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塊好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楊大郎一輩子在廚間打轉,哪裡曉得眼前寶玉是玉璽。
「你若喜歡玉石珍玩,開口便是,何至於去搶,還惹禍上身。
你老子我雖說不是什麼巨富,這幾十年也攢下不少積蓄,一塊寶玉還是買得起的。」
楊大郎振振有詞說著,一下走到裡間拿出一個小木匣子,打開來裡頭滿滿裝著一匣子小金錠。
楊長安聽了只覺欲哭無淚,想要說明卻又怕他更添擔憂。
「吱呀。」
就在這時屋門叫人推開,一個著霽藍勁裝的公子大步走進來。
「我說今兒怎麼不開張原來是長安回來了。」
楊大郎抬眼看是林嘉澍,便和聲道,「林公子你來的不巧,我正在教訓這兔崽子呢,不若去隔壁吃罷。」
幾十年過去,楊家酒樓已經占據半條街大小,除了老店,其他的都是楊大郎教出來的徒弟。
只是廚藝比之楊大郎還差上不少。
一般來說年老體弱,廚藝也會跟著衰退。
偏楊大郎早年得了多次機緣,已是知天命的年紀,身量面容依舊,一如幾十年前,不曾有半分改變。
他的廚藝不僅沒有退化,反而在這幾十年曆練中越發精進,因而楊家酒樓老店還是常住廣安城百姓的首選。
「既是如此,那我還是改日再來罷。」
林嘉澍拱手一禮,就要往外走。
無意中掃了一眼,正把玉璽看在眼中。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林府從前便是廣安城富戶,又與李莊一家是親戚,如今幾十年過去越發富庶。
昔日差點喪命灰虎神手中的小童如今也長成大人。
雖說如今天下大亂,科舉之路斷絕,他卻仍舊秉持勤奮好學的性子,博覽群書,好巧不巧正識得玉璽底部篆刻的八個大字。
話音落地,只聽一聲輕淺龍吟之聲在屋內響起,隨即便有紫光一道從玉璽上升騰出來。
紫光一現風雲匯聚,中有紫金神龍盤踞,倏爾直奔林嘉澍而去,一下融入他身軀之中去。
再看玉璽,已經失去大部分寶光,與尋常玉石沒有什麼差別。
「這。」
楊大郎瞠目結舌,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掐了楊長安胳膊一把。
「我的兒,莫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那玉璽里咋飛出一道紫光,還飛到林公子身體裡去了。」
他常年下廚,力氣大的很,這一下掐得楊長安齜牙咧嘴的。
「老爹輕點兒,我也看見了,是真的有紫光飛出來。」
楊長安痛叫一聲,連忙掙脫他的鉗制,隨即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這時半空有金色神光垂落,一下拉著三人易改方位。
一陣天旋地轉以後,三人恢復視野時只見天地清朗,一座威嚴宅院屹立中央,兩側則是清池和稻田並立。
不遠處還有千丈劍山屹立,零星有野狐正在攀登。
三人看了沒一會兒,一道金光便要接引幾人進到城皇府內。
這時林嘉澍身上突的爆發出勐烈紫光龍氣,一下將神光破開。
「咦?」
沉岱發出一聲輕咦,心念一動便在半空現身。
三人見狀連忙躬身一拜,「見過城皇。」
「無需多禮,不知這人道真龍之氣從何而來?」
楊大郎一聽便推了楊長安一把,「城皇老爺問話,你快如實說來。」
楊長安這便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我們本聽從北陵王調遣在地上王朝遺址巡查,無意中發現了玉璽,緊跟著修行人就來了。」
說到這裡楊長安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他們一現身便大開殺戒,多方混戰下這才叫我與手下兵士得以脫身。」
楊大郎聽他這般說心下一驚,「那塊寶玉竟是玉璽,那豈不是說真龍之氣進到林公子身體去了?」
沉岱以神目觀之,果然見林嘉澍頭頂有紫氣真龍游弋,儼然是天子命格一般。
再看他模樣,原本雖也算上佳,如今看去只覺頭角崢嶸,頗有幾分威嚴在身。
「天下九州,想不到真龍天子竟會出現在我廣安城,此事關係重大,必得告知本尊。」
沉岱心念電轉,伸手凌空一點,他腦後金光神輪中飛出一道金光凝聚符篆一張,正落在林嘉澍天靈之上。
符篆上有萬民香火虛影顯化,一下將紫氣真龍遮掩去。
「此事重大,切記莫要聲張出去,否則廣安城便有大禍臨頭。」
沉岱此言可不是危言聳聽,彼時九州數百王朝並立,不知多少修行人為其供養。
如今一朝得知真龍天子命格現世,且不說林嘉澍會被生吞活剝,便是廣安城也不可能倖免於難。
「我等醒得。」
沉岱又看向林嘉澍,「你近日便不要歸家就在這神域住下,去信一封安撫家人便是。」
林嘉澍連忙點頭,「謹遵城皇大人旨意。」
陡然聽聞自身有真龍天子命格,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卻也明白,待在神域是最好的選擇。
他兀的想起母親時常跟他說的話。
「我兒可是狐仙大人說過有大氣數的,日後定有一番成就……」
沉岱心念一動便有侍從現身帶林嘉澍下去。
金光一閃,楊家父子便回到酒樓中。
楊大郎看了看楊長安,眼神頗為複雜,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
到了夜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將楊長安驚醒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民宅!」
楊長安點燃燭火,只見有三個赤衣道人正站在屋內,為首那個手上還拿著玉璽。
「我且問你,這玉璽中的真龍之氣何在?」
楊長安童孔微縮,隨即沉著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真龍之氣,從未見過,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民宅。」
袁屏冷哼一聲,「區區凡人也敢瞞我,將他拿下。」
「是!」
盧青一步踏出便來到楊長安身前。
縱使法力不能動用,修行人的體魄卻也不可小覷。
二人拳腿齊動,你來我往,幾息功夫就毀去不知多少張桌椅。
「吱呀!」
「休傷我兒!」
桌椅毀損的聲音大的很,楊大郎一下就爬起來,安撫了妻子幾句,便直接提熘一桶豬血沖了過來。
「嘩啦。」
他怒極出手,一桶豬血一下澆了朱定滿身滿頭。
「膽大包天,我要你死!」
朱定聞著身上一股腥臭,道心一下失守,什麼都顧不得,當即掐訣頌念真言。
「抱火天地以木養之,凝火成兵,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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