瑟瑟發抖,唯恐霹靂銀箭不長眼落了下來。
胡抱璞看也不看,手捏法訣,「五行輪轉,破滅萬千!」
只見他指尖青黃赤黑白五行五色流轉,霎時飛出霓虹一道,以扇形排開,中有五色光針萬千。
大五行滅絕神光線不偏不倚,正與霹靂銀箭撞到一處,只一瞬銀箭就落在下風,霹靂之聲漸漸微弱。
最後只剩一方水晶牌坊清潔熘熘,先前帶著的明光都叫五色光針消磨殆盡。
這時方能看到水晶牌坊上青丘仙境四個大字。
「好大的麵皮,竟然稱作仙境?」
胡抱璞嗤笑一聲,再運多法力,轉瞬又化出光針萬千,直奔牌坊而去。
就在這時,自碧玉橋對岸山巒中飛出一道光華,到了近處才看出是一柄拂塵。
拂塵一揮灑落一圈銀光將五色光針阻了一阻,隨著法力波動,其中還有聲音傳來。
「道友莫要太過了!」
胡抱璞充耳不聞,大五行滅絕神光線破滅萬千,一下將銀光連同拂塵一併磨去,再度朝著水晶牌坊而去。
「就此罷手,此物不可動!」
話音傳來的同時風雲突變,只見風雷之聲大作,天際有雲霧匯聚百丈八尾白狐法相,法相伸出一隻掌爪將水晶牌坊抓住,帶離遠處。
卻是塗天下出手了。
「是狐仙,狐仙出手了!」
下方野狐見此法相一陣驚呼。
「大人不可辱,辱者死!」
胡抱璞身後五十五位狐劍修個個喚出飛劍,只見劍光森寒鋒銳,動若驚鴻矯若游龍,一看就非同一般。
這樣的五十五道劍光,塗天下見了當即眼神一凝。
最後狐爪一彈,兩道雲氣落下,擊在狐守衛身上,一下叫他們口吐鮮血,和先前那個一般,委頓在地。
「此事就此了結。」
話音落地,白狐法相霎時消散。
狐守衛也叫其他狐庭之狐接走,另換守衛。
此情此景叫下方野狐一片譁然。
突然有野狐驚叫一聲,「這是野狐院狐子和青山狐仙!」
「他們定是前來赴十年約斗!」
有那不知內情的便開口問道,「野狐院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聽過?」
「野狐院你都不知道,這是幾十年前拔地而起的新勢力,據傳是效彷天狐院,所以自命野狐院,也和天狐院一樣,凡是野狐皆可入內,開教化授功法。」
「那,那狐庭能容得下野狐院存在?」
「能不能容下野狐院也活了這麼多年,我竟沒想到青山狐仙就連劍道也肯賜下。
那可是前古大變後就失傳的飛劍之道,便是狐庭中也是沒有的!」
說這話的野狐一臉震驚,隨即又生出許多悔恨來。
一眾野狐聽了也是一般神情,再看狐庭似乎也沒那麼敬重。
狐守衛將這些神情都盡收眼底,心下不禁火起,然而青山狐仙也就是胡抱璞這位正主還在此處,借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發作。
此情此景落到野狐眼中,更是又去幾分對狐庭的敬重。
「且等著吧,待這凶狐走了,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們這些泥腿子!」
狐守衛看著一眾野狐目光閃爍著,凶芒畢露。
胡抱璞目光下移便將狐守衛神情盡收眼底,當即開口,「你們若想看賭鬥,也跟著來罷。」
話音落地,狐守衛面色一變。
玉橋前的群狐一下騷動起來,片刻後都對胡抱璞遙遙一拜,「謝過狐仙。」
說著便有那膽子大的越過狐守衛,徑直往大河對岸跑過去。
有一就有二,不多時玉橋跟前,便空蕩蕩一片。
按理來說想過玉橋便要拿出天材地寶供奉,狐守衛稱量後達到標準,才會放開前路。
這也是為何百數野狐會堵在這裡。
山野之狐法力低微,哪來的本事找來天材地寶供奉,沒有供奉便不得入狐庭,這就是個死循環。
如今有胡抱璞在前頭頂著,野狐這才敢冒險過橋。
「唉,雖說入了狐庭,卻是借著賭鬥的由頭,待賭鬥完了還是要離去的。」
有一野狐便如此嘆著。
「離去又如何,若青山狐仙得勝,我等自投入野狐院便是,聽聞那處可不要什麼供奉,只是院規森嚴些。」
「說的也是,只盼著青山狐仙一定要得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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